之前忙着小慈的事,並未仔細觀察這裏,這會兒過來,才發現,這邊的帳篷不少,不過。並不密集,零零散散的鋪在相對平坦的山面上。四月瞅了幾眼,轉頭對我說道:「看來,這次你們的動作還真是不小。」
我疑惑地望向了她:「和我的關係好像不大吧。」
「我也就這麼一說,再說,不管如何,你現在的確是他們的人,你也別說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更何況,這裏面好像也沒有什麼漢……」四月說着掩口笑了起來。
說話間,老李的兩個徒弟,已經趕了回來,在他們的身旁。還看到了張全的身影。
他面帶着微笑,靜靜地行至我們的身旁,輕聲說道:「來了?」
我點點頭:「走吧,這裏是老李的地方,我們不適合多待。」說罷,也沒有多話,轉身就朝着前方行去。
四月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張全這是怎麼了,正想解釋,四月卻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隨後。大步跟着張全向前行去,我也只好跟了上去。
來到張全所住的帳篷,這邊的人,明顯要少很多。
進入帳篷,張全坐了下來,伸手示意我們也坐下,這才開口,道:「之前在老李那邊,我也不好多說,四月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四月微笑點頭。
「你父親還好吧?」
「他很好,一直過着普通的人的生活,有的時候,還會陪着我媽去菜市場和人砍價。」四月說着笑了起來,臉上帶着幾許溫馨之感。光看她的表情和語氣,就能感覺出她的家庭很溫暖。
張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笑了起來:「你父親高人行徑,我是領悟不到了,不過,隱藏在塵世,領略世間百態,也是一種心性上的修養,他能夠如此灑脫,難怪修為日近,以如此短的時間便達到那種境界,我等也只能仰望……」
「沒有您說的那麼高大上,我爸只是把自己當一個普通人,他說他學這一身的本事,只是為了自保,從未想過什麼成仙成聖。那些只是高人追求的東西,他只是一個俗人,更喜歡過百姓的生活。」
四月的話,似乎絲毫不給張全面子,張全好似被噎了一下,頓了頓,這才搖頭一笑:「是我不懂了,呵呵……前幾年和你父親見過一面,那時你還是一個孩子沒想到,這麼快就長這麼大了,能夠自己出來闖蕩,只是不知四月姑娘這次來,是所謂何事?」
「我只是認識了一個朋友,和他一起出來玩耍而已,沒想太多,聽他說他在找你,我就帶着他過來了。」四月說着,轉頭望向了我。
張全也將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這會兒還在發愣,聽張全和四月兩個人說起那位傳說中的術師,似乎完全是兩個概念,在張全口中,那人完全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而在四月的嘴裏,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和身邊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會兒見他們都看向了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張叔,你知道的,我對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是沒有太大的興趣的,我只想知道,我媽到底怎麼了?那個人,你審問出些什麼來沒有?還有,靈子呢?」
張全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張,我不是說過,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張叔,我已經來到了,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到了?這事並不是公司的什麼任務,而是關於我媽,生我養我的人,我最親的人,就算是多等一刻,我都覺得是煎熬,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在藏着噎着,直接將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張全面露難色,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月,突然說道:「看來,四月姑娘是小張找來的幫手。」
「幫手倒是算不上,我爸和我說過,儘量不要參與到別人的事中,如果結識了什麼朋友,該出手幫忙也是要幫的,但如果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問題,千萬不要硬出頭,要回去找他。」四月依舊是一臉的微笑,「張叔叔的本事,估計我不會是對手,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幫忙的事,不過,我想張小岩是張叔叔一手培養起來的,估計,你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說不開的矛盾吧。」
張全乾笑了一聲:「這個,其實我也是為了保護他,唉,你們不能理解,算了,小張,你跟我來吧。」
四月給了我一個?勵的眼神,我的心裏有些激動,忙點頭,跟着張全來到裏面,走進來,張全站在一張床旁邊半晌都不說話,只是背對着我,我看着他,有些不解,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正要詢問,突然,張全猛地將床上的帘子扯開了,帘子後面的床上,放着一個箱子,這箱子有些怪,長方形的,差不多將整張床都佔滿了,上面還有一些花紋,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盯着看了一會兒,不由得轉頭朝着張全看了過去,張全輕輕地說了一句,打開你就知道了。
我疑惑地將箱蓋揭了起來,只見裏面躺着一個人,看到這人,我頓時便呆住了,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盯着箱子裏的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這樣了,回頭你把車開走,帶回去安葬了吧。」張全說罷,便緩步走了出去。
我緊握着拳頭,瞅着裏面躺着的人,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箱子不是別人,正是母親。這個箱子我也總算是想到了在哪裏見過了,電視裏西方國家的棺材不正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邊站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緩緩地將棺材蓋蓋緊了,摸了一下臉上已經幹掉的淚痕,走了出來。
張全正和四月在那邊坐着。
看到我,四月忙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張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從那個人的口中得知你母親的事之後,帶着人衝進去,那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只留下了一些機關,公司也死傷了一些人,最後,只能將你母親的屍體找回來。」
張全說罷,看了我一眼,道:「前些天,我不讓你過來,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估摸着,你應該也大概的知曉了你母親的情況,只是沒見到屍體,還心存僥倖,現在也應該能夠接受這個事實了。」
「能接受嗎?」我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這邊的情況,我們會處理的,你先去安頓你母親的後世吧。」張全說罷,就要往外走,我猛地跑過去,一把拽住了他,「張叔,你先等等,我聽人說,有方法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
「起死回生?」張全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四月一眼,隨後,又望向了我,「你聽誰說的?難道是四月姑娘?」
我沒有解釋,只是問道:「張叔,你說到底能還是不能?」
張全的眉頭蹙了起來:「或許術師真的有些特殊的本領,四月姑娘,你知道多少?」
四月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也只是有所耳聞。」
張全道:「我是知道一點,但是,這個很難,首先要求屍身保存完好,還要有完整的魂魄,這還只是前提。」
「真的可以?」聽到張全這樣說,我感覺又有了希望,急忙追問。
張全眉頭緊凝起來:「我說了,這只是一個前提,但是,光這一個前提,就難住了許多的人。你要知道,魂魄如果不是被人控制起來,無論是歸於陰間,還是游散在外,想要找到,都是極難的,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張叔,我要救她。」我認真地望向了張全的臉,「她可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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