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瑞?」
何頌臉色變化,小聲地說:「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是嗎?」
透過面罩,天陽看着這個男人,不感絲毫意外的他,伸手放到對方的肩膀上。
一捏。
何頌肩膀響起一陣骨碎聲,外層的肌肉也立刻成為肉糊,血滋啦啦地噴出來,痛得他慘叫起來。
聽到慘叫聲,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叫道:「何大人,發生什麼事。」
「讓他們別進來。」天陽輕聲說道。
何頌忍着痛苦,叫道:「都給我站住,不准接近,不准進來。」
天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停了,點頭說:「現在,你認識張瑞了吧?」
何頌苦笑道:「能不能讓我的妻兒先出去。」
「我不會為難女人和小孩,但那不代表,我會仁慈地先放他們走。何況現在,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別想給我打馬虎眼,也別想着拖延時間。」天陽用沒有情緒起伏的聲調說,「我知道張瑞是因為你而失蹤的,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我會馬上殺了你,然後是你三個妻子,你的孩子我可以放過他們,但其它人全都得為你陪葬。」
「外面的人,你們聽到了吧?如果你們知道什麼的話,現在就可以考慮說出來了,那樣的話,我會饒你們一命。」
天陽頓了頓,又道:「另外,我剛才說了,別靠近這個房間。哪怕你們在外牆,同樣,已經違反了我的規定。」
啪啦。
窗戶爆碎,一團黑影摔進了房間裏。何頌看到,自己宅中一名護衛腦袋轉了180度,骨頭都已經捅出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在窗外,有一道身影閃過,儘管只是一瞬間,何頌還是看到,那是頭怪物。
長得像女人的怪物。
蛇女魔!
天陽行動之前,提前打開了夾縫之門,叫來了一頭蛇女魔,一頭暴虐魔。
此刻。
暴虐魔守在門外,防止有人打擾。蛇女魔則跟隨天陽一起行動,遊蕩在樓外,對付那些企圖通過外牆翻進窗戶救人的護衛。
以天陽現在黑暗粒子的數量,他已經可以同時支付四隻高階閻魔的『出場費』,但他沒有把閻魔全叫出來,天陽沒有暴露所有底牌的習慣。
兩隻閻魔輔助,已經足夠了。
看着地上護衛的屍體,何頌終於知道,他根本不是天陽的對手,甚至也拖不到暮光堡的救援。
而且。
今晚狂風大作,暮光堡能否知道這裏出了事,還是個未知數。
「我知道了。」
何頌苦笑道:「張瑞確實是我帶進里城區的,但現在,他已經在祭祀大廳,你是救不了他的。」
「你這麼強大,要不,我把你推薦給城主。你會受到重用的。說不定,你會成為城主的丈夫,她的身邊正缺少像你這麼強大的男人。」
天陽看了他一眼:「祭祀大廳在哪?你帶我去。」
何頌一下子知道,天陽並沒有改變主意,不由頭痛地說:「我進不去的,我的權限不夠。而且現在,外面神孽遊蕩,我們沒到祭祀大廳,就會給吃掉。」
「我會保護你,如果我死了,隨便你怎麼做。」
天陽隨手指着他其中一個妻子:「但你再給我磨蹭,那我不介意,先殺掉一個女人。」
「不要。」
何頌嘆了口氣:「好吧,我帶你去。其實現在去也沒有用了,那個男人可能已經變成祭品。」
「現在,去把『迷幻地龍的完整大腦』取來。」
對於天陽的命令,何頌不敢再違背,連忙讓外面的人去倉庫里,把這件材料取來。片刻之後,何頌的高手護衛就走了進來,提着一口機械密碼箱。
「密碼就在這上面,你可以驗收。」
密碼箱交到天陽手上,天陽當着他們的面打開。趁天陽打開密碼箱時,那個高手朝何頌看去,似乎想趁機出手。
可何頌不敢冒險,搖搖頭,表示不得反抗。
天陽打開了密碼箱,裏面果然是個奇異的大腦,它表層的顏色不變變化,甚至有時,會近乎透明。
把箱子合上,鎖好。天陽直接打了個響指,銀光勾勒,何頌幾人不可思議地看着一扇大門就此打開,天陽將箱子直接丟進門內的收藏室里,又關上夾縫大門。
「好了,帶路吧。」
走出家門的時候,何頌看到不遠處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散發着可怕的氣息,不由嚇了跳。
「沒關係,那是我的寵物。」
天陽推了何頌一把:「走吧。」
這時何頌又看到,蛇女魔從附近的建築外牆上經過,他忍不住多看了天陽一眼,心想這個來歷神秘的男人,到底養了幾隻這樣恐怖的『寵物』啊。
風勢似乎更大了,吹得何頌的衣服獵獵作響,他不由雙手抱緊了自己,低着頭行走在風中。
偶爾,半空中會響起奇怪的嘯叫,這讓何傾走得步步驚心。
天陽知道,暮光堡肯定藏着巨大的秘密,但現在,他沒想去挖掘這個秘密。暮光堡有什麼秘密他不在乎,只要找到張瑞,就完成了他今晚的目的。
走了一段,前面依稀出現了燈光,有三道影子正往這裏接近。何頌張了張嘴巴,壓下了求救的衝動,小聲地說:「是里城區的衛隊,跟我來。」
他帶着天陽拐進了一條巷子裏,等巷口那支隊伍經過後,他們才又回到原來的街上。
這一路倒是沒再遇到神孽,天陽跟着何頌,幾乎穿過了大半座里城區。等何頌停下來時,天陽看到了一座建築。
這是一座宮殿,造型古典,守衛森嚴。
何頌小聲地說:「那裏就是祭祀大廳了,但我進不去,我沒有那個權限。」
天陽看了他一眼:「祭祀大廳,你們在向誰獻祭?」
「當然是我們暮光堡的守護神。」何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巴。
天陽在面罩里微微皺眉。
守護神?
