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金魚異獸並不離開,而是說道「蘭郡主,若您不肯隨在下一起過去,在下是要跟着受罰的,您是郡主,頂多就是被王爺罵幾句,但在下辦事不力,是要被王爺活活打死的……您大發慈悲,救我一命……」
蘭郡主看了一眼那金魚異獸,心生惻隱,然後,一臉懊喪地又開始打扮自己,
草草地打扮了一番,便站起了身,金魚異獸見狀長長地吐出了一個水泡,趕緊游上前,伏低了身子,
蘭郡主欠身坐在其背上,纖細小手按在了它的腦袋上面,金魚異獸尾巴擺動,馱着她遊了出去,
林笑天看着那主僕離開略微地一怔,心頭也是一動,心說這個蘭郡主,倒是一個心地還算善良的異獸。
而且還要以看出,她遇到了難題,她遭遇到了傳說中的狗血劇情,被那個什麼燭幽王逼婚了,
不過這不是林笑天所要關心的問題,酒意襲來,現在林笑天只想美美地睡一覺,
話說這蘭郡主的床也太舒服了,柔軟,富有彈性,還有一股非常好聞的香味,不濃不淡,讓人舒服,
很快,林笑天便睡了過去。
就在林笑天睡覺之際,銘世子走進了祠堂,他看到,供桌上的供品,突然少了,
見狀他又是激動又是驚喜,撲通跪倒在地,「祖宗……您終於又回歸了……」
然後,沒有得到回答,
因為這時,他所謂的祖宗,正在他妹妹的房間裏睡大覺,
沒錯,蘭是銘的妹妹,最小的一個妹妹,
金魚大王風流一世,活了三千多年也風流了三千多年,
他一生處處留情,處處留種,所以膝下兒女多的連他都數不清,當然也記不住,
有一次他竟然把他一個女兒當成了新來的女僕,見其漂亮還想着要納入房中當妾,差點就鬧成大笑話,
他只有在用到兒女時才會想起他們,就比如這個蘭,便是他打發燭幽王的一次犧牲。
「老祖宗,現在我們家族遭人欺負了,老祖宗您一定得替我們出頭呀,燭幽王那個敗類,簡直無恥至極,他擁有幾百個妻妾,竟還要不滿足,他現在開啟納妾模式,每個月都要納一房妾,我們金魚家族也在他的目標範圍內,那燭幽王擁有幽靈大軍,欺負弱小,我父親迫於其淫威,只能把我蘭妹給他當妾……」
銘將家中之事講出,但卻沒得到回應,竟也沒有失望,而是趕緊更換供桌上的供品。
卻說林笑天,一覺醒來,發現那個蘭郡主已經歸來,坐在梳妝枱前哭泣,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很明顯她是不願意給燭幽王當妾的,而且看得出來她厭惡這場婚姻。
林笑天看了她一眼,覺得這麼一個漂亮的異獸可惜了,不過他也並沒有打算插手此事,他是來享受的,可不是來管閒事的。
睡了一覺也餓了,於是就又去了祠堂,進入祠堂後發現供桌上的供品全換了,滿滿十二盤子,有酒有菜,各色果品,點心,都是最好的,規格極高,
林笑天禁不住又流了口水,為防止口流下來他趕緊開吃,
只是,這一次,還沒吃完,銘世子又來了,
銘走到祠堂門口,看向裏面,這時的林笑天是偽裝狀態的,所以銘世子是看不到他的,
銘世子只看到,供桌上的供品,不斷地減少,
見此,銘世子哪裏還不清楚,這是「祖靈」再享用供品,見此他面色大震,撲通一下跪倒,然後連連三拜,然後,大氣也不敢出,
林笑天索性坐到了供桌上,一邊享用一邊開口,用一種蒼老的不能再蒼老的聲音說道「銘小子,怎麼了?見到老祖我你不會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吧?」
