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對楚家和二聖府的所有高手來說,凌傑出的這一掌,簡直有毀天滅地之威。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凌傑要出的這一掌,居然恐怖如斯!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
場上十三大高手,看着橫衝而來的風暴掌印,全部呆若木雞。
沒有人想逃跑。
因為逃不了。
也沒有人想去抵抗,因為這股力量對他們來說太過強大,根本沒有抵抗的必要。
好比一個普通人在一片空地上遇到一個手持機關槍的對手,沒必要跑了。等死就完事了。
況且,他們此刻承受的壓力不單單來自邏輯層面,還有心理層面的巨大震懾。他們知道逃跑沒用,更可怕的是,他們沒有逃跑的勇氣,更沒有抵抗的勇氣!
楚少此刻還在瘋狂的跪地求饒,尿了,哭的像個發狂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之前太無知了。小丑是我自己啊。凌傑,求你了!!!!」
「嘭!」
楚少猛然一頭磕在地上,砸破腦袋出了血。
楚靈兒這時候嚇個半死,呆呆的凝望着前方席捲而來的掌印,腦袋裏一片空白。
楚貝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老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聲「我真是糊塗啊!是我一手埋葬了楚家。如果我早點聽凌傑的話,支持楚勝楠的話,我們楚家就可以得到一個死門之境強者的支持。未來一躍超過二聖府成為津河之地的第一大門派都分分鐘的事情。結果因為我的傲慢,錯過了這一切!」
「蒼天啊!我為楚家嘔心瀝血大半輩子,到頭來卻做錯了事,錯過了的人!畢生心血付諸東流。還連累了楚家的所有人!」
楚老悲愴而絕。
每個人都在最後的時刻,感覺到了絕望和蒼白。
終於,風暴橫空而過,推平了一切。
十三大高手,瞬間被風暴掌印吞滅。掌力繼續往前狂奔,猛烈的沖向廣場後方的大殿。整個楚營全部被推平!
化成廢墟!
站在凌傑前方的一切建築物,全部夷為平地。
可怕的掌力還未消停。繼續往前狂奔,鑿開地面,推平一切障礙。最後直接衝出了數百米外的環龍湖,擊起百丈水浪,橫切大半個環龍湖!
百丈水浪滔天激盪,橫衝到環龍山下,才慢慢的消停。
全場觀眾,噤若寒蟬。
恐怖如斯的力量,深深的震撼着每個人的心臟!
血刃老祖都驚呆了,相比上次對付自己的時候,凌傑的實力似乎又增長了很多。
這少年的實力增長的也太快了吧!
再讓他成長下去。豈不是要成魔了?以後誰也無法處理啊。
當煙塵散盡,場上毫無生機。
什麼楚老楚少,什麼楚貝隆楚靈兒,通通灰飛煙滅。
連灰渣都沒剩下。
什麼二聖府的兩大聖主三王,什麼徐良阿豬阿虎,也都紛紛化成了齏粉。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子卿,慕紅,林靜和楚勝楠四人都看呆了。
十幾天前,凌傑的實力還不過造化境。現在……他已經是死門之境的強者了!
楚勝楠不知為何,兩行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凌傑,謝謝你!
場外還有無數楚家的高層一級核心弟子,二聖府的其他子弟也來了不少。他們原本是來看戲的,結果……
「啪嗒!」
兩家子弟紛紛跪在地上,臣服這個少年。
少年負手而立,冷然道「從今往後,津河再無楚家,世上再無二聖府!」
全場無人膽敢反對。
這個少年,擁有無雙的勇略和實力。
無可匹敵!
