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血幕之下,遠遠望去,花妖宛如一隻微小的七星飄蟲,隨夜風輕輕浮動。
「花妖,看你的了!」天魔鼓勵道。
「咯咯……」花妖嬌笑起來,聲音淫`盪,嘲諷似地道:「咯咯,我真是想不通,人世間男男女女的何等風流快活,何苦要做這和尚…咯咯……」
下方,天雲寺數萬僧人,每一個都是血幕大陣的一個組成,此時,眾僧俱都低頭合目,端坐念佛,蒼白的臉上,盡顯痛苦之色,
血幕大陣以他們體內的精血為源,以玄妙咒語不斷地抽去,在這種情況下,眾僧皆精元不固,心神飄忽,正是虛弱之際。
花妖在空中擺首弄姿,媚態盡顯,大展媚惑之術,天雲寺僧眾,在天魔撩人心神,盪人魂魄的媚笑聲中,臉上痛苦之色更重,口中佛音念之更急更響,
一時間,佛音如潮,浩浩蕩蕩,震動天地,漸漸地,竟將天魔的媚笑聲壓了下去。
在漫天佛音之下,花妖笑態突然僵化,臉色頓變。她修之千年的魅惑之術,老練毒辣,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的魂魄被她強行吸了去,但在這群仿佛木雕泥塑的佛修面前,攻效明顯不大。
花妖望着下方一個個如棋子般凝坐的眾僧,心生無望之感。
血幕大陣陣法宏大,需萬人組合才得以催動,陣法一旦催動,其力量絕大,非人力所能抵抗;且這陣法又無比玄妙,陣法組成的每一個人身體周圍,都會形成一層無形的防禦護罩,堅固異常,以防敵人正面攻擊。
漫天漫地的佛音死死地壓制了花妖,天魔見狀只得將花妖收入儲物戒中,
然後,她像是解脫了似地,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就好像放開了身邊的一切紛擾與殺伐,合上雙目,臉色恢復了平靜,她臉色安然,靜靜懸浮在空中,隨夜風靜靜飄蕩。
她在偽裝,她在拖延時間,打算和這群僧眾耗下去。
血幕大陣以眾僧精血為源,每時每刻都在耗費着眾僧精血,陣法一旦形成,必速戰速決,否則眾僧體內精血耗盡,危及性命,且血源供給中斷,血陣無法催動,後果不堪設想,天魔洞悉了此陣的強弱之點,便故意拖延不戰,順便尋找破綻破陣而出。
突然,血幕大陣起了變化,原本平靜的血幕,突然血氣翻滾,如怒濤翻湧,仿佛正蘊釀着洶洶之威。
「呔!」
一聲大喝,如同獅子吼,聲震天地。血幕之上,金光一閃,一尊金鋼虛影,幻化而出,發出一聲怒吼,向天魔撲了下來。
這金剛虛影,乃是眾僧精血所化,雖然只是一道虛影,但其力量卻不容小覷,其內所含佛力,正是下方眾僧體內靈力所凝聚起來的精華。
天魔綻開雙目,望着那血源所生的金剛虛影,知道其中的力量巨大,不亞於一個仙王境界的修士,故而不敢大意,
眼見那金剛虛影堪堪衝到身前,他手訣一帶,身形急折而下,如流星疾墜,落在了地面上。
就在她落地之時,陡然感應到了一縷魔氣,神識一掃,便發現是魔音壁,
魔音壁在血幕大陣的威懾下,變成了一個麻將大小的晶體,像一條蟲子一樣,藏縮於地下的一塊磚縫當中,
天魔感應到魔音壁後便心頭一喜,然後立即伸出手,對着那地縫中的魔音壁,五指張開作蛇吞狀,一招,頓時一股吸力生出,將魔音壁吸入手中,
天魔大喜之下,展開右手,五指張開向上一托,作擎天之勢,口念咒語。
麻將大小的魔音壁,遇風便長,瞬間便變作一面一米長寬的晶壁,亮光閃閃,擋在了身前。
金鋼虛影撲了個空,怒吼連連,再次撲了過來,碰地一聲,與那面晶壁,撞了個正着。
金光晶芒,一陣銳閃,如撞在了一面軟牆上,金鋼虛影倒折而回。慘吼聲中,受傷的金鋼虛影融入到上方血幕之中,血光波動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反觀那面晶壁,卻絲毫無損,如水的柔光,向四面漾開。
天魔冷哼一聲,手指一挑,那面晶壁離手而起,漂浮在虛空中,變長變寬,長到兩米寬長大小方止,靜靜漂浮在空中,隨着天魔手訣的揮動,晶壁上出現了一個模樣妖艷的女子,身上纏着大紅大綠的薄紗,肉身若隱若現,那女子的晶壁中翩翩起舞,妖媚而笑,聲音淫`盪之極!
