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似水流,還有三天就是年關,要過年了,書院也放假了。
林霄買來好些對聯,開始給自家宅院貼上,外大門需要貼一副,內大門也需要貼一副,還有其他一些房間的門,林霄也一一貼上,再在大廳當中貼了一副財神爺,保佑發大財。
看過去,紅紙黑墨,喜慶得很。
「不錯,專業貼聯三十年,就是工整得不行。」看着自己親手貼完的對聯,林霄禁不住連連點頭,這可是前世專業貼膜……咳咳……專業看貼膜練出來的。
「明天再去將外城宅院和青桐鄉老房子的對聯換了,這樣就可以過一個好年了,保佑明年風調雨順發大財。」許下一個美好的願望,林霄就感覺這空氣似乎都清新了幾分。
今年,將會過一個好年,比以往十八年都更好的年,因為生活比以往更加美好了,年關過後,明年自己就十九歲了,該是更忙碌的一年了。
「也不知道斧哥現在在哪裏?能不能趕回來過年?要是能的話,那就更熱鬧了。」林霄的思維散發開去:「也不知道我那便宜師傅現在浪到哪裏去了?有沒有突破了?要是突破到武道宗師之上,我就能扯他的虎皮當大旗了。」
想想,天鶴流嚮往自由、嚮往無拘無束,不就是四處浪,按照便宜師傅的修為境界,豈不是要浪得飛起。
怎麼突然……有點小羨慕呢。
「要不要請林司首一起來過年?」林霄的思維跳躍很快,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林家的一份子吧,雖然還沒有認祖歸宗,但既然答應林正雅明年去東極郡,指不定就會去林家。
嗯,關於要不要要請林司首來一起過年的事,需要先召開一個家庭會議,成員有自己、周正,元武大師侄勉強可以算入其中,到時候再以少數服從多數原則進行投票。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貼完對聯後,林霄美滋滋的到鎮武司報道。
時近年關,小偷小摸的倒是更多了,這就意味着城衛署會更加的忙碌了,不過這與鎮武司無關,但鎮武司就能夠輕鬆了嗎?
不!
作亂的人依舊作亂,逞凶的人依舊逞凶。
只是,按照鎮武司的律法,以武亂禁的武者,有的可直接斬殺,但有的則是擒拿帶回鎮武司審問,再送往郡城大獄關押起來。
……
「既然你已經破境真武,修為也鞏固了,我們林氏家傳的流雲鐵袖你也有資格修煉。」林司首對林霄說道。
林霄不由微微一怔。
流雲鐵袖的威力如何,自己倒是有見識過,的確是一門很強的武學,還是一流武學,非比尋常。
林霄假想了一下,自己學會流雲鐵袖,又有一身劍術,有時候用流雲鐵袖對敵,就那麼一甩,好像挺帶感的,還很瀟灑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反正林家都動用他們的恩情請來一位御神大師了。
林司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好了一堆說辭,唯恐林霄拒絕,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沒想到林霄竟然這麼爽快的答應,讓他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好在林司首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傳授林霄流雲鐵袖。
「我們林氏的流雲鐵袖是一流武學,在東極郡當中也是薄有威名。」林司首說道,便為林霄講解流雲鐵袖的內容,講解其中的奧秘,並且親自演示,十分細緻的傳授,完全是將自己修煉流雲鐵袖的經驗心得講與林霄聽。
「這是我們林氏歷代修煉流雲鐵袖的心得手抄本,我已經翻閱多遍,你且拿去看。」林司首末了還取出一本不知道被翻閱過多少遍顯得有些古舊的小冊子。
林霄也不客氣的收下,尋思着是不是去訂做幾件長袍,適合流雲鐵袖的長袍。
流雲鐵袖修煉,林氏早就摸索出一種方法增強其威能,那就是在袖口鑲嵌金屬,比如精鋼或者赤銅之類的,如此一來施展出流雲鐵袖時,便會增加其重量和強度,給目標造成更大的打擊與破壞。
只是,林霄又覺得在袖口鑲嵌精鋼赤銅之類的東西,會導致袍袖下垂,影響到美觀,甚至可能會因此而影響到劍術的發揮。
「暫時算了,先練成流雲鐵袖再說。」
流雲鐵袖是一流武學,提升至入門也需要一千戰績,自己現在倒是有一千多戰績能用,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使用戰績,能省則省,畢竟流雲鐵袖不是自己主要手段,哪怕是提升至入門,也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是增加一種手段而已,有則好,無也沒有什麼影響的那種。
