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火線從張玲兒的手中的槍口竄了出去,我們的目光也跟着一路朝下。
這種長距離的照明彈可以打十多米,加上照亮的範圍怎麼也有幾十米,可在照明彈爆開打亮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因為居然沒有到底,這讓我想到經常說的一句話,難道這下面是通往地獄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們在下斗之前所處的海拔在二百米左右,從打盜洞進入上面那個護龍陵掉入這下邊,至少也有一百多米,然後這十二個三米高的台階下到底,前前後後加起來其實現在應該就算是剛和地平面平行。
如此說來,其實我們還沒有深入地下,這下面的幾十米才可以叫做地下墓葬,想到這裏,我就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心裏一件有譜了,接下來要留意那種奇怪的魚,隨便也要想一下該怎麼出去,畢竟來的路肯定是不能走了。
胖子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說:「他娘的,這下面到底有多深啊?怎麼連照明彈都看不到底部?搬山姐姐,您還有遠距離一點兒的嗎?這還沒有胖爺尿的遠。」
張玲兒白了他一眼說:「這已經是距離最遠的了,一般在墓中根本就用不到,你想想哪裏還會墓中還有這樣的距離,倒斗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胖子也啞口無言,我們商量了一下,便找到了解決辦法。首先丟石頭下去,計算一下到底有多深,然後再讓兩個身手好的人下去探探究竟,然後再決定接下來怎麼走或者說要不要下去。
第一項非常的簡單,只要學過自由落體、懂加速度就可以計算出來,雖然我不會,但我們這些人裏邊可是暗藏高手,你誰都無法想像蒼狼一本正經地在地上寫寫算算,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五十米左右。
胖子有不可思議地看着蒼狼說:「**,你丫的行啊,這還真人不露相,居然還會這麼複雜的東西,看來胖爺以後要給你重新定位了。」
蒼狼愣了一下,問他:「你以前給我怎麼定位的?」
胖子擺着手說什麼不能說,說了有危險的之類的話,蒼狼反駁他沒憋好屁……見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我就打斷他們說:「別廢話了,已經確定坑洞了深度,就趕快讓人下去,這種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生在某個人的身上,也許就是你們兩個。」
胖子「哦」了一聲,問:「那該讓誰下去呢?」
我看向了霍羽,這種事情他出面要比我這個徒有虛名的筷子頭有用,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這樣吧,讓我師弟和蒼狼下去吧!」
響馬附和着說:「對對對,兩個人有文有武,下去就算有危險,但想要逃掉一定沒問題。」
我不樂意但沒有好意思說,胖子就擺着手說:「不行,小哥怎麼行呢?就他那幾下子,要是遇到個什麼情況非歸位了不可,我看還是讓霍羽下去吧!」
霍羽說:「我要在上面組織大家,所以這次我不能下去。」
我說:「我師兄說的對,不過我的體質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你要是讓我看個風水之類那肯定沒問題,但要是探尋未知的領域,我真的不在行,別到時候脫離了他人。」
胖子把現場的所有人掃了一遍,他的目光在幾個女人面前停留了幾秒,最後定格在了古月的身上,一拍手說:「讓古月去吧,胖爺對她的身手有信心。」
我一看就有些不像話了,怎麼感覺每個人好像都行,甚至連個女人都可以,唯獨我就有了這樣的非議,這幾乎已經算是對我尊嚴的挑釁,一下子我就忍不住了。
我說:「算了算了,我去也行,不要忘了小爺也倒過不少大斗,遇到過不少的危險,還是有一定的經驗和基礎的,至少逃命不是問題。」
胖子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說:「你們都他娘的怎麼了?小哥還受着傷呢,你們就打算這樣對待他,要不然還是胖爺去吧!媽的,都是什麼人呢這是!」
我給了胖子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這時候我發現古月動了一下,她正要毛遂自薦的時候,忽然霍羽說道:「別人不行,必須要有一個對風水非常懂的人下去,否則就算下面有問題一般人也看不出,到時候我們就不是盜墓了,就成倒霉了。」
