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秘密商議之後,左右前三位王爺決定發動兵諫,剷除孟泉秀身邊的奸臣,肅清地上神國的污穢。
不得不說,三位王爺的動作還是很迅速的,第三天,他們麾下的軍隊就趁着夜色悄然進城, 準備一舉拿下孟泉秀所在的皇宮,清除那十多位無用的王爺。
可天意似乎並不在他們這一邊。
就在軍隊從四個城門進城的時候,其中一個城門的城門官執意要求對方出示孟泉秀簽發的調兵令,否則不予通行。
雙方在爭執的時候,一名士兵過於激動,扣動了扳機。
轟鳴的槍聲頓時就驚動了夜色。
而城門官隨即放下千斤閘,將軍隊堵在城外,又派人放飛了信鴿, 向皇宮緊急報信。
得到警訊的孟泉秀隨即便調動了最忠誠於自己的禁軍。
雙方在南都城內展開了一場大戰。
城裏傳出的槍炮轟鳴聲甚至於讓二十多公里之外的村民都從夢裏嚇醒了過來。
最終,由於兵力不足再加上禁軍更為精銳,左王帶着自己老婆和一群親衛逃了。
右王在戰陣上中了流彈陣亡,前王麾下軍隊最終潰敗,前王被俘,於第二天就被送上了斷頭台。
不過孟泉秀這邊也不好受。
首先就是整個南都有三分之一都毀於戰火之中,忠於孟泉秀的禁軍也損失慘重,而他的十多個侄子,有大半都被左王等人幹掉。
這並不奇怪,左王等人進城的主要目標是孟泉秀,當主要目標無法完成抓捕的時候,就只能對付次要目標了。
畢竟孟泉秀的這些侄子現在已經掌握地上神國的各種要職,要是能夠除掉的話,對於孟泉秀的打擊也是不小的。
只可惜功敗垂成。
原本就元氣大傷的地上神國經過這場內亂,可以說是被打斷了最後的脊樑。
數日後, 彭國新得知地上神國發生內亂,左王下落不明, 其餘諸王皆隕,頓時大喜, 隨即就兵圍南都城。
而此時的孟泉秀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將地上神國大權盡數託付於自己剩下的那幾個侄子,自己則在皇宮裏沉迷於酒色之中,每日縱情狂歡,不問俗事,就好似要將上半輩子沒有享受過的東西全部享受回來一般。
可他那幾個侄子真心不是什麼英雄豪傑。
即便是面對彭國新大軍圍困,這幾個不是善茬的傢伙也是在相互爭權奪利,相互排擠,企圖將地上神國的大權獨攬一身。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地上神國僅存的禁軍內部也不得不開始站隊。
這個校尉依附全王,那個校尉依附平王........
如果不是外敵來得緊,恐怕他們之間還要火拼一把,才能夠決出勝負。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在城防問題上也是相互拖着後腿,相互指責着。
本着做得越多,過錯越多的原則,這幾位王爺幾乎都沒有去理會城防的問題。
如果不是負責城防的幾位將軍原本就驍勇善戰,再加上南都城牆高達二十八米,厚度3米, 足以在上面跑馬的話, 恐怕這南都城在洛軍的瘋狂攻擊之下,守不住一日。
但南都最終還是陷落了。
之前就說過了,彭國新善於掌控人心。
因而在猛攻幾日沒能攻下城牆之後,彭國新就想出了其它招數。
收買城門官,收買守軍,收買守城的將軍,對他們許以高官厚祿,並承諾只要反正投降,那麼朝廷就不會追究他們以前的過錯!
說實話,如果不是最後那點堅持的話,守城的士兵,將軍壓根就不可能站在城牆上賣命。
而彭國新的承諾直接就擊破了他們的心防。
畢竟孟泉秀讓他們太失望了,那幾位因為血脈關係而乍登高位的傢伙,在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醜態簡直讓人無法言語。
極度的失望,再加上彭國新的承諾,就在當晚,南都三座城門悄然開啟,洛軍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南都城!
隨着劇烈的喊殺聲湧入皇宮,摟着數位新進秀女在龍床上昏睡的孟泉秀從夢中驚醒之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此時連殉國的勇氣都喪失了。
等彭國新在一隊甲兵護衛下來到龍床,看着孟泉秀哈哈大笑的時候,孟泉秀竟然主動朝着彭國新跪了下去。
這一幕,讓彭國新感覺全身舒爽!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都向自己下跪了。
這個牛皮,我可以吹一輩子!
可彭國新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幕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災難。
地上神國覆滅,彭國新作為主要功臣,被朝廷連連加封。
調任軍機處任軍機大臣,加封吏部尚書,加封文華殿大學士,加封太子太保,封伯爵,世襲遞降兩代。
率軍回京的彭國新可謂是位極人臣,風光至極。
而此時的左王卻帶着自己兩個老婆,幾個親衛,偽裝成普通商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三皇觀。
見到老爹老媽,張龍越,張星星兩個小孩此時也是激動萬分,圍在父親,母親膝下,興奮不已的展示着自己學到的東西。
對此,左王,嗯,張玄米也對方小悅表示了誠摯的感謝。
不得不說,自家的一對兒女在方小悅的照顧下,成長得比張玄米想像的還要好。
當然,這次來到三皇觀,張玄米也正式入了門,成為方小悅座下的三弟子。
還好,三皇觀後院的廂房擴建了一些,否則的話,壓根就沒法住下這麼多人。
那幾名親衛,張玄米原本是打算給些銀錢,讓他們回鄉當個小地主。
可這幾名親衛壓根就不願意離開。
最終方小悅做主,讓他們在附近買了一些田地,就地住下,充當三皇觀的居家修士,也能夠滿足他們護衛左王的心愿。
看着三皇觀人氣鼎盛,方小悅感覺很滿意。
時間又過去三年,身在朝堂之上的彭國新卻是度日如年。
能夠立於朝堂之上,紫袍金魚,乃是彭國新昔日的夢想。
可到了現在,夢想實現之後,他卻發現,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讓他苦不堪言。
雖說他善於分析人心,但能夠立於朝堂上的大佬,哪一個又是浪得虛名之輩?
這些傢伙讓他們去打仗或許是一個個的庸者,可玩辦公室鬥爭,卻一個個都是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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