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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陳思圓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手下意識的捂着心口。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了?」丫鬟春蘭緊張又激動的喊道。
離開一會兒的春苹,從外面端着一碗粥進來,聽到這動靜,手中的粥也顧不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沒有發現,小跑着來到陳思圓跟前,「大小姐,你終於醒了?」
熟悉的聲音讓陳思圓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兩個熟悉的人,她哭了,又笑了。
她死了。
終於死了。
為自己眼瞎,為自己是非不分,把身邊關心自己的人都害死之後,她被人誣陷與陳國皇子書信後,再也沒有人為她攔下所有的罪責,她終於死了。
「大小姐,你沒事吧?」
「大小姐,你可不要嚇奴婢啊?」
兩個丫鬟看到大小姐又是哭又是笑,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她們擔心大小姐會想不開。
陳思圓對上眼前熟悉的聲音,她想要向她們懺悔,在看清楚她們的模樣,怎麼也開不了口。
「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不是大小姐的錯,都是那些人在胡編亂造,大小姐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模樣。
「春蘭?春苹?」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兩個丫鬟,這時的她們小了好多。
「大小姐——」
「大小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丫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希望大小姐不要想不開。
陳思圓看着兩個小丫鬟,再看看周圍,裝飾華麗的房間,鑲嵌着珠子的床榻,靠着窗戶擱置的衣櫃,擺着的書架,還有旁邊的古琴。
古琴?
這把古琴隨着那場大火燒了,怎麼還會......想到這,陳思圓身子一軟,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春蘭和春苹連忙扶着。
「大小姐——」
「現在是哪年?」
春蘭和春苹被大小姐這話嚇着了,大小姐今天去郊外為祈福,剛出了城門不久,馬兒受驚,馬兒瘋似的飛奔,跟在後面的她們被遠遠甩在身後,等到她們追上去的時候,馬車已經滾下山,是宋吉不顧危險,將昏過去的大小姐救上來,後來一路抱着大小姐共騎一匹馬送回府中。
現在大小姐的命保住了,名聲也丟了。
「快告訴我!」陳思圓死死盯着春蘭。
春苹一看這個情景,心底一橫,「大小姐,如今是德正十三年。」
「德正十三年?」陳思圓喃喃自語。
看着眼前的春蘭、春苹,像是所有的力氣忽然被抽乾了一樣,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大小姐——」
「大小姐——」
春蘭和春苹被大小姐的模樣嚇到了,春蘭守在旁邊,春苹連滾帶爬的去找大夫。
這時,陳思圓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周圍很多人影在晃動,很多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過了許久,她又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她還活着!
她回到了德正十三年,她的外公和舅舅們都還活着,大哥還活着,身邊的兩個丫鬟也都活着!
笑夠了的陳思圓,感嘆,活着真好!
所有的一切,也許...還來得及!
大夫來了又走,說的無非就是那幾句話,春蘭和春苹有些不相信,看大小姐的樣子,似乎是.....瘋了。
陳思圓笑夠了,緩緩起身,她心底漸漸平靜下來,再次看向周圍,周圍一片漆黑,似乎印證了她即將要發生的大事。
突然,暖居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踢開,一陣冷風襲來,是盛夏,卻也冰涼刺骨。
很快,陳兆坤走到跟前。
他穿着一身黑衣長袍,四十多歲的年紀,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父親?」陳思圓剛坐定,見到父親陳兆坤,還來不及下床榻行禮,被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陳思圓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響着,似乎失聰了一陣,許久情況才好轉。
她抬頭看向父親。
陳兆坤冷哼一聲,怒斥道,「陳家嫡女,說是去祈福,竟然和外男同歸......」
「父親——」陳思圓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想到父親厭惡自己的緣由,原本要解釋的她,覺得說什麼都多了。
「這樣的你還不如直接死在外面,還回來幹什麼?」
春蘭、春苹聽到這話很是震驚。
老爺怎麼能這樣說大小姐,大小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着,他怎麼能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樣無情?
外男同歸?
死在外面?