銘世子誠惶誠恐,但也受寵若驚,祖靈居然稱他為銘小子,這是長輩對於晚輩的一種暱稱呀,一般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銘世子道「是,老祖,晚輩怕打擾了您用餐,」
「沒關係,」林笑天道「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講吧,」
銘世子道「老祖,其實,家族也沒什麼要緊事情,您儘管放心……」
其實銘先前已經把蘭郡主被逼婚一事說了,見祖靈沒有回應,他便不好再說。
林笑天怒道「大膽,你小子膽敢欺瞞於我。」
銘世子嚇得渾身一抖,然後將頭猛地磕在地上,磕得腦殼都見上血,「老祖恕罪,」
「宛下嫁一事,我還沒找你們算帳,這次,你們又要把家族中的女子下嫁,還去給人當妾,還想欺瞞於我,該當何罪?」
林笑天一邊喝着那酒壺中的酒一邊怒喝。將壺中酒喝完後直接將壺砸碎在了地上,
銘戰戰兢兢,此時他又驚又懼,
老祖宗發怒對他來說便如天公降怒,「是,老祖,蘭妹一事,晚輩不該欺瞞於您,」銘世子一腔懊悔。
「這個燭幽王,到底什麼實力,為何如此囂張?」林笑天憤怒道。
「燭幽王已經是進化成為魔獸了,而且它擁有幽靈大軍,」
「你就說,它有多強吧?」林笑天皺眉。
「反正,我們金魚一族,無人能敵,再者,我們傾盡所有兵力,也不是他幽靈大軍的對手。」
林笑天道「這海底世界,就沒有能壓制它的勢力?」
銘世子道「有,」
林笑天道「哪個勢力?」
銘世子道「皇族。」
林笑天道「皇族為什麼不管?」
銘世子「東海皇族只管水下,不管水上,燭幽王十分狡猾,它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會跑到海面上去,它有幽靈船作為依仗,倒是沒有後顧之憂。」
林笑天道「幽靈船?什麼東西?」
銘世子道「就是用巨貝打造成的一種戰船,在海面上十分的厲害,連東海皇族也十分的頭疼……」
「巨貝打造成的戰船,」林笑天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上次東海一行歸去時在深海面上看到的播放哀樂的那隻大船,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天他看到的那隻船,就是這銘世子所說的燭幽王的戰船,當時林笑天還形像地形容它為幽靈船,沒想到還形容對了,它還真叫幽靈船。
林笑天繼續問「這個幽靈船,有什麼厲害之處,上面的幽靈大軍,又有什麼可怕之處?」
他覺得燭幽王應該是近些年崛起的東海異獸,他的幽靈船和幽靈大軍,應該也是後來才有的產物,否則天下獸史上面應該會有記載,
銘世子道「幽靈船上面有各種發射裝置,十分的厲害,幽靈大軍,就是許多海底幽靈組織成的大軍,」
林笑天道「幽靈,到底是何種生物……」
銘世子道「據說是烏賊的魂化……」
林笑天道「幽靈擅長的是什麼?」
銘世子道「據說是像傳說中的鬼魂一樣,它們發動攻擊時凶如厲鬼,而在防禦逃避時,它們便如虛無縹緲的鬼魂,故名幽靈……」
林笑天心說「我,我艹,聽上去還挺邪門的……」
他心想,我要不要出手?
現在他都有點後悔方才說那樣的話了,這件事他壓根就不該管,獸類在沒有被他降服前都是敵對勢力,他為何要幫獸類!
