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人的相遇外,其實白瑞對千蕎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它經常聽到千蕎來和墨昀說話,雖然聽不大懂,但大體的內容它還是記得的。
等它將自己知道的連帶着聽到的事情說完後,就見墨昀低垂着眼帘,看起來像是快睡着了般,於是開口問道。
「墨昀哥哥,你是累了嗎?」
「我在雲池那邊給你留了個好玩的東西,你過去玩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墨昀說着,抬手混亂地在白瑞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成功將雪白的毛髮揉成了雞窩。
「墨昀哥哥,你好好休息啊~」
早已被墨昀所說的好玩的東西給吸引了的白瑞,頂着一頭亂糟糟的毛髮,丟下這句便跑走了。
結果白瑞才剛離開,說要休息的墨昀便將臨時肉身拿了出來。
看着已經被黑色鱗片覆蓋了大半肌膚的臨時肉身,墨昀閉了閉眼。
這具臨時肉身在上次的戰鬥中基本已經報廢了,但只是出去一小會兒,還是勉強可以的。
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後,墨昀重新睜開雙眼,一個瞬移便帶着臨時肉身跳入了墨池之中。
早在幾天前他便已經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些意識,但這些意識並不足以支撐他醒過來,真正促使他醒過來的是與千蕎之間的契約。
墨昀一直都能通過契約來感知千蕎的安危,只是先前他陷入了沉睡之中,並沒有足夠意識來感知對方的危險。
這次他在冥靈草的作用下,有了一些模糊的意識,再被兩人間的契約稍稍刺激一下,倒是徹底醒過來了。
雖然醒來後,他便發現千蕎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但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才會想着出去看看。
而等他出來時,見到的就是躺在寒玉床上,似是睡着了的少女。
「我回來了。」
墨昀走到寒玉床前,動作輕柔地將少女額前的碎發撩開,「想不到我這一睡就睡了將近十年…」
若不是看了榮京給的那個計時沙漏,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沉睡了這麼久。
「聽白瑞說,你之前手臂斷了,是這條嗎?」
墨昀將少女的左手舉到唇邊,輕輕印上一吻,帶着疼惜與眷戀。
「既然我醒了,就絕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千蕎在昏迷中隱約聽到有人在和她說話,可是到底說了些什麼,卻怎麼也聽不清楚,直到手背上似被什麼柔軟的物體觸碰了一下,她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剛睜開視線還沒辦法很好地聚焦,等終於看清四周時,千蕎卻忽然有種自己還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墨昀,你這是又來到我夢裏了嗎?」
千蕎以為這裏是夢境,所以說話的聲音很小,就好似怕稍微大一點,對方就會消失了一般。
聽着少女小心翼翼地詢問,墨昀突然衝着她咧嘴一笑,緊接着千蕎便聽到了對方欠揍的話語。
「若這是夢,是不是我可以對你做所有我想做的事?」
「嗚…你能不能再說兩句?」
時隔多年,千蕎再次聽到墨昀的聲音,竟是控制不住地落了淚,以前就算是在夢裏,墨昀也是沉默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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