「天魔,交出魔音壁,老衲放你走!『雲箋威嚴的聲音響起。
「哼,老賊禿,現在讓我走,我偏不走!」
魔音壁中女子的媚笑之聲,盪人心神,動人魂魄,俱有極大的魅惑里,比花妖所發出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在這媚笑聲中,下方眾僧臉上的痛苦之色又增重幾分。念佛之聲突地高漲,一時如水如潮,鋪天蓋地而來,如天生的克星般,將那媚笑聲壓了下去。
天魔目光一凝,粉臉含煞,手訣一揮再揮,魔音壁又增長變寬兩米,像一塊巨大的畫壁,晶光波動,魔音壁上又憑空生出十名赤`裸的香艷的妖嬈女子,在裏面搔首弄肢,懷抱琵琶,玉指輕彈,輕輕而歌,歌聲甜柔穢盪……
天雲寺佛門聖地,被花妖一番褻`瀆已是不堪,如今又陡然現出魔音壁,妖女全`裸齊出,在此淫語穢歌,將這片佛門淨地敗壞得如花街柳巷青樓妓院骯髒。
妖媚的歌聲,輕輕飄蕩,雖然輕柔,內中卻含着一股**的陰勁,以聲傳聲,傳播開來,竟又將那念佛聲壓了下去。
「唵!」
「嘛!!」
「尼!!!」
「叭!!!!」
「咪!!!!!」
「吽!!!!!!」
天空中,如驚雷炸響,六字大明咒被雲箋喊出來,一聲緊似一聲,一聲響似一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震盪天地,
伴隨着這六字佛家真言,血幕上血浪翻湧,氣勢滾滾,六尊金身法相虛影,從血霧中幻化而出,怒目圓睜,法容凝煞,帶着無匹氣勢,快若閃電,沖向那魔音壁。
天魔面色一變,冷哼一聲,右手靈訣一變,五指收縮,魔音壁收縮變小成麻將狀。
同時她左手五指開合,一頭寵獸從儲物戒子中飛出,瞬間變大,全身雪白,如同一隻雪豹,它背生雙翅,霍然展開,穩住軀體,咆哮一聲,張嘴將那魔音壁吞入口中。
這是天魔不久前剛剛收服的一隻靈豹,當寵獸一直養着。
那六尊金鋼虛影,急撲而至,見攻擊目標被一巨獸吞入口中,揮舞着金鋼之拳,砸向那靈豹。
靈豹身軀寵大,動作卻不笨拙,四面臨敵之下,猛地將身子一躍而起,但雖如此,還是有一記金鋼拳頭打在了屁股上,
靈豹吃痛,身軀一震,昂首發出一聲悲鳴,手臂粗細的尾巴猛地一甩,抽在了那名金鋼虛影身上。
那金鋼虛影發出一聲慘痛哀吼,身影散亂,變作一團金色碎片,片刻間卻又融合成一體,恢復原形,
吃了巨大靈豹一招,這名金鋼虛影卻凜然不退,右手開合間,一柄金鋼釺應手而生。與另外五名金鋼虛影一起,向着靈豹齊齊撲去。
靈豹怒嘯一聲,向着主人身影,巨口一張,吐出一物。晶光閃閃,卻是剛才被它吞入嘴裏的魔音壁。
便在這時,六名金鋼虛影,皆手持金鋼杵,再度撲來,
靈豹背上巨大羽翼完全展開,騰飛而起,以一敵眾,與六名金鋼虛影戰作一團。
這靈豹原是一頭中品靈獸,實力不俗。
但是,它所面對的是血幕大陣所衍生出來的功擊之法,是萬眾佛修體內精血靈力所凝聚成的精華,
故而,它以一敵眾,還是落了下風,六名金鋼虛影布成一陣勢,將靈豹團團圍住,群起攻之,
