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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收了劍,他這一戰雖然沒有白知寒那般不講道理,但是依舊讓世人看到了他的強大。
韓天君看了一眼顧泯,然後轉身離開,那還活着的幾個人,也跟着離開。
梁照也在其中。
兩位準君在最後,看向李扶搖的眼睛裏,尤有不甘。
李扶搖笑着和他們打招呼,不過眼裏還是有些淡淡殺意。
最後他們離去,朝青秋也從天幕的那個口子離開,白知寒沒有走,李扶搖也沒有走。
柳渾朝着遠處走去,不發一言。
韓天君已經說了百年之約,而後百年,他們都不會做些什麼了,他雖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可是這卻是天君法旨,他又能做些什麼?
城頭那邊,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爆發出了驚天的歡呼聲。
「我們贏了!」
「啊,贏了贏了,我們有百年的太平時光!」
「蒼天有眼,我們贏了!」
……
……
城頭上的人們歡呼起來,許多平日裏穩重的修行者,此刻都有些激動,有的人甚至擁抱在了一起,這是最好的結果,他們不用讓那些女子離開,不用屈辱的活下去,而是能夠繼續享受百年的太平時光!
而且到了最後,他們也沒有太多人死在戰場上。
這是最好的結果,如何不讓人感到開心?
只是也會有些人沉默,因為他們之間有很多朋友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間,紫雲洞的那位老洞主,天都觀的那位年輕天才……
上陽山的修行者們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們之中有些人甚至在想怎麼樣才能離開上陽山,而不導致名聲破裂。
上陽山這百年,不會太好過,他們很清楚。
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天玄山掌教的臉色很難看,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和顧泯的關係又差了好些,如今他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還成了整個世界的英雄,他們天玄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甚至於那位白袍劍仙在戰場上展露出來的東西,已經讓天玄山掌教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雖然還未踏足雲海,但這個年輕劍仙,在千秋境裏,還找得到敵手嗎?
即便是雲海境,又能拿他如何?
城頭上的眾人,各有各的想法。
但人們最後,還是看向了戰場上的那個青衫劍仙。
那位劍仙,之前可是殺過雲端的存在,如今這樁事,是否徹底解決了?若是沒有解決,是不是雲端的其餘幾位強者,此刻也要被他一一斬殺?
這一切都有些未知。
只是人們都很害怕這樣的局面出現,一旦雲海里的那些強者真的死去了,那麼這個世間,又將會由誰來做主?
那位青衫劍仙?
可他能一直留在這裏嗎?
這一切都十分未知。
所有人都在看着李扶搖的時候,李扶搖在看着青槐,他指了指雲端,問道:「那上面那幾位,要不要把參與的都殺了?」
那些雲端存在,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對於李扶搖來說不重要,既然他們敢將青槐用來交換自己的安危,那麼對於李扶搖而言,便都可殺。
青槐看了一眼顧泯那邊,說道:「這些事情留給他做吧。」
李扶搖笑着點頭,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然後他看向白知寒,問道:「你怎麼打算?」
白知寒想了想,說道:「這裏不錯,我準備在這裏修行一段時間。」
他如今已經踏足重意境,想來要不了多久便能踏足風亭,而後千秋,之後雲海……反正不管是什麼境界,只怕對於這位劍胚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扶搖看向雲端,揮了揮手,平靜道:「最好安靜一些,不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找你們談談劍。」
其實雲端之上一直都有強者俯瞰着這裏,之前他們一直沒有什麼表示,如今聽着這話,幾人也沒有什麼猶豫的,轉身便走,不敢在這裏多待一刻,至少在這個青衫劍仙離開之前,他們是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也不敢做。
青衫劍仙收回目光,然後朝着顧泯看了一眼。
顧泯點了點頭。
而後這邊戰場,修行者們紛紛離去,和來時不一樣,此刻離去,大多數人心裏面都是開心的。
祀山掌教走過來看着顧泯說道:「二十年之後,祀山萬年大典,請顧劍仙上山觀禮。」
祀山是這個世上最為久遠的一座仙山,但建立到現在才萬年時光?
