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鄒愛明哈哈的笑着說:「還別說,幾千年來,有幾個領導喜歡聽真話的?有幾個老百姓喜歡聽假話的?只有痞話,領導和老百姓都喜歡聽。文字谷 www.wenzigu.com只是有的人愛裝正經,嘴巴上說別人講痞話,心裏頭啊,巴不得別人快點把痞話講出來。是不是啊?所以吶,在我們的生活之中,事實上,只有痞話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普通話,沒有人不喜歡的,男女老少個個都喜歡。鍾主任,李同志,你們說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道?」
還沒等鍾國正和李鐵生答話,鄒愛明就自顧自地講起故事來了。
「有一個木工師傅常年在外做木工,一年到頭都難得回幾次回家,他老婆就和隔壁的一個老單身公好上了。有一次木工師傅回家,偶然之中,他隱隱約約的聽到別人講他老婆的閒話。他感到很氣憤,但苦於沒有抓到現行,就一直忍着沒有發作,當作哄麼事都不知道。」
「木工師傅為了驗證老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就故意對他老婆說,自己和某某地方的某某人,在回來之前就約好了,今天要趕到他們那裏去木工,而且這次出門做木工,可能要做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完那些活,只有做完了那些活,才能回家。所以,你要好好的守好這個家,不要和別人東扯西扯的,免得別人講閒話。」
「木工師傅帶着工具走到另一個村後,在一個朋友家裏玩到天黑吃了晚飯後,才悄悄的回來。趁他老婆出去餵豬時,就偷偷的溜到樓上,躲了起來。」
「等到半夜時分,門『吱呀』的響了一下後,他趕緊瞪大眼睛一看,果然是隔壁的那個老單身公。老單身公一進來,兩個人簡簡單單的講了幾句對白,就驚天動地的戰鬥了起來。」
「木工師傅本想下來抓一個現行的,可看着看着,自己也想那個了,等他反應過來後,老單身公已經走了。他氣呼呼的抓着老婆質問:『你為哄麼背着我在家裏偷人?』」
「他老婆沒有想到會這樣,就哭了起來,說:『你整天不在家,我跟着你就像守寡似的,我也是一個女人,我容易嗎?你看別人家的田,有人犁,有人耙,有人灌水,有人插秧,有人施肥,有人殺蟲,有人收割。我們自己的田呢,就我一個人,沒有任何人管,好想死噶男人家似的!』」
「木工師傅一聽,就恨恨的說,『我犁!我耙!我現在就把你這個騷泥巴犁翻過來,耙爛它,看你還敢不敢和野男人來往!』」
「木工師傅霸王硬上弓,沒有幾下就不行了。他老婆就埋怨他說:『你還說你行行行,我癮還沒有上來,你就勞嘎了,也不曉得你給了外面哪個女人家了!』」
「一番話把木工師傅氣得七竅生煙,從此再也不出去做木工了。只在村子裏和別人做木工。你要喊他做,就把木頭材料送到村子裏來,否則,就兩個字:『不做』。」
講笑話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鄒愛明的笑話剛剛講完,就到了黎成明的村子。
大塘背大隊由六個自然村子組成,每個自然村子都不是很大,人口多的有四五百人,人口少的也就幾十個人。三個大隊主要幹部分佈在三個不同的最大自然村。
黎成明鍾國正說道:「鍾同志,中午就在我家吃了。吃飯前我們幾個大隊幹部,一起商量一下,把任務分到各個生產隊和農戶。分好後,晚上再開大隊、生產隊幹部和黨團員會議,按照大隊幹部包生產隊、生產隊幹部和黨團員包戶的辦法,明天再到各個生產隊開會,組織勞力上工地。」
晚上在大隊小學開會。參加會議的人,雖然都是大隊、生產隊得幹部和黨團員,是全大隊的骨幹力量,但由於都只是農民,不像機關單位開會,晚飯又都吃得遲,像屙羊屎似的,稀稀拉拉,一直到九點半鐘了,開會的人才勉強到齊。
會議由大隊支書黎成明主持,駐隊幹部李鐵生宣讀公社修建周家平胡塘水庫的決定,大隊長宣讀分配到大隊和生產隊的任務,鍾國正講話,黎成明宣佈不完成任務的處罰措施。
鍾國正原本以為,會議會很活躍,大家一定會對修建水庫的積極性很高,群起響應。誰知,不管黎成明哪麼催大家發言,就是沒有人吱聲。
抽煙的人只顧「叭嗒叭嗒」的抽着喇叭筒,不抽煙的人則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一派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樣子。
