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
石清安隔着被子對着王大炮的小屁股啪啪啪就是幾巴掌。剛清醒的王大炮顯然還有些懵懵的,愣了一會兒後,立刻翻身下了床,抄起掛着的鎧甲就要往身上套,石清安趕忙上前攔住。
「哎哎哎你幹嘛呢!」
王大炮一愣,反問道:「不是敵襲嗎?」
石清安:「……」
一場尷尬過後,二人往紫蘿城大殿中走去。
易惜風、張岩石、周迪、前聖戰堂長老周墨等一眾人正匯聚於此,石清安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不一會兒,又有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一盞茶的功夫,大堂內便坐滿了人。
人一多,就開始互相商量起來。
「這一大早亭侯大人是要幹什麼?」
「來的人全是陣前將領,是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
「估計是商量着攻打千鼓城吧。」
「有可能,千鼓城現在被兩面夾擊,正是進攻的好時機啊。」
……
易惜風見人到齊了,便敲了敲桌子,眾人很快便沉靜下來。
「繞過千鼓城,直接攻打聖戰堂!」
此話一出,眾人當場愣住,接着就有人反駁道:
「亭侯大人萬萬不可,聖戰堂現在是無盡荒蠻兵力最為強盛之地,莫說咱們六萬大軍,就算再加上十萬,只怕也攻不下啊!」
張岩石等人也覺得易惜風急躁了些。
「十天,只有十天的準備時間,十天一過,立刻出兵。這段時間我會去找援軍,具體作戰計劃就由寒松和石清安二人負責。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散會。」
易惜風沒有多少什麼,起身便匆匆離去,他要在這時間之內籌集兵馬,以幫助他奪取聖戰堂。
易惜風一走,眾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這……這要怎麼打?聖戰堂總壇可是有無盡荒蠻四十萬大軍鎮守啊!」
「不可能打的贏吧?」
寒松和石清安相視一眼,他們二人儘管負責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但也都不清楚,為什麼易惜風要急匆匆的出兵呢?
…………
易惜風先回浮塔國,與女國王說完後,便直接去了冰玉城,召集國內兵馬的事,則由公主殿下負責。
易惜風一進冰玉城,先找的並不是領兵的冰雪聖地聖女,而是冰雪聖地大護法阮清照。他講自己要攻打冰玉城的事告訴給了對方,希望能得到對方的幫助。
「我冰雪聖地可以出兵,但有一個條件。」阮清照說道。
「大護法請講。」
「大戰結束後,浮塔國要歸附到我極東國麾下。」
聖戰堂已經敗亡,極東國自然也覬覦這片土地,易惜風聽出,以前他和冰玉城商量時,阮清照一般用「我」,這次卻是用「冰雪聖地」,顯然對方是在告訴自己,這是冰雪聖地聖主的意思,非她本意。
易惜風眉頭一皺,回道:「浮塔國終歸還是國王的領地,我沒有權力這麼做。」
「那就代為轉達。」
言罷,阮清照直接離去,等什麼時候浮塔國考慮好了,她自然會出兵。
易惜風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去找了陳傳拓院長。
陳院長此時正在翻看古籍,既有關於聖戰堂的,也有關於無盡荒蠻的,見易惜風推門而入,面色也並不好看,直言道:
「去找阮清照求援被拒絕了吧。」
易惜風搖了搖頭。
「倒也不算拒絕。」
「以浮塔國為條件?」陳院長接着道。
易惜風點點頭。
「那看來應該是冰雪聖地聖主的意思了,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要是阮清照自己的意思的話,陳傳拓倒還是能勸一勸,但要是聖主的意思,那他也沒轍了。
「陳院長你誤會了,我是想請你出手。」
饒是陳傳拓也皺起了被對方眉頭,隨後,易惜風將定天釘一事以及自己所猜所想告訴給了對方。
陳傳拓聞言陷入了沉思中,定天釘這個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萬一惜風說的是真的,即:
