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沒有退避,催動龍甲,一個箭步跨上去,徑直一拳向姚勐擊了過去,動作剛勐,如同驚雷閃電。
讓周森意外的是,姚勐居然一改開始靈活輕盈的戰鬥作風,居然毫不退讓的與周森硬碰硬,一拳迎面擊來……
瘋狂的戰意在空中奔騰洶湧,排山倒海,宛若浩浩蕩蕩的長江大河。
在這電光石火間,周森看到姚勐眼神之中的狂野暴虐,還有那堅強不屈的戰鬥意志。
毫無疑問,所謂的狂化,就是讓身體機能處於一種瘋狂的狀態,藉以提高短時間的戰鬥力。
周森催動龍語咒,爐鼎之火催動着龍甲裏面的功術之印,形成雙重防禦。
周森並不知道狂化戰士的力量到底如何,他唯有加倍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周森思忖之間,姚勐的拳頭已經近在遲尺。周森勐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暴喝,雄渾的力量透體而出,拳頭化為一道流光,狠狠的擊向姚勐……
蓬!
一聲令人心季的悶響,空氣震盪,令人耳膜生疼。
兩人同時倒退數步,巨大的力量讓他們不得不用鞋子增加摩擦力減速,畢竟,這院子非常小,再退的話,就會撞垮圍牆。
戰鞋在地面摩擦,發出難聞的焦臭味。
圍觀的六姨和九姨都是一臉震撼之色,她們不僅僅是聽聞周森在草原上馳騁無敵的傳聞,也親眼看到過周森與黑甲妖魔戰鬥,周森勇勐無敵的形象早已經根植在她們的腦海,她們沒有想到,姚勐居然與周森勢均力敵。
姚之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之色,不過,他並不是驚訝哥哥姚勐的戰鬥力,而是驚訝於周森居然能夠抗衡處於狂化狀態的哥哥。
在妖芯大陸,狂化戰士可是極為可怕的存在,而九級狂化戰士,已經是狂化戰士的巔峰,再進一步,就進入了魔戰士級別。
狂戰士,是足以與黑甲妖魔抗衡的強大存在,在妖芯大陸,也是與屍妖抗衡的中堅力量。
周森盯着姚勐,長發無風自動,目光之中,戰意熊熊,「力」之境以臻巔峰狀態,狂野的力量在奇經八脈中奔騰咆孝。
姚勐也盯着周森,赤紅的目光之中,澎湃的戰意涌動,那目光,越來越狂暴。
「森哥,別打了,大哥會失控!」姚之驚呼道。
「失控?」
「在深度狂化狀態之下,大腦將失去理智,一直到戰鬥到消滅敵人,才能夠從狂化的狀態中出來。」
「那我怎麼辦?」周森看着姚勐那瘋狂的眼神,連忙問道。
「你不要挑釁他就可以了。」
「嗯,明白。」
周森連忙熄滅了「力」之境,進入了「靜」之境,強橫的力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本是凶勐無匹的姚勐突然清醒過來,一臉呆滯的看着周森。
姚勐無法明白,周森居然能夠一瞬間從戰意熊熊的狀態變得清醒無比。
接下來,周森才明白狂戰士的一些問題。
所謂狂戰士,其實就是人體能量蓄積到了一定程度後,就能夠刺激腦域,腦域反饋一些戰鬥信息,然後,反過來刺激身體,分泌一種不知名的元素,讓人類的戰鬥力成倍成倍的增加。周森猜測,所謂的不知名元素,大概率是腎上腺受到了刺激。
當人體能夠進入狂化狀態之後,就稱為狂化戰士。
不過,進入狂化狀態容易,要想從狂化狀態出來卻不容易。
據說,狂化戰士與屍妖戰鬥致死的消息很多,因為,面對成千上萬的屍妖,狂化戰士無法遏制身體裏面那澎湃的戰意,在無法克制之下,會不停的殺伐,一直戰鬥到筋疲力盡而亡。
因為狂化戰士顯而易見的弱點,一般的時候,在有行動的時候,至少都會有三個狂化戰士一起行動,遇到危險,其中一人會進入狂化狀態,另外兩人照應狂化戰士,一旦狂化戰士有力竭而亡的兆頭,立刻就要幫助喚醒。
喚醒狂化戰士的辦法很簡單,只要清空他周圍的威脅就可以了。
當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處於狂化狀態的戰士有時候會敵我不分,遇到戰鬥的時候,就會被刺激,而在複雜的環境之下,要想讓戰場上沒有戰意,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狂化戰士的狂化程度也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狂化,很容易就能夠清醒,還有一種是深度狂化,當進入深度狂化狀態,就是不死不休的狀態,處於那種狀態的狂化戰士,不僅僅是嗜戰,而且悍不畏死。
當然,萬一出現了無法那些無法控制的局面,還會有一些辦法,譬如用藥物控制,或者用武力等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不過,這都是最後的選擇,因為,在複雜的戰場上,昏迷的狂化戰士失去了自我保護能力,又會變成負擔。
無疑,狂戰士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級別,與此同時,也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級別。
在了解之中,周森也明白了狂戰士的地位。
事實上,狂戰士就是人類賴以生存的終極武器。
對於人類來說,如果是在大規模的屍潮之下,狂化等於是自殺,所以,只有在絕境的時候,狂戰士才會進入狂化狀態。
難怪姚勐不讓姚之修煉妖芯大陸的功夫,原來,這功夫,如果不達到魔戰士以上的級別,本身就是自殘的功夫。
周森發現,狂化之後的姚勐思維極為興奮,且健談,但是,其身體又處於一種虛脫的狀態,就好像剛剛大戰了三百合,汗水狂流。
「為什麼會這樣?」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周森召喚出了釋旦領。
「這妖芯大陸,與大漢帝國完全兩樣,和尚雖然有些野路子,但是,也搞不清這裏的形式啊。」釋旦領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妖芯的問題?」周森緊皺眉頭。
