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宴輕的購買力實在是強,驚呆了漕郡所有商鋪,也驚呆了總督府所有人。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白銀若流水的花出去,管家早先備好的幾箱銀子竟然沒夠用,管家於是重新開了銀庫,又取出來幾箱銀子,才夠使了。
書房內的眾人在休息時,聽到了前院熱熱鬧鬧的,動靜不斷,林飛遠很是有些坐不住,想出去瞧熱鬧,但他不是宴輕,不能說走就走,於是,抓瞭望書問,「外面怎麼這麼熱鬧?幹什麼呢?」
望書回答,「小侯爺出去逛街,買了東西,讓店鋪的夥計送貨上門,管家帶着人排隊驗收東西,又安排人排隊結賬。」
林飛遠:「……」
「他買了多少?竟然要排隊結賬?」
「很多。」
林飛遠刨根問底,「很多是多少?」
望書道,「管家備了五箱銀子,一箱兩萬兩,沒夠用。又開了庫房,再拿出了五箱。」
林飛遠:「……」
他早就聽京城傳出的傳言,說端敬候府小侯爺宴輕敗家,還想着就算敗家能怎麼敗?不就是吃喝那點兒事兒嗎?一年下來,也花不了多少銀子,據說宴輕不逛青樓,不玩女人,十賭九贏,偌大的端敬候府,就他一個人,祖業堆積如山,就算再敗,也夠他揮霍一輩子了,沒想到啊,是他沒見過世面了,原來他買一回東西,要動輒十幾二十萬兩銀子的嗎?
那麼,偌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啊。
他一年到頭的零花錢,也才幾萬兩,這還是自從給掌舵使幹活後,掌舵使大方,使得他手頭的銀子寬裕了,不用找家裏的老娘扣錢花了,才能一年霍霍幾萬兩,若是擱以前,他沒給掌舵使幹活時,一年也就一萬兩的花銷,頂天了,就這,還是他有個會賺錢的爹,富少爺富公子才有的待遇,不拿窮人家比,只說一般的富貴人家,一年也就花個一兩千兩,像清河崔氏,崔言書以前,憑自己本事,拿了清河崔氏三分之一的家業,他也就一年花個幾萬兩,一多半還都給他那表妹弄好藥了。
就問,這天下有幾個跟他一樣這麼能花錢的?
就拿掌舵使自己來說,她是能花錢,但也不是隨手這麼花,她偶爾動輒百八十萬兩花出去沒錯,但都是大用處,不是周轉,就是用於民生,再就是給東宮挖坑權斗,沒法跟這個比,但若是她自己花買東西上,好像也沒有這樣過吧?
再回頭看看嶺山王葉世子,都快酸成檸檬精了,嶺山的銀子,每一兩怕是都物盡其用,畢竟偌大的嶺山,張嘴吃飯的人太多,生錢之道太小,他家大業大,但日子過的也是艱難,連軍餉都要掌舵使每年供給,足可見一斑了。
林飛遠嘖嘖,「哎呀,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真是什麼人什麼福氣啊。」
崔言書笑,「長成小侯爺那樣,也是不容易的。別羨慕了!」
林飛遠:「……」
又被扎心了!
宴輕不止會投胎,還會挑着優點長,真是羨慕不來。
唯有朱蘭擔心宴輕的安全,問琉璃,「小侯爺這樣,不會遇到打劫的吧?要不要派些人去保護小侯爺的安全?」
實在是他這麼個花錢如流水的做派,很像有錢的可以被宰被打劫的大戶,容易被人盯上啊。
琉璃問她,「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漕郡的地盤了?」
自從小姐這一次來漕郡,該查的查,該清洗的清洗,就連隱藏的極深的十三娘和了塵,都清出漕郡了,小侯爺只要不去城外,不被人刺殺和埋伏,就在這城裏,哪怕睡到大街上,誰敢搶他?
「哦,我還真忘了。」朱蘭聞言也淡定了。
於是,這半日便在總督府忙忙碌碌的熱鬧中渡過。
傍晚時分,宴輕一身輕鬆地回來,逛了半日,走遍了漕郡幾條主街,他倒是不覺得累,整個人依舊神清氣爽的。
他推門進了書房,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都對着他看來。
宴輕挑眉,「都看我做什麼?」
林飛遠心酸地說,「看看你花錢如流水,有沒有被累到。」
宴輕了悟,「還好,不是很累。」
比陪着程初給他妹妹買生辰禮,跑遍了東西南北四集市,買全了幾大車玩意兒,可輕鬆多了。
林飛遠看他好像沒有花了那麼多銀子的自覺,問他,「你知道自己今天這半天,花出去多少銀子嗎?」
宴輕還真不知道,隨口問,「花了多少?」
林飛遠伸出兩根手指,「將近二十萬兩。」
可真能耐啊!
