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行四人狼狽地回到了莊子裏,周圍的佃戶們基本上都看到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有人去找楊盛打聽消息,楊盛這才憂心忡忡地將義女於眉的情況說了。
眾人這才知道,那山上的確有疑似毒醫出沒的痕跡,毒煙滾滾,世子一行冒着危險去查探,也近不了跟前,聞了一點就險些全軍覆沒。
到了晚上的時候,又從縣城傳來了更加殘酷的消息。
劉家叔侄二人,只有劉忠搶救及時活了下來!
眼看明天就是年三十,家中還失去了一個男丁,劉家人簡直像遭遇了五雷轟頂。
劉家嬸嬸壯年守寡,震驚之下也中風癱在了床上。
幸而二人的兒子女兒已經長大,還有人伺候她,但劉家遭遇如此大難,整個平雲莊無人不唏噓。
這樣下來,對於「天聆山上有毒煙」的消息,眾人當然是深信不疑,更沒人敢上去冒險了。
但在悲情籠罩下的平雲莊,卻在年三十迎來了溫情的一幕。
世子妃在曬穀場上擺下了流水席,專程從縣城請了大廚來做飯,務必讓大家今年的除夕之夜能夠過得美滿。
劉家叔侄正是因為擔心年夜飯沒有着落才冒險上山,現在世子妃為了劉家,甚至將整個平雲莊的佃戶們都照顧起來,所有的佃戶無不感恩戴德。
受邀而來的縣城「大廚」,當然是廖家人。
經過了那樁憋屈的案子,又擔心着家中祖先傳下來的食肆在年後不保,廖家人這個年原本過得非常慘澹。
可他們都沒想到,成國公世子夫婦並不是甩手掌柜,反而重金聘請廖常喜和他爹廖成壽來平雲莊做年夜飯,並邀請廖家人都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廖氏父子心中感慨萬千。
他們原本已經對做菜和官司一事心灰意冷,可沒想到成國公世子夫婦不計前嫌,當真是幫人幫到底。
即便年後食肆真的不得不關張,憑着這筆錢,都足夠他們全家離開疏梁縣,去另一個地方發展了。
各種權衡之下,廖家父子便帶着自己的家人,和家裏剩下的各種食材,裝上牛車搖搖晃晃地趕來了平雲莊。
過午之後,整個平雲莊都沉浸在歡樂和期待中。
相比別的大廚對自家菜譜藏着掖着的辦法,廖老爺子甚至主動邀請傅綰過來後廚參觀,還請傅綰對他們家的菜進行點評,看看有沒有什麼改進之處。
這種求知精神和謙卑的態度,讓傅綰對這一家人的印象更好。
曬穀場邊臨時搭建的廚房裏,廖家人忙得熱火朝天,也吸引了不少佃戶圍過來看情況。
就連王二賴子都特地溜達了過來,圍着臨時的棚子繞了幾圈,特別熱情地想要和廖家人攀談。
但還沒等他走到灶台跟前,「唰」的一聲,一柄紅纓槍就橫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是什麼人?放肆!」王二賴子嚇得連連後退,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等到看清是上房院子裏住的那個養病的女子,登時臉色一沉。
羅兮兒握着槍身,坐在棚子邊,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看着他,「放肆?我還放伍呢,後退後退,誰都不許靠近棚子邊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對我說話?!」
王二賴子吹鬍子瞪眼,雙手叉腰就要上前,但寒光閃閃的槍頭始終指着他的咽喉,他不得不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在平雲莊待着,竟然還敢對莊頭如此無禮,看我去報官——」
羅兮兒雖然肋下還在隱隱作痛,可手臂穩如端水,一挑眉梢,「是嗎?在這個莊子上,你還能大過世子去?這可是世子的命令,除了上房的和廖家的人,誰都不許靠近灶台!」
王二賴子惡狠狠地瞪着她,但半晌後只能悻悻地走了。
羅兮兒收回長槍,於眉從她背後繞出來,笑眯眯地比了一個大拇指,「表姐威武霸氣!」
羅兮兒在她肩上輕輕捶了一把,「少在這拍馬屁了,快些去告訴世子妃,那個賴子果然跑到灶台這邊了,恐怕今兒的流水席他要幹什麼壞事。」
「知道啦。」於眉擦了把手,沖她扮了個鬼臉,腳步輕快地走出去。
聽到這一消息,傅綰勾了勾唇。
「我還以為這人龜縮在莊子裏不出門呢,這時候才想起來要搞點事?」
讓他搞事倒是不怕,但偏偏剛剛在這座天聆山里發現了石油,傅綰並不想和這位新莊頭在這時候打交道。
要說王二賴子來莊子上這小半個月裏,小日子過得慎之又慎,不貪嘴也不貪錢,和佃戶們保持着距離,更從來不敢吃上房這邊送過去的東西。
簡而言之,這人苟得很。
突然一下子這麼有幹勁,想在大家的年夜飯里加料,難不成,是國公府那邊又傳來了什麼命令?
大年三十還不讓安生。
無論是不是成國公府傳來的命令,傅綰都對國公府里那兩個養尊處優的女人此刻厭惡到了極點。
不如直接放出長久,給王二賴子來一回凌樹同款馬殺雞。
傅綰蠢蠢欲動,正準備召喚長久,桌邊的謝御星淡淡地道「綰綰,不用去管他,稍後他就會趕去縣城了。」
「嗯?你怎麼知道?」傅綰收回意識,眯眼看他。
謝御星笑了笑,看向天邊,「如果韓穆飛腳程不夠快,就趕不上今天的年夜飯了。所以,他一定會按時將消息帶到,王騫也會儘快趕去縣城。」
傅綰環視一周,這才注意到,韓穆飛似乎從午飯過後就不見了蹤影。
感情,是奉謝御星的命令,去縣城干「壞事」去了。
想到這兒,傅綰陡地想到什麼,逼近謝御星身邊,「你居然也會瞞着我幹壞事了?」
謝御星背後一下冒出冷汗,訕笑着趕緊哄道「呃……只是忽然想到了,為了今晚的年夜飯能夠順利,才想到這麼個權宜之計。」
他指了指外面,「你還是讓於眉回去繼續看着吧,若王騫當真走了,才能放心。」
傅綰哼了一聲,「還要你說嗎?如果他不走,我拿藤條綁,都要把他綁走。」
她擺擺手,於眉便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後走了。
謝御星這才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垂眸看着自己藏在桌下的手。
一張簡短的字條,被他緊緊攥在手中,汗水已經將上面的字跡全部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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