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毛的那人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用舌頭舔了舔後槽牙,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上下打量了柳會幾眼,道:「威脅我?你好像搞錯了吧,我早已經不是你的手下了。你這話對老張說說,還差不多。」
「是嗎?」柳會的臉色陡然變了,姓毛的那人似乎有些警惕,猛地往後跳出了一段距離。
這時,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老頭,好似病秧子一般,緩緩地邁步前行,不時還咳嗽兩聲,這個咳嗽聲,我十分的熟悉,不由得將目光投了過去,果然。這個人我是見過的,當初在第一次考核的那個山洞裏,與這個人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他看到我之後,似乎並不認識一般,沒有理會我,甚至目光都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便落到了柳會的身上:「這麼多年沒見,你這脾氣還是這麼大。」
「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還沒死呢?當年不就快死了嗎?」
「你都沒有死,我又怎麼捨得死。」
「你是來打架的嗎?」柳會的臉沉了下來。
「不急,我們總會有個了斷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還有外人在,我們拼個你死我活,沒什麼好處,其實,今天的事,說到底錯不在我們這邊,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老頭說着,又看了我一眼。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柳會似乎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一般,冷笑了一聲,道:「少說這些屁話,我們的人在做事,你們的人擋在這裏算什麼?還我們先動的手,難道我們不動手。等着你們先下手嗎?」
「柳會,你說話客氣點。」那姓毛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了?」柳會冷着臉,對着老頭道,「管好你的狗,再亂咬人,我可沒什麼耐心。」
老頭笑了笑,瞅了姓毛的一眼,姓毛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急忙退到了一般,隨後,老頭又道:「好了,這算是一個誤會,我的人,我會教育好的,今天就到這裏吧。」他說着,轉身便走。
柳會也沒有阻攔。看着他遠去,扭頭過來,瞅了我一眼,道:「就會惹麻煩。」說罷,又對張全說道,「管好你的人,別再給我惹事了。」
張全點頭稱是,柳會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身旁的人,道:「好了,也別裝了,既然撕破了臉,那就讓他們都過來,我們儘快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也好離開這個破地方。」
她說罷,便邁步朝着前方行去,跟着她來的那人卻匆匆地朝着營地跑了過去。
「張叔,我……」見張全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我正想解釋,張全卻輕輕擺了擺手,道,「好了,別說了,等出去之後再說吧。」說罷,跟着柳會行去。
「這個女人,好像很護短。」
「唉!」我低嘆了一聲,「誰知道,或許是好面子呢。」
「她怎麼樣都好,反正只要站在我們這邊就成,你剛才也太衝動了一些。」四月從柳會的身上將目光收了回來,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微微點頭:「我知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應該知道……」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四月突然一笑,「現在要緊的是跟上他們,那個姓毛的肯定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咱們兩個人的本事,估計還對付不了他,跟着那個女人,應該安全一點。」
「嗯!」我此刻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知道四月說的很對,而且,方才我的確是衝動了一些,可能連累到她,此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跟上。
柳會在前面行着,頭也不回,徑直朝着前方那古樸的建築行去。
走近了,看得更加的真切了,這房子,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皇宮,很高大,很雄威,而且,來到近處才發現,這房子居然是沒有地基的,準確的說,應該是有地基,但是地基並非在地面上,而是飄在空中,整個房子也在空中飄着,在房子的前方,有白色的台階,一直延生下來,不過,台階也是飄在空中。
整個房子和台階,看起來,便是一處空中樓閣,有些顛覆人的思維認知。
柳會站在台階旁邊,靜靜地看着,瞅了一會兒,扭頭對張全說道:「這裏,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不過,再看到,依舊有些讚嘆啊,你看出些什麼門道了嗎?」
張全平靜地說道:「沒有看的太完全,不過,大概地看了出來,這應該是一個陣法,整個屋子是被這個陣托起來的。」
柳會輕輕點頭:「不錯,是一個陣法,但是,這陣眼兒用的石頭,我以前卻沒有見過,應該不是凡物。你盯緊了,等我們找到進入房間的路,離開的時候,儘量把這石頭也帶走。」
「好!」張全答應了一聲。
我有些奇怪地望向了柳會,這房子怎麼看都是踩着台階上去,就可以直接從正門走進去,而柳會現在卻說找不到路,這不由得讓我心生疑惑,柳會肯定是不瞎的,我能看到的,她定然也能看到,難道這裏面另有蹊蹺?
我這邊想着,試探地邁步朝着台階上行去。
柳會和張全也沒有阻攔我,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
台階踏上去很穩,並無什麼異常,如果不是他們全部都浮在空中的話,我甚至懷疑這只是一處普通的台階。
「小張……」
就在我剛剛走出幾步,張全輕聲喚了一句,我忙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張叔,你叫我?」
張全點點頭:「你們上去看看也好,不過,遇到自己不理解的事,切莫逞強,該回來就回來,那邊很危險。」
「嗯!我知道。」我口中答應着,但絲毫沒有看出來危險到底在哪裏,腳下繼續前行着。
四月跟在我的身後,臉上帶着疑惑之色。
兩了人走了半晌,四月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像沒走幾步。」
「沒走幾步?」聽到四月的話,我急忙扭頭一看,只見,我們距離張全已經有了很長一段距離,可是,前方的房屋的距離,卻似乎沒有拉近,就好似,隨着我們的腳步,台階正在不斷地加長着。
「要不,我們先回去看看?」四月似乎有些沒了底氣,提議道。
我想了想,道:「在走走看。」說罷,繼續前行,又行出十多米,前方的路逐漸的變了,不再是台階,而是變得平台了起來,好像是一塊平地,不過,那房屋也看不見了,周圍出現的是高大的牆壁,看起來至少有十幾米高,厚度摸不准,而前方也出現了許多的岔道,就好似一坐迷宮一般。
四月的臉上露出了迷茫之色,輕輕拽了一下我的衣袖,道:「張小岩,我們還是不要再往前走了。」
「你害怕了?」我問。
四月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有些害怕,這裏很詭異,而且,我總感覺,還有一些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似乎在靠近。」
就在四月的話音剛落,突然,我感覺到一旁有一股風襲來,伴着風聲,還有一股腥臭,與此同時,四月的聲音也在耳畔響了起來:「小心。」聽到她的話,我下意識地朝着一旁躲去,小寶順勢就擋在了我的身前,頭髮陡然朝着前方刺出。
「叮!」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響傳來,小寶的身體被震得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朝着前方望去。
我順着小寶的視線一瞅,只見,在前面一個虛幻的影子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竟然是一個模樣醜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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