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貝齒緊咬,冷冷道:「若只是三個凡人,我自是不懼。但我沒想到,他們身上竟然有能夠無視真元的毒藥!」
「什麼?」
楊青聞言,心中頓時升起警兆。
「什麼毒藥了?」
楊青皺眉道:「可曾見到了?」
「金色的!」
道姑凝眉回憶着,輕咳一聲道:「帶着一絲淡淡的甜味!聞到後,會讓人元神劇痛。我也是一時不察,被他們暗箭所傷!」
金色,甜味。
下一秒,楊青從指環中,拿出了一瓶凝魂液。
道姑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就是它,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什麼毒?」
楊青恍然大悟。
天道盟。
尼瑪的,又是你們!
「這個東西叫凝魂液!!」
楊青搖晃着這個小瓶子說道:「是自幽藤中提煉而來,劇毒,而且其內蘊含着恐怖的陰氣。這種劇毒可以無視真元的防禦,而其內恐怖的陰氣,足以衝垮修行者的道基!」
「不過,若是煉化掉其中的劇毒,這凝魂液也不失為一樣天材地寶!」楊青說道:「它可以煉製陰丹,用來穩固魂魄,若是給失去了肉身的修行者服用。說不定還能修成鬼仙呢!」
介紹完後,楊青看着道姑道:「這個東西,是天道盟生產的!」
「天道盟?」
道姑皺眉想了想,搖頭道:「這是個什麼組織?」
「烏合之眾罷了!」
楊青一臉不屑,道:「就是一個什麼盟主,在世界各地拉幫結派,搞了這麼一個組織。你還記得上次,在新城被血族襲擊的事兒吧?」
道姑嗯了一聲道:「難道,血族就是天道盟!」
「準確的來說,血族只是天道盟的一支力量!」楊青冷冷道:「天道盟利用妖魂來控制部下,據我所知,這個天道盟的觸角,已經深入到世界各地,並且控制了相當一部分的力量。而且在華夏,也有他們的蹤跡!」
「這個凝魂夜,就是我在台島的時候,在一個天道盟的分舵里找到的!」
話說多了,煙癮就犯了。
楊青摸了摸兜,拿出煙後,突然想到道姑還受着傷呢。他呵呵一笑,又將煙放了回去。
「想抽就抽吧!」
道姑淡淡一笑道。
道姑身後,丁璇掩嘴偷笑。
「一會兒吧!」
楊青將煙裝了起來,道:「這凝魂液目前只有天道盟有,所以,照此看來,襲擊你的那三個人,就是天道盟的人無疑了!」
「邪魔外道!」
道姑冷冷道:「真當我華夏修行界無人了嗎!」
「放心吧!」
楊青下意識的掏出了煙,吧嗒一聲點上後,輕輕呼出一口。他咧嘴一笑,眼中閃爍着危險的信號道:「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等此間事了,我打算去一趟歐洲,會一會這個狗屁盟主!」
皮特放回去那麼久了,另外,還有黃太監在一旁協助。兩個人,一個有人脈,一個有陰謀詭計。不知道,讓他們查得天道盟的事兒有沒有進展了。
也是時候去一趟歐洲,收貨一下成果了。
「你要小心!」
道姑眸子裏閃過一抹關切道:「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楊青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確定是天道盟,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楊青摩拳擦掌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到底是誰泄露了您的行蹤!」
連丁璇都不知道道姑去了哪兒。
那三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道姑聞言,微微思索了片刻後,臉色一變。
丁璇稍加思索,也突然想想到了一個人。
「師父!」
丁璇蹲在了地上,攥着道姑的手,咬着嘴唇憤怒道。
道姑臉色變幻,美眸中有遲疑,有猶豫,又無奈,也有心痛。
「師父!」
丁璇咬着嘴唇,含着淚道:「他今天能幫外人對付您,他日就能帶着外人來對付徒兒!」
此話一出,道姑心裏咯噔一下,沉默了片刻後,她有些難過的看着楊青:「楊青!」
「嗯!」
楊青連忙道。
「麻煩你了!」
道姑說完後,就閉上了眼睛。
……
出了門,楊青一頭霧水。
他拉着丁璇道:「幾個意思啊!」
「是我師叔!」
丁璇咬牙切齒道。
「四子廟那個?」
楊青愣了一下後,恍然道。
「就是他!」
丁璇怒道「只有他,才知道藥山的方向!」
「既如此!」
楊青抬手一揮,飛劍脫體而出。
繞了一圈後,停在了腳邊。
丁璇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這,這是飛劍?」
丁璇驚訝道。
「是啊!」
楊青率先跳了上去,伸出手對丁璇道:「上來啊!」
丁璇心臟跳得撲通撲通的,她牽着楊青的手,小心翼翼的抬腳踩了上去。
「放心,穩得很!」
楊青輕輕一拽,將她拉上了飛劍。
「嗯!」
丁璇嗯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都貼上了來,雙手從楊青胳膊下穿過,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抱住了楊青。
「走也!」
楊青微微一笑後,瞬間灌注了真元。
飛劍呼嘯而起,如同一道黑芒一般,剎那間射入空中,消失不見。
高空中。
丁璇緊緊的抱着楊青。