顧泯有些迷糊。
「是祀山每到一萬年便有的一次大典,這一次大典,請顧劍仙觀禮。」
祀山掌教微笑着開口,知道顧泯的疑惑。
顧泯點頭,「到時候定然捧場。」
祀山掌教微笑,然後轉身便帶着祀山的修行者們離去,只是御風還留在原地。
這位一頭白髮的年輕人,看着那個緩緩閉合的天幕缺口,想了想,還是問道:「你眼中的梁照,會是這般嗎?」
御風和梁照其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兩人曾經的確有過一番交談,從御風的角度來看,梁照不會是那種平庸的修行者。
顧泯說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完全在清理之中,不過我卻不認為他至此便成了惡人。」
御風有些好奇問道:「為何?」
顧泯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依着他的性情,到了那邊,或許要不了多久便能成為至強者之一,到時候我們會再見面的。」
談及此事,御風有些感慨的說道:「我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我能和你並肩而戰,而不是就這般看着你。」
顧泯笑道:「有機會的。」
御風點點頭,攙扶起蘇遮雲,忽然又問道:「真不娶我妹妹?」
蘇遮雲一怔,她都沒想到自己兄長會有這麼一問,一時之間,即便是她自己,也都有些難為情。
顧泯嘆氣道:「有心無力,我閨女都要嫁人了,你來說這個?」
御風哈哈大笑,倒是知曉顧泯是在開玩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帶着蘇遮雲便離開了。
顧泯看着這兩人的背影,也沒說些什麼。
他看向失魂落魄的蘇宿。
這傢伙,被打擊的很慘。
注意到顧泯的目光,蘇宿哭喪着臉道:「小顧,我他娘的真有這麼不堪?」
顧泯認真道:「誰說的?老子撕爛他的嘴!」
很少看到顧泯這樣的蘇宿罵了一句,但神情緩和了許多。
「不用多想,天底下叫白知寒的只有一個,比不過他有什麼也正常,說起來論天資,我也不如他。」顧泯感慨道:「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便覺得生氣,那你蘇宿,就一點都不配成為我顧泯的好兄弟了。」
蘇宿搖頭道:「我沒生氣,就是覺得有些失望。」
顧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天下第一就一個,有人能成天下第一,那就有那麼多人當不了天下第一,不必多想,咱們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將這個問題解決了,到時候天天喝酒,這他娘的什麼舉世無敵,誰願意做誰就去做!」
蘇宿重重點頭,算是不再去想那樣的事情。
「咋樣老謝?」顧泯看了一眼謝寶山,恭賀道:「沒死就行,老謝你這突然破境,讓我也有些為難,難不成之後在寒山,要把你老謝供起來?畢竟現在你老謝,可不是劍仙了,那可是雲海強者了。」
謝寶山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苦兮兮道:「掌教就別這麼說了,掌教雖然沒到雲海,但殺了幾個雲海,我老謝還是看在眼裏的,到時候老謝要是做錯什麼事情,說不得也要被掌教一劍給斬了。」
顧泯哈哈大笑,「咱們之間,不說這個!」
和這邊兩人閒聊之後,顧泯開始去關注如今戰場上還有多少寒山弟子,之前攻城一戰,的確是他大放異彩,可是寒山弟子在那一戰里,也死傷不少。
顧泯這會兒仔細一數,發現寒山此次前往戰場的修行者,死了一半還不止,臉色就有些難看。
徐月逢一臉血污,從遠處走來,看着顧泯,搖頭道:「早說過了,死不算什麼,他們不怕死,就是別死得窩囊。」
顧泯點點頭,平靜道:「這一戰之後,寒山的心氣算是起來了,不過樹起風骨還只是頭一步,而後如何保持,才是緊要大事,你看看祀山,數萬年了,還是如此,這才是真要學的。」
徐月逢頓了頓,問道:「你有心要將寒山打造成第二個祀山?」
顧泯不置可否,如今寒山的修行者,高端戰力已經不差,他在千秋境裏並無敵手,謝寶山已經越過千秋,成了雲海強者,這樣的戰力,足以媲美一眾仙山,只是想要成為祀山這樣的仙山,還需要努力,不僅要將門下弟子的修為提升,還需要將骨給保持下去。
「今日之後,寒山定然會成為那些修行者趨之若鶩的地方,但我寒山收徒,仍舊不能以天資唯一論,品性依舊是最重要的,要想做成祀山這樣,路還很長。」顧泯拍了拍徐月逢的肩膀,笑道:「這樁事情便交給你了,我看你對此很有心得。」
徐月逢一怔,隨即道:「你難道不怕我在山中培植自己的黨羽?」
顧泯意外道:「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月逢哈哈大笑,這才重重點頭。
顧泯意味深長道:「我們之間,不需要什麼猜忌,聯手將寒山推到高處,但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這個世間,這不是我們一直都要做的事情嗎?」
——
我宣佈這一卷結束,這個故事正式邁入後期,大概還有一百萬左右的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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