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綺顏姐,別走呀,」杜凌菲趕緊追上莫綺顏,然而莫綺顏卻是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了。
「喂,天黑了,你們晚上不要休息嗎?」林笑天道。
他想的是,晚上睡覺,如果多個伴還是好的。
雖說他有兩隻寵獸可以放哨,但這兩隻寵獸的等級和實力都太低,至少對於異獸來說是太低了,
如果不幸遇到異獸偷襲的話,估計它們很難察覺,
別的不說,先前被他除殺的那虎形異獸的移形幻影術對它們來說都是障眼法了,
所以如果有個人替換放哨,還是能增加一些安全性的,
而且這兩個太極宗的女弟子在野外行走也是相當兇險的,尤其是晚上怪獸出沒,她們更不安全,
如果他們搭伴的話,對彼此來說只是有益無害的。
杜凌菲立即明白了林笑天的意思,回頭對他說道「走了一天了,晚上肯定要休息的,」
「那咱們搭個伴吧,」林笑天道,「那樣更安全。」
「那敢情好,」杜凌菲道「可是莫師姐她……」
眼看莫綺顏頭也不回地向前走,杜凌菲嘆息一聲,然後給了林笑天一個無奈的表情,攤了攤手,也只能跟着她向前行去。
林笑天本是好意,奈何人家不理解,也可能是自己說話太隨意了,給人的觀感不佳,
但不管怎麼說他還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於是便也沒再追上去,而是繼續趕路了。
為了能早早趕到昆城,途中林笑天也不敢有所懈怠,兩隻玄鷹一直飛到天黑時分,林笑天看到極遠處不斷地飛行怪獸的影子掠過天空,便才命令它們飛落,準備歇息。
夜間不光陸地上的怪獸多,飛行怪獸也紛紛冒出頭來,
如果再繼續飛行,將是被大量飛行怪獸圍攻的下場。
晚上儘量還是找山洞歇腳比較安全,一人二獸飛落之處便是一片起伏的山伏,其實對於歇腳地林笑天早在一刻鐘前就開始查找了,
他的視力強,於高空一樣可以察見下方地形,就連山洞也一樣可以查見,
所以落下地的地方,就在一個一個山洞的附近,
下地後他先是用魔眼將山洞觀察了一番,當發現沒有任何怪獸時才帶着兩隻寵獸進入山洞,
正因為沒有怪獸棲息,所以這個山洞顯得很髒,也顯潮濕,
林笑天覺得住着不爽,就讓兩隻寵獸在附近查尋一番,看還有無更好的山洞可以容身,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隻玄鷹在半空盤旋了一會便立即又找到了一個山洞,
進入後林笑天發現,雖然這個山洞比較小,但相對來說還算乾淨整潔,於是就決定在這個山洞歇腳,
睡覺之前,林笑天做了燒烤,把那剩下的貓臉金鷹給烤了,他把剩下的那一整隻翅膀給吃了,
吃了後他的騰空天賦又增加了近六百,
然後他就感覺,背部發熱發燙,那種由內而外的氣息拱動感,越發地強烈了。
而他整個的身體,越發地輕盈了。
晚上。林笑天搬來巨石堵住洞口,然後睡覺,有兩隻玄鷹輪流替換值守,他能睡得安心塌實。
一夜無事。
第二天,繼續趕路。
終於,在這天的傍晚時分,他臨近了昆城。
從高空遙望到昆城,他內心有點緊張和激動,近鄉情怯,在所難免,
不過他此番歸來,也算是衣錦還鄉了,而且他又是來拯救昆城的,所以心中湧起了一股滿滿的自豪。
當初從昆城來大夏城,他還很弱小,還在十重以下,普通武者,現在他是即將突破三十重達到超凡的存在,今非昔比,而時間才過去了一年,想想心中未免也是感慨,
這時,林笑天想,如果昆城的父老鄉親知道他的修為後,不知做如何感想,
洪元武館的館主和教練們會不會欣慰?