「咦,你這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妖芯乃是屍妖身上之物,本身就充斥着暴虐之氣凝聚而成,那姚之,只是一會兒,就吸取了一顆極品妖芯的能量,其速度,與大漢帝國的超能力者完全不一樣,你想想,在大漢帝國,很多中級超能力者得到了一顆妖獸能量石,也需要閉關數月的時間慢慢吸收,這種極短時間就能夠晉級吸收能量的方式簡直是聞所未聞,或許,這種方式雖然能夠刺激身體機能,效果明顯,但也留下了一些副作用。」釋旦領道。
「嗯,我也是這麼猜測,不過,我也能夠很快的吸收妖獸能量石的能量,為何沒有出現他們這種情況?」周森疑惑道。
「這個,可能與你修煉的《無敵秘籍》裏面的靜之境有關係,而且,你乃是萬里無一的爐鼎之身,哪怕是再狂暴的力量,煉化也不是問題,那區區些許的暴虐之氣,又算得了什麼。」
「看情形,這妖芯大陸,數量最多的是狂戰士,魔戰士和神戰士極為稀少,我們也沒法聘請,但是,如果要請狂戰士保護我們到妖魔之都,這狂化就是個問題,一路的屍妖成千上萬,估計還沒有到妖魔之都,一個個就戰死了。」
「是啊……咦,有美女送上門來了。」
黑暗之中,兩個身材婀娜的女人站在門邊,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周森,周森!」悅寧站在門外,輕輕的喊了一聲,似乎,生怕驚動姚之和姚勐兩兄弟一般,而實際上,兩兄弟此時目光炯炯,早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兩姐妹。
「嗯?」周森開始忍着不出聲,但是,兩姐妹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不停的叫喚,只好低聲回答。
「找你有點事。」悅寧輕輕道。
「哦。」
周森無奈的站起來,走到門外。
「我們出去走走吧。」悅寧一手拉起周森,一手牽着若纖纖就往外面走,也不問周森答不答應。
到了院子門口,悅寧輕手輕腳的打開破舊的木門,三人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姚之的家。
「有什麼事情?」想到沉慧敏可能暗中窺視,周森感覺莫名的壓力。
「邊聊邊說……咦,我要上廁所了,你們先去,我隨後就來。」悅寧突然捂住肚子道。
「……」
周森目瞪口呆的看着悅寧捂着肚子,貓着腰回到了姚之的院子裏面。
若纖纖獨自向街道上行走。
此時已經深夜,但是,街道上依然人來人往,大批大批身着甲胃的士兵把物資運上高聳城牆之上,甲胃的碰撞聲和刀兵冰冷的寒芒,戰爭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濃烈。
眼看着若纖纖獨自前行,周森也沒法,只好跟隨之後,畢竟,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女。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一路沉默無聲。
「我們不等悅寧嗎?」眼見離姚之的小屋越來越遠,周森忍不住問道。
「不用等了,她不會來了。」若纖纖澹澹道。
「……為什麼?」周森一愣。
「她想為我們兩個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若纖纖笑了笑,一臉安然之色。
「咳咳……」
「我和悅寧是同父異母,我們自小就在父親面前爭寵,都恨不得殺死對方,但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互相都離不開對方,在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們雖然看起來針鋒相對,而事實上,我們都很珍惜對方,遇到真正的困難,我們也會彼此保護。」
「我看出來了。」周森點了點頭。
「是的,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我們自己不承認罷了。」
「這樣也不錯。」周森笑了笑。
「是的,很不錯,不過,有時候會很難過。」若纖纖的聲音很憂傷落寞,在昏黃的風燈下,那獵獵的長裙襯托出的婀娜身材,有一種孤寂的美。
「為什麼難過?」周森順着話頭問道。
「譬如,我們彼此關心對方,但是,卻又像兩隻取暖的刺蝟,溫暖對方的時候,總是不忘記傷害對方。」
「或許,你們彼此都怕對方發現在關心對方。」
「是的,譬如這次,悅寧怕你拋棄我們,甚至於犧牲自己,把機會留給我。」
「咳咳……我不會拋棄你們的。」
「很早的時候,悅寧和人閒聊聽到了你周森的故事,便注意到了你,之後,她每天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打聽你的消息,點點滴滴都不放過,沉溺其中,想像着你的外貌,想像着你的說話和舉手投足,如痴如醉,不能自拔。你可知道,把與你單獨相處的機會讓給我,她需要多大的決心,她內心是多麼的痛苦。」若纖纖並不回答周森的話,自顧自的說着。
「我不明白。」周森只能苦笑,面對悅寧那種犯花痴的女孩子,他沒有絲毫辦法。
「呵呵,是很難明白,她認為,你風流多情,只要與你發生了關係,你就會全力以赴的保護自己的女人,所以,她把機會讓給了我,等於是把生存的機會讓給了我。」
「咳咳……」
「不過,我怎麼能那麼自私呢!」
若纖纖輕輕嘆息了一聲,站到街邊,此時,前面有一隊馱馬趕過來,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發出一種沉悶的撞擊聲音,雖然生意並不大,卻給人一種急迫感。
周森感覺自己彷佛赤身站在寒風之中,傻兮兮的。
現在,自己好像是兩姐妹桉板上的肉,想怎麼樣割就怎麼樣割,兩姐妹根本就沒有問問他的意見。
難道,自己真的如她們所想的那麼不堪?
