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領悟了廣成子的裝裝行為之後,赤松子便愈發明白,高人是要有風度的,在徒弟面前不失威儀,徒弟才能對你敬仰萬千。
昔年黃帝帶着一幫臣子去見廣成子,就是因為廣成子一通驚世駭俗的裝逼,使得黃帝頓時明白,此人不是凡人,隨後仰慕不已。
站在巔峰之人,要有站在巔峰的氣度,赤松子嘆息,過去的自然還是太過毛躁了,見神農的時候居然穿着草裙,如果那時候自己就明白裝逼之道的真諦,也不會到現在,還被這幫人侮辱與詆毀。
有句話說得好,只要我不出手,我的強大就全靠你的想像。
只要我不出手,你就永遠得對我謹慎。
當然,赤松子是真的有大本領的鍊氣士,不過他也並不介意被人想像的更強大一點。
「妸荷甘,雖然你一直在詆毀我,但我又怎麼會生氣,怎麼會和你一般見識呢。」
赤松子負手:「你的修行還是不夠啊,以為到處詆毀我,就能讓我大怒,然後修行倒退嗎,你太天真了。」
妸荷甘傻在原地半天,直到赤松子把這個逼裝完了,並且和北門成他們開始寒暄的時候,妸荷甘才回過神來,頓時腦子裏一團亂麻。
眼前這個赤松子,怕不是妖怪變得!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猴子什麼時候也能有人的禮貌了?
「據梁,你二百多年過來,感悟了什麼天理呢?」
赤松子問他,據梁從兜里掏出一隻蝸牛,告訴了赤松子他感悟的蝸牛之道。
「無莊,你二百多年過來.....好了你不要說話了。」
沒等無莊開口,赤松子立刻打斷她的話:「我看到你想要開口說話,我就知道你的修行根本沒有精進多少。」
無莊:「啊這....」
赤松子儼然把自己當成半個赤方氏的人,此時邀請他們前去族內觀看,並且給他們講解了一下,如今這裏的聚集地分佈情況。
但是話沒說完,被崇伯打斷。
崇伯,祝融,以及中原的那些隨行戰士們,林林總總有三十來號人,個個身手不凡,當然其實不派這麼多人也行,就靠着祝融一人,基本上也能從黃河一路砍到長江。
不過畢竟是押送車隊,人手肯定是要齊全的。
崇伯對赤松子問道:「如今大江南岸已經被放棄,設施也都被摧毀,大量的部族遷聚到這裏來,雖然放棄了大片的南岸耕地,但是卻對中南部地區進行了開墾,加上人口聚集,勞動的人手反而比以前更多,分配也更加的合適....」
「所以,為什麼不築城呢?」
崇伯詢問:「我之前看到遠方,有一片正在修築的高大建築,那是什麼東西呢?」
赤松子:「哦,那是大氣象台。」
「氣象...台?咦,,莫不是效法陶唐....」
赤松子算是給了肯定,表示確實是有借鑑了陶唐地的古天文祭祀台。
崇伯若有所思:「伏羲氏之末,太昊氏立大風雨表,使得百姓可以按時令出山捕獵,尋覓野谷野果,知道百草生長的時間,果實何時成熟,在天災來臨的時候,所畜養的果樹與牲口可以及時遷移,夏取而冬藏,不必被風雨侵襲,白白喪命,所以他被人稱為青帝。」
「後來,太昊在伏羲的曆法中,重新修訂,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如今的天帝手中,帝放勛再次修訂曆法天文的重要手段,就是依靠陶唐之地的祭祀觀象台。」
「台立之後,帝乃命羲和四人,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
崇伯無比感慨,當初陶唐觀象台,可是耗費了很大的勁,進行了長時間的觀測,保證基本準確之後才開始動工建設的,這個時間耗費了很久,主要是觀測的時間過長,畢竟日月星辰的移位,天地四時的氣候變動,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給予確認的。
也是當年羲和氏四人分赴四方,觀察天象,至第一個八年結束之後,回到陶唐述職時,這個天文台才開始建設。
「沒想到南方居然有能力建設這個東西,但只怕,三四年的觀測,不足以支撐起天象的變動啊....」
崇伯對此又感到一些擔憂,氣象台是好東西不假,但不能腦子一拍就開始建設,如果最後結果不準確,卻還讓各個部族,依靠氣象台發佈的時令去耕作,那到最後如果出了事情,整個南方都要餓死很多人。
崇伯謹慎的提了這個意見,而妘載也是虛心的接受了,倒是赤松子露出一絲絲不屑的神色。
誒,崇伯到底是見識太少。
而敏銳的察覺到赤松子的不以為然,崇伯也有些好奇了,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想到自己剛剛治水失敗,正是誤判了這次天象的變化,他倒是也沒有太多資格在這裏評頭論足了。
於是崇伯又嘆了一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赤松子對崇伯開口了:「你覺得,不經過一定程度的驗證,又怎麼會想辦法去建設大氣象台呢,不管大的方向上是否準確,至少我們的觀測,能在敷淺原起到很好的效果。」
「我們可是可以提前十幾天,預測到風暴的來臨呢!」
「什麼?」
和當初九黎氏一樣,幾位鍊氣士都很詫異,崇伯和祝融,乃至於中原的戰士們聽見赤松子的話,都有些不能相信。
預測十幾天之後的風暴?
您就是帶預言家?
「這不可能吧,氣象來的是很快的,五天之內,看不出什麼,要從細微處才能判斷,三天之內,如果有大風雨來臨,螞蟻會搬家,堵住自己的洞口,喜歡潮濕的小動物會向石頭地下鑽去,蟲子們飛的很低,鳥兒不願意展翅翱翔....」
「而一天之內,甚至可以同時出現放晴和大風雨兩種氣象。」
這時候,面對崇伯的質疑,妘載開口了,畢竟這個方面,赤松子並不算太專業。
「是可以預測的,只是不是那麼的準確,但是大的災害要避開,是沒有問題的。」
「人能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但是天和地能看到的東西是無限的,天地在變化之前,天地自己就會告訴我們,它,要動了。」
聽着這些話,鍊氣士們忽然目光皆動。
正如曾經九黎氏火正說過,有些鍊氣士,是能夠知曉天理運轉的,萬物自然之間都有懸浮虛動之氣,只要能準確把握氣的流動,就能預見一些天象。
對於幾位鍊氣士來說,一說到氣的方面,他們就都很感興趣。
妘載則是言道:「請各位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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