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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胖子能發現什麼,但他肯定是打擾了我和琦夜的二人世界,我從未想過盜墓會遇到過這樣情況,並不是指我們被困住,而是沒有想到會和最心愛的人困在一起,那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卻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胖子帶着我們到了那條堆滿了木柴的甬道,此刻木柴中間出現了一道很寬的口子,直通甬道的盡頭,我用礦燈一照胖子,此刻胖子滿身的灰燼的,看來他是生生就走了進去,而且現在我也意識到這些木柴根本無法搬運,一抱一身灰燼。
木柴腐爛太厲害,它早晚會成為煤炭,但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我們就好像走進了棉花堆一樣,橫衝直撞到了甬道盡頭,此刻我和琦夜就跟胖子差不多了。
胖子調整着對講機的頻道,忽然就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們正在屏氣凝神,如此突兀自然是被嚇了一跳。琦夜一把搶過了對講機,問道:「你是誰?」
沉寂了片刻,對面開口說話了:「你是誰?」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顯然是真的聯繫到一個人。
琦夜說:「我是發丘派的,你呢?」
「我是發丘派的,你呢?」
這話一出,我的頭皮立馬開始發麻,這怎麼感覺像是有人在學琦夜說話,我和琦夜相似一眼,琦夜再度問道:「我是琦夜,你是哪位?」
「我是琦夜,你是哪位?」
胖子撓着頭說:「不對啊,明明剛才是個女人的聲音,怎麼變成一個男人了?」
我覺得對面肯定還會模仿胖子說話,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對面立馬發出了一聲類似女人尖叫的聲音,又像是無線電的超強電音,刺得耳朵「嗡嗡」作響,琦夜立馬就把對講機關閉了。
片刻之後,恐懼已經將我們三個人籠罩,誰也無法解釋這是什麼原因。胖子罵道:「他姥姥的,是不是其他隊伍的人,故意在嚇唬我們?」
我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把琦夜手裏的對講機接了過來,然後再度打開。我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恐怖聲音的準備,可卻是一片的寂靜,只有我手裏對講機自身發出的輕微電流聲。
我便學着胖子開始調整無線電,等到我聽到了什麼「嚓嚓」的聲音,便變成了微調,忽然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誰?」
我咽了口唾沫說:「我是張林。你是誰?紅魚嗎?還是張玲兒?」
對面一片的沉寂,然後說:「我是發丘派的,你呢?」
「噹啷!」我直接就把對講機掉在了地上,即便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沒有想到對面說的話,居然是琦夜剛才說的。地上的對講機把琦夜剛才所有的話都重複了一遍,詭異到了極點,到了最後那聲音說:「不對啊,明明剛才是個女人的聲音,怎麼變成一個男人了?」
我渾身都佈滿了雞皮疙瘩,連忙再次把對講機關掉了。木訥地看向胖子說:「這就是你的大發現,你他娘的發現鬼了對不對?」
胖子的臉色也不好,撓着頭說:「不會吧,怎麼可能這樣?就算是鬼,這鬼要是會說話,它應該說『還我命來』這種話,而不是學我們說話,外面對講機難道是只鸚鵡或者八哥?」
我們和琦夜面面相覷,誰也無法回答他這種問題,顯然他的發現不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讓我們更加的恐懼和費解。我說:「琦夜,你能不能用你們門派的秘術試試?」
琦夜說:「秘術只對鬼怪或者超自然想像有用,可這個煉丹室我該怎麼做?難道拿着發丘印對着牆猛砸嗎?」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三個人先從這甬道中,退回了那幅畫的地方,情況已經陷入了僵局,炸藥是在蒼狼和楊子身上,早知道就往身上帶一些,遇到這種情況還能點個炮什麼的,現在我們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們三個人就坐在地上發呆,因為現在真的是無計可施,即便我們知道這是機關,可是破解不了也沒有什麼用,祈禱其他人發現我們三個不見了,說不定會在我們搜索的區域找他們,他們要是看到了那個洞,也必然會進來。到時候發現這裏被封死了,一定會奇怪,我們聽到動靜一喊話,他們有炸藥,我們就得救了。
大概是有些心力交瘁,我居然靠着牆就睡着了,根本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的。等我醒來的時候,休息的地方居然剩下我一個人,我立馬打了個哆嗦,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站起來就找胖子和琦夜。
