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十二月十五日。筆硯閣 m.biyange.com
距離過年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而紅盟會成立也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裏,紅盟會大力融合整頓五大門派的部下。
消除門派隔閡,遵守統一的同盟會的規矩。
剛開始的時候,規矩推動下去的阻力很大。
畢竟都是六大門派的人,實力強大,傲骨無雙。讓他們遵守全新的規矩,自然有所不服。然而有蘇雯和白斐親自肅清門風。
從上而下,形成了強大的勢能。
經過了無數的流血事件後,紅盟會內外合力,上下一心。
蘇雯,成了紅盟會的會長。
李師音為副會長。
徐若雲,端木紅,白斐為內閣大臣。
紅盟會的總壇,設置在天音宮的駐地。
十五萬紅盟會的會員,實力滔天。
凌傑仍舊在偏殿小院之中給鴨子挖蚯蚓,好不自在。
凌傑連紅盟會會長的位置都不掛。過起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凌傑的日子很簡單,除了修行,就帶着阿貓阿狗去後山玩耍。
這一天。白玫來訪。
看到凌傑在遛狗,不由得上前逗狗玩,輕聲道「凌傑,你的日子夠輕鬆的啊。連紅盟會的會長你都放着不做。放心蘇雯?」
凌傑拿着鏟子,召喚小鴨子「呱呱」的往前走「這有什麼不放心的。都是自己人,同生共死的兄弟。」
白玫瞪了凌傑一眼。輕哼一聲道「可惜,你卻不把我當兄弟。」
凌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兄弟啊。」
白玫愣了一下「剿滅青靈劍宗,雖然讓我立下大功,我父親也延緩了我的婚期。但你卻融合了五大門派,成立紅盟會。聲勢滔天。我符師會內對你的紅盟會議論紛紛,都說你野心很大,下一個就要討伐我紅盟會了。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凌傑用鏟子挖了一隻蚯蚓,小鴨子一口吞進肚子,「呱呱」的大叫着。
「你倒是說話啊。」白玫拽了把凌傑的手臂「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對付我符師會?」
凌傑被拉扯的實在沒辦法「我如果說是,你想怎麼樣?」
白玫道「給我個面子,不要對付我符師會。」
凌傑瞥了白玫一眼「你的面子沒這麼大。」
「……」白玫道「我是為你好。符師會何等強大?你以為你的紅盟會很牛麼?我跟你講,就你現在這麼點實力,在我符師會面前,和螻蟻沒什麼區別。你千萬不要以為你殺了劍聖,就可以對抗我了好麼?」
凌傑拿起鏟子,繼續挖蚯蚓。
「你別挖了,跟我保證,不要對付我符師會。」白玫搶過凌傑手裏的鏟子,氣勢洶洶的盯着凌傑。
凌傑無奈道「把鏟子還給我。」
「你不答應,我就不給你。」白玫握緊鏟子,故作生氣。
凌傑嘆了口氣。
這女人真的……好煩啊。
白玫尊尊教誨道「凌傑,我這麼做真的是為你好。你最近成立紅盟會,黔江武界十分震驚,大家對你十分警惕。特別是符師會內部,更是對你言辭不善,還有人揚言要滅了你,壓壓你的威風。你收斂點好不好?」
「呱呱!」
小鴨子沖凌傑大聲呱呱叫,大概是怨恨凌傑沒給它挖蚯蚓。
「滾!你煩死了。」
白玫一腳把小鴨子踢出大老遠,道「凌傑,我在救你。是我壓下了符師會內對你的反對聲音。不然符師會已經要對你動手了。」
察覺到白玫的一番好意,凌傑道「白玫,你不懂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事情。我只能給你說一句話,只要符師會不主動違背我的意志,那麼我就不會對符師會動手。」
白玫道「那不行,你必須給符師會服軟。不然符師會要對你動手了。」
凌傑目光沉了下來,凝聲道「你今天來,是要我寫一個服軟的文書或者聲明,然後昭告天下?」
白玫道「對。」
凌傑馬上道「那不可能。我紅盟會,絕不會服軟。如果符師會要對我動手,那就放馬過來。」
