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估計索林.橡木盾在族群內的處境很糟糕,這十三個矮人大部分都和他沾親帶故,其中菲力、奇力兄弟更是他的親外甥。
他似乎很信任這些親屬,不時還給眾人講述昔日孤山時期的輝煌。
離開納尼亞聯軍河谷前往傳送通道需要走兩天,當晚他們就在野外宿營。
胖矮人龐柏的廚藝最好,此時就由他負責做飯。
即使是一個臨時營地,可矮人們準備的食材也是不少。
時間不長,胖矮人就給貝拉準備了一大桌食物。
「謝謝,你是個優秀的廚師!」貝拉豎起大拇指表示感謝。
顏色金黃的炸豬排,製造精美的小蛋糕,一大碗土豆牛肉湯和一盤看起來頗有食慾的麥香麵包。
貝拉一口吃下一個小蛋糕,又拿起大湯勺,喝了一口牛肉湯。
「真是美味!太棒了!」
得到她的讚美,胖矮人異常憨厚地撓了撓頭。
「其實我的手藝只是一般,我們來這裏之前,經過了一個叫做夏爾的小鎮,那些霍比特人做的飯菜才是真正的美味!」
談起吃,胖矮人就滔滔不絕起來。
貝拉笑笑,夏爾?呵呵,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翌日,又走了大半天,貝拉終於和一眾矮人來到他們之前穿過的空間通道。
「這裏就是通往華納海姆的通道?空間內的亂流有點多,我個人不建議從這裏過去。」
貝拉閉目,用靈旅者的方式感受其中的空間坐標。
之後她就在一眾矮人面前,炫技一樣勾勒展示諸多符號、金線和大量的幾何圖形。
她在分析其中的坐標節點。
「這是在幹什麼?」被譽為最帥矮人的奇力問老矮人巴林。
「我怎麼會知道!多半就是法師們常用的那些把戲吧!」
當分析完空間坐標後,貝拉問索林.橡木盾:「這個空間坐標好像是在大海里?你們不是說你們從山上來的嗎?」
提起這個,胖矮人一肚子怨氣:「是啊!我們都住在藍山,一路向南就到了海灣,然後是大海,海上有個小島......」
「閉嘴!」索林.橡木盾打斷胖矮人詞不達意的講述。
胖矮人在這個隊伍里的地位很低,屬於誰都能來欺負兩下的那種,更別提索林.橡木盾這個領袖了,此時胖矮人捂着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人家族群的事貝拉不準備摻和,公平公正只能說是一個夢想,真正實現極為困難。
她說着自己的發現:「這條通道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崩了。我可以施法,讓咱們直接到華納海姆去,你們準備一下,我會讓傳送落點避開海水。」
在得到眾矮人「你隨意」「沒意見」的表態後,她伸出右手,在空氣中快速勾勒出一個一人高的傳送門。
眾矮人對她很信任,加上也不懂傳送術的玄奧,此時個個抬頭挺胸地走了進去。
「咦?我們回來了!」
「一點顛簸感都沒有!」
「......真厲害啊!」
不得不說,卡瑪泰姬的傳送術在經過多位至尊法師的精煉與整理後,絕對是最安全的傳送法術。
貝拉的傳送術也依託於卡瑪泰姬的理論基礎,傳送起來平穩、安全、高效,即使是體質較弱的智慧生命都不會感受到多少不適,更別說皮糙肉厚的矮人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田野,看着不遠處的大海,眾矮人全被回家的喜悅所影響,就連索林.橡木盾那張撲克臉也有了兩分笑意。
儘管他們要去的孤山在這個世界的最東方,而貝拉開啟的這個傳送點在最西方,他們還是覺得很高興。
「龐柏剛才說的藍山在什麼位置?你們是否需要回去一趟?」貝拉問道。
索林.橡木盾指着視線盡頭的海水:「看到那片海灣了嗎?那是隆恩灣,隆恩灣往北就是我們居住的藍山山脈......不需要回去了,我們直接出發,向東方走,去孤山!」
幾個矮人彼此對視,他們都出生在大陸最西方的藍山山脈,對於東方的摩瑞亞礦坑,以至於更東方的孤山真是沒多少概念。
藍山山脈才是他們的家,孤山?只是聽索林念叨過無數次而已。
不過他們不敢說出反對意見,索林是國王,國王的話就是命令。
眼看幾個矮人的氣氛有點不對勁,白鬍子、白頭髮的老矮人巴林連忙打圓場。
他問貝拉。
「法術真是方便!你看我有沒有資質學習法術?你別看我鬍子都白了,實際我還是很年輕的。」
迎着貝拉古怪的眼神,他低下頭:「好吧,好吧,我的年紀確實有點大,看來是沒時間學習了,我估計只剩八十年的壽命了......」
他那『只』剩八十年壽命的口氣就好像他馬上就要死一樣。
這種無意間的炫耀,讓貝拉有點牙疼。
「呃,嗯,你們矮人有年齡方面不能說的忌諱嗎?你今年多少歲了?他們呢?」貝拉指了指前面一眾矮人。
老矮人巴林摸着自己的白鬍子,完全沒有前一陣子穿着全身甲,在白女巫大軍中衝鋒的凌厲,此時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老頭。
「我今年已經二百七十歲了,估計最多還有八十年的壽命,索林比我年輕不少,他快到兩百歲了,剩餘那些,都是一百歲以內的年輕人。」
貝拉看看前方那些歡快地在原野中飛奔的矮人,這些都是一百歲的年輕人......?
她一陣淚目。
自己又是伊述血脈,又是靈旅者的特性,全部算上,壽命也未必能比老矮人長多少。
老矮人沒看出她的情緒變化,還在問法術的事。
「我要是學習法術的話,得學多久?你覺得五十年夠嗎?」
「差不多吧......」
「你剛才那個傳送術學了多久?」
貝拉豎起三根手指,老矮人一臉灰敗:「三十年?這也太難了!」
其實是三個月......
貝拉沒有教導矮人魔法的意思,她自己的心靈魔法倒是可以傳授,但涉及到卡瑪泰姬的知識還是需要慎重一點。
貝拉跟着十三個矮人來到不遠處的港口城市,這裏是整個華納海姆最大的港口,精靈管這裏叫米斯龍德,矮人和很多華納海姆人則稱呼這裏為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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