無盡荒蠻找到了定天釘的下落,只是出於某種原因無法取出,但只要時間一長,以他們數位從聖境的能力,終究還是能拿到的。
只要聖戰堂總壇有從聖境鎮守,那就說明易惜風的猜想是對的。
「如果對方從聖境不在,陳院長在遠處看着就好,這場仗不管輸贏,我們自己打就行。」
「照你所說,萬一聖戰堂內部真的藏有定天釘,那應該不止一位神恩教神使鎮守,不過也有可能,他們在尋找拿到定天釘的方法。」
易惜風點點頭,現在惟一明確的一點,就是無盡荒蠻還沒有拿到定天釘,他們還有喘息的機會。
「還有一點,就算打下了聖戰堂,又如何判斷定天釘在何處呢?」
易惜風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或許……有人會給我們答案……」
…………
回到浮塔國,易惜風將冰雪聖地的態度及要求轉告給了浮塔國,浮塔國國王聞言後不眠不休,整整沉思了三天。
這三天,易惜風又去了肅川城、樓蘭城,分別見了左劍鳴城主、真武道殿內門長老張乾師、萬獸聖地第五聖使米瓊貝、大明寺忘蟬法師,結果除了自家門派真武道殿答應出兵外,只有左劍鳴願意分出一萬兵力相助。
雖然沒有求到多少兵源,但米瓊貝和忘蟬法師同意,十天後會派兵襲擾千鼓城,吸引對方注意力,給浮塔國的行動打掩護。
易惜風向幾人道謝後,便又匆忙離去,極東國能不能出兵,就看浮塔國國王的選擇了。
第三天一過,女國王立刻召見了易惜風。
來到大殿後,易惜風發現,女國王的面容蒼老了許多。
「亭侯所說可是真的?」
易惜風搖了搖頭,道:
「不敢保證,得打一仗才知道。」
女國王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這是決定浮塔國命運的一戰,她必須慎重選擇。
這時,易惜風突然問道:「國王,你相信我嗎?」
女國王抬頭看了看易惜風,二人從相識到現在,已經近七年了,他們明面上雖是君臣關係,但私底下一直以朋友相稱。
女國王嘆了口氣。
「若是不信,我怎會將大軍軍權交予道友。」
…………
次日,易惜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冰玉城,面見了大護法阮清照。
「我代表浮塔國國王向大護法傳達,浮塔國同意條件,但有一點,在無盡荒蠻徹底被趕走之前,浮塔國暫不歸屬極東國。」
「好!」
「沒有多少時間了,希望大護法儘快出兵吧。」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轉身告辭離去。
穿過浮塔國回到紫蘿城後,距離攻打聖戰堂還有三天時間,他講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後,便坐在椅子上眯了眯眼,想暫時小憩一會兒,誰曾想這一眯,竟然直接睡着了。
鍾靈溪、李新添二人將他挪到了床榻上,為他蓋上了被子。易惜風睡得很香,李新添二人卻有些心疼,易惜風已經七天沒有休息過了。
這一睡,就是三日之久。
易惜風醒來時,大軍已經準備完畢,只待他一聲令下。
匆忙換好衣服後,易惜風走到大軍面前,他看着底下這些人,有些是他的老部下,有些則是剛入軍的新年輕面孔,這一戰,不知要死多少,就連自己的性命,易惜風也不能保證。
「出發!」
…………
浮塔國、真武道殿、冰雪聖地,三方匯集三十五萬兵力繞路三日,成功打到聖戰堂總壇。
易惜風這次出兵出乎了神恩教第八神使的預料,雙方大戰即刻打響。
浮塔國一方兵分三路,從東、北、南三個方向進行攻擊,獨獨將聖戰堂西部空了出來。
這場大戰,無盡荒蠻不光人數佔優,更佔據有利地形,固守聖戰堂城池,令浮塔國一方久攻不下。
易惜風目光一凝,腳下運轉月步登龍,直接騰空而起,獨自一人飛向聖戰堂城牆。
守城將領有三位,正是七年前樓蘭城聯合六大宗門一起抗衡的鐵塔漢子和兩位手持細劍的男女。
見易惜風飛來,鐵塔漢子立刻下令換上弩箭射擊。無盡荒蠻的弩箭是仿照的萬獸聖地的破魔弩,威力和耐久雖不及破魔弩,但勝在造價便宜,神恩教一口氣部署了數萬弩兵。
面對鋪天蓋地的弩箭,要是破魔弩易惜風應對起來可能還要麻煩一些,但這種仿照的弩箭?