白玫跺了跺腳,眼睛都紅了「凌傑,你能不能認真點?我是在幫助你。你不是我符師會的對手。不要和符師會為敵。再說了,你要是和符師會動手,你讓我怎麼辦?我怎麼捨得站在你的對立面。」
凌傑道「白玫,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懂。你是你,你代表不了符師會。也請你不要捲入符師會和紅盟會的爭鬥。很多事情,你承擔不起,很多後果,也不該由你來承當。」
「傻瓜,如果符師會對你動手,你怎麼抵抗?」白玫紅着眼,喝道。
「我自有我的辦法。我們之前的合作已經結束了,記下來,你不必來找我了。走吧。」凌傑拍拍屁股,抱起呱呱叫的小鴨子,轉身走了。
「凌傑,你這個死腦筋!你會後悔的!」
白玫氣得直跺腳,最後眼睜睜的看着凌傑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視野之中。
女子彎着腰,大聲的呼喊。
沒人理會。
女子感到絕望。
而這個時候的凌傑,來到雨荷的房間裏。
親自給雨荷餵藥。
餵多少,雨荷就吐多少。
滴水不進。
少年看的心酸。最後不得不收手。坐在床榻旁邊,靜靜的為雨荷整理衣裳和秀髮。
陪雨荷說話。
「師姐,院子裏的梅花要開了。你聞到寒梅的香味了麼?」少年輕聲囈語。
雨荷一言不發。
少年自言自語「那梅花有一根枝幹被折斷了,樹枝上的皮都掉了。大部分的梅花都因此掉下,樹枝幹枯。但是有一朵梅花,卻活了下來,而且開的很好。」
雨荷忽然淚流滿面。
……
黔侯府,書房之中。
黔侯在書房之中畫畫。黔侯是個畫畫高手,畫人畫山水都是一流,此刻他畫的是一人的相貌。
凌傑。
當最後一筆落下後,黔侯坐在椅子上,審視着手中的畫卷。
「父親,你很久沒畫過人像了。為何這次要畫凌傑?」楚天歌走了過來,輕聲道。
黔侯凝視着畫卷里的凌傑「這個少年不得了啊。誅殺劍聖,驚動黔江武界。劍聖縱橫黔江武界六十年,少有敵手。這一次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所誅殺。真了不起!」
楚天歌低頭垂目,咬着下唇,良久說不出話來。
黔侯道「劍聖可是達到了造骨境初期的實力啊。而且憑藉地劍十三天劍七的超凡劍法,更是絕世無雙。這樣的強者都被凌傑給殺了。可見凌傑的實力有多麼可怕。不死,你拿不下聖子名額。」
楚天歌沉聲道「我知道,我現在不管多麼努力,都無法追上他的腳步了。這個少年的成長,真的讓我絕望啊。父親,我該怎麼辦?」
黔侯嘆了口氣。
楚天歌道「聖子的名額,我勢在必得。絕對不能拱手讓人!否則我們黔侯府就要在我這裏斷了,父親的前程也會因此受到影響。父親,這個名額,絕對不能讓給外人啊。」
黔侯道「這些我都知道。原本我以為只要你吸收了三陰玄脈,進入造化境。就可以憑藉超凡的實力擊敗凌傑。現在看來,這不可能了。必須想別的辦法。」
楚天歌道「父親還有什麼辦法?」
黔侯道「不着急,白仲堯大人是支持你的。他讓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你,就是想讓你成為聖子啊。目下,只有白仲堯大人出面,才能夠力壓凌傑了。」
楚天歌道「你是是說,白仲堯大人會幫助我們對抗凌傑?」
黔侯道「是。今日白仲堯大人就會出關,你跟我去聖堂。面見白仲堯大人。」
聽說要面見這位傳說中的掌權者,楚天歌的身體本能的顫抖了兩下。
如果說劍聖是黔江武界的巨擘的話。
那麼白仲堯就是黔江武界的神祗。
聖堂七大聖子之中,除了白福之外,白仲堯是真正的掌舵者。百年來,無論誰做聖子,誰在明面上執掌黔江府。但幕後的掌權者,都是白仲堯。
這是一個真正令人畏懼的存在。
就連劍聖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禮,大氣都不敢喘。
白家執掌黔江武界足足兩百年。
白福之後,就是白仲堯掌權。
「是!」
楚天歌恭敬道。
「走吧,跟我去見白仲堯大人。」
黔侯小心翼翼的收起畫卷。帶着楚天歌出門,前往聖堂。
聖堂在什麼地方?