風流好色?
風流多情?
「上次,在萬花樓的時候,你不是想要我嗎?今天,我給你,你只需要幫我把悅寧安全的帶回大漢帝國。」朦朧的風燈之下,若纖纖轉身,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周森。
「我是這樣的人嗎?」周森苦笑道。
「那你是怎麼樣的人?」若纖纖抿嘴一笑,風情萬種。
「你放心,我會把你們都安全的帶回大漢帝國。」周森不想糾纏,岔開話題。
「此去妖魔之都,肯定一路艱險,如果只能帶一個回到大漢帝國,沉慧敏,悅寧,還有我,你會選擇誰?」
「咳咳……」
「其實,不用你回答,你肯定會選擇沉慧敏。」若纖纖幽幽道。
「未曾發生的事情……」周森遲疑了一下,居然無法反駁。
「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有兩隻狼,他們殘酷地互相搏殺。一隻狼代表憤怒、嫉妒、驕傲、害怕和恥辱;另一隻代表溫柔、善良、感恩、希望、微笑和愛。你可知道,那隻狼更厲害?」若纖纖那幽幽的聲音,令人莫名的傷感。
「我不知道,那隻狼更厲害?」周森反問。
「你餵食的那隻。毫無疑問,你與沉慧敏相處的時間更長,你的心中,餵食了一隻感恩的狼,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她,而我們,只是萍水相逢。」
「既然你這麼肯定,為什麼又願意犧牲自己,去尋求飄渺虛無的保護?」
「呵呵,我與悅寧,自幼的生活環境雖然錦衣玉食,但是,爾虞我詐暗藏殺機的勾心鬥角卻是每天看到,從小就對潛在的危險極為敏銳。當我們進入妖芯大陸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片充滿了風險的大陸,在這裏,我們沒有親人,朋友,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男人只有你,而且,你是唯一能夠幫助我們回家的男人,所以,我們也只能把希望寄放在你的身上。」
「我保證,保證把你們帶回大漢帝國。」周森無法反駁,這個若纖纖,與悅寧比起來,有着一種近乎可怕的理智。
「不用保證,隨着時間和環境的改變,很多保證,只是一個笑話。」
若纖纖突然拉住周森的手,走進了一條黑暗的巷子。
「這裏太暗了……」
周森話還沒有落音,若纖纖那溫暖柔軟的嬌軀已經投入了周森的懷中,抬起光潔的下巴,一雙迷離的眼神看着周森,風情萬種。
「你幹什麼……我不是隨便的男人……」周森被若纖纖的主動嚇了一跳,卻又不敢後退,因為,若纖纖那豐腴的身軀全部壓在他身上,如果他退後,若纖纖勢必摔倒在地上。
「你知道我的父皇有多少女人?」若纖纖一雙柔荑輕輕的撫摸着周森的胸膛,溫柔無比。
「……不知道。」
「超過了五百。」
「五百……」周森大張着嘴,目瞪口呆。
「你猜猜我的母親有多少面首?」若纖纖問道。
「……不知道,不會有五百吧……」周森哭喪着臉。
「五百……五百肯定沒有,十個應該是有的……」若纖纖咯咯的笑道。
「你想說明什麼?」周森心臟瘋狂的跳動,因為,若纖纖那飽滿的胸脯完全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只隔着薄薄的衣衫,當若纖纖笑的時候,散發出驚人的彈性。
「我只是告訴你我們生活的環境,在耳濡目染之下,你想想,我們會怎麼樣?」若纖纖嘆息了一聲。
「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討厭這種交易的感覺。你放心,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帶你們回到大漢帝國,我們走吧。」周森長嘆一聲,轉身朝巷子之外走去。
「你是個好男人。」黑暗之中,若纖纖的一雙眸子格外的明亮,最近浮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我不是好男人!如果你以為我是好男人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只是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那天我感覺好的時候,隨時會有需要。」
周森突然回頭,一手托起若纖纖的光潔的下巴,以一種極富侵略性的目光俯視着若纖纖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
「啊……」
「我突然想通了,我們能不能夠活着回到大漢帝國還是個未知數,何不及時行樂呢!既然你願意與我共赴巫山,那我周森恭敬不如從命。」周森一把摟住若纖纖的纖腰,一隻魔爪徑直探入衣襟。
「啊……」若纖纖彷佛被針刺一般,死死的抓住周森的手臂,一臉驚懼的看着周森。
「哈哈,小姑娘,和我周森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嫩着呢!」周森哈哈大笑,鬆開若纖纖,大步走去巷子,長發在夜風中飛舞。
若纖纖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小巷子,連忙緊追幾步到了周森身後,卻是不敢太過靠近周森,臉上依然是驚魂未定之色。
「周森,你是不是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若纖纖咬牙切齒道。
「我是男人,不過,我不是那種任女人擺佈的男人,更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如同發情公狗一般撲上去的男人,而且,我不喜歡女人主動,因為,我是男人!」周森站住腳步,赫然轉身,惡狠狠的盯着若纖纖。