靈豹連連挨打,哀鳴不已,但它領悟到了主人此刻的死戰之心,雖然落了下風,連遭重創,卻是悍然不退,越戰越勇,死死地纏住那六名金鋼虛影。
天魔見靈豹連連挨打,身受重創,只能勉強支撐,心頭莫名一痛,但卻沒有親自出手助戰靈豹,
漫天血影下,只見她面沉如水,粉臉生煞,右手一挑,魔音壁又從手指上飄飛而起,晶光流轉,增長變寬,這一次,竟變得更大,較之於上次所變,大了十倍不止,遠遠望去,好似一塊城牆大小的晶瑩巨壁。晶光閃閃,竟然將漫天的血光給抵制了下去。
隨着天魔手訣的揮動,巨大魔壁上,肉色再現,魔壁左側,現出一大群金髮碧眼,唇紅若血的香艷女子,瞧那數量,不下百人之多,在裏面伸舌添唇,抖肩擺臀,搔首弄姿,妖妖而笑,媚態萬千,魔壁右側,現出一群妖艷男子,臉上都帶着淫`邪的笑。
天魔望了一眼下方坐勢如鍾八風不動的眾僧,臉上閃過一道邪異的壞笑,十指連動,兩手在身前交握,十指交叉,緊緊纏繞在一起。
魔音壁上,左側的妖艷女子與右側的赤身男子,齊齊而動,如聞見着腥味的獵獸般,撲向異性一側,合作一處,活色生香的兩性軀體,如綠藤繞樹般,交纏在一起,竟行起那苟且之事,淫`盪的歡笑聲,轟然而起,宣作一片,如狂風驟雨般,將漫天佛音,竟又壓了下去。
天雲寺佛門淨土,何等聖潔,然後今晚卻有一群赤身男女,在此行那這群歡之事,真是千年未見之奇事,這是對神靈何等的褻瀆!
下方眾僧,如果有哪個敢睜開眼睛看一眼那魔音壁,任他修為再高,心志再堅,也定將魂飛魄散,
此時,眾和尚都用佛力去屏蔽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但體內精血懸浮在外,元陽不固,哪裏抵擋得住這極俱魅惑力的靡靡之音。
眾僧心神飄蕩,如墜雲霧,身體如風中的竹葉不住地顫抖,面部肌肉抽搐,痛苦之色更俱……
「哇!」
終於,一名中年僧人,最先忍受不住,如金紙一般的臉色突然扭曲,俯首噴出一口鮮血,眉心血流在顫抖了兩下後中斷。
接着,這名中年僧人身旁左右二人,嘴角也都溢出血跡,眉心血柱陡地一顫,漸漸變細,最終還是斷了。
再接着,又有數十個僧人堅持不住,退下陣來。
終於,那圍坐成圈的天雲寺僧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齊齊崩潰。
漫天血光,一陣紊亂,血幕漸漸薄弱下來,漏洞百出,血幕大陣威力大減,無以為繼。
見此情形,天魔得意一笑,手訣一合,魔音壁光芒一暗,陡地縮成股子大小,
天魔伸手一把抓在手中,然後向着靈豹伸手一招,與虛影金鋼戰成一團的靈豹,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天咆哮,卻並沒有功向金鋼虛影,而是展翅飛回到天魔腳下,
天魔飄身掠上紋獸,手向着西天最薄弱的血幕一指,靈豹騰身而起,疾飛而出,向着天魔所指方向衝去。
『孽障,哪裏走!『