我一看這典型是給我「黃袍加身」啊,不過我既然已經決定去了,那肯定是要去,不管有沒有人攔我,我肯定是要下去,畢竟和我相處的時間長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別人越不讓我幹什麼,我就偏偏要去做,而別人讓我幹什麼,我一邊也會去做,說白了就是白痴型的老好人。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也就不可能繼續遲疑,再簡單的商議之後,我們把背包里的繩子都拿出來接上,然後儘量能往下順我們一段,畢竟我們這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而且還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萬一一不小滑下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三十多米的繩子垂了下去,我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畢竟最後剩下是不到二十米,那樣就相當於從六樓爬下去,雖說這也的高度也足以摔死人,但這下面如此的不平整,落腳的地方還是有的,所以也不用太擔心。
蒼狼用他那戴着手套的手抓緊繩子,屁股朝下一跳,抓住繩子就開始壁虎游牆,說白了就像是一隻大蛤蟆似的,我估計自己一會兒的姿勢也帥不到哪裏去。
胖子對我說:「小哥,下去時候小心點,遇情況多留個心眼,只要感覺不對勁立馬腳底抹油跑,對了還要大聲叫喊,那樣胖爺好下去幫你。」
我苦笑道:「他娘的,搞得你好像我情人似的。」
胖子剜了我一眼,說:「滾,胖爺不好那一口,胖爺是你朋友、是你兄弟。」
我看向了胖子,這傢伙這次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表情,我看得出這些話是他發自肺腑的,不過一想我們兩個也合作了這麼久,要是不互相關心,估計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畢竟但凡我倒斗就有胖子的陪同,我們兩個已經是秤不離砣了。
看到下面蒼狼用手電打安全信號,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拍着胖子的肩膀說:「放心吧,你個死胖子,小爺不會比你早走的。」
胖子呵呵一笑說:「這還差不多,等胖爺死了,記得給胖爺披麻戴孝。」
「滾,小爺又不是你兒子!」我白了胖子一眼,就學蒼狼那樣,雙手抓着繩子準備下去。
這時候,琦夜走過來說:「小哥,注意安全。」
我立馬眉開眼笑說:「放心吧,我沒事的。」
胖子吸了吸牙,說:「哎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在胖爺這單身狗面前秀恩愛,這樣誰他娘的受得了!」
我也沒再說什麼,然後就用腳踩着凹凸不平、千奇百怪的牆體,抓着繩子一路往下而去,很快上面就成了一片燈光,而下面也只有蒼狼的一盞手電光,心裏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便抓緊時間繼續朝下而行。
從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來看,只能用怪石嶙峋來形容,常年累月的鐘乳石已經變成了一件件的藝術品,可現在它們只是我們下去的着力點。
不過我有些奇怪,既然這裏設計防潮層,說明就意識到浙江這邊的氣候,那就沒有理由把陵墓設在這下面,難道這還是一個偽陵不成?
現在也看不出是什麼,只是一直往下,等我到了繩子盡頭的時候,也就看到了蒼狼。蒼狼用手電給上面的人再次發出安全的信號,然後就對我說:「張小爺,接下來還是我先下,你跟在我身後,不過不能太近了,以防前面出問題,到時候一個都跑步了。」
我不知道是他擔心我的安危,還是覺得我可能礙手礙腳,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畢竟這種地形讓我打頭陣,到時候別說觀察周圍的情況了,我估計自己首先就會出情況。
接下來,蒼狼就手腳並用的先行下去,而我就跟在他的後面,我所有的落腳點和着力點都是他先試過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被人照顧着,說白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其實,這種事情我已經遇到太多了,每次都是別人來「照顧」我,開始還不覺得這有什麼,但隨着一次次的下斗之後,我發現自己連個這行的女人都不如,而我只能安慰自己,每個人的分工不同,他們是力者勞力,而我是智者勞智。
蒼狼在下面說:「張小爺,你的手受傷了,還堅持的住嗎?」
我說:「放心,小爺沒有那麼嬌柔,你繼續帶你的路,至於下面的情況如何,到時候我來判斷。」
蒼狼應了一下,繼續往下爬,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我們兩個人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地面,就在我打算喘口氣的時候,四周的東西把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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