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古月,而即便是我們了解她,現在也就有些犯嘀咕,背個人攀爬如此光滑的陡坡,那可跟身手有多好的關係不大,最重要的還要有過人的力量,畢竟胖子太重了。
說到身手,如果霍羽不用秘術,那肯定是古月最好,但是不得不承認霍羽的力量是最大的,而且還有秘術的保障,就我個人觀點而言,我更相信霍羽多一些。
看看古月那苗條的身姿,胖子完全能夠抵得上她三個多,就連我也不再相信古月會創造如此的奇蹟,因為那就太不科學了。
但是,顯然我把科學放在古月的身上,那才是真正的不科學,畢竟她的出現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所以我自然也小瞧了古月的力量。
古月從背包裏邊取出繩子,背起胖子讓我把他們綁在一起,同時跟胖子說:「攀爬的時候貼近我,必要的時候用手自己抓一下。」
胖子臉如苦瓜地說:「可是姑奶奶,胖爺要是用胳膊可能會二次脫臼,到時候……」
忽然,古月一個冰冷的眼睛看向了胖子,把胖子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往下說,而片刻後古月卻說:「小命和胳膊你選一個。」
「小,小命。」胖子吞了吞口水,已經用胳膊輕輕抓住了古月的肩膀。
我們先讓古月上,因為萬一發生掉落的事情,我們在下面的也來得及搭把手,不過其中並不包括我,因為就算是真的出事了,以我的力氣根本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所以,我就走的是另一條開鑿好的路,幾乎是和古月平行往上爬,在古月下面自然是霍羽,一旦發生什麼事請,他好及時作出應對,就這樣我們開始像是蝸牛似的,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
下來時候幾乎就用了十幾秒,可上去的時候非常的艱難,看着之前兩個人還算輕鬆地攀爬上去,一到了自己就感覺腳下滑的要命,本來就是踩在冰上,加上越往上爬力氣消耗的就越大,不到二十米,我就開始氣喘吁吁。
用餘光看了眼古月,她比我更加的艱難,她的臉上全是密集的汗珠,這是我從認識她以來,她第一次表現的如此狼狽,正如我之前所料的那樣,背着胖子爬這種危險的斜坡,即便身手再好也無濟於事。
霍羽就問:「古月,你不行就解開繩子把他放下了,我會在下面接住的。」
古月還沒說什麼,胖子就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朝下看着霍羽說:「你放屁,放下去胖爺又會一頭栽進那個雪堆裏邊,你丫的成心不想讓胖爺活了。」
「閉嘴。」古月冷聲說道:「我不用任何人幫忙,也不想欠任何人的。」
瞬間,胖子和霍羽都閉上了嘴,但是我在側面已經把古月的情況看的很清楚,她確實太過吃力了,以至於她的攀爬的速度都比不過我,就連我單身一人都時不時腳下打滑,更不要說古月背着胖子了。
胖子大概是注意到我擔心的眼神,他就說:「小哥,你他娘的自己快爬,上去有多少繩子接多少繩子,那樣姑奶奶不就少爬一段,怎麼連這麼點頭腦都沒有,看着能頂個屁用。」
「管好你自己,小爺不用你教。」我雖然嘴硬,但是不得不承認胖子說的有道理,立馬就加快了攀爬的速度,逐漸和古月拉開了距離。
等我爬到一多半休息的時候,向下看了一眼,強忍着那種視覺的落差感,就看到古月和我的距離太大了,已經只能看到手電光,卻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真的了解古月嗎?
