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原本寂靜的瀞靈庭上空,突然間被十二聲鐘響劃破。
悠揚而又宏大的銅鐘聲響,一下子驚醒了所有死神,負責傳令的死神蜂擁而出,將一個震驚的消息,傳到所有的隊長、副隊長級別的死神耳中。
「總隊長命令!」
「瀞靈庭正式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斬魄刀解放禁令解除,所有隊長級以上死神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抓捕旅禍!」
「昨日夜間,於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死於駐地。」
「殺人兇手......疑似旅禍!」
這則消息,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
幾乎所有聽到這一消息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內心更是掀起無邊狂濤駭浪。
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平日為人溫和謙遜,從不與人結仇,無論地位高低都平易近人,在尸魂界的一眾下級死神裏面,可以說是相當有人氣的隊長。
據不完全統計結果顯示。
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曾連續十屆蟬聯,尸魂界女性死神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榜首,而且據聞還有數百名女性,自願為其組成的後援會。
由此可見,藍染隊長的人氣究竟有多高。
可正是這樣一位人人愛戴的隊長,如今卻被那些可惡的旅禍殘殺。
一時間,瀞靈廷草木皆兵。
所有下級死神傾巢出動,五個人為一小組,秉承着掘地三尺的念頭,不放過一家一戶,一寸一寸的仔細搜索排查,那些旅禍有可能藏匿的位置。
五番隊的副隊長居所。
當傳令兵將這一消息,告知了陳清澄之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氣火攻心之下,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你......你說什麼?」
陳清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用顫抖的聲音又確認了一遍,希望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但可惜......
得到的回答,是一模一樣的。
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昨日夜間在番隊駐地內慘死,根據現場檢查到的殘留靈壓,兇手疑似是入侵瀞靈廷的旅禍。
嗡——
陳清澄大腦嗡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哪怕傳令兵告退離去,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一樣。
這一刻,在她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畫面,其中有藍染溫和的笑容,手掌觸碰髮絲時的感覺,以及那磁性的寵愛聲音,但這些美好的回憶卻都在逐漸破碎。
「噗......」
一道血箭奪口而出,陳清澄精氣神變得萎靡不振。
「陳,您......沒事吧?」彼得見到這一幕,關切的上前問道。
陳清澄沒有言語,只是慢慢的抬起頭來。
在她那雙灰白色的眸子裏,蘊含着令人心寒膽顫的殺意,周身靈壓更是好似潮汐般涌動着,將附近木質的地板震出道道裂痕。
被那雙灰白的眼眸盯着,恐懼止不住從彼得心裏蔓延。
那股近乎實質的凌厲殺氣,仿佛千萬把鋒利的刀劍刺來,在他體表的肌膚上一寸寸刮過去。
「你......你冷靜點!」
看到女孩殺人的眼神,彼得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聲音顫抖着勸道:「請你一定相信我,兇手肯定不是我們,那位藍染隊長不是我們殺的!」
這倒不是他看不起大家。
而是實施情況就是如此,即使他們這七個人全綁在一起,都不可能是殺掉一位隊長。
所以幾乎是第一時間,彼得就嚴重懷疑,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眼下的問題是......陳清澄能相信嗎?
現在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們這群入侵的旅禍,基本上是最壞的情況了。
殘留在現場的旅禍靈壓,以及近期旅禍入侵的跡象,種種線索無疑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這些旅禍,跟藍染隊長的死脫不開干係。
「你......走吧。」
陳清澄望着眼前的男孩,內心天人交鋒,最終無力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在說出這句話以後,她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眼睛裏的光芒黯淡了下來,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刷了層牆漆似得,讓人看到難免感到有些憐惜。
彼得,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點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且並不是直接兇手。
將怒火牽連到這個男孩的身上,顯然是種不公平的行為,但她又無法原諒作為兇手同伴的彼得,所以最終只能選擇放他離開。
「以後......我們兩清了。」
陳清澄搖晃着起身,宛如垂暮將死之人,步履沉重的走向門外。
作為五番隊的副隊長,無論心裏再難受再無法接受,她都有責任與義務,去見藍染隊長的最後一面,並處理好隊內後續事宜才行。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望着女孩的背影,彼得猛地一咬牙,喊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那位隊長的話,那就讓我跟你一去現場,我們一起查清楚兇手究竟是誰!」
陳清澄身軀一震,沉默了片刻後,緩緩回過頭來,灰白色的眸子裏佈滿血絲,顯得有一分猙獰之色:「如果......兇手真的,是你們的人呢?」
「如果真的是......」
彼得沉默了一下,攥緊拳頭道:「如果真的是我們之中的某個人,我會把他的名字告訴你,到時候由你來決定該如何處置,我絕對不會幹涉你的選擇,可以嗎?」
「好,一言為定。」
望着男孩清澈的眼神,陳清澄最終被打動了,同意了他的跟隨。
...
...
...
五番隊隊舍。
隸屬五番隊的死神,此刻都臉上都寫滿了悲痛。
見到副隊長歸來以後,所有人都自覺讓開了一條路,還有些死神羞愧的低下了頭。
陳清澄領着喬裝打扮後的彼得,一同來到了案發現場。
但當看到兇案現場後,兩個人都被震住了。
滴答...滴答......
一顆顆血珠,順着掌心滴落。
「隊長......」
陳清澄注視着那具屍體,死死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但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比起身體所能感受到的疼痛,內心的痛苦才是最強烈的。
那種失去最重要的人後,宛如撕心裂肺一般,無法用言喻表達的痛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痛苦。
那樣一個溫和謙遜的隊長,如今死法卻是如此兇殘。
胸前被某種力量強行撕裂,血肉混合着臟器的碎塊,幾乎呈噴濺式將整個房屋佔滿,入眼之處竟是一片慘狀,就連鏡花水月的斬魄刀,都被折斷以後散落在地上。
藍染,是死於偷襲,完全沒反應的時機,就被一招致命。
現場唯一可以找到的線索,就是殘留下來的兩股特殊靈壓。
根據大靈書迴廊內的靈壓記錄冊,這是來自瀞靈庭之外的兩股靈壓,也就是說來自那些旅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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