需要獻祭的守護神,是活物還是某種意象上的象徵?
他沒有多想,下達了一個指令,一直跟在後面的暴虐魔邁開大步,經過天陽的身邊,筆直地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很快,暴虐魔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驚呼。那座宮殿上也有辟邪玉,而且數量還不少,所以正常情況,是不會有神孽出現的。
冷不防看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頭怪物來,而且暴虐魔那仿佛由血肉組合起來的造型,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不引起注意才怪。
立刻就有護衛攻擊暴虐魔,甚至祭祀大廳里,有幾個不弱的氣場出現,顯然是被暴虐魔驚動,且正向大門方向移動。
這正合天陽的心意,他當下開啟『黑暗呼吸』,繞過宮殿正門,激活『霧鬼護符』,整個人變化出武士模樣,潛進了地面。
片刻之後,天陽就出現在宮殿裏。
宮殿中是一座大廳,大廳光線昏暗,中間一個巨大的石台上,擺放着各種器物,似乎正在準備一場大型的祭祀。
在這裏自然沒見到張瑞,此時,有腳步聲響起。天陽藏到一根圓柱後,便聽有人在說話。
「好像來了只從末見過的怪物。」
「是神孽?」
「不,並不是。」
「算了,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去看看那些祭品吧,明天就要獻祭了,他們可不能出什麼毛病。」
天陽一聽,立時跟了上去。
他穿過了前殿,沿着一條走廊,筆直前行。他行走於陰影中,以至於前面雖然有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後面跟着一個天陽。
當前面的人停下來時,他們推開一扇大門,留下兩人看守,其餘三人便進入其中。
天陽潛入地面,從兩名守衛腳底下經過,進入房間。
他尋了個角落,微微顯露身形,觀察四周。
這個房間裏擺放着一個個銀白色的冬眠艙,合共有八個,每一個前面都掛着個電子屏幕,屏幕中顯示着『祭品』的生命體徵數據,以及他們的肖像。
天陽一個個看去,很快發現了張瑞的相片,他果然也在其中。天陽耐心等候,等到那些檢查的人離開之後,他才完全出現在房間裏。
他迅速來到張瑞那個冬眠艙旁邊,解除了霧鬼護甲,打開冬眠艙。張瑞似乎給注射了鎮定劑,熟睡不醒。
不過,張瑞的生命體徵倒是正常。天陽就要打開夾縫之門,帶着張瑞離開。猛地緊閉的大門有瞬間粉碎成粉末,一股大風掀起了這些粉末,瘋狂涌動,仿佛一團灰雲般朝天陽砸了過來。
天陽生怕傷着張瑞,不敢躲避,立時溝通黑曜原爐,使用『距離掌控』。頓時,那團來勢光光的灰雲,突然和天陽之間,仿佛隔着萬里千山,它依舊洶湧推進,可就是永遠也抵達不了天陽的身邊,只能夠在前進的這個過程中,徒然地消耗着能量。
有人『咦』了聲,輕呼起來:「這是什麼能力?」
天陽從容繞開那團灰雲,向大門看去。門外站着一道身影,他穿着繡有各種奇異符號的暗紫色長袍,戴着古怪的高冠,雙手十指間,戴着七八顆顏色各異的寶石戒指。
他見到天陽,立馬抬起手,其中一根手指上,有顆藍色的寶石戒指亮起來。那塊藍寶石里,有銀白閃爍,仿佛小小的寶石中,束縛着一團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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