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通訊器上的短訊編輯頁面,足足十分鐘過去了,江成還是沒有想好應該編輯一條怎樣的短訊發送過去。
江成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並輕輕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將通訊器放回了懷裏,枕着雙手仰着臉靠在了長椅上。
江成不知道的是,就在離搶救室只有數米遠的走廊的拐角處,月詠正抱着手靜靜地靠在牆上。
「那個,你就是患者的男朋友吧?」身材肥碩滿臉橫肉的護士長從急救室走了出來,向着江成說道。
「喂,再給我胡說八道把你做成烤豬五花哦。」江成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總之,你的戀…不,你的朋友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護士長開口叮囑道,「以後儘量不要再插…不,刺激他的肛門了。」
「喂,都說了不是那種關係了啊!」江成臉上瞬間暴起青筋,白着眼嚷道,「他就只是便秘而已啊!便秘到在廁所待了四個小時而已啊!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我就只是把廁所借給他了而已啊!」
「嘛,總之,便秘的話記得讓他多吃點香蕉。或許提前潤滑一下…」
「等下,什麼叫做提前潤滑一下?什麼意思?到頭來你還是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嗎?想死嗎?肥婆?啊?想被我做成烤五花餵給流浪貓嗎?啊?」
……
早上七點鐘,天已經亮了個徹底,轉入病房之中的躺在病床上一身病號服的全藏才悠悠的醒過來。
「喲,看來運氣挺好的嘛,竟然沒有因為失血過多直接掛掉。」坐在一旁靠牆的椅子上正在翻看着一本jump的江成頭也不抬的說。
「就差一點點了,」全藏勾了勾嘴角,「我都看到我死去的老爹在河對面向我招手了,如果不是太嫌棄他的話,我恐怕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話不是也挺好的嗎?」江成一邊看着手中的jump一邊隨意的回道,「可以跟自己的老爹重新團聚。而且這種死法感覺意外的適合你呢,便秘導致痔瘡發作,疼痛難忍加失血過多而亡,嘖嘖嘖,一聽就不是普通人的死法,也就只有你這種御庭番眾的精英忍者配得上。」
「確實呢,」全藏沒忍住笑了笑,「聽起來就像是會讓人記得一輩子的死法呢,雖然確實有點不太像是忍者的死法,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生命終結的那一天的話,我倒是挺希望自己是以這樣的方式作為生命的終點。」
「是嗎?」江成隨意的應了一聲,依舊低着頭翻看着手中的jump,「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大概我會在葬禮上笑出聲來的。那樣也不要緊嗎?」
「那個還請拜託你忍耐一下,因為我怕我也忍不住跟你一起笑起來。最後因為驚嚇到來賓導致葬禮泡湯,我可是會很為難的。」
「抱歉呢,我這個人是忍不住不笑的,想要不跟着笑出來的話,也就只有不邀請我了,不過我想應該不太可能,因為那種嘲笑你的機會一輩子也就那麼一次,我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哦。」
說着,江成將手中的jump扔向了全藏,同時站起身來,「想要不讓自己為難的話,床頭的香蕉每天吃幾根就可以了,還有,那本jump的最後一頁我可還沒看,看完之後記得還我。再見。」
「真是奇怪的人呢,」全藏坐起身來,翻開起手中的jump,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哪有人放着最後一頁不看就將漫畫借給別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人。」
江成沒有回話,而是站在病房門口向着身後輕輕抬手算作回應,緊接着頭也不回地起步離去。
……
幾天後,萬事屋。
「最近的小舅舅好奇怪阿魯。」神樂盤坐在沙發上抱着手閉着眼睛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不會又是因為什麼完結完結詐騙吧?」戴着頭巾正在一旁用吸塵器打掃衛生的新八唧頭也不抬的說道,「事先說明哦,那種事情做第二次的話會讓讀者討厭的哦,本來就不多的讀者會越來越少的。」
「otaku是都挺奇怪的,」躺在另一邊沙發上的銀時一邊翻着jump一邊隨意地說,「就跟新八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很新八唧一樣。」
聽罷,新八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吐槽:「喂,什麼叫做新八唧很新八唧?新八唧到底是個什麼詞彙?形容詞嗎?名詞嗎?」
「冷靜一點,新八唧。」神樂出聲道,而後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解釋起來,「名詞還是形容詞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阿魯,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像是銀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銀醬阿魯。」
