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的乾兒子?
吹牛都不帶這麼吹的。
王瓊看着自斟自飲的尚富海,忍不住吐槽:「尚兄弟,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沒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一鳴和梁總的年紀更大!」
「(個_個)」張一鳴和梁汝波這對同寢的好友都瞪大了眼睛,覺得很受傷,這就是躺着也中槍了?
尚富海笑了笑了,也沒有在意。
王瓊似乎不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尚富海,她一對黑溜溜的眼珠子來迴轉了幾圈,突然提議:「一鳴,尚兄弟,我提個意見,要不然,咱們等會兒吃完了飯,一塊去唱k怎麼樣。」
說到這裏,她又加了一句:「我一直都聽他們說尚兄弟唱歌很好聽,原來寫的歌也火遍了大江南北,可我也就聽你唱過一首《在路上》,還別說,當時聽的時候,還挺有劉歡唱這首歌時的那個味。」
張一鳴一聽要去唱k,他臉色立馬就垮下來了,這感覺就好像和要了他的命一樣。
梁汝波也一臉的尷尬,他更白搭,五音不全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一鳴比他唱的稍微好一點,但這個好的水平也很有限。
這不是讓他們自找難堪嗎?
尚富海覺得挺有趣的,有多少年了,經歷過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月之後,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約他去唱k,尚富海挺意動的,他問:「王姐,能點公主不?」
「你隨意,10個夠不夠,還怕姐姐出不起錢嗎?」王瓊飈的一匹。
尚富海馬上閉嘴了,他覺得自己說不過這個老娘們。
唱k最後也沒有去成,王瓊有點遺憾,一個勁的帶着尚富海,讓他清唱兩首,滿足一下耳朵的享受。
不唱不讓走,尚富海也沒轍了,他又用他飽滿的感情唱了那一首《在路上》,再一次聽到這首歌,不但是王瓊沉浸去了,就連張一鳴和梁汝波二人也都沉浸去了。
創業的路上,真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你死我活,十不存一。
外人和吃瓜群眾只看到了尚富海、張一鳴、乃至馬雲他們現在榮光的一面,看到他們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殊不知在此之前,他們也一步一步走的特別難,最困難的時候,尚富海背負着幾個億的債務,負重前行,都不敢給他老婆坦白。
張一鳴最困難的時候,三十幾個人租了一套一百多平的辦公室,在裏邊緊巴巴的湊活着辦公,那個時候,就連微博的老曹過來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沒什麼搞頭,就這麼點人擠在巴掌大的一個地方,他們能做出什麼有前途的產品來?
至於老馬,他那段經歷都耳熟能詳了,最困難的時候,還是十八羅漢給他湊錢創業……
房間裏除了幾個人沉默的呼吸聲和尚富海的清唱聲,再沒有了其他的雜音,頗有點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一首歌唱完後,尚富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他說道:「不行了,很久沒唱歌了,音調都把握不准,唱的不好聽,王姐多多包涵。」
「……」
王瓊一臉鬱悶的看着尚富海,你這是在諷刺我不會唱歌嗎!
不過她得承認,尚富海唱的確實很好聽。
看着尚富海不唱了,王瓊說道:「尚兄弟,再來一首啊,難得碰上了,不能這一首歌就把姐姐給糊弄了吧。」
「王姐,你可悠着點,我糊弄你什麼了,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我怎麼着你了。」尚富海不吃她這一套,擺手說道:「你瞅瞅時間,都快十點了,今天是真不行了,改天吧,有機會的話,我給你們唱首別的歌聽。」
「尚兄弟,你真沒勁,剛把姐的胃口給吊起來,你說不唱就不唱了,忒不地道。」王瓊埋汰他。
尚富海只當沒聽到,指了指腕錶上的錶盤,說道:「真的挺晚了,得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別的事情,不行咱們改天再聚,我請你們。」
聽他這麼說了,王瓊和張一鳴二人也沒再說別的,最後說了兩句話就散場了。
尚富海臨走前,朝着張一鳴說道:「老張,明天把你的車借給我用用,去撐撐場面。」
張一鳴今天晚上過來,開的一輛奔馳,對他而言,這算是大眾化車型了。
「好,我明天一早讓人給你送過去!」張一鳴痛快的答應下來,他知道尚富海借的是他的勞斯萊斯。
梁汝波也緊隨其後走人了,剩下張一鳴和王瓊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口,看着兩輛消失在夜色中的紅色尾燈,王瓊伸手拍了拍張一鳴的肩膀:「一鳴,看出來沒,尚兄弟今天很痛快,不論是頭條的e輪融資,還是拍客短視頻的海外版本融資他,他都答應你了。」