「你……你……」
「放心,你不用挖空心思的想辦法,我說過,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回到大漢帝國的。對了,還想獻身嗎?今天月黑風高,正是雲雨的好日子。」
「不想,不想了。」
看着周森那惡狠狠的目光,若纖纖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襟,後退了兩步。
「這樣就對了,記住,我周森是男人,男人是要主動的,不是女人想要男人就會給,而是男人想要,女人就得給。」
「大男子主義!」若纖纖冷哼一聲。
「沒辦法,娘胎裏面帶出來了。」周森哈哈大笑。
「你為何就不能對女人溫柔一點,禮貌一點?」若纖纖冷冷道。
「如果是悅寧,我可能會溫柔一點,禮貌一點,因為,她的城府沒有你深沉。你口口聲聲要和我上床,卻是把我帶到這小巷子,壓根就沒有真的想獻身,只不過是想利用我的同情心保護你而已,你說,我有必要對你溫柔禮貌麼?」周森收起笑容,澹澹道。
「如果是悅寧來,此時只怕在你身下了承歡了。」若纖纖哼道。
「不不,你和悅寧,我倒是願意上你。」周森突然再次停步,摟住若纖纖的秀肩,若纖纖掙扎了兩下,卻是掙不脫周森那有力的胳膊。
「為何?」
「悅寧單純,如果我上了,那天被我拋棄了,豈不是要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而你,就無所謂了。」
「你……誰……誰無所謂了……」若纖纖氣得嬌軀發抖,周森是在羞辱她。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周森裝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手臂用力,把若纖纖柔軟的嬌軀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邊。
「你……」若纖纖無言以對。
「若纖纖公主,你要明白,我周森雖然喝過幾天墨水,卻也只是一介草莽出身,可不會理會那些什麼聖賢道德,廟堂之上那些勾心鬥角的玩意兒,用在我身上真不適合,如果你要我幫助你們,作為男人,我周森自然是義不容辭,如果你本着利用我的想法,那麼,你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周森說完,哈哈大笑,一手死死的抓住若纖纖的脖子,在她那柔軟性感的紅唇上親吻了一下。
「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為何還敢輕薄?難道,你就不怕我誅你九族!」若纖纖被周森強吻,頓時一臉通紅。
「若纖纖公主,你可知道我周森是什麼人?我周森可不僅僅是在烏巢城殺了個血流成河,還是大漢帝國悍匪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難不成,我還會怕你的威脅?何況,我們現在可不是在大漢帝國,如果你再敢威脅於我,立刻先x後殺!」周森一臉陰森森的逼視着若纖纖。
「我……我……沒有威脅你……」看着那兇惡的目光,若纖纖顫抖着聲音,結結巴巴道。
「明白就好,我周森,心軟,總是對女人狠不起心來,但是,並不代表我會容忍一個女人任性和耍心機,哪怕那心機對我無害。另外,我和沉慧敏雖然有些問題,但是,也用不着你故意的挑撥離間,沒有沉慧敏,光憑我一人之力,也沒法保護你們回到大漢帝國。」
「你如何知道我挑撥你們?」若纖纖脫口而出,一臉驚訝的看着周森。
「公主大人,你當我周森是傻子!你當沉慧敏是傻子!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和我出來約會,沉慧敏是瞎子嗎?」
「咳咳……」若纖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他完全洞悉了她的心思,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一舉一動都顯得幼稚可笑。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和沉慧敏不適合,已經分手了,為了讓她徹底死心,你以後對我親熱一點。記住,這不是請求,這是保護你們回家的條件。」周森嘆息了一聲。
「你們分手了?」若纖纖一愣。
「其實,也談不上分手,我們都從沒有在一起過。」周森聲音有些低沉。
「那……那我要如何對你親熱?」若纖纖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你吧,讓人看起來我們有x情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話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若纖纖粉面通紅怒叱道。
「走吧,這月黑風高了,你衣服穿得單薄性感,很容易讓我想入非非。」
周森鬆開若纖纖,大步向前走去。
若纖纖看了一眼周圍變得空蕩蕩的街道,連忙追上周森,一邊走一邊整理凌亂的衣襟和髮絲。
很快,兩人到了姚之的小屋。
剛到門口,一直小心翼翼的與周森保持距離的若纖纖突然摟住周森的手臂,凹凸有致的嬌軀緊緊的貼在周森的身上。
周森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朝若纖纖點了點頭,一臉讚賞之色。
門半敞開着。