……
二月十一。
凌傑一掌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的十三大高手,屍骨無存。少年宣佈了楚家和二聖府的滅亡。
幾乎在同一時間,大都督火舞率軍入中津,彈定中津之地的一切反對部隊。與此同時,蘇雯率領紅盟會入津河。震懾中津武界。
二月十二,紅盟會聯合都督府基本上穩定了中津之地的局面。
從日,中津之地改名換姓。
津河一十三省,已經有十二個行省落入了凌傑之手。唯一剩下的就是和中東平原接壤的津西行省。
那裏,是升龍道宗坐鎮的地方。
從這些形勢上來看,凌傑和紅盟會的前程一片大好,大有烈火烹油之勢。崛起的勢頭,無人可擋了。
然而,十二日晚。
紅盟會和都督府的高層聚在一起商議,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複雜。
白子歌已經回到千山雪域主持大局。跟隨而來的核心人物也就只有蘇雯和火舞了。
書房裏。
大家坐在一起喝茶,氣氛冷冽。
蕭寒煙,小涵,蘇雯,火舞,丹青,楚勝楠,易竹珠等人聚在一起。
小涵抿了口茶水,開口道「明天,夏東王就要駕臨中津之地了。我們要想也一個應對的辦法才行。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面臨大禍。」
大家心知肚明,卻沒人先開口,小涵只好先打開這個話題了「夏東王是當今夏皇的第八子。是夏皇親自敕封的東王。名義上夏東王統御帝國東部的所有行省。包括津河,黔江兩地二十個行省。此前二聖府坐鎮津河之地的,名義上也效忠夏東王府的。如今我們殺了二聖,成了津河十二個行省名義上的主人。這肯定和夏東王的利益相衝突。如果不想到解決的辦法,夏東王一旦問罪發難,我們立刻就會成為夏東王的敵人。這個後果,沒人可以承擔。」
凌傑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的確是個麻煩事。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和夏東王抗衡,繼續蟄伏本是最好的策略。但走到現在,我們統御的區域已經很大了,想繼續龜縮似乎不太可能。小涵,你有什麼辦法?」
對於夏東王,凌傑知之甚少。遠不如小涵和蕭寒煙了解的多。
小涵此刻面色也不太好看「夏東王表面上是個儒雅大氣禮賢下士的人。但實際上城府很深,陰險毒辣。既然我們拿下了津河一十二行省,瞞是肯定瞞不住了。只能依附求存!」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面色沉重。
小涵用詞很未委婉,但大家都很清楚,說是依附,其實就是臣服嘛。
像二聖府當初臣服夏東王一樣,做夏東王身邊的一條狗。
這對別人來說,能做夏東王身邊的一條狗或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但是對凌傑來說,這是天大的恥辱。
也和凌傑的意志想違背。
凌傑陷入了兩難。如果不臣服夏東王的話,他肯定會在明里暗裏想辦法剿滅凌傑。以凌傑現在的勢力,斷然無法和主宰帝國東部的夏東王抗衡。
怎麼辦?
凌傑也不知道。
少年緊皺眉頭,靜靜的吸了一口煙「要是白先生在這裏就好了。她定然會想到一個兩全之策。可就目下來說,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臣服,要對抗。除此外,並無其他的選擇。」
蕭寒煙道「凌傑,夏東王是個非常危險的人。且不說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有東青天道院的支持。我們現在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他抗衡。」
凌傑深深嘆息道「是啊,一個東青天道院就夠可怕的了。更何況夏東王還是皇子。他背後可是整個大夏皇族啊。和他對抗,那就是和整個皇族對抗。換做任何人,都沒這個膽量。」
蘇雯忍不住道「眼下我們紅盟會和都督府已經接管了中津之地的軍武兩界。對外掛的雖然還是二聖府的名義。但軍武兩界的高層都知道我們才是實際的執宰者,夏東王也定然很快就知道了。在他抵達中津之前,我們必須擬訂一個對策。無論是臣服還是對抗,大家必須形成一致性的意見,否則後果難料。」
火舞附議道「不錯,無論最終決策如何,我們內部都必須上下一心,這才能夠發揮出我們的力量。否則,我們內部要先亂了。」
所有人都凝望着凌傑,等待着他的答案。
少年靜坐在位置上悶抽煙。
凌傑面臨的壓力太大了。
自從三年前在中海崛起,至今已經足足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如今。終於走到了要開始和大夏皇族交鋒對抗的地步了麼?
