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繩記事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個辦法不適用於長時間的記錄,繩子綁的多了,回頭也忘得差不多了。
倉頡同學或許就是因為繩子綁了滿頭,在不斷的忘記和不斷的回憶中,或許倉頡同學真的是被逼急了,而眾所周知,人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除了數學題之外什麼都做得出來。
於是倉頡造字,鬼神驚駭,並且還試圖給他高歌一首,具體表現為鬼哭狼嚎....
象的家庭並不富裕,倉頡字也普及不到他的頭上,而重華是會這個的,畢竟重華要做生意還要買賣糧食,有時候是要寫憑據的,你要是左邊畫個龍右邊畫個象,回頭要是產生糾紛,人家一賴賬你是有理說不清。
就像是重華自己說的,家庭是屁民戶口,東夷路人甲,沒有圖騰,也沒有加入大部族,要是連憑據都沒有,萬一給人搶劫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向肚子裏咽。
這個時代,劫道的部落也不少,大多數都是因為糧食不夠吃之類,譬如地猶氏,而這種爭鬥到後面就會發展成土地戰爭,當然也有那種專門找人麻煩的賤皮子,甚至連神人都有打劫的....
不過總的來說,中原的治理比起四荒來說要好很多了。
但是這個倉頡的字,即使重華想教,甚至連繼曼他們都希望象去學習,然而象從來不學,因為這個不好玩....
現在象就感覺到了小夥伴們的驚訝與鄙視,好像他還活在史前時代一樣....
象開始悶不吭聲,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明白,小夥伴們和他已經有了一層巨大的隔閡了。
但是續耳他們則是很想要表示,從一開始咱們就有隔閡,友誼的小船一直在漏水,畢竟我們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才帶你來的。
四個小夥伴開始向南丘的方向進發,邁着高亢興奮的步伐,就像是要見到嶄新的天地一樣,而大路朝天,一直向南邊蔓延,根據路上所遇到的路人們所說,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南丘了。
路邊的田野鬱鬱蔥蔥,穀物的長勢十分的旺盛,在路上可以遙遙看到一些部族的耕田,小夥伴們看着這令人陶醉的一幕,而南方人在地里,頭上頂着沒有見過的「斗笠」,躲避着陽光的侵襲,手裏則是驅策老牛,拉動着妘氏犁,在田野中新開荒的土地上,進行耕耘,以備來年的使用。
雄陶感慨:「真的在用啊,妘氏犁看來真是南方傳來的。」
奚仲眨着眼睛:「真的哦!」
新的耕作器具被他們看到,各種穀物肆意的在田地中生長,小夥伴們沒看到過說,居然會有人如此小心翼翼的侍奉耕地,而當詢問了這些氏族的人們後,人們給予的回應,卻是讓小夥伴們既激動又興奮。
「穀物是會回應人的勤勞的,這兩年的大豐收,都是多虧了赤方氏帶來的精耕細作,而如果沒有這些工具,侍奉起穀物來,自然是累得很了。」
先進的工具,優秀的方法,勤勞的人們,肥沃的土地,優質的種子,適合的天候,合理的防治病蟲害,最後得出來的,就是「豐收」兩個沉甸甸的字。
這種心情,在看到那個名為「耬車」的工具之後,達到了一種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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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荒的火焰已經遠去,二八神人們護送妘載來到天壁山附近,大羿在此與妘載分道揚鑣,而咕子頂着新的斗笠,很是不捨得拖鞋升的離去。
「等我辦完事了,就回來。」
大羿告訴咕子,不要着急,人是會回到自己眷戀的地方的,南方雖然好,但是卻並不是大羿的故土,大羿的故鄉在蟬山,那是離這裏很遠很遠的地方。
「載啊,告訴我的徒弟,告訴蒙,要讓他好好修習箭術,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成為這片山海間出色的弓箭手的。」
關於大羿與他的徒弟,山海間叫做蒙的人有無數個,大羿的徒弟中,逄蒙亦是一個極其擅長射箭的人。
「我曾經也有一個弟子,但他現在卻與我為敵.....」
大羿喃喃自語,嘆了口氣:「當時的我只是想着看到誰箭術不錯,就去教導,結果鑄成了錯誤,我不應該教他箭術,只看重人的技巧而不看重人的德行,到如今我才徹底明白這個道理。」
妘載問了一句:「那妘蒙呢?」
大羿則是很滿意:「我很喜歡他,這是一個好孩子,在你的引導下,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神箭手的。」
妘載也笑了:「升的箭術,不會埋沒的。大升接下來要去哪裏呢?」
「出海。」
大羿想到那幾個太陽墜落以及復活的地點,距離最遠的東南海沃礁,此時反而是最應該去的地方。
有三個太陽向西方墜去不知所蹤,過於遙遠,或許要經過崑崙山;有四個被自己殺死,還有一個傻傻的咕子在這裏滿地打滾,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東南海的那一隻了。
大羿確定了目標,又囑咐了妘載一些事情,關照過後,開始沿着天壁山,向東南大荒進發。
「或許會從夙沙氏處出海,也或許是其他的.....」
大羿只留下一個滄桑的背影。
「載....期以歲月!」
告別的話傳盪出去,妘載也很不舍,咕子更是扇動翅膀及嘰嘰的叫,直至大羿徹底離開,咕子才變得失落與委屈。
大家都走了,家園的人都不見了呢。
有新的人們進來了,但是其他的人為什麼要離開呢?
咕子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為羔子偷吃糧食的原因,那,難道拖鞋升也和精衛一樣,是候鳥嗎?
咕子越想越有可能,小小的眼中充滿了大大的呆滯,在二八神人的幫助下,大家的行進速度加快,而在眾人路經的山嶽中,出現了一隻斷了尾巴的,曾是九尾的跛腳白狐。
然而白狐附近,還有一隻獨眼的青色老虎。
在山都神那隻傻猴子被南方人族拷走進行勞動改造之後,空出來的大山內,自然要有新的霸主,就像是大澤內的老烏龜被殺死後,老鱉與鼉龍就出現了。
狐狸與老虎爭鬥,天狐斷了尾巴,青虎瞎了眼睛,各有損傷。
狐狸是從青丘山被驅逐出來的,而老虎則是從西南遊盪過來,在這附近成長起來的。
但是今日,它們兩個的目標出奇的一致。
這次的目標倒不是妘載,而是咕子.....幼小的高貴血脈,不知名異獸的子嗣,對於僅僅是兩隻的地獸來說,他們顯然比盤王要剛一些。
只是那群跟在後面的舔狗,讓它們難以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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