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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凌雲深送蕭青玉回府,凌雲揚送張樂雪回府,秦桓則留下來跟凌畫和宴輕說了一會兒話,關於他外放的事兒。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秦桓剛考了科舉入朝那兩個月,前太子蕭澤正是瘋狂打壓蕭枕派系的時候,秦桓雖不是凌家人,但跟凌家躲不開的關係,自然也在蕭澤針對之列。如今蕭澤倒台了,秦桓總算鬆了一口氣,如今已出了正月,可以琢磨外放了。
凌畫早就給秦桓惦記這件事兒呢,圈出來幾處,詢問秦桓意見,又給他權衡了一番利弊,最後,問他,「義兄想去哪一處?」
秦桓道:「聽你的。」
凌畫笑,伸手指着一處說:「你若是挺我的,我就想讓你去這裏。這裏民生不富裕,百姓的日子過的貧苦,朝廷三年一屆的官員去了那裏,都拿不出政績來,十幾年來,越過越窮,倒不是因為富甲鄉紳欺凌百姓,而是荒地多,歷屆官員去了,都不知道怎麼能讓這裏的荒地生錢,百姓過不下去的,只能遷移。」
秦桓有些擔心,「我也不知怎麼讓荒地變成錢。」
凌畫道:「義兄不必擔心,我會派些對農牧業土地荒山有經驗研究的人跟你一起去,會有辦法的。」
秦桓鬆了一口氣,「那我就去這裏了,勞煩義妹了。」
凌畫囑咐他,「若是義兄決定了,三日後就可出發,你做出一番政績來,將來太子殿下登基,改革新政,那時你有了經驗,正是施展抱負的時候。」
秦桓胸腹中徒然升起一股豪情壯志,「義妹放心,我定不負你自小所學,不負義母栽培。」
凌畫點頭,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祝義兄此去一切順利。」
秦桓也端起茶,與她碰了一杯。
說完了話,秦桓離開,宴輕主動送他出門,到了門口,勾住他肩膀,「秦兄啊,我聽說秦家回老家那些人如今又有些蠢蠢欲動來找你,你可別心軟,不是我說,他們就沒一個好東西,你可別受他們拖累。要知道當初若沒有我夫人,你就會被打斷腿什麼都做不了了。對自己的家人只知道吸血發狠的血脈親人,不要也罷。」
秦桓臉色一黯,「宴兄放心,我不傻,我這條命是義妹救的,是義母栽培的,我做紈絝那一年承蒙宴兄你照顧,我想不開時,是宴兄你幫我猶如再生之恩,我以後定然堂堂正正,做一個好官,不負你們。至於秦家人,我都被逐出家門了,他們自也不是我家人了,我不會理會的。」
宴輕拍拍他肩膀,有些聽不下去這傻子這般感謝他,「你明白就好。」
送走了秦桓,宴輕回到院子,進屋後,屋子裏沒人,屏風後傳來水聲,他腳步一頓,若無其事地解了外衣,換了睡袍,拿了一卷書,躺去了床上。
當然,他聽着屏風後的水聲,是看不進去書的。
許久後,凌畫沐浴完,從屏風後出來,一邊絞着頭髮一邊與他說話,「今兒下午宮裏派人來傳話,陛下召我明日入宮。」
宴輕臉色不好,「你的傷還沒養好。」
「已能走動了。」凌畫去了床邊,自然地將手裏的帕子交給他,宴輕也同樣自然地接過帕子,幫她絞乾頭髮,凌畫猜測,「陛下一定是有要事兒找我。」
宴輕哼了一聲,「明兒我陪你一起入宮。」
凌畫笑,「謝謝哥哥。」
絞乾了頭髮,凌畫轉過身抱着宴輕不想鬆手,「今兒魚味道極好,十分鮮美,多謝哥哥給我補身體。」
宴輕有些受不住,剛剛她在屏風後沐浴他便心猿意馬一團火熱,如今她又這般抱着他,他是個男人,怎麼受得住?
