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再殺一次
看着快速接近的黑色人影,鍾靈溪卻顯得異常淡定,沒有絲毫擔心。
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不緊張,按常理來說,自己身受不輕的外傷,哪怕沒有傷及筋骨,但是對自身戰力卻是影響頗大。
再加上體內的內勁幾乎耗盡,在場眾人中,最沒有安全感的應該就是她本人。
可是當少女看到面前幾丈外,身穿白色長袍的白淨少年時,那種危機感就淡了許多。
易惜風看到人影的一瞬間,便認出了對方,他馬上抬手制止了準備出手的林烽火。
黑色的斗篷在夜色中是完美的偽裝,灰黑色的面具將少女清秀的面容遮掩起來,少女嗓音清冽如泉水,總是給人一種波瀾不驚,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然而此時,易惜風能夠感受到少女心緒的不平靜,以及逐漸急促的喘息聲。
「呼……」李新添一頭扎進了易惜風的懷裏。
抱着懷中的少女,白淨少年一時間百感交集,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對不起。」
李新添怔怔地看着少年,眸子中宛若春水。
「臥槽!」齊騁騁有些無奈道,他轉頭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烽火。對方聳了聳肩,小聲說道:「這回沒有誤會。」
站在兩人身後的鐘靈溪,看得同樣有些失神。片刻後,少女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嘲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只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七歲的小屁孩兒,方才看着還很可靠,現在看來,又不那麼靠譜了。
鍾靈溪抿嘴一笑,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輕聲咳了咳,道:「還有人在呢。」
李新添很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了少年的胸膛。少女的想法要單純得多,她只想呆在他的身邊。
人只有經歷過生死,才會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事。
成功除掉刑老三後,少女就迫不及待想見到易惜風,想親口跟他說聲對不起。因為她在戰鬥時,她沒有選擇援助易惜風,而是周迪。並不是說對方在少女心中的位置不重,而是對於這次作戰任務,周迪顯然是最需要她協助的。
而易惜風也沒有辜負少女的期許,手刃了自己第一戰的敵人,但是在那之後,白淨少年同樣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找尋李新添,而是選擇了他認為最應該援助的鐘靈溪。
兩個人,同一句,「對不起」。道盡了義、友、親、情!
周迪緊隨李新添其後,也來到了場間,看着眾人都在,持戟青年長舒了一口氣。
易惜風看出了周迪眼中隱含的焦慮,輕聲問道:「周兄,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比較複雜。」周迪看向易惜風,臉色凝重地回道。
李新添出言解釋道:「之前我們確實順利將刑老三殺死,只是剛才周隊長身說……」說道這裏,少女頓了頓,看向周迪。
持戟青年點了點頭道:「我感知到刑老三內勁波動,又重新出現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強大許多,已經進入了三階十二層。」
易惜風皺眉道:「你們確定殺死了刑老三?」
李新添點了點頭道:「絕不會錯!」
「那就是說,有另一個人,擁有與刑老三一樣或者相同的內勁波動。」易惜風摸着下巴回答道。
周迪搖頭道:「這很難,事先要功法完全相同,而且哪怕功法一模一樣,內勁的波動方式,每個人都不禁相同,想要達到完美複製,不是不可能,而是太難了。」
易惜風沉吟半晌,笑道:「沒關係,既然之前你兩人能殺他一次,那現在我們這麼多人,大不了再殺他一次!」
說着白淨少年,衝着眾人一笑,率先掠入樹林,向之前殺死刑森的地方,掠空而去。
其餘五人被易惜風這麼一說,前一瞬還頗感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很多,眾人相視一笑,跟上了易惜風身影——
分割線——
隱仁村,長老會。
位於長老廣場的北側,這是一棟五進五出的巨大建築群,也是隱仁村的權利機關。
長老會的佔地要比想像中大的多,其中前三進,每一進庭院都有一個巨大正堂,每處正堂都足以容納二十人以上,其中以第三進庭院的正堂最為龐大,足夠容納一百人同時參加。
而在第五進的庭院,雖然沒有正堂,是一片巨大的碑林,卻比前四進所有庭院加起來的佔地面積還要大。
此時初春的夜裏,寒氣逼人,但是仍然可以看到長老會四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部署。一名名射穿蓑衣斗笠的壯丁,在身穿鐵甲的護衛鐵衣的帶領下,不斷巡邏周邊。
在四個角上還佈滿了暗哨。
坐在正堂里的負責今夜守備的,是一名身穿連衣兜帽的巡山隊員。
每隔一個時辰,便有一名壯丁從事跑來回報道:「守備人數正常,口令無異常,請傳達戌時口令!」
這名巡山隊員,看了看座椅旁的酒盞,笑道:「殘酒。」
這名壯丁從事馬上躬身離去。
過了半晌,這人將酒盞中的酒喝掉,手中握着錫鐵做的酒盞,嘖嘖笑道:「兩位來了多時,天氣這麼冷?要不下來喝兩杯?」
伴隨着男子話音剛落,周圍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溫度都跟着下降了幾度。
一個沙啞的聲音淡淡說道:「閣下好功夫,這麼好的功夫,卻在此處守大門,豈不是可惜?」說着一道黑色人影從牆角的陰影中走出,來人正是黑如山。
巡山隊男子哈哈笑道:「一介鄉野村夫,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只能給人看打門。」說着男子瞥了一眼一身黑衣帶着面具的黑如山,繼續道:「不像閣下二位,給畜生當狗!」
黑如山眼中精光爆射,恨聲道:「你找死?報上姓名!我不殺無名之輩!」
說着渾身內勁翻滾不息,狂暴的陰屬性內勁從他身上爆開。
巡山隊單子,笑着抬起了頭,緩緩說道:「一介村夫,哪有什麼名字,老夫巡山隊代號,白猿!」
只見男子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根漆黑的鐵棒,而他的連衣兜帽也從頭上滑落,只見男子一頭銀色白髮,隨意在腦後扎了一個馬尾,刀削斧劈般的面容,留下了很多歲月的痕跡和道道刀痕。甚至有一道是從他的右眼划過。
黑如山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內勁氣場,沒有急着動手。白猿歪了歪腦袋,嘲諷道:「你倆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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