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蕎戴的這根繩子上除了系有冷顏給她的那塊玉符外,還有已經與榮京老祖的玉符融為一體的玄武甲片。
因為不太確定墨昀說的是哪一個,所以她將兩個都放在了掌心裏。
「是有佛印的這個。」
墨昀說着,指了指有佛印的那枚玉符,「雖然這裏面的佛印很弱,但只是用來超度的話,還是可以的。」
說到此處,墨昀看了千蕎一眼,提醒道:「這東西只能用一次,並且用完就會徹底消失,你還要用嗎」
「用」
聽到會消失,千蕎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玉符,就連說出的話也因不舍而帶着一絲顫抖。
這東西是當初冷顏給她的,雖然目的是為了在殷接近時,她能夠有所察覺,可在冷顏消失的這幾十年裏,它已經成了她的另外一種念想。
「捨得」
看出了千蕎的不舍,墨昀挑眉問道。
這東西的由來是在他某次無意間提起時,千蕎告訴他的。
對於冷顏這個人,墨昀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可若是沒有他的保護,千蕎也不會活到現在。
不管是在他沉睡的那些年裏,還是當年破解封印時的那件事,他都對冷顏心存感激。
可同樣的,他也知道這樣的人若是還活着,絕對是那群人里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所以他才會在冷顏不在的這些年裏,盡最大努力在千蕎面前刷存在感,只是
看着因心中的不舍而緊緊握住玉符的少女,墨昀那雙斜長的鳳眸里閃過一絲苦澀。
也不知道這次離開後,等再次見面時,她會不會因為他的態度而對他撒手不管
這般想着,墨昀突然開口問道:「千蕎,若是我突然對你很兇,你會不會」
結果他的話還未問完,便被千蕎出聲打斷了,「凶再凶能有你掐我脖子的那次凶嗎」
說到此處,千蕎還特意在墨昀面前做了一個被掐脖子的動作。
見千蕎耍寶,墨昀既無奈又好笑地伸手將她那隻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拿開,輕聲說道。
「那你可一定要記得,我再凶,你也不能嫌棄我」
「明明都是你在嫌棄我,好不」
墨昀眼中那抹細碎的光芒看得千蕎有些晃神,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千蕎在移開視線的同時,還不忘小聲嘀咕了一句。
被墨昀這一打岔,對玉符的不舍倒是稍稍減輕了一些。
攤開掌心,先前因握得太緊,掌心裏已經有被玉符壓出的紅痕了。
「佛印的用處本就是為了驅除邪祟,在我這裏反而委屈了它。」
千蕎摩挲着手中的玉符,在自言自語了一句後,才抬頭看向墨昀,一臉鄭重地開口詢問道。
「墨昀,我應該怎麼做」
「跟着我念,命終之人,在中陰中,身如小兒,罪福未定,應為修福」
見千蕎眼中一片堅定,墨昀便也不再多說,直接將超度的經文口述了出來。
「命終之人,在中陰中」
千蕎見此,趕緊跟着重複了一遍。
明明墨昀在說這段話時,玉符沒有絲毫反應,可等她開口後,玉符的表面卻散發出了淡金色的光芒,並且還有越來越盛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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