凌傑自問,無論是自己還是身邊的無數高層將士,都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蘇雯火舞,讓手下的人隨時待命。深夜十二點之前,我會把決定告訴你們。現在,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留下一句話,凌傑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走出院門,站在二聖府的大殿之中,少年抬頭仰望夕陽。
只見夕陽到懸在西山之巔,金色的餘暉斜斜的傾灑下來,在凌傑身後拉出一條狹長的影子。
「大哥,你的壓力太大了。不如我陪你去環龍湖走走吧。」小銀趴在凌傑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着。
凌傑點點頭,順着小道離開二聖府,然後轉道環龍湖畔,順着湖邊一點點的漫步。
二聖府的位置本就在環龍湖不遠的地方。一路走過來也不遠。
夕陽落在湖面上,碧波蕩漾,金色的磷光閃閃。
二月里的夕陽,多了幾分暖意。
少年漫步而行。
銀狐說的沒錯,凌傑身上承擔着的壓力太大了。
之前凌傑只有造化境的時候,就面對着楚家和二聖府的聯合壓制。後來進入環龍山,凌傑如履薄冰,步步殺機。好不容易撐下來,最後還害得雪姬失去了生命。這也就算了,現在凌傑更要面對夏東王這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凌傑只覺減半上千斤重擔。
凌傑的決定,不單單關係到他一個人的存亡。更關係到身後紅盟會和都督府數百萬將士的存亡。
走到一個片石頭區域的時候,凌傑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對着湖面橫向扔了出去。
打水漂。
只見石子在湖面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連續彈跳幾十次,最後才慢慢的沉入水底。
每一次彈跳,都激盪出一片蕩漾的金光。
少年就這麼一次次的打着水漂。
「小銀,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凌傑問了一句。
銀狐道「整整三年了。中海乾州熊王嶺。我們相識,一路經歷生死,才走到今日。」
凌傑嘆息道「是啊,整整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曾經的我知道翻案很難,但我萬萬沒想到,翻案的道路會這麼難!如今我已經是死門之境的強者,在大夏帝國面前,卻仍舊還是一個螻蟻。前面的路,還不知道要走多遠。說實話,我都有走累了。」
銀狐聽了一陣心酸「大哥,你是我們所有人的精神圖騰,更是所有人的燈塔和勇氣。你不能累啊。至少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累了。否則,其他人會失去前進的動力。」
銀狐說的話雖然很殘忍,卻很現實。
凌傑打了一個水漂,看着石頭在湖面上蜻蜓點水般的向前飛躍,喃喃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我們現在已經快走到最關鍵的那一步了。再往前,就是和夏東王為敵了。之前我所面對的所有對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夏東王帶給我這麼大的壓力。」
大夏皇族的皇子!
凌傑一旦選擇對抗夏東王,那就是在選擇對抗整個大夏皇族!
銀狐凝聲道「大哥的意思我懂。大哥你的壓力,我也明白。還記得白先生之前說過的話麼?」
凌傑道「記得,彈定津河十二行省之後,要低調蟄伏。不可再往西擴張。我們需要積蓄足夠的力量,以待時變。」
凌傑說的話,也就是當初白子歌凌傑制定的策略。
凌傑當時也認可的。
但現在,夏東王要親自駕臨中津。
所謂何事?
自然是為了龍脈!
