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做?」柳靜一聽不能法律定罪制裁,就有些泄氣了,可又聽到尚富海的意思還有其他的辦法,她又來了精神。
尚富海想了想,有些難以啟齒,實在是這個主意忒陰損了一些,還丟份,但他這會兒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便說了出來:「嫂子,我朋友那裏得來的消息,這個撞了凱哥的人是個老師,他還是個正兒八經的教師編制,是周山區實驗中學的,我琢磨着咱們再給他兩天時間,如果明天還不露面的話,等到了周一,你們找兩個人去堵他學校門口,拉橫幅,把他撞人不負責任的事給鬧的人盡皆知,重點強調他不遵守交通規則,違規在先,還想逃逸,最後再去教育局投訴他,這種品性卑劣的人怎麼能當一名好老師哪……」
「這……」柳靜聽完就遲疑了:「這不好吧。」
尚富海一臉的鬱悶,他也是沒別的招了,但凡有其他的辦法,他也不會這麼搞對方:「嫂子,說句不中聽的,咱這麼做完全占理,他不仁在前,咱們有什麼好顧忌的。」
看着柳靜還是為難,他說:「嫂子,你想他到現在哪怕是露個面過來看一眼,出於道義給墊付個三五千的總行了吧,起碼他認識到了問題,可是現在哪,他直接沒露面。我凱哥這個樣子,說真的,要是沒錢交治療費,最後不定是個什麼樣哪!」
這一句話直接戳中了柳靜的內心,她一想,對啊,對方都沒考慮過自己這一家子,她又幹嘛可憐人家哪。
「等我公公過來了,這事我給他說一聲,我們合計合計怎麼弄。」柳靜冷靜下來後,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臉上有些猙獰。
不得不說,尚富海這個主意陰損到了極點,如果這麼一鬧,那麼事故車主周曉健以後還能不能再教師這個崗位上待下去不好說,但最起碼他的名聲在周山區實驗中學甚至整個周山區都算是完全臭了,臭不可聞。
而這樣一個人品如此低劣的老師教自己的孩子,恐怕到時候家長都不同意,甚至不用柳靜他們去教育口投訴,尚富海只要操作的好,再煽風點火一下,引導其他的輿論媒體給報道一下,自然會有人收拾周曉健。
尚富海對此並沒有任何的罪惡感,他反而覺得這樣挺好,這種手段看起來卑劣,可真的好使,對付周曉健這種人就是最好的一把刀。
果然,下午四點多,張國民拿着一套被褥過來之後,作為兒媳婦的柳靜迫不及待的給他說了尚富海給『支的招』。
張國民剛開始是很牴觸的,他還多看了尚富海好幾眼,搞不清楚這個幫了他兒子大忙的同事到底懷的什麼心思,可緊跟着從他兒媳婦柳靜那裏得知有很大把握證明對方有逃逸行為之後才導致他兒子傷上加傷,落到這步田地,張國民便同意了這個方案。
「他還是一個老師哪,怎麼能這麼狠心,怎麼能狠得下心來啊。」張國民一直在念叨。
尚富海也要做一些其他的安排,比方幫忙給找幾個人到時候護持着張國民或者柳靜的周全,他們去對方學校門口鬧,難道真當學校里就是清淨的後花園了?
都特麼不是什麼淨土!
「張叔,我先回去了,這事我肯定管,我給找幾個人等周一和你們一塊過去,萬一到時候要是發生點什麼事,咱還有個幫忙的不是。」尚富海這麼說。
而後他問柳靜:「嫂子,你回不回去,我送你一程。」
張國民也給他兒媳婦說:「靜靜,不行你先回去吧,等明天白天再過來,凱凱在icu里,這邊暫時也用不到人。」
柳靜很捨不得離開她老公,可正像她公公說的,自己再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回去休息好,明天再過來替班。
不過又麻煩尚富海了。
回去的路上,尚富海一路把她給送到了他們住的小區,在博城高新區最北頭,這個尚富海還是知道的,和他原來在未來城住的房子離着不遠。
把柳靜在小區門口放下,再往家走,路經金科學府和未來城的時候,尚富海心裏頭想着未來城的那套房子算是賣了,又讓韓正宇幫忙在金科學府買了套打的,他打算過兩年等這個小區房價最高的時候就脫手變現,留着也沒意思。
本來還想着囤這個小區的房子,可一計算周期和利潤,最後也沒搞,現在他所有的事業都在高速奔跑的快車道上,這個時候去拿着大筆的資金囤房,實在沒什麼意思。
這已經不是十年前了,買一批房子留在手裏等幾年轉手賣掉就有六七倍甚至十倍的利潤。
現下三倍的利潤已經是很客觀了,可是尚富海還知道這個時間段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國家針對住房和商品房調控的政策從來都是瞬息萬變的,買個幾套屯着還好說,砸進幾個幾千萬上億去,嘿,真說準是個什麼結果。
這回回來的早,丈母娘還在廚房裏做飯,尚富海瞅了一眼,發現他老婆徐菲也在廚房裏幫忙,丈母爺徐建國在逗着外孫女玩。
「元寶,看看誰回來了?」尚富海剛進門換了衣服,就開始互換元寶。
小傢伙來回扭動着肥碩的小屁股,頗有些簡單的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看到尚富海的時候,她一張小臉上寫滿了驚喜:「爸爸,爸爸,抱。」
等尚富海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小傢伙又撐開了尚富海的懷抱,小身子使勁的往後仰,小嘴裏念叨:「爸爸,臭…爸爸…玩」
尚富海艱難的理解了一番才懂了,小元寶嫌棄他今天上午自己跑了,沒帶她出去『玩』,這會兒開始埋怨了,說他是臭爸爸,不帶她出去玩。
理解過來之後,尚富海那個汗顏,臭丫頭你這么小,心眼就這麼多了嗎?
現在這孩子,都是咋長得。
印象里他這個歲數的時候一點記憶的痕跡都沒有,估計也就只會到處爬着玩了。
徐菲聽到外邊的動靜,從廚房裏往外看了一眼,才看到尚富海回來了,她頗有些怨氣的絮叨:「尚富海,你可好好的哄哄你閨女吧,上午你是跑了,她逮着我死命的哭了半個小時,這臭丫頭真是不知道她娘的辛苦,你們爺倆真不愧是一個姓的,都一個德行。」
「……」尚富海無言,你現在就看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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