花出去半個漕郡百姓們合在一起一年的花銷!
宴輕點頭,「也還好。」
他走到凌畫身邊坐下,對她說,「今天買的那些東西,都是送給旁人的,送給姑祖母和陛下的禮物,我還沒選好。」
凌畫親手給他倒了一盞
茶,推到了他面前,笑問,「沒有中意的嗎?」
宴輕搖頭,「也不是,有幾樣東西,我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還行,就是價錢的確是貴了點兒,我擇選不下,所以,就沒買了。」
凌畫道,「既然是送給姑祖母和陛下,價錢不是事兒,既然都看重了,也無需糾結,都買了都送了就是了。」
宴輕看着她說,「那幾樣東西,若是都買了的話,還要花出去幾十萬兩,我怕你心疼。」
凌畫笑,「賺了錢就是花的,我尋常沒時間花,正好哥哥替我花了,你隨便花,幾十萬兩,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她想起來什麼地問,「是那幾樣東西貴重,不給記賬嗎?」
「嗯。很是貴重,怕夥計磕了碰了,不給送上門。也不給記賬。」宴輕補充,「說是幾代傳下來的,祖傳至寶。」
凌畫伸手入懷,遞給他一塊牌子,「明兒哥哥拿着這個去,帶上幾個妥帖的人,把東西都買了吧!」
宴輕隨手接了,「行。」
眾人:「……」
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葉瑞問,「表妹夫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去嶺山瞧瞧?」
最好能住個一年半載的,多在嶺山花點兒銀子。
宴輕點頭,「嗯,聽說嶺山風景獨好,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葉瑞笑開,「那你一定要去。」
眾人忙了一日,午飯將就了,晚飯自然就不會將就了。
總督府的廚房早已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到了時辰,在前廳設宴,為葉瑞正式接風洗塵。
剛開席不久,宴輕就發現了,是為葉瑞設宴,但好像大家總往他面前舉杯敬酒,他疑惑地轉頭問凌畫,「他們今天怎麼回事兒?怎麼有點兒奇奇怪怪?」
凌畫心裏想笑,自然不會告訴他原因,笑着說,「他們累了一日了,羨慕你得閒。」
宴輕「唔」了一聲,誠然地說,「是該羨慕我。」
大家都在忙,忙的據說腳不沾地,忙的連喝口水的空都是擠出來的,也只有他,有閒不說,還有夫人給銀子出去溜大街,看到什麼買什麼,的確是遭人羨慕。
於是,宴輕成功的喝醉了。
凌畫其實還沒見過宴輕真正喝醉後什麼樣兒,因為,他酒量好,有千杯不醉的那個酒量,所以,這麼久以來,無論喝溫和的酒,還是高度的烈酒,無論是喝少,還是喝多,就沒見他太醉過。
但這一回,她發現了,宴輕好像是真的醉了。
因為,宴輕將除了她外,所有對他敬酒的人都喝趴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趴倒一片的人,彎着嘴角,露出十分難以形容的笑容。
凌畫覺得他過於安靜,對他問,「哥哥,你喝醉了嗎?」
「沒有。」宴輕回答吐字清晰。
凌畫還真以為他沒醉,所以,站起身,吩咐人,讓人將喝趴下的人逐一都攙扶着送回去,包括早已喝趴下的朱蘭,和堅持到最後才趴下的葉瑞,然後,伸手去拉宴輕,「哥哥,我們也回去了。」
宴輕歪着頭看了她一眼,將手慢慢地遞給她,放進她手裏,然後,順勢站起身,慢悠悠地被她拉着,出了前廳。
走出前廳不遠,宴輕便不走了,對凌畫說,「我走不動了。」
凌畫試探地問,「我讓雲落背你?」
「不。」宴輕拒絕,「我想睡覺了。」
他說完,便甩開了凌畫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慢悠悠地躺了下去。
凌畫:「……」
好一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他這是跟她說沒喝醉?
她可是記得,端陽曾經吐槽,說小侯爺喝醉酒,不回家,還總是不讓他跟着,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半夜人不回來,他滿大街去找,時常找到他睡在大街上,然後他再將人背回去,得虧京城治安好。
這回,她算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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