他的到來,讓凌傑失去了低調蟄伏的機會。
情況,和之前白子歌所預料的不同。
凌傑忽然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呢?」
銀狐道「我的思想很簡單,這麼複雜的事情我才不想去面對。我就是希望大哥仍舊是以前的那個大哥。始終保持着勇猛精進,不屈傲骨。不管怎麼選擇,我都希望大哥的初心不變。」
少年笑了,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嘩啦!」
小石頭破水而行,漸行漸遠,知道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少年終於停了下來,負手站立,凝望着一汪湖水,良久不語「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怎麼可能因此停下前行的腳步。雪姬前輩的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豈能停下?」
銀狐忽然笑了「有大哥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凌傑道「只是眼下如何抉擇,是個大問題。我着實有點兩難。」
少年沉默不語,眼看着夕陽墜落西山。
許久後,凌傑身後站着一個身穿紫色衣裳戴着墨鏡的美女。
蕭寒煙。
「這夕陽,好美。」蕭寒煙走了上來,並排站在凌傑身邊。
凌傑並未感到意外,只是點了點頭。
蕭寒煙忽然轉頭看了凌傑一眼「還在為夏東王的事情發愁呢?」
凌傑苦笑道「事關重大,我怎麼看都有點秦驢技窮。」
蕭寒煙道「我是你的盟友,你的興衰存亡,直接關係到空桑域的存亡。我為你仔細考慮過,這件事,並非沒有迴旋的餘地。」
凌傑頓時好奇的轉過頭「你有辦法?」
蕭寒煙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凌傑的態度頓時變得謙遜了很多「請明示。」
蕭寒煙道「夏東王來到中東坐鎮帝國東部不過六年的時間。雖然他實力強大,城府很深,背後還有大夏皇族的支撐。但他對帝國東部的統治力。還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在片疆域之上,對他造成制約的人和勢力還有不少,其中有兩個人,對他的制約非常大。」
凌傑繁雜的思緒中,仿佛看到了一條明路。
蕭寒煙繼續道「其中之一就是東天王董天卓。董天卓是土生土長的帝國東部之人,當初在華太后的治下,南征北戰,開疆擴土。還參與了聖戰和月之戰。後來更是剿滅了空桑域,把空桑域納入帝國的版圖。正因為這樣的功勳,他才被華太后敕封為東天王。董天卓在位的時候,對東部的統治力遠超過現在的夏東王。饒是董天卓被當今夏皇罷黜,但他現在的影響力仍舊很大。無數舊部死黨,門生故吏遍天下。是夏東王最忌憚的人之一。」
凌傑點點頭「這麼聽下來,董天卓的確是一代草根崛起的梟雄。根基穩固,夏東王想一時半會瓦解他的勢力,的確不現實。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蕭寒煙道「還有一個就是東青天道院的院長夢冰雲。此人是二十五歲登上院長之位絕世天才,在大夏真龍榜上排名第十三。為人所知道的,她就是帝國東部真正以上的第一強者。至今也不過三十一歲!此人和華太后走的很近。當今夏皇親政之後,罷黜了董天卓和上一任東青天道院的院長。原本夏皇是打算安排自己的人當任天道院的院長,結果此人夢冰雲擊敗,無奈之下,只好默許了夢冰雲的院長之位。」
凌傑着實被嚇到了!
二十五歲登上東青天道院的院長之位!
至今三十一歲!
為人所知道的,帝國東部第一強者!
大夏真龍榜排名第十三!
好強啊!
光是聽着這些說辭,凌傑仿佛從這隻言片語之間感受到了夢冰雲的絕世風華。大概,也只有安若雪這樣的驚才絕艷之輩,才能和夢冰雲媲美吧!
凌傑愣了好一會兒,凌傑才緩過神來「你是讓我去找董天卓和夢冰雲幫忙?只要他們為我說話,只要我態度好一點,夏東王暫時就不會對我動手了。」
蕭寒煙點點頭「不錯。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兩個人都深居簡出,極少露面。常人要見他們一面,千難萬難。連我都無法面見他們,更別說其他人了。」
凌傑心中吃驚不小。
真沒想到。連蕭寒煙這樣的頂級大佬都無法面見他們。
恐怖如斯!