「哦!我明白了!」新八唧端着手一敲,「意思就是銀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毫無幹勁的死魚眼天然卷,是這樣嗎?!」
「喂,摳你工資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新八唧的新八唧。」銀時淡淡的瞥了一眼新八唧。
「換成新八唧的話,就相當於新八唧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處在發情期的愛幻想的讓人噁心的童貞眼鏡阿魯!」
「喂!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啊!」新八唧白着眼爆着青筋憤憤地嚷道。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小舅舅確實很奇怪阿魯。」
「不要無視我啊!!」
「百華的小姐姐們也說小舅舅最近有些不正常阿魯,」神樂自顧自的接着說,「說是在某天深夜從房間裏扶着一個菊花還在不停流血的男人去了醫院,第二天白天回去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阿魯。」
「那個…總覺得聽到了很糟糕的東西,」新八唧默默的吐槽一句,「我再確認一遍,真的是從房間裏扶着一個那裏還在不停流血的男人嗎?」
「夠了,新八唧。」銀時坐起身來,抱起手有些嚴肅的制止道,「再怎麼說,這種私隱的取向問題我們是不方便過問那麼多的了。不過沒想到,江成那個傢伙不僅是宇宙人、女神,現在就連男人也…」
銀時話還沒說完,便突然地翻着白眼向着桌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看着趴在桌子上還在不停的抽搐着已經明顯失去意識的銀時,以及銀時後腦勺上那隻入腦三分的苦無,新八唧的整個半張臉都開始不停地抽搐起來。
「月月!」神樂向着玄關的方向驚喜的喊了一聲。
「啊。」月詠一隻手捏着煙杆,另一隻手抬手算作回應。
「我去泡茶!」新八唧連忙的向着一旁的廚房走去。
「不,不用了,只是稍微有點事情需要你們協助而已。」月詠淡淡的開口道,「說完就會走的。」
聞聲,神樂與新八唧同時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月詠。
……
次日,清晨。
吉原。
「喂,起床巡邏了。」
「啊,月月啊…」江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不過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讓我再睡會兒,昨天的遊戲玩的太晚了,今天就算做休息日吧…拜託了zzz…」
「今天有很重要的慶典,一年僅一次的慶典。」
「我沒有興趣…」江成夾着被子轉向一旁,再一次的打起了呼,「zzzz…」
噗!(苦無扎入聲)呲——(噴血聲)
「喂!這算什麼慶典啊!」江成拔掉頭上的苦無,坐起身來白着眼憤憤的嚷道,「什麼樣的慶典一大早就會見血啊?!」
不過剛剛說完,江成突然注意到了什麼,看着面前身穿一身黑色繡有楓葉跟之前的浴衣同款式的旗袍的月詠,「哎?月月,你的衣服…」
「江成sama!」一眾同樣身穿旗袍的百華成員們推開房間門走了進來,「今天可是china服裝日哦!快點起床跟我們一起去約會吧!」
「china服裝日?」江成發出疑惑的一聲。
「不是說china服裝日可以隨便喝酒嗎?」身穿一身跟原本和服款式相似的長衫的銀時走了過來,站在江成門口小拇指挖着鼻孔瞪着毫無幹勁的死魚眼發出了如同腐爛的死魚罐頭的聲音,「因為這個我才穿上這種羞恥的衣服過來的哦。」
說是這麼說,銀時的右側身依舊露在外邊。
「小舅舅!快一點起床阿魯!」不知何時到來的神樂用傘指着江成,單手叉腰認真着小臉喊道,「祭典已經開始了阿魯!」
「江成桑,就差你一個了呢。」同樣身穿一身藍白相間長衫的新八唧指了指一旁穿着一身旗袍坐在輪椅上的日輪以及身後全員china服的阿妙、晴太、九兵衛、宇宙船長假阿發、伊麗莎白、小猿、總悟等人。
「你們…」江成不自覺的張大了雙眼。
「我也沒有看最後一頁哦。」一身藍色長衫的全藏倚在窗口,抬手便將手中的jump扔向了江成,「雖然有些遺憾看不到結局,但是惹人遐想的感覺意外的也不錯呢。」
「你們……」
「快一點。」月詠將江成從醫院回來便將其塞進柜子裏的那套已經洗乾淨的淡青色長衫扔向了江成。
「那個…雖然確實有些感動,但是…你們不覺得我很尷尬嗎?」江成看着手中的長衫喃喃的說,「你們是要圍觀我換衣服嗎?」
……
「江華姐姐,衣服試過了,雖然確實很合身,但是果然我還是喜歡自己穿習慣了的衣服。但是偶爾這麼穿一次也不錯,一年一次那樣的頻率就挺好的,跟大家一起。附件jpg.」
附件的照片是江成一眾人在【china服裝日】晚上的酒會鬧騰着的合影。
……
某天,吉原。
「小舅舅,你的生日是十月九號嗎阿魯?」神樂問。
「啊,應該是吧。」江成隨意的應了一聲。
「應該?」
「具體的日期我也不知道,只是恰好對那天記憶深刻而已。」
「為什麼?」
「因為那一天我遇到了你的媽媽,還有……一隻禿子。」
(江成生日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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