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落入朱家
第二百九十八章落入朱家
林烽火站在那團黑霧之前,神魂回歸外界,微微轉頭雙眸複雜的掃過周圍。
朱立正一步步的向着他逼近而來,現在還有這黑氣的相助,勉強能打一打,但若是黑氣消散,他又該何去何從?僅憑他自己的力量,無法抗衡。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
林烽火睜開雙眸,這一次,他的眼中再也沒有絲毫的掙扎,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抱歉,我不會再成為兄弟們的累贅。」
話音落下,呼嘯的狂風中,林烽火主動伸出了雙手……
向那團黑霧擁去……
忽然,一股巨力襲來,在離黑屋僅僅只有一寸的距離時,他卻停了下來,緩緩的向後倒去。
幾名黑影出現在林烽火的身後,扶住了他的身軀。
手中,一道令牌而現,印在林烽火的眉間。
朱立走上前去,拿起了林烽火那眉間的令牌,收回了腰中。
這時,林子裏想響起了陣陣沙沙聲。
「你們來的真慢。走吧,帶他回族內……」
黑氣,消散……
…………
樹木林立的密林之中,一個身影向前急速疾馳而去,他日夜趕路,即便在夜幕降臨都不曾停歇,如同黑夜中的巨獸那般,無聲的在黑暗中前進。
點點光芒自他手中的長槍槍尖上亮起,照亮了黑夜的一角,槍尖划過黑夜的那一瞬間,便會在空中滋滋作響。
忽然間,天空樹冠之上,一陣鳥群忽閃飛過,讓其前行的腳步停滯。
王伯當抬頭望向天空,看向那鳥群離開的方向,眉頭輕蹙幾分。
「怎麼往那邊飛去呢?」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密林中的一切不說掌握了七八成,但是最基礎的一些表象他還是看的透的。
他這一路西行,也遇見過不少的鳥群橫飛,但大體上都是一路朝南而飛,向剛剛那種迫切的飛往東邊的,僅此今日所見的一回而已。
就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催動着它們去往那邊一樣。
王伯當只感到一些心悸。
他轉頭又向着西邊望去,眸中閃過幾個寥寥火光,縱使很遠,但依舊被其捕捉到。
這說明他走的方向是對的,也或許這密林就這麼大,不管怎麼走都能通往外界。眼前火光的閃爍,代表了他很快就能走出這密林。
王伯當攥了攥手中的銀槍,掌心之中冒出了些許的汗漬。
片刻之後,他抬起了腳步,繼續向西而行。
………………
咚——!!
一聲爆響從院中傳出,林烽火的身形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大地之上。
「咳咳。」
他掙扎的爬起了身,眼中還是一片恍惚的神色,還未看清這周圍的佈景,就又感到頭腦一陣暈沉,那股重力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族老,這就是那個外界之人。只是……只是救這一人,還有一人逃了。」
「無妨,先將其關入大牢,再另找那人。」
「是。」
「……」
這是林烽火最後殘餘的一絲意識所捕捉到了聲音,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再往後,他就帶着那最後的清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好似是空洞一般。
身體之外的事情他無法感知到分毫,只是不曾像之前那般陷入沉睡。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也是一片黑色。
在這片地方,只有無窮無盡的黑。
僅此而已。
「該死,這是什麼地方!」林烽火怒聲罵道,向前邁出急速掠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雙腿再無半點力氣,癱軟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試着調動內勁,但不知為何感受不到半分真元波動,冥冥中,他與內勁中相互感應的那條線,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斬斷了一般。
真元得不到補充,內勁無法調動,他的身體就與尋常人無異。
「這什麼地方?」
林烽火癱坐在地上,望向那漆黑一片的虛無,怔怔出神。
現在莫說是離開這裏,就算是看清楚都顯得尤為困難,沒有了內勁,也沒有青火刀,想憑空變出焰火來照明都做不到。
「你還沒認清嗎?」
忽然間,一道聲音自他腦海中響起,語氣極為平淡。
「花非花,霧非霧,你怎麼確定你一定是人而不是魔呢……」
話音落下,那道聲音再沒響起,不管林烽火如何詢問,都不曾有回到。
倏然,林烽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股熟悉的力量憑空而現與自身,虛弱無力之感驟然消失。
周圍雖說依舊是漆黑一片,但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虛無,也能看清些許的輪廓。
他緩緩低下了頭,下方依舊沒有出現雙腿,有的卻只是一團黑霧。
「果然……」
林烽火喃喃自語,心中有了猜測,現在的他又進到了自己的識海之中,這是自己身體中的魔所存在的地方。
剛才若是沒有外力的施壓,他恐怕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清醒。
思緒間,這片漆黑的空間搖擺不定,裂紋浮現在周圍,一道道光亮透着周圍的裂紋映照而來。
噗——!!
還未完全睜開雙眼,便覺一股透心涼自頭頂貫穿而下。
那是一盆冰水,於瞬間便澆透了全身上下。
林烽火抬起雙手,擦了擦眼中的水漬,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似是許久未見光明,眸子每抬起一分便會停滯一會,待到完全睜開雙眸,已是過了半盞茶有餘。
當光芒完全映入雙眸的那一刻,林烽火看到自己身上的囚服,便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是被潑醒的,但……房間內卻沒人。
或許,將他潑醒只是這裏獄卒的一個任務罷了。
他身處一間灰色晦暗的囚室內,除了有一面還有厚重的門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全封閉的牆,那鐵杆子自下而上貫穿了整個房間,粗壯無比。
囚室是單間,裏面還有一張床,上面鋪着一層薄薄的草蓆。
旁邊還有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放置的卻是粗壯的鐵鏈,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只剩角落處半盞油燭火光還在發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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