看來,自己的名望還是太弱小了。在整個帝國東部,知道自己的人都沒多少。
凌傑沉聲道「明天夏東王就要來中津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蕭寒煙道「我仔細想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
凌傑道「誰?」
蕭寒煙道「夏東王的寵妃紅玉。此人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風姿綽約,迷倒眾生。後來被夏東王納為寵妃。當然,這只是民間的說法,夏東王並非太子,所娶之妻也不可能成為妃,正確的稱呼是夫人。」
凌傑道「紅玉是什麼人?」
蕭寒煙道「紅玉是董天卓的掌上明珠。夏東王進入中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迎娶紅玉。厲害吧?」
凌傑愣了一下。隨後不得不承認「夏東王的確厲害。心中明明憎恨董天卓,表面上卻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還贏取通天卓的女兒為妻。這份城府,這等心機,世所罕見。」
凌傑第一次感覺到夏東王此人的可怕。
他可是皇子啊!
當今夏皇的皇子,身份何等高貴?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裏鞏固自己在帝國東部的政權,居然能夠做到低三下氣的贏取敵人之女。
着實叫人感到害怕。
如此看來,帝國東部的局勢,遠比凌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蕭寒煙道「夏東王對紅玉十分寵愛,每次出行都會帶着紅玉。甚至讓紅玉參與夏東王府的高層決策。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恩愛。因此,紅玉說的話。在夏東王府很管用。在夏東王面前,也很管用。這一次來中津之地,夏東王必然也帶着紅玉。只要你私下裏去面見紅玉,讓她在夏東王面前說好話。或許能讓夏東王暫時放你一馬。」
凌傑道「照你這麼說,紅玉也非一般的女子。我請她幫忙,她會幫忙麼?」
蕭寒煙道「只要你表露出親善董天卓的意思,紅玉應該會幫忙。」
凌傑把前後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最後點了點頭「可行。那麼,我就試試看吧。蕭寒煙,這一次多謝你給我指點迷津。我對夏東王和帝國東部的局勢,一竅不通。現在聽你說了這麼多,才算有一點點眉目。」
蕭寒煙輕笑道「你我是盟友,互惠互助是應該。你不必言謝。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剛剛我說的一切,都是爭對你提領津河十二行省,黔江七省的事情。這些事情,夏東王可以妥協。但有一件事,如果讓夏東王起疑的話,只怕就沒辦法妥協了。」
凌傑道「你說的是龍脈吧。」
蕭寒煙道「不錯。如果讓夏東王懷疑你拿走了龍脈。那就真的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了。」
凌傑道「眼下唯一對這件事情起疑的,就是血刃老祖和他兩個徒弟了。只要解決了這個禍患。夏東王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蕭寒煙道「除此外還有兩個人,也是個禍患。」
凌傑道「你是說羽墨和羽夫人?」
蕭寒煙道「不錯,特別是羽墨。他占卜的卦象已經指向你了。之前在楚家議事廳,他公開說出你可能拿下了龍脈。」
凌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找他們談談,抹除這個隱患!」
蕭寒煙道「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
……
二聖府外的一處宅院之中。
羽墨和羽夫人在這裏住了兩天,此刻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中津回到中東。
羽墨衰老了很多。
這一次測算這麼大的卦象,導致他折損陽壽。
兩人收拾好行李,站在大門口,凝望前方的二聖府。
羽墨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啊,這一次我們來津河之地才這麼點時間,楚家沒了,二聖府也更名改姓。真叫人唏噓不已啊。」
羽夫人道「如果楚老當初肯聽你的勸告,也不至於釀成這樣的後果。這件事,是楚老太剛愎自用了。倒是怪不得凌傑。」
看的出來,羽夫人對凌傑的印象很不錯。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凌傑辯解一番。
