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梵昵兒後,周森連續召開了幾場湞水關核心人物的會議。
第三天,周森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湞水關,留下了雲海金雕通天神鼠和一個分身。
雲海金雕和通天神鼠乃是湞水關的安全保障,只要有雲海金雕在,湞水關就不用擔心十字軍的調動,至於通天神鼠,除了保護雲海金雕之外,就沒有了具體任務。
目前,周森對分身的控制還沒有什麼經驗,像這種遠程控制,更是第一次,不過,糊弄一下湞水關的軍民和城外的十字軍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周森離開之後,湞水關開始頻繁的主動出擊,迷惑湞水關外的十字軍,避免對方產生懷疑。
當晚,周森就和梵昵兒匯合。
浩瀚的星辰之下,周森擎起飛劍,帶着梵昵兒在天空御劍飛行,一個巨大的超能力罩把洶湧的氣流排斥在外,形成了一個溫暖的世界。
梵昵兒身穿着一套地球上帶來的藍色性感長裙,微閉着雙眼依靠在周森的身上。
「周郎,這幾年,昵兒生怕被你忘記。」梵昵兒輕聲呢喃着。
「……不會。」
周森表情一滯,他自然是不敢告訴梵昵兒,當初他吃了失憶葛之後,可是的的確確把梵昵兒忘了個一乾二淨,只是後來隨着功力越來越深,成為了半仙之體後,那失憶葛的藥效這才被清除。
周森忍不住暗自慶幸,萬一自己是在吃了失憶葛的時候遇上梵昵兒,那事情可就大條了,以梵昵兒的高傲性格,可能會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見面。
與此同時,周森想起了九天玄女沈慧敏和明閒明空,想到她們,周森的情緒莫名的低落,她們去了哪裏……
……
「周郎鬱鬱寡歡,在想什麼?」梵昵兒輕輕問道。
「沒事。」周森搖了搖頭。
「周郎不必擔心,玄女姐姐可不是簡單人物,她可是大漢帝國悍匪榜上的第一大悍匪。」梵昵兒冰雪聰明,立刻猜測到周森所想。
「嗯,希望她們沒事。」周森點了點頭。
「周郎,我們直接到匈奴找單于王嗎?」梵昵兒岔開話題,免得周森不開心。
「是的。」周森點頭道:「現在烏巢城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估計撐不了多久,如果單于王想要獲得承諾,就必須有所付出!」
「周郎放心,新的單于王乃是明事理的人,唇亡齒寒,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提出來要見你。」
「呵呵,單于王要見周某人,可不是那麼簡單。」周森淡淡一笑。
「周郎為何如此說?」梵昵兒一愣。
「我周森,曾經在匈奴一族殺了個血流成河,又把單于王和功術之王夜蓉大師殺死,匈奴人,無不對我恨之入骨,哪怕是有些許的尊重,那也是對強者的尊重,和仇恨比起來,那一點點的尊重根本是微不足道。」
「啊……那……那……單于王會不會對周郎不利?」
「很難說,現在乃是大漢帝國最艱難的時候,按理說,單于王想要擺脫大漢帝國的控制,此時正是落井下石之時。」
「為何他現在還沒有採取行動?」梵昵兒神色凝重。
「只從上次匈奴與大漢帝國一戰後,元氣大傷,烏巢城城高池險,單于王哪怕是想,也不敢付諸於行動,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大漢帝國與十字軍兩敗俱傷的時候,單于王再趁虛而入,重振匈奴一族的雄風,如果有可能,把十字軍驅走,整個大漢帝國可就都是他單于王的天下了……」
「……他……他真會這麼想?」
「呵呵,想肯定會想的,不過,單于並不是自不量力的傻瓜,他還在觀望。」
「觀望什麼?」梵昵兒問道。
「觀望十字軍與大漢帝國誰會贏,然後,自己是否有把握擊敗勝利者,如果無法擊敗,他就會選擇一個勢力依附,我想,現在單于最想做的就是落井下石,把大漢帝國這個宿敵幹掉,然後邀功,依附於十字軍,休養生息之後,再圖東山再起……」
「那為什麼單于要和你談判?」
「呵呵,這個就很容易解釋了,我周森乃是匈奴一族的心頭之恨,只要我周森一日不死,單于就不敢明目張胆的背叛大漢帝國,他與我見面,只不過是找機會殺死我罷,只要我死了,無論是背叛還是效忠,對他單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啊……」梵昵兒一臉變得慘白。
「不過,他現在舉棋不定的時候,畢竟,殺死我的風險很大,萬一大漢帝國最後獲得了勝利,等大漢帝國恢復元氣之後,匈奴一族恐有滅族之憂了,所以,他與我見面,是想通過我這裏做出判斷,也可以趁機刺殺我,一旦把我殺了,不僅僅是幫老單于和夜蓉大師報了仇,還可以振奮士氣。」
「周郎,我們不去了。」梵昵兒咬了咬牙,拉住周森的胳膊。
「昵兒放心,要想殺死我周森,可沒有那麼容易。」周森微微一笑,把梵昵兒攬入懷中。
「周郎,昵兒擔心……唔……嚶嚶……」
梵昵兒還沒有說話,便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呤(此處縮略五千字)……
……
一路旖旎風光。
兩人在溫柔鄉中,走走停停,足足五個時辰,兩人才趕到匈奴大草原,此時,已經到了傍晚。
到了草原之後,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至。
周森感慨萬千,當初,他可是在這裏和一群戰友出生入死的戰鬥過,時過境遷,想不到,原本一派盛世的大漢帝國,已經淪陷得七七八八了,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事無常。