這是攀爬過程中,我不斷捫心自問自己的一句話,得出的結論是我並不了解,她的冷若冰霜,她的沉默寡言,她的實力超群,但她的心裏又在想什麼,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只能看到一些她表面,卻無法了解她的內心,那怕是一點點也不了解。
在我爬上頂部,發現上去的兩人已經在積雪層用工兵鏟掏出了一個平行通道,他們兩個正在裏邊喘着粗氣休息,看到我只是笑了笑,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
我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氛圍,即便我們正在經歷危險,但至少我們所有人的心是在一起的,有着想要離開這裏的目標,沒有人與人的勾心鬥角,外界的艱難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在我的呼吸平緩了一下,放下背包摸出繩子,便對他們兩個說:「把你們兩個的繩子給我,我接下來把他們拉上來。」
兩個人很麻利地把繩子交給了我,我快速地把三根繩子接在一起,那是將近十八米的長度,這樣至少可以讓古月少爬這麼長的距離,我在繩子一頭拴了一塊冰,就朝着下面丟了下去。
過了十多分鐘,我感覺繩子一吃力,連忙叫那兩人先聽下手裏的事情,三個人就把繩子另一頭的人拉了上來,卻發現並不是古月和胖子,而是霍羽,接着胡八他們也相繼上來了。
我詫異地問霍羽:「古月和胖子呢?」
霍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掉下去了。」
「啊?」我吃驚地用手電往下照,但是絲毫沒有他們兩個的身影,在所有人都下來了,也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我就說:「那師兄你怎麼沒有幫他們一把?」
霍羽說:「別提了,我剛抓住胖子的衣服,就被古月一腳踹開了,差點把我踹下去,然後他們兩個就掉下去了。」
頓了頓,霍羽說:「快,把所有人的繩子都接起來,系在我的腰上,我再下去看看。」
我們上來的一共是八個人,所以繩子也就將近五十米,也就說拴在霍羽的腰上,那就可以讓古月少爬一百米,看着霍羽下去的那一刻,我好像經歷過此情此景。
但是,事實證明我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許這就是心理學中稱之為「既視感」,也就是說似曾相識的意思,未曾經歷過的事情或者場景仿佛在某時某刻經歷過一樣。
發生這種現象大概有這麼八種理論。
第一,虛構情景。就是人在大腦中虛構各種場景,形成了有意識地活動,當你遇到現實中近似情景,加上心理的強化作用,就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第二,潛意識,可能是某個印象或者夢中出現過。
第三,時空隧道。是時間碰撞的夢想中記憶,產生的相似感。
第四,錯覺現象。在醫學上還有一種解釋是大腦皮層瞬時放電現象,或者叫做錯視現象,也可稱為視覺記憶,經常會發生在你身處於非常熟悉的環境之中。
第五,生死意識流動的差異。人出生有了意識,到死之前這個意識一直是平坦的流動。到死了之後,人的意識會按照曲折的路線回到出生時,從而一直往復。因為死後的路線曲折,致使生時的記憶被分段的記錄,只有處在接點的記憶才有可能被下一段「生」的意識絞纏,就會出現相似感。
第六,時光倒流。物理學上稱這樣的現象是時光倒流,也就是在速度大於光速後時空交錯,四維空間偶爾發生混亂的特殊人體感覺,就會讓人感到以前發生過一樣。
第七,靈魂學說。在人死後,所謂「鬼魂」就是一道電波,在這道電波經過你此刻所在的位置,在一些特殊的壞境之下,這道電波會影響到你的腦電波,其中蘊含的記憶,會和人的記憶重合了。
第八,時空錯亂。舉個易懂的例子,比如你要找一件東西,卻滿房間怎麼都找不到,等過一會兒或者一段時間,要找的東西卻放在平時放的地方。
綜上所述,很多都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是有聯繫的,從理論是是可能存在的,只是大多現如今的科學無法解釋,最後只能僅僅限於理論。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深處霍羽喊道:「拉!」
我摒除雜念,和其他人一起用來拉繩子,感覺着繩子上的重量,我們加快了拉動的節奏,不一會兒就把他們三個人從下面拉了上來,我們本來就沒有休息過,此刻更是癱坐在地上,就更不用說胖子、霍羽和古月了。
他們三個人滿臉都是密集的汗珠,看的就好像被水洗過一樣,此刻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我們都互相用餘光看着對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高興感,好像就是白白撿了一條命似的。
休息了片刻之後,最先上來的人開始繼續挖積雪,也不知道外面的雪厚到什麼程度了,而我和霍羽則是檢查了胖子的傷勢,發現他除了之前雙臂脫臼之外,並沒有再添新傷。
「咳咳。」古月輕咳了兩聲,嘴角流出一道鮮血,她屏住氣又把嘴裏的鮮血吞了下去,擦掉了嘴角的血之後,開始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胖子說:「這次可真是多虧了姑奶奶,要不然剛才掉下去胖爺估計就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了。」
我問胖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
胖子一時間也說不出,只是說:「反正胖爺是絕對佩服,已經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了。」
過了片刻,古月微微睜開了眼睛,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我們好像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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