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神之地西南部。
連綿不絕的山地之中,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
這裏是鯨吞界的營地。
而從南往北千里都是鯨吞界的防守戰線。
營帳中。
林奇志正看着萬神之地的地形沙盤。
旁邊,白乘風眉頭緊蹙,心中充滿了疑惑。
「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有說不上來。」
林奇志眉頭擰成了一團。
萬神之地的魔蟲潮已經形成,而且也朝着四周擴散開來,所展現的樣子與當初萬神界時幾乎一模一樣。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可是到底哪裏不同,他一直沒想明白。
「大人,現在魔蟲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分別南部的聖靈界防線,北部的神靈界防線,以及西部的天御界防線,而像我們地靈界負責的防線只出現了小規模的魔蟲潮。」
「我感覺魔蟲潮似乎~~」
白乘風停頓了下來,低頭沉思。
「似乎什麼?」林奇志問道。
白乘風遲疑不定的說道:「似乎這次魔蟲潮背後有人指揮。」
「大人,您看,魔蟲的行動路線非常明確,就是衝着三大天靈界而去,我們所接觸的那些魔蟲更像是半路上遺漏下來的。」
他指着沙盤上魔蟲的行動路線說道。
「指揮!」林奇志雙眸一瞪。
他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了。
沒錯就是指揮。
之前無論是萬神界還是大夏所遭遇的魔蟲潮,都是混亂無比。
魔蟲除了知道朝着一個方向衝擊之外,根本沒有絲毫目的可言。
可現在魔蟲卻有着很明顯的針對性。
「這下麻煩了!」
林奇志深吸一口氣,說道。
一旦這些魔蟲被智慧者駕御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會是什麼人在指揮魔蟲?」白乘風不由得猜測起來。
「不知道!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我等又如何能猜測?」林奇志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想起了林墨對魔蟲的態度。
魔蟲曾多次進攻過大夏,按理說林墨應該對魔蟲痛恨至極才對。
可這次林墨的命令卻是儘量避免與魔蟲碰撞。
回想起當時林墨的態度,林奇志覺得肯定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至於是什麼事情,他也懶得多想。
聽林墨的命令行事就對了,管那麼多幹嘛。
「傳令下去,不要鬆懈,儘可能將魔蟲所有的移動軌跡摸清楚,若是有發現魔蟲攻來,立即匯報與我。」林奇志道。
白乘風應道:「屬下遵命。」
「不過大人,我們是不是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界域?」
沒有指揮的魔蟲和有指揮的魔蟲是不一樣的。
林奇志想了想說道:「不用,此事你我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白乘風聞言,微微一愣,倒是也沒有多說。
……
魔蟲之災比想像的還要嚴峻,特別是對三大天靈界而言。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魔蟲數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強如天御界都感覺到了很大壓力。
而且更讓人擔心的魔蟲潮中出現了大量高級魔蟲,那些擁有道境之上實力的高級魔蟲是非常恐怖的,特別是大型魔蟲,簡直就是戰場上的推土機。
這讓天御界不得不投入大量的道境強者來獵殺大型魔蟲,否則一旦大型魔蟲衝擊防線,很可能會造成防線崩潰。
當然,以天御界的實力,魔蟲想要攻破防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雙方更多的是一種消耗,誰先頂不住消耗,誰就會戰敗。
至於地靈八界的防線卻安靜的有些怪異。
一開始還有些遺漏的魔蟲,可到了後來魔蟲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這讓所有人都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可是他們也不能把地靈界的防線撤了,萬一撤了防線之後,魔蟲改變進攻防方向怎麼辦?
於是就出現了有些怪異又好笑的局面。
三大天靈界的防線天天遭遇激烈的戰鬥,而八個地靈界的防線卻無事可做。
對此,林墨倒是樂見其成。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參與這場與魔蟲對抗的戰爭中。
現在正好在旁邊看戲。
……
戰界的局勢充滿了怪異,而九幽界的局勢就明朗很多了。
在血魔帶領十億血魔族的掃蕩下,九幽界各大種族的抵抗之力越來越弱。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血魔族就掃蕩了過半九幽界,將無數種族掃進了歷史的塵埃中。
然而,血魔族還是碰到了硬茬。
當血魔族進入夜叉族的領地後,終於迎來了第一個絆腳石。
夜叉族並沒有完全躲在忘川河中,他們依靠忘川河不停地對血魔族進行阻擊。
短短几天的時間,夜叉族就阻擊了血魔族十幾次,每次都給血魔族帶來巨大的傷亡,這讓血魔非常惱怒。
忘川河的源頭雖然是血海,但是忘川河卻與血海不同。
血海之中瀰漫着血靈之氣,非常適宜血魔族生存。
可忘川河中卻充斥着死亡之力,幾乎是所有生靈的禁地。
整個九幽界中,除了夜叉族,沒有任何生靈可以在忘川河中生存,哪怕是血魔族也不行。
忘川河上空。
血魔懸立,用一雙猩紅的眼眸俯視着下方的死寂的忘川河。
忘川河水如同死水一般,表面上看不出半點流動的痕跡,河水呈死灰色,蔓延在灰黑色的山地之中。
「以為不出來,本尊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
血魔眼眸中閃爍着精光。
「忘川河!呵呵,死亡聖尊誕生之地,今天本尊就要將這忘川河給平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桀桀~~」
他怪笑着。
夜叉族在他心中只是跳樑小丑,他真正想要對付的是死亡聖尊。
可是死亡聖尊已經失蹤數萬年了,整個九幽界除了流傳着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說外,幾乎沒有他半點蹤跡。
唯一與死亡聖尊有關聯的就是死亡聖塔,可據暗衛的搜查,死亡聖塔很可能就隱藏在忘川河中。
所以血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忘川河的。
「傳令,填河!」
血魔陰冷的看着忘川河,邪異的臉龐上帶着瘋狂的笑意。
填平忘川河,這種瘋狂的舉動怕是只有他能做出來了。
可也正是因為他的瘋狂,才能完成這種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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