一聲怒喝,一道白色身影,不知從何處閃出,陡然間出現在天魔西天血幕之前,擋住了天魔去路,
正是天雲寺主持雲箋,他一身月白袈裟飄飄,手執翡翠念珠,儀容不凡.身姿卓然。
作為天雲寺一寺之主,雲箋今晚的責任極為重大,首先不能讓這個禍害人間的花妖和天魔逃走,再者就是那魔音壁更不能落在天魔的手中,否則他將成為天雲寺千古罪人。
雲箋凌空虛立,面容堅定之極,今晚,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讓這天魔逃了去。
眼見天魔駕着靈豹衝到了面前一丈遠的地方,雲箋臉色莊嚴,神情肅穆,手捻念珠,低頭吟咒。
奇異的咒語,初時極其微弱,漸漸拔高,震盪天地,雲箋身子背後,一道金光,沖天而起,撕裂了夜空,震盪着空氣。
天魔盯着雲箋背後的那道金光,目光一凝,仿佛預料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將右手伸出,手裏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法器。
「普渡金缽!」
雲箋望着出現在天魔手中的自家法寶,目光一凝,手中念珠捻之更急,口中佛音念之愈切:「金鋼神佛,降妖伏魔!」
雲箋背後,金光萬道,將雲箋的整個身子都籠罩其中。
淋浴在金色的光輝里,雲箋瘦小的身影,陡然顯得無比高大,就好像神佛臨世。
就在天魔堪堪衝到身前時,雲箋的身體,陡地消失,在他身後,強烈的金光深處,一尊金鋼大佛,閃現出來,巨大的佛身,如同山嶽一般,發出如芒金光,擋在了身前!」
「金鋼神佛!」天魔臉色大變,將身子伏在了靈豹身上,靈豹快如閃電一般地後退閃避。
靈豹最擅長的就是速度。
極速的奔逃中,一人一獸化作了一道白光,疾如流星。
金鋼神佛突然綻開了巨大雙目,兩束如火的金光,射了下來,掃向天靈豹。
靈豹急向後退,堪堪躲過這兩道熾烈灼人的金光,然後掉頭折向東方。
東方天際,血幕大陣也是薄弱之極,此刻,它護着主人天魔疾飛,快若閃電,只兩息之間,便衝到了東方血幕大陣前,便在這時,金光一閃,金鋼神佛陡地現身在眼前,怒目之中,快疾無匹地射出兩束金光,一道射向靈豹,另一道射向天魔。
「金鋼神佛」乃是天雲寺奇術之一,是屬於召喚術的一種,召喚出來的金鋼神佛,一副可大可小的金鋼之軀,兩隻可察百里的神識之眼,身上術法萬千,皆威力無窮,比召喚者本身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天魔將普渡金缽擎到了頭頂,想藉此抵擋那束金光。
其中一束金光,射在了靈豹寵大的軀體上,靈豹發出一聲慘鳴,那塊被金光射中的獸身上,如厚甲一般的獸皮,如被火烤,嗞嗞響了兩聲,皮開肉綻,血液奔涌。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束射向天魔的金光,打在普渡金缽之上。