既然如此,何必白白浪費戰績呢,來之不易啊。
可惜,每一個人唯有一次擊敗才能攝取其武道運勢獲得戰績,不然就得多挑釁無二幾下,刷一刷他。
不,他現在應該得改代號成真二了,平時那麼驕傲,還取無二這麼中二的代號,那不就是真的很二嗎。
林霄自己也沒有想想,自己取的代號在別人聽來,也不怎么正常。
林司首召集了眾人,並且各自分配任務。
時近年關,為了讓廣大人民群眾過上一個安穩年節,大家都辛苦一些,於是,不了是於是還是巡檢們,都被安排出去,安排到外城乃至郊區巡視,儘可能的減少案件發生。
不得不說,入職鎮武司,還真是不得輕鬆啊,太辛苦了,兢兢業業有木有,簡直需要頒發幾張獎狀,發放幾支錦旗表彰一下。
身為御使,還是實力強大的御使,整個鎮武司內,僅次於林司首的強大御使,林霄已經不需要什麼搭檔了,鎮武司的什麼規矩之類的,早已經瞭然。
單獨行動,林霄離開內城來到北郊,這裏是富人區,有十幾座莊園,都有武者看家護院,理論上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作亂事件。
但這個也不好說,時近年關了,大家都想要過一個好年麼,小偷小摸就多了起來,畢竟小偷們也想要有錢過個好年,但沒錢怎麼辦?
偷啊,搶啊。
有些更高明的就做一個梁上君子,專門盯准那些富人下手。
林霄看了看一座座座落在山腳下的莊園,忽然想到了最裏面的那一座,也就是曹家曹晃的那一座。
「應該已經被封掉了吧。」林霄暗道。
當時事發,雖然曹晃被鐵壁中途放走,以此換得一紙調令調往郡城鎮武司任職,但這一座莊園乃是案發之地,自然是不可能再繼續被曹晃把持,而是被鎮武司給直接封掉了,曹晃也不傻,能脫身而出相當不錯,哪裏會去在意這個。
雖然如此,但現在左右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那不如再去看看好了。
念頭及此,林霄便穿過一座座莊園,飛速來到最後一座莊園。
莊園大門上貼着兩張封條,乃是鎮武司所制的封條,還有其他地方也同樣也鎮武司留下的封條,就是在警告他人,這裏被鎮武司給查封了,不允許使用。
輕輕一躍,林霄沒有破壞任何封條,直接進入莊園裏,莊園內的門戶上的封條也同樣沒有被破壞,但轉過一圈後林霄忽然頓住腳步,又往後退了幾步,盯着窗戶上的封條。
那封條有細微的破壞痕跡,是被利刃割開的,十分細微,如果不是林霄修煉了感御法是的五感愈發敏銳,怕是難以覺察到,除非仔細去看。
稍微用力一推,那窗戶頓時被推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林霄面色頓時一沉。
為什麼封條被切斷?
為什麼窗戶能打開?
鎮武司封鎖這裏時,肯定是將裏面的窗戶都關好並從內部插上栓子,如此一來,便無法輕易從外面推開。
身形一閃,林霄直接鑽入窗戶之內,仔細一看,那木栓也被利刃切開,有人從外面以高明的手法切開了封條,也切開了木栓。
是誰?
是誰要這麼做?
難道是曹晃?
除了曹晃,林霄想不到別人,或許是別人做的,但到底是什麼人?
應該不會是曹晃,按照幾次相遇接觸,那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也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比如第一次在這莊園地牢內,他十分光棍也十分果斷的配合,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後又利誘鐵壁放他走,在郡城內相遇,隨身都帶着一個真武者,第二次相遇,更是多帶了一個真武者,還與自己保持相當的距離。
如此謹慎狡猾的人,會傻到又跑到這裏來?
不管如何,既然自己遇到了,那都要探查一番,既然此地被鎮武司封鎖,貼上了封條,是誰敢違背?
將鎮武司的威嚴置於何地!
重新將窗戶關上,恢復到之前那般,林霄便在莊園內部檢查起來,沒有什麼發現,不由想到了那地牢,照着機關一轉,階梯重新出現在眼前,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霉味瀰漫而出。
腳步輕微無聲,林霄往下走去,走到地下監牢內,牢房都在,但那些刑具都不見了,是被鎮武司給沒收走的。
驀然,林霄凝望向一間牢房,眼瞳驟然收縮如針,一股怒意驟然沖頂,一陣殺機默然爆發,如火山岩漿沖天而起,驚人殺機席捲開去,橫掃八方,地牢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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