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清風吹來,衣襟翻飛,李修遠目視遠方,踱着步子,身後跟着的黑狐亦步亦趨。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面朝大海,夕陽西下。
向陽河上百舸爭流,魚翔淺底,鷹擊長空,萬類霜天競自由。
官員、道人都把眸光凝聚在李修遠的身上,陽光灑落,餘暉悠悠,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出塵而恬然的氣質,宛如謫仙臨塵。
「一道殘陽鋪水中!」
夕陽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幻麗絕塵。
「半江瑟瑟半江紅!」
紅光入水,染紅一片,鮮艷奪目,驚心動魄。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良辰美景,賞心悅目,雖是暮色沉沉,依舊精美如畫。
「好詩,好詩,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詩!」
官員模樣的人,聽了之後,琢磨許久,才忍不住撫掌而嘆,高聲誇讚。
「這首詩,有着名動千古的潛力,我們大河偶遇,同處一船,將來或許能夠成為一段佳話,青史之上也能留名,讓我沾了你不少的便宜。」
李修遠搖了搖頭,再次連連揮手,「早就說過,這詩句是我小時候偶爾從一位過路老人的嘴裏聽到的,不是我所作。
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官員模樣的人輕笑,「我懂,我懂,我懂!
我為官多年,很多人見了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才華夸到天上去,很少有人,把自己朝外推的。
這樣的一首好詩,若是早已經出現多年,早就應該在我大周文壇流傳了。
可見是出現未久啊,年輕人低調是好事,但是也應該朝氣勃勃,牛氣沖天,不可以學老人那樣暮氣沉沉。
這一首暮江吟就是很不錯啊。
你有這樣的才華,將來參加科舉,總不會有問題的。」
皓月真人也是笑着點了點頭,「你這一首詩出來之後,你的氣象已經有所不同。」
李修遠轉身、低頭、拱手,「各位抬愛了,這首詩真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這水平。」
三人在甲板上談笑風生,非常融洽,到了對岸,各自下船。
臨別時。
官員模樣的人告訴李修遠,自己名是曹友亮,將要前往滄州上任,若是將來李修遠遊歷滄州的時候,可以前往他的府上。
道人笑稱自己一山野之人,有緣再見。
三人告別。
李修遠帶着黑狐沿着官道而行,一人一狐的速度很慢。
這一次,李修遠下山遊歷,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打聽一下有關無漏金丹事情。
所以都是按照普通人的步子,腳踏實地,一步步的丈量着大周的土地。
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李修遠都很喜歡,每到一處,都要留上幾日,遊玩幾日。
這一天。
李修遠正沿着一條小路走着,土路不平,兩旁都是田地,種植着不少的莊稼,莊稼都到了收穫的季節,非常的喜人。
行走各地的時候,李修遠也一直沒有放下修行,日夜勤懇用功。
他所得的造化會元功、心經、奔雷訣、驚電訣中,就只有驚電指、掌心雷兩門攻擊功法,其餘的都是修行元氣的秘法。
為了增加自己的攻擊力、防禦力等等,他也是不時的琢磨着一些道術。
當初斬殺申道人,留下的幾個道術中,通幽、神行、煉屍、以氣馭劍都是經常的揣摩,另外就算是佛門手段,他也略有所得。
在玉泉寺中和白眉僧人交流的時候,獲得了夜叉金剛明王法,能夠用自身的佛力凝聚出來一尊夜叉金剛明王法相,也有着不少的威力。
這些道術中,他最是潛心參悟的就是太乙劍法,對於太乙劍法中的以氣馭劍掌握的純熟,可以做到把赤霞劍收發由心。
正走着的時候,迎面遇到一道人,氣質和普通人不同,李修遠帶着黑狐和道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
道人步子一停,轉身看了一眼正在離去的李修遠和黑狐,眉頭微微一皺。
「不對啊!
難道說我的感應錯了。
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氣質不凡,應該是讀書讀出來一定道理了。
他身邊的那隻狐狸,身上倒是有點妖氣,但是妖氣單薄的近乎無,也可以忽略不計。
只是剛剛從他身上傳來的那道氣息」
道人的眸子裏光芒有異,看了看左右,心道,「等我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探探他的虛實,這事情必須弄清楚。」
心頭一陣火熱,「要是屬實的話,就該我得了這一份機緣,將來成就元神,煉道長生也可以期望啊。」
李修遠也感應到了背後有人注視自己,心中就是一陣打鼓。
他修成神念,五識靈敏,在那道人轉身注視自己的瞬間,就已經被他察覺,尤其是道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能夠瞞得住別人,卻是瞞不住他。
「好熟悉的氣息!
這是屍氣!
和申道人的氣息類似,難道是申道人的同門中人?
他總不會能夠察覺出來是我殺了申道人吧?」
李修遠心中暗暗打鼓,這個世界上應該有着精通天機神算的人,但是他不相信人人都會,也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他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進行天機神算。
「興許是我多慮了,可是仍是要小心提防,真要是申道人的同門,且向我動手的話,就不能留半點情面。」
路的盡頭,是一個普通的山村,有着幾十戶人家,土屋成片,李修遠帶着黑狐,到了一戶人家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天色開始擦黑,很多人家都已經關門閉戶,準備休息。
李修遠帶着黑狐上前敲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山村中,顯得非常的響亮。
片刻後。
有着一位青年男子走過來,把門打開一條縫,朝着外面看來。
李修遠忙躬身行禮,「我是個遊歷四方,增長見識的讀書人,偶然到了這裏,天色已經黑了,想要在你的家裏借宿一宿,吃點熱乎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年男子雙眸紅腫,臉上儘是憂愁鬱結,聲音都有些嘶啞。
「原來是位讀書相公,請你進來吧。」
「多謝!」
李修遠躬身行禮,隨着青年走進院子,院子不大,有着幾間房子,剛一入院子裏,就聽得屋子裏有着嚶嚶的哭聲傳來。
聲音淒淒,肝腸寸斷。
這是別人家事,李修遠初來乍到,不好亂問,就隨着青年到了一土屋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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