就應該讓他們自相殘殺,相互吞食,然後自己才能更好的撿便宜,坐收漁翁之利……
「老祖,對於這件事,我們,應如何應對?」銘世子問道。
「打,打就完了,」林笑天道「幽靈船隻在海面上強,對吧?我們在水下,怕什麼?」
「萬一打不過呢,」銘世子憂慮道。
「廢話,有老祖在,你還怕什麼,打不過不還有我嗎?」林笑天道,
他心道,挑起金魚一族與燭幽王的戰爭,讓他們相互蠶食,然後自己見機行事,
如果燭幽王厲害,連自己都不能敵,那就讓燭幽王把金魚一族給滅了吧,如果燭幽王實力差,自己就把他滅了,在金魚一族面前立下威信,坐穩這個「祖靈」的位置,以後可以更加如魚得水地在這裏享受金魚一族的供奉。
反正,自己一點虧不會吃。
「是,老祖聖明。」銘世子又重重叩首,然後爬起,道「我就去將老祖的話,傳達給父王,讓他準備發兵,對抗燭幽王。」
林笑天表示讚許,「嗯,讓你父親放心去打,有老祖我在,燭幽王算個屁呀,」
「是,多謝老祖,」銘世子激動興奮而去,不在話下。
其實,金魚一族,上上下下,都不希望家族中的女子給燭幽王當妾,因為那是比當年宛下嫁還不如的一種婚姻,那是對於淫威的一種屈服,對於家族來說是洗不去的恥辱,
但那也是一種沒辦法的選擇,那是為了保全家族的一種妥協,但是現在,有了祖靈的威助,他們就不需要走那條路了。
於是這天,金魚一族,嫡系子弟,全部來到祠堂,祭拜祖靈,當然這次祭拜,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確定一下,祖靈是否真的存在,真的會庇護他們整個金魚一族。
三十多名金魚一族的首腦人員,跪倒在了靈位前,那作為一族之首的金魚大王這時開口說道「老祖在上,請受我全部後輩的祭拜,有關燭幽王逼婚一事,我等聽從老祖旨意,全族皆兵,共同抵抗。
燭幽王坐擁數萬幽靈大軍,實力恐怖,我族眾怕是不敵,需要老祖的幫助,介時還希望老祖出手,幹掉燭幽王……」
林笑天這時候必須開口,雖然他不想開口,因為怕露餡,但這個時候不開口,金魚一族吃不下這個顆定心丸,它們就不敢公然與燭幽王叫板,索性,他只得開口,用那種蒼老到地老天荒的聲音說道「放心,有老祖在,金魚一族毫毛不傷,」
聽了這話,金魚一族上上下下幾十個首腦人物居然沒有一個聽出端倪,相反像是吃了定心丸,一個個驚喜不已,一個個激動莫名,一個個虔誠無比,一個個鬥志昂揚。
「我金魚一族,從此以後,絕不再受任何的屈辱,給燭幽王干,」林笑天發出鼓舞之聲。
「干,給他干。」立即,金魚一族群情鼎沸,然後開始整頓兵馬,準備迎戰燭幽王。
一個禮拜後,燭幽王前來迎親。雖然沒有開着幽靈船過來,但他的幽靈大軍卻是來了不少,差不多有上萬之眾,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但可惜是那種如喪曲的哀樂,聽着讓人頭皮發麻,這哪是什麼迎親隊伍呀,這分明是送葬隊伍。
但沒辦法,這是燭幽王的喜好,燭幽王依仗武力權勢,無所顧及,肆無忌憚,唯我獨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服就殺。
但是可惜,他沒能將漂亮的蘭郡主迎接走,當上萬名幽靈大軍駐紮在金魚王府外面,只有一千如幽靈隨燭幽王進入王府迎親時,金魚王府上方的陣法護罩突然發威,對幽靈大軍展開了絞殺,嘟嘟之聲不絕,一個個的銘文氣泡衝出,向着幽靈們衝去,
小小的氣泡加持了銘文之力後,炸開時,爆發出了恐怖的衝擊波,一時間,轟響不斷,就像是一枚枚的炮彈爆炸一般,幽靈們被炸得四處亂飛,嗚哇怪叫。
幽靈的逃避能力是很強,它們遇到攻擊時只需要化虛即可,但化虛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金魚王府會爆發殺機,就這樣一千名幽靈,被陣法給轟殺了個七七八八,最後只剩下了幾十個強大者,
那幾十個幽靈簇擁着燭幽王,悽惶不已,但悽惶的是幽靈,不是燭幽王,燭幽王以前也是幽靈化身,不過現在他已經超脫了幽靈的存在,它實力如此之強,自然無懼金魚一族,這小小陣法對他的手下幽靈們是致命殺招,對他來說是撓痒痒。
他一把推開左右,道「爾等退下,我進去把金魚一族全部屠滅了,然後拿這些金魚們做菜下酒……」
聞令幽靈兵退後,燭幽王立即向着陣法衝去,轟地一聲,將大陣衝破,進入其中,此時它整個地化成了一條烏賊,
但這條烏賊形似龍,兩隻眼睛放出紫色的光芒,仿佛是兩隻幽燭。但它的身體擺動間若有若無,似虛似幻,詭異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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