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你特麼可別告訴我說這個重組方案是你提出來的,然後上邊轉給了我們濟東發展這邊,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事,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再罵。」許金旭嘀咕道。
說完後,他就後悔了,這話不該說的。
果然,尚富海不屑的看着他:「所以說如果不能徹底打破過去的陳舊制度,它想發展起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許金旭這回算是聽懂了,他說道:「可拉倒吧,你也別在這裏瞎埋汰了,說到底你提了意見,你又不參與,呵呵!」
「呵呵你個頭啊,是不是晚上喝酒沒喝足,明天再接着來。」尚富海搖頭。
他說:「老許,回去吧,這個事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扭轉過來的,就是我尚富海加入進去也無能為力,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銀座集團想發展,太難了。」
「行吧,老尚,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回了啊。」許金旭也不想因為這事和尚富海生出什麼嫌隙來,那樣就虧大了。
尚富海擺擺手:「行,我讓慶德開車送送你。」
「不用,這邊堵車嚴重,再說我離這邊也沒幾步走,我打個出租車就回去了,你就別再讓人來回的瞎折騰了。」許金旭拒絕了尚富海的好意。
眼瞅着他搖搖晃晃的都要拐彎了,突然又折回身子來,問道:「老尚,除了你之前給劉書記提的那個重組的破建議之外,你還有什麼好點子嗎?」
尚富海挺驚訝的,他看着滿臉認真的盯着自己的許金旭說道:「你認真的。」
「要不哪,都什麼歲數了,誰還有閒心和你玩過家家啊。」許金旭鄙視他。
尚富海沒生氣,他語氣平靜的說道:「說到底,銀座現在是虧損,它想扭虧為盈也很簡單,賣它名下的物業啊,不是還有130萬平自有物業嗎,你回去幫忙問一聲,打個折扣,一塊打包賣給我,怎麼樣?」
不等許金旭開口,尚富海就笑呵呵的說道:「等你們賣了這些物業,保准明年的年報能做得漂漂亮亮的,翻個幾倍十幾倍的問題不大吧,銀座解決了問題,濟東發展也面子上有光,我也落下點實惠,這是多方互利的事情,你給他們說一聲,認真考慮一下。」
「滾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壓根就沒安好心。」許金旭臉都黑了。
130萬平的自有物業,這可是銀座最後的命根子了,眼下銀座上市,都是商超經營上市,當時就把自有物業這一塊給剝離出來了,你現在想便宜買過去,想什麼哪?
他也聽出來了,尚富海嘴上這麼說,其實試探的意思更多過這番話表面的意思。
想法倒是挺美的,可你怎麼不上天啊。
「走了啊!」許金旭自信滿滿的過來,走的時候帶走了滿腔的遺憾。
沒能完成任務僅僅只是表象,他通過尚富海的一個態度看到了銀座這次重組背後的嚴重問題,許金旭在考慮,這次的重組恐怕也不會太順利。
但是,就眼前而言,馬依琳和孔祥斌明天的結婚婚禮才是最重要的。
許金旭趕緊回家去睡覺去了,尚富海也在孫慶德和高玉寶的跟隨下上了樓。
臨睡前,尚富海給徐菲發了條信息,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睡着了,尚富海洗完澡出來,一看還是沒有回信,他也困得不行了,就直接上床睡着了。
晚上,尚富海黑屏的手機在漆黑的夜裏閃爍了兩回,而後又變黑了。
第二天早上,尚富海醒過來後才看到他老婆給回了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剛才睡着了,沒看到信息』。
第二條就是『剛起來給金寶餵奶,你早點休息,少熬夜,晚安』。
就是普普通通的兩條回信,尚富海看着看着,他自個兒就笑了一陣,好像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又過了一個小時,等尚富海他們這些人都在銀座華美達這邊贈送的自助早餐那邊吃完了早飯之後,韓正宇指着手機微信朋友圈裏的信息說:「老闆,孔總行動還挺快的,這都已經接上馬總,要回他家了。」
「這麼快,我還想着幫忙接新娘去哪,這下可好了,完美錯過。」尚富海帶點調侃的語氣說道。
宋雨彤捂着嘴笑了一陣,說:「老闆,我聽馬姐說,他們兩口子也邀請了你做他們夫婦的證婚人,你準備好稿子了嗎。」
「討打嗎,你看我像是需要提前打草稿的人嗎?」尚富海聳了聳肩,一臉的輕鬆寫意。
宋雨彤點頭,豎了個大拇指:「老闆上次給我和老韓當證婚人,你說的就很棒。」
這邊幾個人聽到後,臉色都變了,這捧得也太明顯了,他們怎麼不記得尚富海上一次說的有多麼好聽,感覺平平常常的,也就那麼回事吧。
尚富海他們這些人在銀座華美達酒店裏等待的時候,許金旭剛陪着他哥們孔祥斌一塊把馬依琳從娘家給接了過來。
馬依琳的老家並不是濟城的,但跟着尚富海混發達了以後,馬依琳從濟城這邊買了了一套房子,把她爸媽都給接過來了。
至於孔祥斌,他父母早沒了,從小一直跟着二叔和二嬸生活的,直到開始上大學以後,孔祥斌才算徹底搬了出去。
這次結婚,孔祥斌是把他二叔和二嬸給請了過來。
他二叔孔令方也是體制內的人物,還和許金旭的父親許忠君挺熟的,也是因為這一點,孔祥斌很早的時候就和許金旭認識了。
只不過他二叔孔令方是國資委的負責人,而之前的許忠君是組織部部長,現如今退居了二線的許忠君乾脆去了人大熬天混日子去了。
看着迎親隊伍回來了,許忠君給孔令方說道:「老孔,抓緊去準備吧,你今天可是第二主角。」
孔令方沒有理會許忠君的調侃,他說道:「老許,那個事問的怎麼樣了。」
「我沒問他,等會兒金旭過來了,你自己問問他吧,我現在退下來了,我也就不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許忠君說道。
他倒是真的想開了,幹了這麼多年了,操心操了半輩子了,臨到老了也該享享清福了。
孔令方搖頭,他挺羨慕老夥計許忠君現在的生活狀態,他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他有點捨不得把手裏的權利給移交出去。
總覺得自己還能再多干幾年,還沒到時候。
許忠君看着他臉上顯而易見的表情,笑呵呵的搖頭,說道:「老孔,不是我說你,非得把那點權利給看的那麼重,有意思嗎,你說你也也幹了三十多年了,天天五更起,天黑回,你就不覺煩嗎。」
「我給你說真的,我以前也想不明白這一層道理,可自從我從一線退出來以後,我現在就想明白了,也看透了,你看看我現在多好,不用再想今天該和誰聊聊,明天配合着拿下誰,到底是該提誰了,也不用考慮怎麼做才能方方面面的都周全了,該休息就休息,你覺得你幹得再好,有什麼用。」
「到頭來還不是像我現在一樣,就差天天提着個水桶,拿着根釣魚竿去找個地方熬時間去了。」許忠君毫不在意的說道。
「德行,你還退出優越感來了。」孔令方哼了一聲,反正他做不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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