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苦笑道:「我道門雖然有四大仙人,但儒家大儒卻遠遠超過了我道門,像馬融,鄭玄,張衡三人都是當世鴻儒。
「涼州三明」,皇甫規,張奐,段熲,(「涼州三明「是指東漢末期同屬古涼州人的三位傑出的軍事將領:皇甫規、張奐與段熲(jiong)。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熲字紀明,因為三人的表字都有個「明「字,又都在治羌中立功揚名,故而在當時被稱為「涼州三明「。)三人戰功赫赫的大儒,後面還有像盧植,皇甫嵩,朱俊等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現在朝廷的官員都是儒門出身,天下的學子也學習的是儒家六經,比起道門,儒家興盛百倍,我道門仙人又如何翻的了這儒家的天!」
張角說的這些名字,方德有些聽過,有些沒有聽過!像盧植,皇甫嵩,朱俊漢末三傑,黃巾起義就是被他們平定的,說起來這些人都是張角的仇人,而其中盧植名聲最大,因為他不但是劉備和公孫瓚的老師,他的家族在後世也成為五望七姓之一的盧家,可謂是興盛了幾百年的家族。
馬融,鄭玄,張衡歷史書上也記載過,張衡還發明過地動儀和渾天儀,但這個什麼「涼州三明」是怎麼回事?
方德就真一點都不懂了!
方德問道:「這「涼州三明」很厲害嗎?」
張角笑道:「他們各個都是軍事才能不輸給衛青,霍去病的名將!」
小黑馬上嘲諷道:「吹牛,要是他們真像你說的一樣厲害,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小黑的意思是為什麼後面歷史沒有記載這樣強大的武將,連方德都是第一次聽說有「涼州三明」,但張角還真以為小黑沒有聽說這三人!
張角笑道:「老道只說段熲字紀明戰績,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段熲是三人當中戰功最顯赫的,他少時學習騎射,有文武智略,最初被舉為孝廉,為憲陵園丞、陽陵令,有治理之才。漢桓帝時入軍旅,先破鮮卑,後討平東郭竇、公孫舉起事,以功封列侯。
延熹二年(159年),段熲升為護羌校尉。正值燒當、燒何、當煎、勒姐等八個羌族部落侵犯隴西、金城邊關,段熲率兵及湟中義羌的一萬二千騎兵出湟谷,將其擊敗。又追擊渡黃河南逃的餘部,使軍吏田晏、夏育招募勇士先登,用繩索吊引,再戰於羅亭,大勝,斬殺其首領以下共二千人,俘獲一萬餘人「。
而後段熲在西涼征戰十年,出征以來共一百八十戰,百戰百勝,從無敗績。
出戰西涼10年累計斬敵首三萬八千六百餘級,獲牛馬羊騾驢駱駝四十二萬七千五百餘頭,用費四十四億,而軍士戰死四百餘人。
段熲行軍以仁愛為本,士卒有疾病,總是親**問、裹傷。在邊境十多年,沒有睡過一晚好覺,與將士同甘共苦,所以軍士都願為他死戰。這樣的名將比不了霍去病和衛青?」
小黑目瞪口呆道:「這麼牛逼的將領,怎麼會沒有什麼名?」
張角道:「本朝守內虛外,重文輕武,根本不重視開疆拓土,以至於段熲這樣的名將也少有人知!」
守內虛外?重文輕武?你這是在說漢朝還是在做宋朝?
方德都吃驚了,不說其他的朝代都是因為虛弱和滅亡,只有漢朝獨強而亡!怎麼張角把宋朝的評價給了東漢了?
小黑卻問道:「按你這樣說,這個段熲應該是兵家吧!怎麼成為儒家的人呢?
張角苦笑道:「這董仲舒霸主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兵家已經少有可以領兵作戰的人呢?段熲他們打仗厲害,但他們也的確精通六藝,是個地地道道的儒家子弟,當然他們精通兵書戰策,也可以算兵家子弟,但他們卻不會承認自己是個粗鄙的武夫,只有在亂世當中,兵家才會興盛起來,現在他們敢承認兵家身份,只會受到儒門的打壓。
當今天下公開身份的兵家傳人之有兩位,一位叫王越,他劍術高強,那是當今天下第一劍客,只可惜他出生貧寒,根本沒有機會領兵作戰,大家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軍事才能如何?現在他在洛陽開了一家劍道館,想要等待機會出人頭地,但老道看來難已,他雖然實力高強,但在洛陽的名聲卻不好,大家都說他是奸詐小人,門閥士族也只是在有需要他的時候才會找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但這樣一來他的名聲更差,而現在的朝廷,以德選才,王越頂着如此差的名聲,誰敢察舉他為孝廉。
而一位叫童淵,擅長使槍,他常年活動在幽冀並三地,鮮卑人入寇的時候,他也經常單槍匹馬殺退胡人,是公認的北地一個高手,在北地聲望很高,但朝廷卻從未徵招他入伍,到現在他也不過是一個遊俠,不過這些年少有他的消息了,可能是對朝廷失望,歸隱山林了。
方德搖頭道:「兵家傳人居然成為了遊俠了,貧僧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角臉色不好看道:「誰讓他們都是寒門子弟,怎麼可能在大漢出頭?」
這兩人的經歷讓張角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他也是寒門子弟,雖然小有才能,但一直不能成為孝廉,因為這些名額早被巨鹿郡門閥士族分光了,他既沒有一個名震天下的老師,也沒有一個光耀的身份,顯赫的家族,孝廉怎麼可能有他的份!現在天下太平,門閥士族的子弟激增,這點名額連他們都不夠分,怎麼可能會分給張角這個寒門子弟。
就是看清楚這點,知道自己入士無望,他才有儒門改投為道門,只是沒想到他有修道的才能,這才成為了今天的大賢良師。
小黑道:「看樣子,想在當今朝廷做官,要有一個好老師,要不就要有一個顯赫的家族。不然就不可能當官!」
張角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有見地,老道苦苦追尋二十多年不成,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永遠都追不上那些門閥士族子弟,這才放棄在仕途上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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