「嗯!」張一鳴酷酷的點了點頭。
王瓊微微皺眉,說道:「不過有一點,我一直沒太弄明白,尚兄弟剛才的時候特別強調了一句話,說將來不管有什麼事,他的投票權都給你,一鳴,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瓊姐,尚富海不太看好海外的市場環境,包括政治因素和各種利益糾葛,關於這一塊,他之前強調過很多遍,包括今日頭條和拍客短視頻合作成立京城易拍網絡有限公司,開始正式推廣拍客短視頻海外版本的時候,他也心事重重,要我說,他就是想的太多了,顧慮太多,年紀輕輕地,哪來的這麼多瞻前顧後。」
王瓊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行吧,你心裏頭明白就行,把這個事當成一個秘密,融資的時候,也不要對外說。」
「嗯,我懂!」張一鳴點頭,他是不擅長交流,他是個技術宅,但不意味着他是個笨蛋。
回城的車上很安靜,尚富海靜默的看着車窗外紛紛遠去的綠燈,大廈,人流,京城這一點上來說遠不是博城能夠比擬的。
通常這個點再博城的話,街道上的人就很少了,可在這兒,車流依然沒有明顯的減少,大街上騎車背着包匆匆的人也行色匆匆的走着,不知道是去上班,還是剛下班回家,或者剛準備開始豐富的夜生活。
「慶德,你瞧他們的節奏,是不是很快。」尚富海隨口一問。
孫慶德正專心開車,沒有回應。
尚富海也不在意,身子往座椅上依靠,隨後閉上了眼睛。
回到小區的時候,他大哥尚富貴還沒有睡,看到他進來後,笑着指了指幾個關閉的臥室門,意思是長輩們都睡了。
「富海,快過來喝杯水,我剛才估摸着你也快回來了,剛倒上的。」尚富貴說道。
尚富海端起來喝了一口,水文剛好,他心裏尋思,大哥也不知道倒了第幾杯了,也不說破。
「大哥,這都十一點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尚富海納悶。
尚富貴沉吟了片刻,說道:「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嘛。」
「等我?大哥你有事啊。」尚富海挺詫異。
尚富貴點頭,說:「今天晚上的時候,你大爺和二叔他們倆商量了一下,想着明天就回去了。」
「這麼快,再多玩兩天啊,我讓高玉寶明天開車帶你們出去逛逛。」尚富海趕緊說道。
這趟出來檢查是其一,第二個就是想着讓他們到處走走,多看看外邊。
「今天不就看了嗎,富海,你在這邊還有很多事,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忙的,我是這麼想的,明天我帶他們回去,路上由我照應着,你放心就行,你忙你的,路上出不了問題。」
「我大爺他們真這麼說啊。」尚富海又問了一遍。
尚富貴點頭:「咱們兄弟倆,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了,咱們現在又不缺錢,以後想出來玩還不是隨時的事情,是不是這個理。」
「哎!」尚富海雙手掩面,隨着抬頭的功夫,慢慢露出他那張臉來,嘆了口氣。
「哥,那我讓高玉寶開我車送你們回去吧。」尚富海這般說道。
尚富貴沒再反駁,他默認了,這是他們兄弟倆的默契。
年齡差着一輪多的兄弟倆在客廳里聊了很久,記不清什麼時候,兄弟倆都開始打哈欠的時候,這才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收拾好東西,尚富海扶着姥爺下了樓。
「姥爺,你怎麼就不能多玩兩天,我還想着今天忙完了,明天再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尚富海說道。
周清利呵呵笑着,笑着特別的爽朗,他說:「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們家富海是個好孩子,不過我在這裏確實呆不住,太吵鬧了,還是回去住着舒服。」
尚富海一聽這個,他趕緊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姥爺你等段時間,我抽空在這邊買套別墅,到時候住着就清淨了。」
「用不着,又呆不了幾天,你再亂花那個錢幹什麼,富海,姥爺給你說,我都好,你別老掛着,你看看我現在能吃能喝能睡,我還等着看金寶娶媳婦哪!」
好傢夥,這個海口有點大。
金寶現在才剛滿月,您老有的等了。
高玉寶已經把他那輛白色的埃爾法給開過來了,尚富海扶着姥爺在中間左下,給他把座椅放倒,系好了安全帶,還特別叮囑高玉寶:「小高,路上慢着點,別着急,快到中午的時候就下高速找個好點的酒店吃點飯,錢不是問題。」
「老闆你放心,我肯定安全到家。」高玉寶再三保證。
說完後,高玉寶啟動了埃爾法,在尚富海的注視中,車速由慢而快,駛出了小區的大門。
「慶德,走吧,去中信建投總部,咱們去會一會這頭雄獅。」尚富海說道。
話落,張一鳴的那輛勞斯萊斯不知道從哪裏滑行出來,緩緩的停在了尚富海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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