易惜風一口氣打出六道游龍太極風護體,硬生生衝破箭雨,繼續向前衝鋒,最後硬生生撞在了城牆上。
——轟!
聖戰堂城牆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個缺口。
三路大軍已經殺紅了眼,見缺口出來了,立刻揮兵衝鋒。
「殺!!!」
浮塔國一方人數雖少,但勝在大俠境強者足夠多,而聖戰堂守城的大俠境只有三位,易惜風甚至一人就能將對面三人擊敗。
眼見即將拿下聖戰堂,這時,第八神使降臨在了城池上空。
對方出現的那一刻,易惜風知道,自己猜對了!
第八神使於虛空漫步,每往前踏一步,大地便降下一股威壓。
——轟!
——轟!
——轟!
連續三段威壓過後,貼近聖戰堂城牆上的士卒幾乎全都被鎮壓在了地上。
「踏入城池者,殺無赦!」
第八神使雙瞳之中突然亮起一道橘黃色的光芒,竟不是原本的異瞳顏色,他一拳砸下,如同一個墜落的星塵一般燃着橘金色火焰朝着被鎮壓的士卒而去。
這時,一道青色光罩突然從城牆大軍腳下撐起,橘金巨拳與青色光罩狠狠相撞,強烈的衝擊波直接將方圓十里之內的所有人全部震退。
第八神使眉頭一皺,一位青年模樣的書生憑空出現在了他對岸。
「八神使,你越界了!」
陳傳拓與第八神使同時破碎虛空,去到另一處空間之中。
沒有了從聖境從中阻礙,易惜風等人直接沖入聖戰堂腹地,用各種功法招式對無盡荒蠻大軍進行打擊。
鐵塔漢子與易惜風一樣,都是煉體強者,而且體魄之強橫,更是與他不相上下,但神魔功專克外體魄強橫之人。
鐵塔漢子雖然身高馬大,但速度極快,然而易惜風的速度更快。
砰砰砰!
三記神魔功加持下的掌法,分別印在鐵塔漢子後腦、後背和腰腹上。神魔功波紋穿過鐵塔漢子夯實的外表皮,直接進入內部,頃刻間便將他體內的血脈全部震斷,五臟六腑揉成一團成了血水,大腦更是成了漿糊。
鮮血從鐵塔漢子的七竅之中不斷流出,轉眼之間,鐵塔漢子便成了一具死屍,倒在了地上。
另外兩位手持細劍的劍客在張乾師、陸玉玄、周迪、張岩石等人的圍攻下,也身死道消。
無盡荒蠻一方見大勢已去,紛紛丟盔卸甲落荒而逃,西方向沒有大軍把守,這些人全都奔西城門而去。
易惜風沒時間去顧及傷員,他一馬當先,直接衝進了聖戰堂腹地,同時釋放神魂,搜查着各個角落,然而這裏一切如初,幾乎和三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定天釘到底在什麼地方???」
易惜風窮盡腦海中的想法也沒有想出,他逐漸開始回憶,三年前與聖戰堂教皇交流時候的話,企圖從回憶中找到線索。
一個時辰過後,易惜風還是沒有找到線索,這時,他目光一瞥,看到了那座苦修塔。
每次與聖戰堂教皇談話,都是在這座塔中,他自己也在這座塔中修煉過一段時間。
莫非……這塔裏面另有玄機?
易惜風皺了皺眉頭,推開塔門,抬步走了進去。
區別於上次來的時候,這次,黑漆漆的牆壁上竟然閃爍起了金色符文,更讓易惜風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符文……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同樣的漆黑空間,同樣的金色符文……
易惜風忽然明悟過來,當年他在聖塔第二層之中的那個熔爐里,在觸摸了爐壁之後,爐壁上就曾出現過這些金色符文!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裏應該還有一個隱藏空間。」
易惜風一邊回憶着那段爐壁中的文字順序,一邊用真元將散落的符文一個個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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