符師會的總壇。
符師會,坐落在建康最高的大山之上。這裏遠離塵世,沒有喧囂,十分寧靜。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此山,名為龍虎山。
顧名思義。
就是龍盤虎踞之地。
周圍是一片偏僻的鎮子。鎮子上居住着都是修者。此地非但民風彪悍,而且紀律嚴明。每一個村民都是龍虎山的崇拜者。
他們的畢生追求,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登上龍虎山,成為其中的一員。
三山環繞,八鎮坐底。
三山之後,就是一座浩瀚無比的龍虎山。
遠遠看去。這龍虎山赫然像一頭臥倒沉睡的巨龍。蜿蜒崎嶇,不知道多大。
更重要的是,龍虎山下,就是龍脈的所在地。
黔江之地唯一的一條龍脈,就在這龍虎山。
可見此地有多麼的可怕了。
也自然可以解釋為何白家要在這裏立足,立足之後,執掌黔江足足兩百年,從來沒有人可以動搖。
龍脈坐鎮!
楚天歌跟着黔侯穿過八鎮,越過三山,最後來到了龍虎山的山腳下。
楚天歌抬頭看去,只見大山盤踞,威勢滔天。仿佛一頭沉睡的巨魔。
登上大山,來到山頂上。
一座巨大的城牆橫在大山之上。城牆中央有一道巨大的城門,城門之上寫着三個大字符師會。
光是這三個字,就蘊含着無上的威嚴,任憑楚天歌這樣的造形境高手,看了都感到膽戰心驚,心中生出定力拜膜的心思。
有黔侯開道,自然很順利的進入符師會。
符師會很大,其中建築林立。
十萬弟子在裏面修行。
十萬符籙師!
這是何等龐大的數量?
走了很長時間,楚天歌才跟着黔侯穿過符師會。
前方還有一座更高的。
符師會所在的不過是前峰。
在山腳下看到的是前峰。然而登上前峰就可以看到,前峰後面還有一座更為雄偉高聳的——中峰。
中峰,就是聖堂的所在地。
和符師會割裂開來。
中峰,也就是龍脈最核心的龍源所在地。
更是聖堂的所在地。
跟着黔侯的腳步。楚天歌來到了中峰。
中峰山頂很大,其中卻很空曠。在核心的地方,有一座很大的建築。
這建築固然無法和符師會的建築相媲美,但卻格外的精巧。城牆用的是金色的磚塊堆砌而成,大門外種滿了菩提樹,看起來很冷清,卻充滿了嚴肅神聖的味道。
木製的大門上寫着兩個古拙的大字聖堂。
大門和古舊,有點類似寺廟。
門外,只有一個穿着白色袈裟的老和尚在掃落葉。
他已經很老了,走路都有點蹌踉,仿佛隨時都要倒在地上似的。拿着掃把的手也在顫抖,掃把缺了很多枝條。每一次掃過落葉,都會遺漏很多。
然,老和尚就這麼孜孜不倦的掃着落葉。
他掃的仿佛不是落葉,而是生命。
黔侯來到大門前,恭敬跪下「黔侯,求見白仲堯大人。」
「楚天歌,求見白仲堯大人。」
第一次來此地的楚天歌自然跟着跪在地上,恭敬行禮。
對於兩人的到來,老和尚置若罔聞,繼續清掃着周圍的菩提葉。
仿佛在他的世界裏,從來沒出現過楚天歌和黔侯似得。
許久之後,大門緩緩打開。
「多謝大人開門。」
黔侯恭敬行禮,這才拉着楚天歌進入大門。
入門處是一個很大的佛堂廣場。
越過廣場,裏面有七座古塔。
分別位列在北斗七星的位置。黔侯很熟練的來到最末尾的古塔之下,敲開了大門。
進入古塔大門,只見大殿中站着一個老和尚。
穿着灰色的袈裟,年紀看起來比門外掃落葉的和尚要年輕一些,但怎麼也有八十多歲了。臉上長滿了深深的皺紋。連眼睛都深深的凹陷了進去。他很削瘦,唯獨眼睛很有精神。令人不敢小覷。
和尚跪在蒲團之上,叩拜前方的菩薩雕塑。
「黔侯,參見白仲堯大人!」
「楚天歌,參見白仲堯大人!」
兩人來到和尚身後,恭敬跪下。
老和尚無言,過了很長時間,這才緩緩呼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佛珠「畫像,拿來。」
黔侯恭敬的把凌傑的畫像遞給老和尚,在老和尚身前小心翼翼的攤開。
老和尚凝視着畫像好一會兒,最後道「就是他,殺了劍聖?」
黔侯恭敬道「是。」
老和尚忽然笑了,很狡黠,很陰森。
大殿裏的空氣都仿佛變得凝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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