這換了別人不一定,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會拋下我,即便有什麼危險,叫醒我的時間總是有吧。我一邊輕鬆喊着他們的名字,一邊用手電往其中一條甬道走去,可沒有走幾步我便退了出來,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盡頭,卻沒有發生他們的影子。
五條甬道接着一條甬道的找,心一次比一次的涼,那種絕望幾乎像是搭積木似的,越壘越高,我都感覺自己隨時有奔潰的可能。
找到了最後一條,我的心仿佛被錘子狠狠地砸了一下,非常的震驚也非常的痛,他們居然都沒有在,正當我呆若木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異樣的聲音響起,正是在這條堆滿木柴的甬道中。
我緩緩地走了進去,連大氣都不敢出,走到了盡頭便發現地上有一個防毒面具,發出聲音的是防毒面具里的對講機,我撿起來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立馬就知道這是琦夜的。
琦夜的防毒面具為什麼會丟棄在這裏,我將裏邊的對講機拿了出來,一想胖子手裏也有對講機,立馬就開始調整頻道,不斷地輕聲喊着胖子和琦夜的名字,希望剛才我是鬼迷眼了,其實他們就睡在我的身邊,會聽到對講機的聲音。
起初我的聲音很低,可漸漸的我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大,到了最後幾乎是在聲嘶力竭地喊,可是就是聽不到想要的回應,幾乎接近呆滯的狀態,我一步步蹣跚回了之前的地方,蜷縮在那裏抱着對講機開始瑟瑟發抖,我知道自己又在害怕孤獨的感覺。
我開始失望、絕望,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都想要自己把自己幹掉,恐懼讓我不知所措,仿佛周圍有着無數的鬼魂在纏着我,只要我一個轉頭或者動一動,它們立馬就會把我吃掉。
「冷靜,絕對要冷靜,我要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心裏有一個聲音在這樣說,我摸了摸自己的卸嶺甲,咬着牙抬起了頭,恍然之間我仿佛看到了胖子身影,他從我的眼前飄過,接着又是琦夜的臉,同樣是一閃而過。
當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限,反而覺得一切都不再那麼恐懼。我站了起來,忽然覺得又沒有那麼可怕,這時候對講機里又發生了奇怪的聲音,我連忙調試着,覺得很有可能是找到了出口,胖子正在叫我過去。
我不斷地調整自己的方位,儘量讓那個聲音清晰一些。「砰」地一聲,我就感覺頭撞到了什麼,同時也嚇了我一跳。抬頭一看,我居然再次進入了那木柴堆積的甬道中,心裏是豁然開朗,難不成他們在這木柴中找到了出口?這麼多灰燼般的木柴,出口就在裏邊隱藏的也說不定,恩,就是這樣的。
我又調整自己拿對講機的方向,此刻對講機裏邊的聲音變得清晰無比,頓時就響起了胖子的聲音:「不對啊,明明剛才是個女人的聲音,怎麼變得男人了?」
瞬間,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色「唰」地一下子白了,又是那種模仿的聲音,但這一次我並沒有嚇到對講機脫手,而是摁下按鈕大聲叫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誰?再給小爺裝神弄鬼,我就,就……」我說不下去,因為我此刻什麼都做不了。
那聲音陷入了安靜,很久之後,換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我:「你是誰?」
我心說好啊,終於露出馬腳了,裝不下去了吧?我立馬強行定了定神說:「我是張林,呂天術的關門弟子,卸嶺派未來的掌門。」我這是故意把自己說的有實力一些,希望對面的人聽到會有所改變,即便對方是呂天術的仇人,他們要來幹掉我,至少要進來才行。
又是長久的沉默,幾乎是在我忍不住又想說話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說:「你真的是呂天術的徒弟?」
我連忙回答:「沒錯,你到底是誰?報個名號。」
「淒淒……」對面發出了冷笑的聲音,那個女人說:「我是來要你命的。」
我儘量也發出了冷笑的聲音,故裝毫不畏懼地說:「隔着對講機你咬小爺啊?」
「你說呢?」聽到這個聲音,我就感覺手裏的對講機開始震動,並且很快到達我握不住的情況。這時候,忽然對講機裏邊就鑽出了一個怪物,它有兩顆腦袋,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面目都非常的猙獰,宛如地獄的惡鬼一般,二話不說就朝着我的撲了過來。
「小哥,小哥,我草,你他娘的有病啊?啊……別咬胖爺的手!」胖子的聲音忽然在我耳畔響了起來。<!--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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