羽墨滿臉死灰,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口中喃喃自語道「對於一個星術師來說,生離死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楚家滅了也好,二聖府更名改性也罷,這都不過是必然的事情。而且對整個帝國東部來說,他們的滅亡,沒有任何影響。」
羽夫人顯然對丈夫整個行為見怪不怪。倒是很好奇的瞥了羽墨一眼「那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羽墨喃喃道「當然是能夠影響到帝國東部勢運走向的人或者事。二聖府和楚家都不在這行列之中。只有凌傑那個少年。他才是影響帝國東部發展的關鍵人物。」
羽夫人道「你不會真的認為這個少年得到了龍脈吧?」
羽墨重重點頭「如果說之前我還不太敢確定的話,那麼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津河之地暴走的龍脈,已經被這小子給提前拿走了。」
羽夫人仍舊不敢相信「就因為他一掌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這終究還是猜測啊。這小子的實力暴漲,很可能是得到了其他的奇遇呢。」
羽墨搖頭「不可能的。除了龍脈,沒有第二樣東西能夠讓一個人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發生蛻變。」
羽夫人道「這,終究只是猜測,不是麼?」
羽墨略微不悅的抬頭看了羽夫人一眼,道「夫人,你了解我的。沒有八九成把握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口。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終究只是猜測。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借凌傑的手一用,幫我完成最終的卦象。」
羽夫人道「可他的實力太強了。連血刃老祖也不及他十分之一。他的手,何等高貴,怎麼會借給你用呢?」
羽墨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帶着遺憾離開這裏了。不說了,夫人,我們走吧。」
說完,羽墨很失望的轉過身,關上院子的門,慢慢的離開。
「羽大師,請留步!」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羽墨和羽夫人同時止步。琢磨着這時候還有誰會來看望他們?
二聖府和楚家都已經被滅門了啊。
當他們看到來人的時候,大吃一驚。
羽墨連忙雙手抱拳,恭敬的作揖道「凌傑公子。」
不錯,來的人,就是凌傑。
「羽大師不必客氣!」凌傑上前攙扶了一把,道「我這一次來找羽大師,一方面是感謝大師此前在楚老面前為我說話。另外,我也想和羽大師喝杯茶,如果大師不着急離開的話。」
羽墨十分激動「不急,不急。」
就地設座,兩人坐在石頭上。羽夫人則拿出茶具,在一旁為兩人泡茶。
凌傑主動給羽大師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大師來一趟中津之地着實不易,為何還要着急離開啊。」
羽墨嘆息道「塵歸塵,土歸土,我的故人都離開了。我這個老傢伙,也應該走了。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願望未了。如果公子願意成全老朽的話,羽墨此生不忘公子大恩。」
凌傑仿佛知道了羽墨的想法,當下伸出右手,輕輕的說道「聽聞大師一直想要借用我的手測算最終的龍脈卦象。無妨,我的右手,現在就借給你占卜。」
羽墨大為吃驚,滿是不可置信。
凌傑點點頭「來吧。」
羽墨點了點頭,隨後拿起凌傑的右手,另外拿出八塊很古老的金色龜甲,分別擺放在桌子上八個不同的方位,開始運轉星術羅盤,測算卦象。
整個過程中,羽墨的態度十分嚴肅。
凌傑清晰的感覺到,羽墨的生命似乎在燃燒,和自己的生命仿佛建立了某種玄妙的聯繫。
那是一種生命被什麼東西看穿測算的感覺。
讓凌傑很難受。但凌傑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羽墨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然後,羽墨七竅流血。
凌傑都驚呆了「羽大師,你怎麼了?」
凌傑正要上去攙扶,結果被羽墨大師拒絕「公子!!!」
說完,羽墨一把跪在地上「公子,你的命格實在是……」
凌傑陡然大驚,莫非剛剛他吐血,是因為測算出自己的命格有問題的緣故?
想到這裏,凌傑都不淡定了「羽大師,我的命格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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