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半仙的話,讓我有些犯懵,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正想細問,他卻只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快去,就掛了電話。
我帶着疑惑,匆匆地趕來,只見,這地方竟然有些熟悉,仔細一瞅,這不正是梁半仙所住的那片城中村嗎?
見着梁半仙,我忙問道:「你叫我來這裏做什麼?」
梁半仙的眉頭緊凝着:「奶奶的,老夫跟了這個姓蔣的大半天,最後他居然轉悠到我家裏這邊來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被他發現了,後來才知道,他竟然就住在距離我家不遠的地方。你說奇怪不奇怪,老夫在這裏少說住了十幾年了,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他。」
他說着,伸手一指前面巷子裏的一戶人家,道:「就是那裏。」
我順着他的手指望了過去,只見,不遠處有一扇小門,不寬,大約只有一米多一些,很是簡陋,只是一些老舊的木板拼湊出來的,和梁半仙那朱紅色的大門比起來,梁半仙的房子簡直像是土豪住的。
「蔣成文就住這兒?」我很詫異。
梁半仙點了點頭:「沒錯,老夫跟着他過來之後,就看到他進了這個院子,我看八成是的。」
「那你電話里說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很怪,老夫看不出他的底細來,看起來不像是活人,但是,身上又沒有陰氣,老夫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按理說,他這樣的人,別說是住的這麼近了,就是人群里偶爾瞅見,老夫也能注意到的。真是怪了。」梁半仙一臉不解的神情,似乎在努力地想着什麼。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問。
梁半仙搖了搖頭,道:「還是先不要驚動他,走,先去我家,讓我想想。」
跟着梁半仙來到他的家裏,一進門,那鸚鵡便喊了起來「小心老夫一腳踹死你。」聽着這聲音,我搖了搖頭,他的家還是這麼怪。
梁半仙順手一巴掌將鸚鵡打飛了出去,一臉愁容,過了一會兒,猛地朝着院子外面瞅了過去,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卻見他正在盯着自己養的那條大黃狗看,隨即,道:「有了。」
「有了什麼?」
他不說話,匆匆地來到院子裏,將大黃狗的繩子解開,揪起狗耳朵,輕聲說了幾句什麼,我看着奇怪,難道狗也能聽得懂人話?正想發問,卻見那狗竟然直接跑出了院子,一路朝着蔣成文的院子跑了過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當真是奇了,狗居然真的能聽得懂。
只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狗剛走到蔣成文的門前,便好似發現了什麼,好似十分的害怕,低聲地叫着,又跑了回來,一頭鑽入了狗窩裏,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了。
我看了梁半仙一眼,不明白這代表着什麼意思。
梁半仙也是有些傻眼,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見他這副模樣,我忙問道:「啥情況?」
他攏了一下頭髮,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能把大黃嚇成這樣,怕是不簡單。對了,你說那個人每天都出去,是真的嗎?很準時?」
我看着他道:「這個,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過,我每次去小飯店,都能找到他,應該是吧。」
「他這房子肯定有古怪,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等他離開了,我們再去看看。」
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梁半仙這樣說,也就只能按照他們說的來辦了。當天晚上,我也沒有回宿舍,就在他家裏將就了一晚,不過,這一晚我並沒有睡好,半夜裏,那隻該死的鸚鵡沒事就要「踹死人」吵得實在睡不踏實。
梁半仙似乎已經習慣了,睡得很好,第二天早晨醒來,我給張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去公司了,他也沒有多問,只說讓我這段時間把自己的事處理好,不要離開市區就行。
聽張全這樣說,我對他的感官好了一些,畢竟小李說過,在市區的時候,公司的人應該是能夠防護我的安全的,他這樣交代,看來對我還是有幾分關心的,我說了一聲謝謝,就掛了電話。
在梁半仙家裏,待了一天,我們一直都注意着蔣成文的院子,可是等到下午四點多了,也沒見他出門。
這讓我們兩個都不敢輕舉妄動,最後,梁半仙提議,讓我去看看蔣成文是不在小飯店,不行的話,就兩頭行動,他去查探,我盯着蔣成文。
我一想,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便回到了公司的小巷子,剛回到這邊,便見蔣成文正坐在小飯店裏抽煙,酒瓶也已經空了,抽完三支煙,他依舊在桌上放了錢,緩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開,我急忙給梁半仙打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梁半仙接起電話,和我再三確定蔣成文的確是在這邊之後,便說道:「那行,你盯緊了,我現在就過去。」
「你快些,他已經離開飯店了,可能很快就會回去了。別讓人堵住。」我提醒道。
「放心吧,老夫辦事,你還不知道嗎?」說着話,他突然聲音微微一變,「你不是說他剛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可能啊,他這不是…;…;」我說着話,抬頭朝着前面的路上瞅去,只見路上空空的,哪裏有什麼蔣成文,我不由得有些傻眼,按理說,蔣成文就是走的快,也不可能在我打電話回頭的這會兒功夫就回到了城中村,我打車都走了近二十分鐘。
「好了,不說了,今天去不成了,明天再說。」梁半仙匆匆地掛了電話。
眼下這種情況,讓我十分的不解,可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難道又像是上次一樣的情況,我們把兩個人弄錯了?
