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內,士兵們正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筆神閣 m.bishenge.com
木青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着這一幕,邢飛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誠聲道:「謝了。」
木青搖了搖頭,沉默了一瞬才說道:「我其實沒幫上太多忙,你們應該早點把孩子們帶出去才對。」
邢飛轉頭看了看四周,說道:「軍人的直覺有時候還是很準的,我上一次走到這裏,總覺得暗處有人在盯着我的一舉一動,現在站在你身邊,就沒有這種感覺。」
木青沉聲道:「等這些孩子都回到地面後,你還打算再找找嗎?」
邢飛點頭道:「找,當然要找,只是如果這一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雖然還會留意這裏,但沒發現異樣之前絕對不來煩你。」
木青張了張嘴,本想解釋些什麼,最後也只是輕嘆一聲。
要不了多久,他就要面臨更大的危機,這一直沒有明確的隱患,他確實有心也無力了。
邢飛似乎感受到了木青的情緒,誠聲道:「我也希望是自己神經緊繃的應激反應,但事情往糟糕處想,白豪如果真地沒有死透,他這麼躲着,相必也是虛弱到了極點,如果能夠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也許能將他徹底剷除。」
「但願吧。」木青回應道。
他和白豪的戰鬥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峰迴路轉,之所以會出現多次的生死相向,不過是各自對彼此的恨所衍生出的殺意都累積到了巔峰,因此才各自突破了極限。
就連木青自己都沒發現,他到現在都還有些排斥回憶起和白豪的戰鬥細節,因為記憶里的每一個畫面都伴隨着深入骨髓的疼痛。
這一處密室里只藏了幾十個孩子,白豪又依循着卻春替葛山傳遞的消息,找到了其它地方,等到將這些孩子都安全地送回地面之時,早已經月上中天。
邢飛沒有再讓士兵們跟隨,和木青一起,直接往還沒有探索的更深處區域而去。
也許是認可了木青的人品,邢飛的話漸漸多了起來,說道:「你應該覺得很累吧?之前兄弟們都吵着鬧着希望我當城主,我除了清楚自己的本事之外,更是知道位置越高,一些決定往往沒有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這樣能夠輕鬆出口,等你當上城主,即使你身邊有王夫人還有陳濁這樣的人,你依舊會面臨許多選擇。」
木青蹙起眉回應道:「我其實沒有想這麼遠,我之所以要做這個城主,只是不想讓我們身邊的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邢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很了不起,我以前總覺得自己生存在夾縫之中,也許不是白豪犯下了這些惡事,我恐怕都很難做到現在這般果決。」
木青說道:「能和刑大哥說開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如果我當上城主後能夠穩定下來,月杉姐她們平時……」
邢飛似乎也想到了木青所憧憬的生活畫面,大手一揮,臉色多了幾分嚮往笑意道:「你還不知道吧?卻春認了月杉姐做乾姐姐,這麼一想,我們是一家人,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和卻春是高攀。」
木青失笑道:「那我也該把卻春姑娘叫姐了吧?而你肯定是高攀,我和她們是乾姐弟的關係,你現在跟我們可不是一家人……」
邢飛嘿嘿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木青此時心情不錯,問道:「你和卻春姐何時成親?」
邢飛臉上的線條在這一刻都柔和了許多,回聲道:「我和卻春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和她拜過天地,便算是成親了。」
「那怎麼行?之前我是不知道月杉姐和她的關係,現在我好歹算是個娘家人,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後,你們一定要好好地舉行一場婚禮,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就是成親嗎?」
邢飛認真問道:「真的嗎?」
木青回到:「當然是真的,人家把一顆心都交給了你,就算她不在意,你也不能委屈了她。」
邢飛想起卻春曾受到的委屈,以及他當初對她的躲閃,猛地一拳轟向石壁,把木青驚得頓住腳步看着他。
邢飛也不顧拳尖開始冒出血珠,一臉感謝地說道:「多謝木青兄弟提醒,你不愧是能夠和朱雀那樣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我以後還要像你學很多東西。」
「咳咳。」
這下輪到木青尷尬了,他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和她的事情的?我好想沒有跟你說過吧?」
邢飛回道:「是卻春告訴我的,她說你們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
木青被這一樣一說,也大方承認了下來,卻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浮現出張芍藥罵他是花心大蘿蔔有三個女人的畫面,更加有些懺愧,拍了拍邢飛的肩膀道:「大哥,你還是不要跟我學,你和卻春姐能夠經歷種種還能在一起,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只要你倆把這份真心守護下去,一定可以過得幸福。」
「是的,我是要讓卻春過得幸福。所以我一定要給她一場婚禮。」邢飛連連應道。
木青率先朝前走去,有和邢飛的這一番交流,他第一次開始審視起了自己到底算不算花心。
三個女人中,劉葳蕤出現得最早,對他的情意恐怕最是勇敢而熱烈,而他呢?
木青捫心自問,他是心動的,在心動的這個基礎上又多了幾分憐惜,遠山之約是兩人情意朦朧時最好的見證。
現在叫他辜負這樣一個外表堅強內心溫柔的美麗女子,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而叶韻,不,準確地應該是叫嬴韻,是她讓木青從男孩子成為了一個男人,木青喜歡她身上的那份恬靜和獨立,他也是不會放棄的。
至於,慕容靜……
木青想着想着就笑了,他和她說的話最多,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靜水流深的情意早已經濃得化不開。
只是,這三位女子都是很優秀的人啊,他木青真地能夠同時擁有她們嗎?她們會不會在知道真相後或傷心或憤怒地離開?
「木青,木青!」幾聲輕喝在木青耳邊響起。
木青抬頭,一臉惘然地看着邢飛。
邢飛一臉凝重地問道:「你怎麼了?你剛才的氣息很不穩定。」
木青仰頭望着漆黑的石壁,久久之後,才回道:「我只是有些發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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