沒有想像中的巨響,沒想像中的光芒,那束金光,竟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普渡金缽上。
佛門法器,分為兩種,一種偏重於主宰生殺的罰道;一種偏重於普渡萬物的恕道。
罰道法器,主攻,降妖伏魔,生殺予奪,剛猛戾氣,殺氣騰騰。
恕道法器,主守,防身護主,普渡眾生,陰柔平和,祥和瑞氣。
這普渡金缽,是天雲寺恕道法器中的至尊王者,被稱為恕道第一法器,它不但可以抵抗界法力的侵襲,還能將攻擊它的法力消卸容納,歸於本體。
普渡金缽吸收了金鋼神佛所發出的那束金光,變得通體透亮,金光燦燦,仿若新生。
天魔盯着異變的普渡金缽,得意一笑。手腕一翻,金缽口對準了金鋼神佛的面部。
一道粗大的金光,無形卻似有質,帶着無匹氣勢,沖向金鋼神佛。
金鋼神佛雙目被這強烈的金光照得睜不開來,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面前,再放開手時。眼前的一人一獸已然消失。
雲箋隱在不知名處,見天魔以普渡金缽破了他的金剛神佛,知道再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擋這魔頭,悲嘆一聲,眼睜睜看着天魔駕馭着靈豹,衝破血幕,逃遁而去。
從天雲寺逃出來後,天魔便把花妖放了出來,花妖渾身上下只有一件半透明的七彩霓裳,完美的身姿讓天魔都自嘆不如。
「哇,我們逃出來啦,姐姐你真厲害。居然能破那幫禿驢的血幕大陣!」花妖摟住天魔胳膊,親昵地搖了她一下。
一搖之下。天魔嬌軀一顫,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面色顯出幾分的蒼白,剛才那一戰,她也是耗力不小,元氣大傷。
「啊,姐姐,你,你沒事吧?」眼看天魔的身體搖搖欲墜,花妖趕緊用力扶穩天魔,急切而擔憂地問。
「我沒事,只是有些睏倦。現在我們仍然沒有脫離危險,必須迅速地離開此地,離天雲寺遠遠的才好。」天魔一臉凝重地道。
「嗯,」花妖鄭重地點點頭,道「姐姐,我馱着你飛。」
花妖說着便搖身一變,變成一株花子。綠葉紅花,搭配得相得益彰。
花有五瓣,一瓣為白,一瓣為青,一瓣為黑,一瓣為紅,一瓣為黃,絢麗之中帶幾分的詭異。
這花妖原來是一株普通的花子,不同的是,它長在一塊五行石旁,日夜吸取五行石中的五行精華,才得以擺脫花體,凝俱真身。所以它的花瓣便是五種顏色,其實也是五種屬性的花瓣。
天魔盯着眼前的花株,知道是花妖顯形,也沒有太大的驚疑,只是微有些驚艷。
那五朵花瓣像人的手臂一樣舒展着,花蕊中發出聲音來,「姐姐,快坐到我身上,我帶你飛。」
「你,你行嗎?」天魔感覺那花很嬌脆,怕是經不起人體的重量。
「咯咯,姐姐小看我了,莫說是你一個人,就是十個人,我也馱得起。」花子內傳來花妖輕鬆的聲音。
天魔聞言欠了欠俏臀,便坐在了那五瓣花朵上面,感覺軟綿綿的,但又富有韌性,就像是坐在了彈簧床上面。好不舒服!