藍翔武院會不會借他之名再度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這一次他不可能像離開時擁有那般隆重的場面了。
因為,昆城正在遭遇異獸之禍。
很快,兩隻玄鷹飛臨到了昆城的上空。
林笑天打開魔眼掃視全城,昆城是小城,與大夏城比起來太小了,只是大夏城的幾十分之一,與大夏城相比只能算是彈丸之地,
林笑天在高空俯瞰,視力足以將昆城整個地覆蓋住,所以他魔眼一掃,基本上大夏城的異獸都會被標記到,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昆城的異獸雖然不多,但被異獸禍害的人類可是不少,
這些人類大多都已經變成了怪獸,也就是所謂的獸人,而且大部分的獸人都沒有被當地官兵控制住,它們流散在昆城各處,甚至有的在幫着異獸禍害自己的同類。
可以想像,這些性情大變的獸人,對昆城會產生多大的威脅與影響。
見此林笑天有一種立即行動將昆城的異獸查殺乾淨然後將獸人全部制住關起的強烈衝動,但看到座下的傲天和一旁的飛麟,他便又收起這樣的心思,
飛了一天時間,林笑天倒是一點不累,但這兩隻寵獸可是累得不輕,它們幾乎不間斷地飛,不累才怪。
林笑天決定先找個地方給它們休息一下,然後他先忙別的事情,
這時他想到了薛麗萍。
這個昔日的好友,曾經喜歡過他的女人,他先要確定她的安全,更準確地說,先要確定她是否還活着。
他目光看向了昆城最高的一幢高樓,六十多層的帝王大廈,他決定將這兩隻寵獸先安頓在帝王大廈的頂層,讓它們替換着輪番休息,自己一個人行動,
玄鷹雖為他的寵獸,但對於其它武者來說必竟還是怪獸,如不幸撞上難保會遭到滅殺,所以安全問題必須考慮到,
在確保帝王大夏頂層平台安全後,他便將傲天和飛麟安排在了樓頂平台,然後獨自行動。
林笑天很擔心薛麗萍,怕她遭遇不測,腦中不斷閃過不詳的畫面,直覺告訴她薛麗萍多半是出事了。
他先是用手機聯繫了薛麗萍,差不多有一年時間沒有見面了,他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換了沒有,
但結果是,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只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薛麗萍,而是一個男人。
「喂,誰呀?」
「喂,這是薛麗萍的手機吧?」這時林笑天心中是喜憂參半。因為接電話的不是薛麗萍,但還好電話是接通了,這樣就方便他了解薛麗萍的情況,
「是,你是誰?」對方似有幾分的不耐,聽得出他很焦慮的樣子。
交流到這。林笑天聽出這是一個中年男人,而且聲音有點熟悉,可能是薛麗萍的父親,於是便趕緊道,「我是薛麗萍以前的同學,我叫林笑天。」
「啊,林笑天,是你嗎,真的是你?」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陡然一變,變得急切,恭敬,激動,驚喜……
「是我,您是伯父嗎?」林笑天道。
「對,我是麗萍的父親薛長貴,」
「伯父好,請問薛麗萍在嗎?」林笑天趕緊問道。
「她,她在,不過……」薛長貴語調一變,變得悲傷黯然,「她現在情況不太好……」
林笑天聞言心下一咯噔,「怎麼了伯父?」
「唉,還不是異獸給鬧的,」薛長貴唉聲嘆氣。
林笑天趕緊道「是不是被異獸給傷到了,有沒有異變……」
「怕是要異變了,它傷處有腫漲和麻癢感,」薛長貴道。
「她現在哪什麼地方,發定位給我。」林笑天急切道,
確定了薛麗萍是和當初薛子橋同樣的遭遇後,他心下頗是着急,因為薛麗萍的修為遠不如薛子橋,無力驅除獸族原薛,異變也將發展得很快,
如不及時驅除獸族原血,怕是援救不及,最後只能是萬劫不復。
林笑天考上武道大學後就進住大夏城,從此再沒有回來過,薛長貴也不認為林笑天還會再回昆城這個小地方,
剛才薛長貴還不覺得林笑天是回來了,所以聽說到他也只是先驚喜了一下,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現在聽到林笑天這樣說,立即希望萌牙並迅速地生長起來,激動到身體的聲音都顫抖起來,「笑,笑天,你,你回來了?」
「少廢話,發定位給我。快!」林笑天可沒工夫跟薛長貴墨跡,
再見老同學,他可不想看到的是一個怪獸,那樣他心裏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還有無盡的遺憾與惋惜。
「好,我這就發,」薛長貴趕緊發定位,一邊發一邊說道「我們在柳井屯兵營。」
「好,我知道了,」林笑天掛斷手機後,直接開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飛檐走壁模式,
此時他身法靈活如猿,快捷如豹,身影直接化作虛影,向着柳井屯的方向快速飛竄,
他對昆城還是相當熟悉的,昆城浩劫時他曾去過兩次柳井屯兵營,現在過去可謂輕車熟路。