兩人很快就到了一處靠近湖畔的營地。
火把在營地燃燒,就像無數的星星點綴着漆黑的草原,令人浮想聯翩。
莫名的,周森想起了左賢王,當初刺殺左賢王的時候,左賢王的營地,也在湖畔……
「周郎,單于的營帳就在湖畔,我們過去吧。」梵昵兒溫柔盡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居然取下背上的弓箭,一雙藍色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一頭隨時暴起傷人的猛獸。
「昵兒,不要緊張,緊張的不應該是我們。」周森眸子裏面閃過一絲感動,拍了拍梵昵兒的秀肩,輕輕安慰道。
「嗯……」
「單于,大漢帝國周森來了,還不親自出來迎接!」周森突然仰天一聲長嘯,聲震雲霄。
「啊……」梵昵兒頓時一臉目瞪口呆,「周郎,你這是幹嘛?」
「我可是大漢帝國的不敗戰神周森,難不成還要我去見他一個小小的匈奴單于不成。」周森哈哈大笑,豪氣干雲。
「周郎心思果然縝密。」梵昵兒嘆息了一聲道:「周郎這氣概,立刻就壓住了單于王,想必,面對聲名赫赫的不敗戰神,單于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最重要的是,周郎這一聲大喊,匈奴人都知道周森來了,單于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周郎已經不可能了……」
「哈哈,昵兒冰雪聰明。」周森大笑道。
「昵兒不聰明,昵兒總是馬後炮,而周郎,卻總是運策帷幄,占儘先機。」梵昵兒苦笑道。
……
營地一陣騷亂,人們驚慌失措的四處奔走,無數的火把燃燒起來。
很快,數百匈奴士兵趕到了周森所站之處,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
哪怕大漢帝國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周森的名字在匈奴大草原上依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一陣安靜,令人窒息的安靜。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在數十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把周森圍成一個圓圈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讓出一條路來。
單于——匈奴草原新的王者!
周森看着緩緩走過來的年輕人,不禁一愣,他沒有想到,新的單于年齡居然與他不相上下,這讓他大出意料之外。
周森屹立不動磐石一般,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單于,不喜不怒,波瀾不驚。
終於,單于在周森身前不到五丈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兩個年輕人凝視着對方。
「你是周森?」單于目光如刀。
「你是單于?」周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深邃的目光仿佛那浩瀚的星辰。
「你不怕?」
赫然,單于拔出雪亮鋒利的腰刀,整個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殺氣騰騰。
「你不怕?」周森淡淡的看着單于,嘴角,一絲微笑稍縱即逝。
「我怕什麼?這裏可是匈奴大草原,而且,大漢帝國現在自顧不暇,我有什麼好怕的!」單于冷笑一聲。
「因為,我是周森,悍匪榜上周森,而且,我殺死過左賢王,宇文史,上一位單于,還有功術之王夜蓉大師,你不怕我怕誰?」周森突然哈哈大笑,那沖天的豪氣居然讓風雲涌動,周圍的士兵紛紛後退。
「你……」單于王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
「單于王,這一次,我周某人放低身段千里迢迢來與你相見,你可要想好,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匈奴一族千百年的興衰!」周森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鋒利,仿佛要刺穿單于的五臟六腑一般。
「你可是想說服我效忠大漢帝國?」單于王冷笑一聲。
「單于王,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可是你讓梵昵兒叫我來的,而不是我周某人死皮賴臉的要來,我大漢帝國現在雖然烽煙四起,也不屑於厚顏無恥的找你單于求助!」
「……」單于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梵昵兒,沒有說話,他想不到,周森居然當着如此多的人說是他讓梵昵兒叫周森過來,這讓他無從爭辯,因為,梵昵兒就在周森的身邊,而且,從梵昵兒那如臨大敵的表情看,梵昵兒可不會給他留情面。
「單于王,我知道你的雄心,想借這次大漢帝國被外敵入侵趁機落井下石,一雪前恥,這裏,我要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若單于王有絲毫不軌,我周森必定率領千軍萬馬踏平匈奴大草原,單于王可不要忘記,我可是悍匪榜上赫赫有名的悍匪,如果我周森說要血洗匈奴大草原,想必你是知道後果的。」周森渾身殺氣洋溢,逼得周圍的士兵再一次後退數步,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是驚懼之色。