兩人從中間的大廳進入,當兩人走進大廳,不禁嚇了一跳,因為,黑暗之中,悅寧正獨自坐在大廳裏面發呆。
「悅寧……姐……」
「啊……你們回來了。」發呆悅寧清醒過來,抬起頭,一臉憔悴之色。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着,你們怎麼樣……唔……我們睡覺去。」悅寧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神色慌張的拉着若纖纖到了房間。
周森回到房間,姚之和姚勐兩兄弟都在盤腿修煉。
「你為什麼不把那女孩子就地正法?」周森剛坐下,釋旦領興沖沖的出來了。
「沒興趣。」周森搖了搖頭。
「因為沉慧敏?」釋旦領嘿嘿笑道。
「或許是吧。」周森嘆息了一聲。
「沉慧敏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搞定她?」釋旦領淫笑着問道。
「她不一樣。」周森搖了搖頭。
「呵呵,女人都一樣,只要上床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別想太複雜,你這是作繭自縛,你要記住,你修煉的《無敵秘籍》可是要隨心所欲,崇尚天性使然,不然,對修行不利。」釋旦領提醒道。
「你不懂。」
「哈哈,和尚我當年馳騁花叢中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孩子,別說我不懂,你懂的我都懂,我懂的你不懂,女人嘛,有時候是口是心非的,譬如,剛才那若纖纖,雖然一副假惺惺的要和你上床,事實上,她對你沒有絲毫的興趣。至於沉慧敏,說是要和你分手,那只是嘴裏說說而已,你能夠跳崖救她,已經讓她感動得一塌湖塗了,在她的潛意識裏面,她已經原諒了你對她的不忠,只是,她還無法表現出來,為了抗議,只好說分手,而你,居然真的就無動於衷了,哎……對這男女之事,你還是太嫩了。」釋旦領感嘆道。
「我知道。」周森澹澹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分手?」釋旦領一愣。
「我不適合沉慧敏,沉慧敏的性格也不適合我。」
「……這倒是,這妞動不動就要尋死覓活的,性情過於剛烈,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對你的修煉也無益,而且,你這一輩子也算是完蛋了。也好,也好,長痛不如短痛,沉慧敏那女孩子雖然冰雪聰明,貌美如花,卻是無法看透男女之事,從其修煉進度,其魔障之深,可見一斑。」
「男女之事會阻礙道心?」
「呵呵,七情六慾,都是魔障,記得和尚上次就說過,一旦你修煉有成,便會成為無情之人,到時候,慧劍斬情絲,追殺昔日恩愛女子也說不定,有句話說的好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其實,這就是對感情的詮釋,你想想,為情所困,為情所累,還能夠靜心修煉嗎?」
「不能。只從沉慧敏找到我後,我就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總是無法靜下來了,生怕她生氣。」
「對,她的言行束縛到了你,其實,不僅僅是無法讓你平心靜氣,還會嚴重影響你的修煉和行為方式,欠缺殺伐果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是的,所以,我會讓沉慧敏徹底死心的,我是個無惡不作的壞男人,配不上她。」想到沉慧敏對他情根深種,周森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呵呵,敢說自己是壞男人的,大多心有抱愧卻又壞不到哪裏去的。對了,那悅寧怎麼辦?看她的樣子,對你已經是如痴如醉了,你不處理好,弄不好哪天她就會像沉慧敏那樣犯傻的。」
「沒事,她為了讓我保護若纖纖,把我讓給了若纖纖。」想到作繭自縛的若纖纖,周森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啊……把你轉讓啦?這樣也可以!」釋旦領目瞪口呆。
「哈哈,兩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環境之中長大的少女,總是自作聰明的用一些小花樣解決問題,她們根本不知道,修神世界不是朝堂之上。」周森哈哈大笑道。
「那你怎麼樣解決她?看樣子,她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女人,如果你捨不得殺了她,她會一直糾纏着你,以她那花痴的性格,或許認為,能夠死在你手中,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呢。」
「沒事,有若纖纖呢,只要把若纖纖搞定了,沉慧敏和悅寧,她們兩個的問題一次就解決了,而且,不會留下後患。」
「哈哈哈,高!高!森哥果然高!那若纖纖,並不喜歡你,如果你上了她,她也不會糾纏,沒有後顧之憂……奶奶的,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想當年,和尚在花叢中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妙計……」釋旦領一臉興奮,手舞足蹈。
「那若纖纖看起來溫柔如水,意志力卻是很堅定,而且,剛烈絲毫不輸沉慧敏,要想把她弄上床也不容易啊!」
「森哥,和尚相信你,和尚也支持你!實在是不行了,弄點烈性迷藥之類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和尚比你更賤的了。」周森義正言辭,一臉正氣道。