他想推開她,手卻不受控制地扣住她的腰,聞着她身上的馨香,極其忍耐地說:「別招惹我。」
凌畫委屈,「如今連抱一抱都不能了嗎?」
宴輕咬牙,「不能了。」
凌畫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爬上了床,鑽去了自己的被窩,可憐兮兮,「好吧。」
宴輕偏頭看到了她的小模樣,軟軟的,嬌嬌的,面若桃花,委委屈屈,一顆心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忍了又忍,壓了又壓,到底是沒壓住,他心下一發狠,側過身,伸手按住了她,身子避開壓着她心口,唇一下子落了下來。
凌畫本來以為今天跟每天一樣,這便睡着了,知道他不能招惹,便不敢招惹他,怕惹了火,她負責不了,但沒想到今兒宴輕自己先破例了,她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眼前罩下一片陰影,唇上落下清涼的氣息,讓她呆住。
上次凌畫醉酒,宴輕欺負了人,那時還沒有經驗,有種做壞事兒的羞意,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似乎要跳出心口,他清楚地記得,直跳了半夜。這次有了經驗,但因凌畫醒着,不是無意識的,他也一顆心砰砰砰地跳,很是有些不得章法。
興許是凌畫太震驚,宴輕受不住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呆呆的樣子,竟然讓他有些欺負不下去,但他卻怎麼都捨不得放開,只能伸手將她眼睛蓋住。
凌畫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摟住宴輕的脖子,心忽然也砰砰砰的跳起來。
甜美、醉人、讓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宴輕一下子有點兒想瘋,他力道沒忍住加重,凌畫痛苦地「唔」了一聲,宴輕嚇了一跳,立馬放開了她,「我……」
凌畫的臉依舊色若桃花,艷的很,她面上也沒看出難受的表情,剛剛那痛苦的一聲仿佛是他的錯覺,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產生錯覺的。
她必是難受了。
他立馬鬆開手,「是我手重了,對不住。」
凌畫搖頭,伸手捂住心口,無奈極了,「不是你手重,是我心口難受。」
宴輕面色一變,「我這就讓人去喊曾大夫。」
他剛起身,凌畫一把拽住他,「哥哥別去。」
宴輕皺眉,「心口疼就要喊大夫。」
凌畫難以啟齒,「不是疼,是有些難受,是……是心跳的太快了,我有些受不住。」
宴輕:「……」
他心跳的也快。
他目光落在她心口處,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地覆了上去,果然跳的極快,他微微貼近,似乎能聽到她心砰砰砰地跳。他開口,聲音沙啞,「是因為跳的快才難受?確定不用請大夫?」
「不用。」凌畫想着大概是傷勢還沒好全,心跳快便有些受不住,但這是她不能控制的,宴輕第一次親她呢,她能不激動嗎?她幾乎快哭了,帶着哭音說:「我恨死蕭澤了。」
當初東宮那暗衛偏偏一劍刺入她心口,若是別的地方,她也不至於養了這麼多天,連心跳快一點兒都難受。
宴輕似乎懂了,「是傷勢還沒養好。」
剛剛他的手扣着她的腰上,一手蓋着她的眼睛,身子雖貼着她的,但是並沒有壓着她,按理說,她不應該難受才對,畢竟沒有什麼劇烈動作,但她卻難受了。顯然是因為傷勢還沒好全的緣故。
宴輕也沒想到這樣也不行,他有些無奈,看着她一雙泛着水汽的眸子,還真是要哭了,他輕笑,指尖在她紅潤潤的唇上流連按壓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行了吧?所以,別再招惹我了。」
凌畫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宴輕不放心地又問:「真不用喊曾大夫?」
「不用,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宴輕頷首,撤回手,轉身下了床,不忘回身拍拍她,聲音溫和,「自己睡。」
他說完,自己走了出去。
凌畫這回也不敢問他了,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沐浴了,只能在他快要邁出門口時,弱弱地說了一句,「哥哥,你別用冷水沐浴了,我們還是……分院而居吧!」
能讓她主動提出來,這可真是太讓人想哭了。
宴輕停住腳步,回身瞅了她一眼,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被她逗笑,「不用,趕緊睡。」
他說完,解釋,「我不用冷水沐浴,我把雲落他們喊起來,去練武場練劍。」
凌畫:「……」
這、也行?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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