按理說不會啊,這次梁半仙是親自跟着蔣成文才知道他的住處的,怎麼可能弄錯?晚上的時候,我有些不放心地又給梁半仙打了一個電話,梁半仙說的很肯定,問我是不是讓人發現了,或者是我自己弄錯了。
結果,兩個人在電話里研究了半晌,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我問梁半仙,他們這些道法裏,有沒有什麼能夠讓人瞬間移動的法術。
他罵我電視劇看多了,哪裏會有那種法術,所謂的道法,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相生相剋的道理,一種是激發潛能。不管是哪種,他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瞬間移動,他說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貓膩,現在弄不清楚,是我們還沒有發現關鍵點,讓我別胡思亂想,肯定會有答案的。
掛了電話,我還是忍不住去亂想,但又想不出一個頭緒來。
第二天的時候,我先去公司轉悠了一下,沒有送件,只是等着蔣成文,快四點的時候,我看到他出現在了公司,便跑到小飯店對面的小賣鋪里,讓他幫忙盯着蔣成文,怕不保險還給了他一些錢,編了一個理由。
這才來到了梁半仙這邊。
兩人合計了一下,隨即便來到了蔣成文的住處,這會兒正是下午,路上還有一些行人,我有些擔心地對梁半仙說道:「不會被人當成賊吧?」
「你如果是賊會挑這麼破舊的房子下手?別亂想了,隨他們去想。」梁半仙說着,便伸手推開了蔣成文的院門。
這門竟然沒有鎖,我們兩個都是一愣,我看了梁半仙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梁半仙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解,隨後一牙咬道:「管他呢,先進去看看再說。」說着,他就走進了院子。
我的心裏雖然有些沒底,但見他進去,也只能跟着了。
這院子很窄,但很細長,寬約兩米多,兩旁都是那種簡易的樓房,最高三層,卻已經足夠將這院子擋得嚴嚴實實,見不着陽光了,才四點鐘,進來之後,卻感覺好像突然天黑了一般,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順着院子朝裏面望去,約莫十幾米的距離處,有一個小房子,只有一個窗戶和一扇門,梁半仙走了過去,回頭對着我招了招手。
我忙跟緊了。
「很邪門兒。」梁半仙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
他伸手去推屋門,屋門也沒有上鎖,十分輕易地就打開了。兩個人走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面的空間看起來也十分的狹窄,約莫只有十多平米,不過,在房間的角落處,卻有一個樓梯,扶手是用木頭做的,看起來,也好似十分老舊了。
這屋子一眼就能看個精光,自然沒什麼可敲的,於是梁半仙便示意我跟着他去下面看看。
兩人順着樓梯往下走,木製的樓梯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隨時都會踩斷了一般,我們兩個都沒想到蔣成文的屋子會是這般模樣,因此也沒有專程帶什麼照明工具,梁半仙拿出手機,在前面照着,伸手在牆上摸索了幾下後,找了一個開關,輕輕一摁,燈突然亮了起來。
屋子裏頓時便清晰起來,我用眼睛一掃,這下面的空間比上面要大了許多,而且,裝飾也看起來要齊全乾淨,在靠近東面的地方,有一個屋子,是用玻璃牆隔出來的,不過,那玻璃透光性並不好,因此看不太清楚裏面的情況,只是隱約瞅着,裏面有一張床,好似床上還躺着一個人。
我拿出手機看看,信號良好,一直也沒有什麼來電,證明蔣成文應該還在小飯店,心下稍安,想着裏面可能並不是一個人,或許只是被子沒有疊起來,所以看着像,便走過去,輕輕地推開了玻璃門,朝裏面望去。
但是當我看清楚裏面的情況,卻是猛地一驚,連着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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