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陳少捷說干就干。
極快拿出各種寶材,勾兌顏料。
白色彈丸不能煉製,卻能將法陣謄畫上去,如同製作法衣法袍一樣。
只是法衣法袍是把法陣按照特定的紋路繡到衣服上,而他這時候是用顏料把法陣畫出來而已。
一座一人高的寶材小山,在陳少捷打出的一道道靈訣之下,迅速化作紫金色的液體顏料,匯聚在一隻玉碗之中。
然後,陳少捷拿出元光真人送他的點靈筆,開始在白色彈丸之上勾勒起來。
點靈筆是畫陣專用的法器,極難煉製。
一隻好的點靈筆,能讓畫陣的成功率大大增加,無比重要。
畢竟要畫出一個法陣,在這個過程中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筆畫出錯,都會毀掉整個法陣,需要重頭再來。
因此,元光真人送的這支點靈筆,據說是他年輕時常用之物,珍貴非常,陳少捷一直把它當成寶貝,帶在身上。
屏息靜氣,不斷運筆點畫,法陣的線條一點一點的就出來了。
陳少捷全神貫注,讓自己的心意帶着筆尖遊走,一重原始神紋的好處這時就顯現出來了。
旁人覺得難以控制的線條,他完全控制自如,畫得又快又好,非常流暢。
當初他在寶器閣學習勾畫法陣的時候,第一次自己動筆,就讓元光真人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手實在太穩定了,勾畫法陣的成功率高得驚人,比寶器閣其他人的成功率都要高。
不一會兒——
玉碗中的顏料用得乾乾淨淨。
陳少捷放下筆,看着白色彈丸,滿意的點點頭:「成了!」
「嘀咚……」
似乎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那白色彈丸發出兩聲極其沉悶的心跳聲。
……
……
法陣之外。
基本上所有進入秘境的人都到了。
他們在外面等待着,想看看西林陌辰等人闖陣的結果。
畢竟妙靈宗那兩名被丟出來的弟子仍然昏迷不醒,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在,許多人都不敢輕易進入眼前的這個法陣。
可是等了一會後,法陣之內沒有任何動靜,便有人忍耐不住,走了出來。
「過了這許久,仍沒動靜,也不知道法陣裏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若是再這麼等下去,只怕機緣也過去了。」
一個極光星磯宗的弟子走了出來,嘴裏朗聲說道。
這是心急了。
等了這麼久,也沒有動靜,大概是擔心機緣被搶走,所以想要闖陣。
緊接着,又有一人走了出來,出聲附和:「也是,都過去這麼久了,說不定早已破陣,得有人進去看看才是。」
這話一說,頓時有好幾個人附和:「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機緣當前,不能坐等錯失,諸位若有人想爭奪機緣的,也一起來!」
所有這些人里,妙靈宗、天玄宗、玄化宗、鎮魔宗、武皇劍宗、青龍連霞宗、三神魅靈宗等諸宗弟子都沒有說話。
他們已經有同門在陣內,而且還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因此有點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
青禹仙宗的弟子也不說話,那畢竟是陳少捷佈置的法陣,他們怎麼可能入陣和同門搶機緣?
就在這時候,玄化宗的陣營內,有一名女修走了出來,說道:「宗鉉師兄入內這麼久,也沒有消息,我便隨大家一同入陣看看宗鉉師兄如今究竟如何了。」
眾人一看那女修,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女修的容貌美麗,身材嬌俏,不論氣質還是着裝,都給人精緻感覺,着實是少有的美女。
只有青禹仙宗那一方,蟾源、飛華和趙魏煌看見那女修,臉色不太好。
因為他們都認得那女修,就是孟瑤。
三人對孟瑤的觀感和周遭其他人不太一樣。
其他人看見孟瑤走出來,再聽了她的話兒,會覺得她不是想去闖陣,而是關心已經入陣的師兄。
他們卻覺得孟瑤的話兒倒是說得好聽,不過是想要闖陣的藉口罷了。
不管怎麼說,聽了孟瑤的話兒後,諸宗許多對機緣有想法的人,一時間都紛紛站了出來,表示擔心自家同門,想要入陣看看。
不多時,已經有三十多人走了出來,準備一起入陣。
這其中,只有天玄宗的人沒動。
天玄宗里,也有人想嘗試闖陣,不過他們都已翠玄為首,因此即使想要闖陣,也須問一下一直坐在地上的翠玄:「翠玄師兄,我們要不要……嗯,不知覺光師兄和汝嫣師妹在陣內如何了。」
翠玄懶洋洋的看着那三十多人,也沒去看朝他問話的那名同門,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想了,連覺光師弟和汝嫣師妹進去,都破不了陣,你進去也只是白搭而已。」
天玄宗那人聽見翠玄的話兒,有些訕訕道:「可現在這麼多人入陣,或是能破陣也不一定的。」
翠玄嘿笑一聲:「就是這麼多人都入陣,你也跟着去,能討得了什麼好?別到時候機緣沒搶到,倒是讓人把你給送出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人聽完,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連帶其餘幾個也有些小心思的天玄宗弟子,都一併打住,只能巴巴的看着那些準備闖陣的人。
機緣當前,即使機會渺茫,仍然人人都想碰一下運氣。
那三十多人聚攏以後,最先出來那人說道:「諸位,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入陣了,入陣後大家記得要同心協力,先破了此陣,再尋機緣。」
微微一頓,他為了給眾人打氣,又說道:「我方才感應了一下此陣的氣機,並不凌厲,所以我看它也不過如此,大家無需擔心。」
話音剛落——
「轟……」
眾人只覺地表微微顫動起來,竟發出沉沉悶響,讓他們都不禁大驚失色。
緊接着,原本透明的法陣外層,竟一下子變了,變得有點模糊起來。
就像外層隔了一層玻璃,玻璃上全是水,什麼都看不清楚。
翠玄怔了一怔,臉上原本那憊懶的神情立即一掃而空,隨即整個人從地上跳起來,凝神看向那法陣。
下一刻,那法陣竟慢慢向外擴張起來。
玻璃不斷外溢,連帶裏面的氣機都在向外伸探,將外圍二十餘米的範圍全部籠罩。
那原本想要闖陣的三十多人,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擴張的法陣裹了進去。
那感覺,就像是被法陣吞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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