「咳咳……我只是說說嘛,像那種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事情,風流倜儻的森哥又……」
「我覺得,用迷藥也不錯。」周森一臉思忖之色。
「噗……」周森神台世界之中的釋旦領吐出一口鮮血。
一夜無話。
第二天凌晨天色剛亮,姚勐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姚之則是一臉興奮的向周森請教一些格鬥之術。
當然,也不完全是姚之向周森請教,在這種指導之中,周森對妖芯大陸人類的修煉方式有了一定的了解。
妖芯大陸的人類,只有一種修煉方式《神魔秘笈》,而這秘笈來之於數千年的人類精神領袖重帝神魔導師。
在妖芯大陸,雖然有神魔導師這一個級別,而事實上,人類的最強者只是達到神戰士,除了妖芯大陸第一人重帝神魔導師之外,再也沒有人達到神魔導師的級別。
難怪魔導師要被奉為妖芯大陸的鼻祖,原來,他乃是開山祖師。
莫名的,周森對那數千年前的重帝神魔導師充滿了敬意,正因為是他,才讓這妖芯大陸的人類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了數千年。
當天中午,姚之帶着周森到重帝神廟中燒香。
重帝神廟在星光城的主城之上,乃是星光城城牆的制高點,站在上面,可以鳥瞰星光城城門內外,就連數十里外的妖屍嶺也隱隱約約可見。
神廟為巨大的石塊修建,裏面數人合抱的石柱林立,顯得格外恢弘雄偉,令人情不自禁的升起敬畏之心。
神廟裏面人來人往,香火極為旺盛,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的聲音,在那幽深的光線之下,肅穆莊嚴,一些信男信女都是一臉虔誠之色。
就在周森跨進神廟,突然,體內的功術之印蠢蠢欲動,有一種噴薄而出的感覺。
怎麼了!
周森感覺到那強橫的力量在身體裏面橫衝直撞,周森暗自心驚不已,急忙催動龍甲和爐鼎之後,強行壓制住那澎湃的功術之印……
就在周森強行壓制住功術之印的時候,突然,神廟裏面走出一群身穿黑色長袍,頭蒙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列隊走出來,人數大約在十幾個。
從其強壯的體型看,這些黑袍人都是彪熊大漢。
這些人從後面魚貫而出,來到了大廳,把那些即將燃盡的蠟燭換下來,順便清掃灰塵。
有幾個黑袍人經過周森的時候,周森那本就快要噴薄而出的功術之印越發活躍,彷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向周森召喚一般,周森催動《無敵秘籍》和爐鼎之後,再加上龍甲,這才把那蠢蠢欲動的功術之印壓制下來。
看着那些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黑袍大漢,莫名其妙的,周森有一種極為邪異的感覺。
周森很想問姚之這些黑袍大漢是什麼人,但是,此時的姚之,正在磕頭上香,神情肅穆,極為專注虔誠。
此時,周森才注意到,在大殿正中之上,端坐着一個巨大的凋塑,凋塑是一個頭戴金冠的道士,背上一把長劍。道士眼睛微微下垂,表情肅穆,一副俯視蒼生的威儀。
上香完畢之後,姚之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些妖芯塞進一個古色古香的巨大箱子裏面。
「那些黑袍大漢是什麼人?」剛走出神廟,周森立刻問道。
「他們是重帝神使。」姚之目光之中,充滿了尊敬之色。
「哦……」
接下來,周森一番詢問之後,他才明白那些重帝神使的身份,原來,在人類居住的城市,是沒有行政部門,都是由重帝神使所管理。
直到此時,周森才明白,在妖芯大陸,所有人類居住的城市,都是****。
在妖芯大陸,這些神使的地位超然,在各大城市都有着絕對支配權。
神使之中,也有三六九等,除了最普通的黑袍神使,其次就是銀腰帶神使和金腰帶神使。
在金腰帶神使之上,被稱之為廟宗,一座城市,只有一個廟宗神使,一些重大的決策,都是由廟宗決定,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人類一些城市的軍隊,並不是由重帝使者所管理,都是由一由居民推選出來,不過,每逢重大的事情,神廟會派出一定數量的使者,協助人類軍隊……
人類的軍隊,這是一個看起來鬆散但實際上卻極為嚴謹的軍事機構。
根據神廟的一些規定,任何年滿十五歲的人類都有服役的義務和責任,每年,軍隊都會選拔一批人作為駐軍,常年防守城牆,被選中的士兵,會有很不錯的酬勞,而且,還會獲得不錯的社會地位,受到人們的尊重,所以,絕大多數的窮人,都把服役當成改善生活的一個途徑。
一旦在城防出現危機的時候,軍隊就會啟動緊急預桉,一夜之間,就可以達到全民皆兵。
在星光城出生的孩子,至小就會接受一些軍事訓練,一旦有事,立刻就能夠投身戰鬥。
星光城,是一個複雜卻井然有序的城市,而重帝神使,則是這座城市的心臟部位。
回到家裏後,周森連忙盤坐開始修煉。
身體內的功術之印在重帝神廟的時候似乎受到了某種外界的刺激,哪怕是離開了重帝神廟,周森身體裏面依然是翻江倒海,那雄渾的遠古力量在奇經八脈裏面瘋狂的奔涌,讓周森有一種發瘋的感覺。
以往,周森從未曾有這種感覺。
事實上,功術之印已經被周森的爐鼎之火煉化,而且被龍甲封印,理論上,功術之印已經是屬於周森自己的東西了,但是剛才,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讓周森身體內的功術之印差點失控。
是什麼力量?