「你這是威脅我?」單于勃然大怒,手中的腰刀因為憤怒而散發出奪目的光華。
「威脅你又怎麼樣!」
周森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斷頭厚背長刀,長刀在周森的催動之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殺伐之氣。
周圍的士兵和將領一個個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要知道,這裏有很多人都目睹了當年周森縱橫無敵的威風。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
「周郎,為何會這樣?」梵昵兒一臉失望的看着周森,她沒有想到周森壓根就沒有談判的意向,更沒有想到周森居然當着無數的軍人大掃單于的面子。
「昵兒,這單于野心勃勃,也沒有為匈奴一族的未來着想,壓根本就不想談判,他只是利用你把我叫來,殺之而後快,然後,在匈奴一族建立自己的威信,把整個匈奴一族的命運綁架到了他個人的榮譽上面,此人目光短淺,不足為謀!」周森朗聲道。
「周郎誤會了,單于王是個很有遠見的王者,他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現在大漢帝國危在旦夕,如果他要落井下石,烏巢城早就不保,望周郎三思!」
「這樣啊……」周森一愣,拱手道:「單于王,周某人為大漢帝國局勢所困,行事魯莽,判斷有誤,如有冒犯,還請體諒!」
「哼!」單于王冷哼一聲。
「單于王,還請看在梵昵兒的面子上多多包涵。」梵昵兒見單于王眉宇之間有些鬆動,連忙趁熱打鐵的撮合。
「也罷,免得周將軍說我匈奴人小氣。」單于收起腰刀。
「哈哈,單于王果然是不世英雄,胸襟寬廣,難怪昵兒多次推崇。」周森也收起腰刀,大笑道。
「好說好說。」聽到梵昵兒居然在周森面前誇讚過自己,單于原本怒髮衝冠的表情頓時緩和了很多。
原本一觸即發的局勢因為兩人收起武器,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周圍的士兵將領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在匈奴大草原,哪怕是再狂妄的牧民,也不會想親自挑戰周森的權威,要知道,宇文史和功術之王都死於周森的刀下,而這兩個人,在匈奴一族,可以說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一番客套,冰釋前嫌之後,單于王為周森舉行了盛大的接風儀式,在湖畔的草原上,燃燒起了熊熊的篝火,烤羊肉在空氣中,瀰漫着誘人的香味。
在篝火的照耀下,一些充滿活力的草原女孩跳着熱情四射的肚皮舞,看的周森是目不轉睛。
「周郎,好看嗎?」梵昵兒嘟着嘴,一臉醋意。
「好看好看……」周森隨口答着,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轉頭一看梵昵兒的表情,頓時一臉尷尬之色。
「周郎城府太深,昵兒總是慢了半拍。」梵昵兒捶打着周森的肩膀。
「昵兒為何有此一說?」周森一愣。
「哼,周郎,別以為昵兒真是傻瓜,你與單于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把一些事情挑明,讓單于不敢獨斷專橫,必定要召集族人商議,想必族人多會支持與大漢帝國結盟,畢竟,匈奴一族對十字軍還不知深淺,不敢冒險……現在,搞得好像是匈奴一族求着要和大漢帝國結盟一般,到時候談判,周郎還不對匈奴予取予求……昵兒被你利用還渾然不知,反而擔心周郎的安危……」梵昵兒越想越惱火,死命的揪着周森的胳膊。
「咳咳……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周森只能忍住疼痛,他可不敢催動《無敵秘籍》來保護自己,女人在憤怒的時候,最好是不要招惹。
「還有,你故意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讓單于誤認為你是貪圖女色之輩,到時候,必定會讓我私下與你交涉,然後……然後……然後,匈奴一族的好處,也就成了我梵昵兒的功勞……」梵昵兒的怒火突然熄滅,依偎在周森的懷裏,輕輕道:「周郎心中所思所想,總是讓人匪夷所思,昵兒剛才一想,突然發現,周郎原來是怕昵兒被族人誤認為是通敵賣國……」
「昵兒明白就好,無論達成何種協議,你都應該是大漢帝國和匈奴的巾幗英雄!」
「嚶嚶……周郎,今天要昵兒服侍嗎?」梵昵兒一臉嫣紅。
「就你一個人?」周森一臉失望,目光掃了一眼正在跳肚皮舞的熱情少女。
「呸……」
原本風情萬種的梵昵兒埋頭在周森的懷中,手卻是死命的揪着周森的胳膊不放。
在營帳裏面,藉故告退的單于一臉凝重,周森把談判的秘密當眾宣佈,打破了他的計劃,害得他不得不召集族裏面德高望重的長者們一起商議。
正如周森所料,匈奴一族雖然和大漢帝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他們更願意和大漢帝國合作,畢竟,匈奴與大漢帝國相互了解,而那十字軍,則是聞所未聞。
星河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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