呵呵——
她的父親一直表現的這麼直接,曾經的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好,一直在自欺欺人。
如同上輩子一樣的記憶,如同那場那穿透自己心口的匕首一樣,一下一下記錄着曾經的過往。
今天,她在陳鑫的攛掇下到郊外祈福。
陳鑫因為突然有事,變成她一個人前去,出城門不久,馬兒受驚,一路狂奔,馬車在半路上翻下山,是宋吉剛好出現救了昏過去的自己,後來是宋吉騎馬送自己回到府中。
身為父親,這個時候如果真的關心,定然會先關心她的小命,不是外面的名聲。
一直以來父親表現得都是這麼直接,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上輩子,驚嚇過度,為了陳家的名聲,第二天,陳思圓答應了宋吉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
她以為這樣可以讓父親消火,可以挽救陳家的名聲,不想.....一切只是把她踢出家門的藉口罷了。
「思圓...思圓....我聽說......」趙姨娘梨花帶雨的衝進來,看到陳兆坤也在,連忙跪在地上,「老爺,都是妾身不好,都是妾身的錯,求老爺不要再生大小姐的氣。」趙姨娘哭的梨花帶雨,一邊抹眼淚,一邊解釋。
跟着到來的陳鑫看到這,立刻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往陳兆坤挪過來,「不是母親的錯,都是鑫兒,是鑫兒的錯,不該和姐姐說好了要一起祈福,聽說母親身子不舒服,先送母親去找大夫,如果不是鑫兒離開,和姐姐一起去祈福,就不會發生這事。」
這對母女看似把所有問題都懶到自己的身上,確是故意挑起陳兆坤的怒火,好趁機把自己趕出家門,並趁機奪了自己嫡出大小姐的位置。
看到這樣的嘴臉,陳思圓全身的血都湧上頭,她恨不得搬起旁邊的花瓶砸爛了這些虛偽的嘴臉。
這一刻,她心底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忍,只有忍着,才能更好的報仇。
陳思圓逼着自己冷靜,看着跪在騎上求情的兩人,問道,「這事?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說出來這話,眾人微微愣了一下。
趙姨娘和陳磊聽到這個動靜,微微一愣,怎麼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抬頭看了一眼陳思圓,今天的她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陳兆坤看着這個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心底有些詫異,這是那個被外公文家養叼了的女兒?
對上她的模樣,更是厭惡了幾分。
陳思圓對上父親的目光,跪在地上,一臉坦然,「父親,女兒求您一件事。」
「求?」陳兆坤沉聲道,「整個南城的人都在看我陳家的笑話,你還求我?」
趙姨娘聽到這笑了,連忙跪着拉了一下陳兆坤的一腳,「老爺,老爺,千萬不要生氣,都是妾身的錯,老爺整天為了生意忙碌,妾身照顧不好大小姐,都是妾身的錯,就算是死,也是妾身替大小姐去死。」
趙姨娘說的真切,確是在火上加油。
如今南城能配得上陳家女兒的只有陶家,陶家的女兒又是京城的三王妃。
只要除去了陳思圓,女兒就是嫡出的大小姐,到時候,和陶家的婚事自然就成了自己女兒的。
陳思圓的臉上更是淡定了幾分,似乎有了趙姨娘的求情,她反而不害怕了,在她低頭時,看向趙姨娘和陳鑫冷冷笑了出來。
「算了,既然父親不答應,我們也只好報官了。」
「報官?」陳兆坤覺得有人是真的瘋了。
和外男不清不白,被全城的人都看到,現在還有臉報官,難道覺得丟臉還不夠?
陳思圓看向父親,「父親,女兒本來覺得陶家的家奴救了我一命,我們陳家理應重謝,可父親捨不得那些銀子,我們只好找南城的父母官,這樣也許會省去一筆銀子。」
在場的幾人均是變了臉色。
跪在地上的陳鑫確在眼底掠過一抹慌亂。
陳兆坤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到了他這個年紀,經歷的事情之多,想到事情的發展,似乎發展的太快?
「哼!」陳兆坤冷冷看着陳思圓,衝着外面喊了一聲,「成管家,去請官老爺。」
「是。」跟着陳兆坤到來,一直站在門外的成峰立刻應聲離開。
陳兆坤再次開口,「報官是你說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別怪為父將你逐出家門!」
陳思圓心底多了幾分苦澀,最後這話才是你最想做的吧!
她怎麼會不知道,大哥趕出去了,自己這個嫡女還霸佔着嫡出的位置,不把他們都趕走,怎麼為旁邊這對母女挪位置,補身份。
她對這個家沒有多少留戀,但她就是不想看到有人如願。
「好!」陳思圓點了點頭,轉身衝着春蘭開口,『春蘭,你去找今天的車夫。』
「是!」春蘭應聲,很快起身離開。
春蘭剛走,趙姨娘和陳鑫臉色變了。
這一切,陳思圓都看在眼中,沒有吭聲。
很多事情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春苹,你去陶家一趟,把陶公子請來!」陳思圓再次開口。
「你去請陶公子的人做什麼?」陳兆坤臉色沉了下來。
陳思圓冷笑,不就是看上了陶家,想要把某人嫁過去,她看着,緩緩開口,「父親,怎麼說,我和陶家有婚約,救我的宋吉又是陶家的人,我想這件事情理應給陶家一個交代。」
跪在地上的趙姨娘眼神漆黑了幾分。
她覺得這樣也好,讓陶公子看清楚陳思圓的為人,讓他們兩個斷乾淨,但,如果因此讓陶公子看輕陳家,看輕自己女兒,又該怎麼辦?
陳鑫想的直接多了,婚約,你想的美。
出了這樣的事情,陶家還會要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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