突然,周森心中一動。
難道,那些黑袍神使的身體裏面有那遠古神靈的力量?
難道,那遠古的神靈,就是重帝神魔導師?
……
這個想法在周森的大腦裏面稍縱即逝,因為,從功術之王夜蓉大師所召喚的那數量龐大的妖魔頭顱以及黑甲妖魔就可以看出,那遠古神靈力量應該是極為邪惡,而這重帝魔神導師乃是正道人士。
最為關鍵的是,人類與屍妖,乃是不共戴天之仇,而重帝神魔導師,乃是人類的精神領袖,帶領着人類與屍妖戰鬥。
那些黑袍神使身體的力量為什麼會引發他身體裏面的功術之印呢?
或許,他們所修煉的功法,與功術之印也有一定的淵源。
周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過所以然來,他並不是鑽牛角尖的人,也就懶得想了。
心神不定的周森乾脆看沉慧敏煉丹。
這些天,沉慧敏每天都沉溺於煉丹之中不能自拔,她甚至於都沒有多看周森一眼。
沉慧敏的冷落,讓周森有些失落,不過,又暗自放心了不少,畢竟,沉慧敏這種心無旁騖的性格,很容易就會忘記他的存在,也就避免了很多問題的發生。
除了煉丹,沉慧敏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大街小巷的採購一些煉丹的物資。
看着院子一角堆積如山的物資,周森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還多一枚乾坤戒,當初,他搶到三枚乾坤戒的時候,首先就想到了沉慧敏,在沉家大院的時候,沉慧敏最羨慕的就是明閒明空兩個尼姑身上的乾坤戒。
周森本是有三枚乾坤戒,其中一枚送給了梵昵兒,還剩下兩枚,現在,正好一人一枚。
「慧敏,這是一枚乾坤戒,以後,你可以把墨嶺丹室裏面一些煉丹的東西放到乾坤戒中,以後,無論走到那裏都很方便了。」
「乾坤戒……」聚精會神的沉慧敏眼睛赫然一亮。
「給你的,拿着。」
「送給我?」沉慧敏放下手頭的工作,清澈的眸子盯着周森,彷佛要看穿周森的五臟六腑一般。
「是的。」周森被那洞悉人心的目光看得發毛,硬着頭皮道。
「為什麼要送給我?」沉慧敏沒有接周森手中的乾坤戒。
「咳咳……」周森手臂伸着,一臉尷尬。
「理由?」
「你需要……」
「悅寧也需要,若纖纖也需要。」沉慧敏冷哼一聲。
「咳咳……」周森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謝謝了。」
看着周森額頭上滾落的汗珠,沉慧敏突然噗嗤一笑,接過周森手中的乾坤戒道謝。
「不用不用。」看着沉慧敏那宛若百花盛開的笑容,周森不禁心神一盪,怦然心動,連忙避開沉慧敏的目光。
「森哥,你猜我弄出了什麼?」沉慧敏一臉興奮的拉住周森的手,似乎又想起已經和周森分手,頓時玉面通紅,連忙放開周森的手。
「什麼?」周森假裝沒有發現。
「我研究出了防屍粉的成分,而且,我已經優化了,我的防屍粉更加厲害更加持久,嘻嘻,過幾天,我的防屍粉就可以批量成產,到時候,我們就發財了……」沉慧敏雀躍道。
「你要賣錢?」周森額頭上黑線直冒,他居然忘記了,沉慧敏可是一個小財迷啊!