她驚喜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這每一秒鐘。、
御劍飛行和坐飛機完全是兩碼事。
這就和騎摩托和開車一個道理。
騎摩托的風馳電掣快感,是開車永遠都感受不到的。
看腳下,北國風光,千里冰封,雪山如龍,綿延萬里。
看四周,白雲朵朵,造型各異,韓風吹來,呼嘯而響。
看上方,域外天際,漆黑深邃,茫茫宇宙,讓人心生恐懼之餘,也不由的心馳神往。
只是,這樣的體驗太短暫了,這還是在楊青控制着速度的情況下。
一分鐘後,楊青二人降落在了四子廟中。
紅牆黃瓦的寺廟,坐落在這雪山之巔。舉目望去,四周大山蒼茫,白雪皚皚,頗有一種世外盛景的感覺。
因為這寺廟裏平時沒什麼人,唯一的和尚據丁璇說,還是牛頭村的村民兼職乾的。站在院子裏,楊青都能聽到廂房裏傳出來的如雷鼾聲。
院子裏空空蕩蕩的,皚皚白雪鋪滿了整個院子,沒有一個腳印。牆角有一株乾枯的野草枝幹,露在積雪外面,在這寒風中瑟瑟發抖。
兩米高的香爐,矗立在大雄寶殿前的空地上,孤零零的,上面落了厚厚一層雪。
大雄寶殿和迦藍殿都關着門,仿古的木質大門上,已經紅旗掉落。門板也出現了裂紋縫隙。
寒風吹來,牆上的積雪洋洋灑灑落下。
房樑上的勾角掛着的銅鈴,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
楊青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對着大雄寶殿的方向微微躬身。
雖說不是一家人,但也是同道中人,既然來了人家道場,自然要給足對方面子。
「他在哪兒?」
楊青輕聲問道。
雪後的寺院中,聲音寂靜。
說出的話的聲音,似乎也被這極寒天氣凍住了,聽起來有點干。
「平素里就在後面的院子裏!」
丁璇俏臉凍得紅撲撲的,她搓了搓手說道。
還沒有真元的她,和普通人一樣,受不了這樣的極寒天氣。
楊青從戒指里,取出了自己之前去俄國前買的皮衣,手套,給丁璇穿上套上。
穿上了這些衣服後,丁璇這才好受了一些。
「走吧!」
楊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們去見見你這位師叔!」
踩着厚厚的積雪,走過寂靜的院子,繞過大雄寶殿後。二人來到了寺廟的後邊。這裏還有一個小門,青磚朱門。仿古的門樓,大紅門上還有鎏金的門環。
推開門就出了寺廟,不過,一米之隔的對面,還有一個相當講究的院子。
現代化的大門上,還有攝像頭監控。
院子裏,是一座二層小樓。
楊青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監控。
嗯?
監控?
臥槽。
下一秒,楊青直接拉着丁璇,撞開大門,衝進了院子裏。
剛一進門。
丁璇指着西牆就喊:「就是他!」
楊青立即朝着院子的西牆衝去。
因為,在牆上,一個背着雙筒獵槍的老漢,正準備翻牆逃走。
「哪裏跑!」
楊青冷笑一聲,縮地成寸,剎那間到了牆根。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老漢的腳脖子,硬生生的將其拉了下來。
老漢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起來後的第一反應,直接抄起獵槍,對準了楊青,扣動了扳機。
楊青一把奪過了獵槍。
然後像是揉麵團一樣,連槍管,帶零件,加上裏面的火藥子彈,一股腦揉成了一個鉛球,扔還給了老漢。
「去哪兒啊!」
楊青呵呵笑着問道:「這麼大歲數了,還敢翻牆頭,也不怕摔個半身不遂的!」
「你是誰!」
老漢眼神閃爍的盯着楊青問道。
楊青沒有回答,而是低着頭,轉過身背風點了一支煙。
他叼着煙,輕輕呼出一口青煙後,對老漢伸出一根手指:「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好了,放你走。回答不好,你就別活了!」
老漢不說話,目光陰晴不定的看這樣楊青。
「是不是你把,嗯……」
楊青豎起一根手指後,卻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還不知道丁璇師父的道號叫什麼呢。
幸虧,丁璇走了上來,目光複雜的看着老漢:「師叔,是不是你把我師父的行蹤告訴了那三個人!」
「哪三個人,我不知道啊!」
老漢兇狠的盯着丁璇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還有,你們要是識相點,就給我趕緊滾出去,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回答的不好!」
楊青輕嘆一聲,抬手一揮。
火焰席捲而去,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一般,咆哮着沖向了老漢。
然後,將老漢一口吞噬。
片刻後。
楊青將老漢的靈魂扔進了戒指里,隨後,他掐着煙,抽了一口後,回想起老漢記憶中關於道姑的稱呼,不禁目光古怪。
「青琴!」
楊青低聲嘀咕着:「青琴,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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