柳井屯兵營的衛生站的一個隔離房間裏,薛麗萍獨自躺在床上,她一臉的愁悶之色,
她的一條胳膊已經完全地腫漲了起來,且還變了顏色,原本雪白的膚色變成了紫褐色,光潔的皮膚都變得粗糙,隱隱似還起了一層如小如鱗甲一樣的東西,讓她一陣的噁心,
看着自己的傷臂,她面色不斷地變化,焦慮,恐懼,悲傷,絕望,當然,她眼中閃過一道決絕,霍地坐起,用另一隻手拿起一條毛巾塞進嘴裏咬住,
然後從床下操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來,揮起就要將自己的那條傷臂斬下,
便在這時,砰地一聲,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薛長貴衝進來大叫,「麗萍,太好了,林笑天回來了,」
說這話時薛長貴看到女兒手中拿着的大刀,明顯是欲要自斷手臂,他立即面色大變,衝上去一把奪過,「你幹什麼你?」
薛麗萍懊惱大叫「再不斬斷這條手臂,我整個人都要變異了,」
言罷,她一臉的悲哀。
「你斬斷手臂也無濟於事,」薛長貴說到這趕緊閉口不言,怕她心理再遭打擊,空咽了一下,他趕緊說道「林笑天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
「林笑天回來了?爸,你開什麼玩笑?」薛麗萍不敢相信。
且不說這個世界出行不易,只說林笑天,早已成為武道大學生,現在肯定還在武院裏安靜修行,哪還會回到昆城這個小地方來。
「這個時候了爸哪有心情開玩笑,」薛長貴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我們剛通過電話,估計一會他就到了。」
薛麗萍臉上閃過一絲的激動,眼中也是光彩綻放,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回來又能怎樣?能有什麼辦法?上面來的一個宗師級武者都沒辦法,」薛麗萍面如死灰,果決道。「我不見他。」
薛長貴「為什麼不見?」
「我不希望他看到我醜陋的一面,哪怕是死,也要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薛麗萍說着又要去父親手中奪刀。
薛長貴將刀一甩,大刀破窗飛出。
便在這時,一人從門外走入,開口便道「誰說我沒辦法,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
「林笑天。」父女倆一怔,當看清來人時,立即驚喜叫道。
薛長貴詫異道「林笑天,你這麼快?」
薛麗萍趕緊扯起被單將傷臂遮住,這時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笑天。她實在是意料不到他真的能回來。
「不用遮了,再遮你真的就變成怪獸了。」林笑天說着已搶步近前,一把扯掉了那被單,
然後一把抓住薛麗萍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的手臂,見那皮膚上業已浮現鱗片,不由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眉頭大皺,道「好險,再晚一步,估計就沒得治了。」
說着一邊導出電能給她驅除手臂中的獸族原血,一邊道「你忍着點。」
薛麗萍剛才還不認為林笑天能救她,但見林笑天這般自信,心時頓時燃起希望,當下點點頭,
而薛長貴這時也是興奮地握緊了拳頭,激動得渾身顫抖。
「嗯……啊……唔……」電流入體,麻痛感傳來,薛麗萍不自禁地發出輕哼,
薛麗萍平時說話的嗓音本來就是那種充滿誘惑的聲音,現在發出這種似痛似快的聲音,不免給人一股子曖昧與旖旎,
如果是在屋外聽,肯定會認為這屋裏一對男女在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即便是屋裏的人,也是有點受不了的,反正薛長貴就有點不自然起來。
林笑天也是一陣的心浮氣躁,心說這薛麗萍還真是妖精,連叫聲都這麼充滿魅惑,連其父都被她弄得有點不自然了,也就是我這定力,否則當初早就淪陷在她的溫柔鄉里了。
他不敢多想,排除雜念,專心致志地救治薛麗萍,
薛麗萍的情況比當初薛子橋的情況還要糟糕,但比起先前給薛子橋驅除獸族原血時,林笑天此時不光電能充沛,且體內的精氣也相當的充實,將薛麗萍體內的原血清除乾淨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還要比先前救治薛子橋要快捷,果然電能才一輸入,立即臂膀的傷口處便有黑紫的膿血湧出來,惡臭無比。
薛長貴忍受不住,乾嘔了兩下便捂着口鼻跑了出去,薛麗萍也是一陣的乾嘔。
林笑天催動精氣閉住嗅覺系統,才抵擋住了那瀰漫開來的陣陣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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