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傅綰用兩根指頭將案卷夾了過來,微微眯眼,看着滿臉哀求的陳懷敬。伏魔府 m.fumofu.com
原本以為,最多是抓到一個假公濟私的古代標配貪官,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懸疑恐怖劇情?
她仔細翻看案卷。
其中的內容,和之前廖常喜說過的都能對得上號。
事情的起因,是廖常喜的老饕曾外祖父。
這位廖老爺子酷愛美食,喜愛到了什麼程度呢?
他已經不再滿足於只讓自家廚子每天花式做飯,而是乾脆自己踏出家門,跋山涉水跑遍全國,只為學習別人的菜式,並按自己的口味愛好進行改良。
廖老爺子一邊搜集改進着別人家的菜,一邊也融會貫通了這些烹飪手法,開始自創菜式。
長達數年的遊歷成果,匯聚成了一本厚厚的菜譜。
廖老爺子隨後開了一家小店,這就是「喜樂食肆」。
因為自己的發家靠的是從全國各地的美食中學習經驗,廖老爺子也沒過分藏着掖着,反而非常歡迎各路庖廚和老饕來切磋廚藝,評點和改進自家美食。
這麼一番下來,喜樂食肆在整個疏梁縣都變得小有名氣,凡是來縣城的人都會慕名而來,在這兒吃點小菜喝點茶或者酒。
但「切磋」的人多了,懷有別種心思的人也就多了。
福來酒樓的孟家,原本以前也有些名氣,但到了現在的老闆孟永貴手裏,卻因為經營不善漸漸沒落。
好在他的閨女嫁給了縣太爺家的公子,也就是陳懷敬的二兒媳。
仗着這層關係,好歹狐假虎威了這些年,把生意盤活了。
可看到陳懷敬年紀上來,說不準再過幾年就會致仕,這層親家的關係到時候就用不了了。
為了將來的發展,孟永貴絞盡腦汁,就盯上了喜樂食肆。
很多年前,廖老爺子確實就菜譜中一道菜曾向孟家取經,後來又在這道菜的基礎上進行自己的改進,將原本的咸辣淡化,改為強調其鮮味,照顧了更多大眾的口味。
但這並不影響孟永貴借題發揮!
畢竟,喜樂食肆的菜有多好吃,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廖家人腦子太笨,不會宣傳!
不然,估計他們家的分店現在都能開去滸州城了,哪裏還會窩在疏梁縣裏賺這幾十銅板?
既然拿定了主意,孟永貴就開始了設計。
喜樂食肆的老闆是廖常喜的爹,但廖常喜有個堂弟,年紀輕輕卻嗜賭,連媳婦都被氣跑了。
於是,在老套的仙人跳設計下,廖家堂弟就欠了賭坊一筆巨額債務,人也被賭坊抓了起來,威脅如果不還錢就要剁掉他十根手指,最後再剁掉命根子。
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可以,用廖家菜譜來換。
廖堂弟的爹,也就是廖常喜的叔父,為了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操碎了心,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幹了。
菜譜到手,再污衊已經作古的廖老爺子是小偷,順帶把喜樂食肆的廚師一挖牆角——
廖家根本抵擋不住籌謀已久又城府頗深的孟家人,被這一套連環招打下來,根本連半點還手之力也無。
失了菜譜,又失了廚師,更重要的是,廖家這麼多年積累的好名聲竟然也都付諸東流。
是以方才傅綰三人去吃飯的時候,只看到他們門可羅雀的慘澹光景。
傅綰默默看完了卷,收攏之後沉吟。
縣衙判案,又有卷宗記錄在冊,不是隨便躲起來私了。
陳懷敬竟然會說,他根本不記得這事?
老頭兒被嚇得抖成了帕金森患者,看得出來也沒有那個膽子真的空口說瞎話。
「綰綰,把卷宗給我看看。」謝御星忽然道。
傅綰立即將卷宗遞給他。
謝御星翻開案卷,隨意翻了翻後面,最終盯着卷宗上開篇的日期,久久沒有移開眼睛。
辛卯年……
辛卯年!
「過完這個新年,便是壬辰年了……對麼?」他低聲道。
傅綰懵了一下。
不好意思,她不太懂古代這個干支紀年法。
「正是,世子爺,明年就是壬辰年了。」陳懷敬馬上接話道。
謝御星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
壬辰年……
四月,太子妃展氏中毒暴斃。
因廚子出身疏梁縣,疑似成國公世子授意為之,以報私仇。
為保聲名,成國公府力主大理寺派人調查此事,更大義滅親將世子下獄。
後經數月查證,此事與成國公世子無關,而是禰疆人對大正的報復。
謝御星唇角勾起,笑容森然。
那是他第一次被關進監牢。
疏梁縣衙的牢獄,陰冷潮濕的牆壁,滿地的污穢,四處奔逃的毛茸茸的灰色大老鼠……
雖然後來被證明清白、重獲自由,可他的身體在那之後,便徹底垮了。
用一個廚子去報復展雲萍?
這種愚蠢的事情,他不屑去做。
但這種一箭雙鵰的事,傅凝煙一定會樂意做。
只是想不到,這麼早,傅凝煙就開始在他身邊佈局,當真是要將他的所有利用價值都榨乾啊!
見他神情有異,傅綰連忙出聲
「星崽,這個年份有什麼不對嗎?」
謝御星回神,將卷宗放在膝上,抬眸看着她,「綰綰,方才陳大人所說,我信。」
「多謝世子,多謝世子!」陳懷敬簡直要痛哭流涕了,跪在謝御星面前連連磕頭。
傅綰乜了他一眼,「那你要怎麼解釋他的『失憶』?」
謝御星沉吟片刻,道「禰疆邪術,不僅是玩弄蟲子,更能使人催眠。」
「嘩啦」,門外有什麼東西摔碎在了地上。
傅綰眸光微閃,腳尖點地倏地飆了出去,一下抓住了門口正欲躲藏起來的鬼祟身影。
竟然是紀氏。
「世子妃饒命,老婦不是故意偷聽的!」紀氏嚇得腳下一軟,驚慌失措地連聲求饒。
傅綰將她拽進檔案庫,順手將門關上。
「你這死老婆子,跑來這兒幹什麼?這兒是你來的地方嗎?」自家老妻竟然躲在外面偷聽,陳懷敬真是一陣頭暈目眩。
紀氏連連擺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啊,老爺,初三那日的案子,我記得清清楚楚,你的確上了公堂,確實審過了那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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