「姐姐坐穩了,咱們啟程了,咯咯……」花妖輕鬆愉快地笑着,馱着天魔向着遠處夜空疾速地飛去。
天魔被花妖帶着飛行,睏倦之下便坐在花妖身上睡了過去。
大約飛了萬里之遙,花妖也累了。回頭一望,沒見到有天雲寺的僧人追來,便放鬆了警惕,也放慢了速度,在空中飄飄蕩蕩,慢悠悠地飛着。
「啊,這就是五百年後的越國嗎?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城池比以前大了點。」
「哇,這深更半夜的,這座城怎麼燈火通明的?噫?這麼多的兵呀,啊!還死了這麼多的兵呀?難道越國起內戰了?」
花妖被困在往生塔中五百年不見天日,剛一出來自然是新奇不已,所這時就忘記了危險,也忘記了疲倦,邊飛邊不住地打量着五百年後的越國面貌,感嘆着,最終她被一座城池給吸引住了。
待看清了下方兵將的服飾與旗幟後,花妖更加的驚疑了「噫?不對呀,這些兵不是越國的兵,這不是內戰,這是外國強敵入侵了呢?」
突然。
後面傳來一聲爆喝聲「小妖,哪裏走?」
這聲音宛如一聲炸雷,令得花妖一顫,立即變回了人形,天魔也醒了過來,二女急切間向後一望,就見一僧人臥在一面紅色的袈裟上,怒氣沖衝殺氣騰騰地正向她們急掠而來。
「臥佛!?」天魔心頭一驚,摟着花妖便要急飛逃走。傳說中,臥佛雲隱大師的實力,比雲箋大師還要強。
「孽障,哪裏走!?」
臥佛爆喝一聲,左右手分別對着二女,十指曲張,嘴裏大喝「無極佛火!」
頓時,兩道火焰從他雙手手心噴射而出,呼地沖向二女,那火焰旋轉着,如極光一般,速度奇快,眨眼便已衝到跟前,二女一個受傷一個疲倦不堪,根本無力躲閃,雙雙被那火焰擊中,全身被點燃。
「啊~~!啊~~~!」
二女像兩隻着火的鳥兒一般,向着下方燈火通明的城池跌落下去。
「臥佛」雲隱此番而來,一為擒拿二女,二為魔音壁,魔音壁一日不被收制,天雲寺一日不得安寧。
見二女跌落,他自然是不肯罷休,手一揮,袈裟托着他半截身體急折而下,也向着那城池飛下。
下方,一個士兵發現了三人蹤影,指着天空驚叫「有敵來犯,警戒!」
眾兵聞言紛紛舉頭望天,見兩個女人着火落下,後面還追着一個僧人,不由得都紛紛大叫示警。
這些士兵正是黃龍帝國的兵,也就是林笑天的兵,林笑天率兵剛剛攻下了這處城池,這處城池是一個親王的領地。現在軍隊正在清理戰場。林笑天正在向那親王收繳金幣。
「笑天,你看那裏!那個女人,是不是天魔!」冷清秋聽到兵將們的大叫,便抬頭望天,看到天空中的情景後也是一驚,然後便提醒林笑天。
林笑天抬頭一望,神識一掃,立即便確定那天空中全身着火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正是天魔。
而在二女身後,居然追着一個僧人。那僧人殺氣騰騰,手中不斷地放出火焰出來,對着二女撲殺,看得出他是要致二女於死地。
見天魔有難,林笑天拔身而起,向着天魔飛去。冷清秋也跟着飛起,援救天魔。
天魔和花妖在那無極佛火焚燒中身子如蟲子一般扭曲,痛苦之極,但卻無法撲滅那火焰。
一般情況下,普通的火焰根本就對修者構不成傷害,一口真氣就能吹滅。
見二女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林笑天便知那火焰定非凡火,還沒到近前,他便打出了兩道水繫到二女身上給她們滅火。
水系靈氣打在二女身上時,頓時便將二女身上的火焰撲滅。
二女在落在地前,便被冷清秋給接住了,林笑天擋在了臥佛的面前國。阻擋住了這尊仙佛。
臥佛見有人救了二女,又見有人擋路,便指着林笑天斷喝一聲「速速讓開,不要妨礙老衲誅殺妖孽!。」
「高僧,她們是我的朋友,求您網開一面,饒過她們吧。有得罪之處,我替她們向您陪個不是。」林笑天知道這天魔並非是善類,以前一定沒少造孽,所以他不認為這老僧是無端要追殺她們。於是態度平和地求了一句情。
「她們兩個,一個是花妖,一個是魔女,你與他們是朋友,定然不是什麼好人,若要擋道,老衲連你一塊殺之!」臥佛指着林笑天怒喝一聲,語氣里含着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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