鍾國正只好對李鐵生耳語,要他講講。李鐵生講了幾句後還是一樣,就像沙子散在了深山裏,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鍾國正急了,馬上站起來大聲說道:「我看大家可能是過慣了風調雨順的日子,家裏的糧食多得沒地方給了,所以今年幹得這麼厲害,也警醒不了大家,寧可受災顆粒無收,也不想出工修水庫,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啊,同志們?」
聽到鍾國正這麼說,那些與會人員才抬起頭看了他幾眼。看完後,又繼續抽煙的抽煙,眯着眼睛的眯着眼睛。
鍾國正看了一圈大家,見大家還是不說話,就繼續接着說道:「有收無收在於水,這是毛主席講的。今天下午,我找黎成明支書、張躍進大隊長和鄒愛明會計了解了一下,同時走訪了十多個農戶,今年由於乾旱,全大隊人均減收二百一十斤穀子,是全公社受災最嚴重的大隊。」
鍾國正掃了大家一眼,看有哄麼反應沒有。可依然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於是,他加重聲音說道:「二百一十斤穀子是一個哄麼概念啊?就是我們一個人三四個月的口糧穀子啊。現在剛好是農閒季節,這個時候不修好水庫,明年萬一又遇到今年這樣的乾旱,到哪裏去找糧食填飽肚子?」
「我們生在了這個乾旱死角地方,已經沒有選擇了,自己如果不來改變改變乾旱的狀況,難道還要年年靠天老爺來恩賜?搞集體的時候不是有一句話,叫作出身不由己,道理可選擇嗎?我們既然出生的地方沒辦法選擇,但我們儘自己的能力,改變改變出生這個地方的一些條件,是完全做到的啊!」
講到這裏,鍾國正便在心中生出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慨,就又講起了李胖的故事。講完這個故事,鍾國正說道:「我真的希望大家,不要成為這個故事中的李胖啊!」
一個把喇叭筒抽得「叭嗒叭嗒」響的老農,這時嗡聲嗡氣的說:「鍾同志,現在農村都包幹到戶了,隊長都是抽籤輪流坐莊的,哪個農戶聽我們的?我們講一句話,還不如放一個屁呢。放個屁還可以臭一下,講句話哄麼影響都沒有。」
另一個生產隊長接着說道:「是啊,過去搞集體的時候,誰不出工,誰出工遲到了,就扣誰的工分,沒有工分就沒有糧食,哪個敢不出工?哪個敢遲到?現在沒有工分扣了,更沒有糧食扣了,手裏沒有了刀把子,哪個還聽我們的?」
鍾國正聽到這裏,覺得這兩人沒有把問題看得太嚴重,只是把困難想得太過多,就對他們說道:「修水庫買原材料和工具的錢,都不要大家出,就是出點時間,出點勞力。俗話說,力出力來,力不出病來,出點力氣莫還要死人啊!」
鍾國正講完後,會場又陷入了無語的僵局。
鍾國正有些着急了,就大聲地追問道:「我們大塘背大隊,到底參不參加修建水庫?每個人都要給我表一個態!」
黎成明扯扯鍾國正的衣服,對他小聲細語地說道:「鍾同志,你不要急,心急吃不了賴豆腐的。老百姓的眼光,就曉得盯着眼前的那三寸地。多做做工作,會想得通的。」
修復水庫是鍾國正拿的方案,公社黨委、管委討論通過並且下了文的,是易大偉給任部德書記表了硬態的,縣裏又給了錢,自己又是全權負責的,現在看到這個樣子,他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我還真是生得賤!養崽婆不急接生婆急,狗咬耗子多管閒事。你們修不修水庫管我個人卵事?你們不修水庫,乾旱也是乾旱你們,我的工資也不會少一分錢。你們修好了,增收了,我的工資也不會多一分錢!你們不修的話,以後就不要再找公社來修水庫,就不要再找公社吃返銷糧,搞哄麼救濟!」
鍾國正一說完,就氣呼呼的重重的坐在了凳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皮膚黑黝黝的四五十歲男人才開口說話道:「小鍾同志,你不要生氣。我們不是不想修水庫,要說急,我們大家比你更急。大家為哄麼都不發言,是因為大家對修復這個水庫,心裏頭還有很多怕這怕那的想法啊。」
聽到他說怕,鍾國正剛才的氣平息了不少,馬上問說話的人:「怕?怕哄麼?你先說給我聽聽。」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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