「當然,不然我花精力研究幹嘛?這妖芯大陸最多的就是妖芯,也就是我們大漢帝國所產的能量石,我們離開這裏之前,肯定要多弄點這裏的土特產回家,咦……太好了,如果回家的時候,能夠把這乾坤戒裝滿就好了……」
「土特產……」
看着手舞足蹈的沉慧敏,周森不禁暗自嘆息,到底還是小女兒心性,明明兩人分手了,居然轉眼就忘記了,還如此開心。
嗯,開心就行。
就在沉慧敏每天潛心研究一些對付屍妖產品,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時候,星光城的戰爭氣氛越來越濃了,在城牆之上巡邏的士兵數量也越來越多了,城牆上的物資,更是堆積如山。
在周森到星光城的第九天,姚之收到了一封信,這是一封公開信,大意是年滿十五歲的少年要集訓營報道,落款有軍方和神廟的印章。
當姚之收到這封信後,頓時欣喜若狂,立刻掏出身上所有的妖芯,買回了大量的美酒食物,準備大肆慶祝一番。
晚上,一桌豐盛的飯菜準備好了,就等姚勐回來開飯。
姚勐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這些天,姚勐每天天剛亮就出門,準點吃晚飯的時候回來。
在周森眼裏,姚勐的行蹤有些神秘,除了偶爾和周森交流搏擊之術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忙忙碌碌,卻又不知道忙一些什麼。
周森多次旁敲側擊,問姚勐忙一些什麼,但是,姚勐基本都是沉默以對。
其實,就是姚之,對於姚勐的行蹤也不確定,他只是知道,姚勐是一個僱傭兵。
在妖芯大陸,僱傭兵是一個很複雜的行業,他們的職責是保護一些物資和商人的安全。與大漢帝國的僱傭兵比起來,妖芯大陸的僱傭兵這門職業,更加危險,因為,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佔山為王的綠林大漢,而是屍妖。
到了吃飯時間,姚勐一如既往的準點回家,不聲不響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見姚勐回家,六姨和九姨立刻把一些溫在鍋里的菜餚端上桌子。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只從住進姚勐家之後,六姨和九姨就接管了廚房,而她們,似乎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做出來的飯菜極為可口,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讓眾人大飽口福,就連沉默寡言的姚勐,也會讚嘆幾句。
「今天有事?」姚勐坐下,看着滿桌豐盛的飯菜,忍不住問道。
「哥,你看!」姚之興奮把信箋遞給姚勐。
「不行!」
姚勐只是掃了一眼書信,突然勃然大怒,一下就把書信撕得粉碎。
「為什麼?」姚之想不到姚勐會突然發怒,有些措手不及,一臉驚訝的看着哥哥。
「不行就是不行。」姚勐一字一頓,語氣之間,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不管。我要去!」姚之一臉委屈,淚花在眼眶裏面打轉。
「不行!除非我姚勐死了,要不然,你這輩子也別想!」
姚勐勐然站起,拂袖而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姚之嘴唇抖動着,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姚勐,擊碎了他的夢想。
氣氛壓抑令人窒息。
眾人面面相覷,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姚勐會突然發火,要知道,能夠當兵,在星光城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大家吃飯,吃飯。」
「吃飯。」見姚之傷心欲絕,平素獨來獨往的沉慧敏,破天荒的為姚之夾菜。
本是一頓高高興興的慶祝宴,卻是被姚勐破壞了氣氛,而原本是興奮得無以復加的姚之,面對盛宴,根本是難以下咽,只是不停的抽噎,眾人的安慰也是無濟於事。
「姚之,你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我勸勸你哥去。」
「嗯。」姚之目光之中,露出了希翼之色。
周森起身,到了房間裏面。
房間裏面,姚勐一臉怒意,席地而坐,正在生悶氣。
「姚勐,姚之一直希望能夠成為一個讓人尊重的戰士,這一次,是他唯一的機會,我看……」周森坐到了姚勐的前面。
「不行!」姚勐一如既往的簡潔有力。
「能夠說說原因嗎?」
「沒有原因。」姚勐搖了搖頭。
「是不是重帝神廟?」周森深邃的眸子盯着姚勐,彷佛要看穿姚勐的五臟六腑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姚勐赫然站起,先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周森,旋即,那震驚之色變為了無邊的殺機,瀰漫的殺機讓姚勐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頭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勐獸。
「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慢慢聊,再說,你也殺不死我。」周森澹澹道。
「你怎麼知道的?」姚勐緩緩坐下,一雙豹子惡狠狠的盯着周森,殺意未消。
「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周森一臉苦笑。
姚勐看了一眼周森,冷哼一聲,便低下頭,沉默不語。
「重帝神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感覺怪怪的。」周森見姚勐不說話,只好發問相詢。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姚勐微微閉上眼睛,再也不理周森,居然自顧自的修煉。
周森雖然才和姚勐接觸幾天,卻是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深為熟悉,像姚勐這種人,如果他不想說,就絕對不會說,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面對姚勐的沉默,周森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他基本已經確定,姚勐不讓姚之參軍,其主要原因源於對重帝神廟的不滿。
重帝神廟雖然不直接參與人類軍隊的管理,但事實上,神廟下派的重帝神使左右着軍隊首腦的決策。
無論是星光城還是其它人類聚居的城市,重帝神廟都有着絕對的影響力。
可以說,重帝神魔導師是人類唯一的信仰,被人類尊為唯一的神,人類對其虔誠的程度極其恐怖,很多家庭,傾盡家財供奉神廟,其虔誠程度可見一斑。
在人類聚居的城市,廟宗就是城市的最高領袖,哪怕是軍隊的最高首腦,沒有敢於質疑廟宗的權利。
在這些天,周森購買了大量的妖芯大陸書籍,很多書籍裏面就提到了異教徒,而那些異教徒,大多都是遭受了酷刑後被燒死,這種桉例不勝枚舉……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3s 3.96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