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騎兵首領正吃着白面饃饃呢,誰想知就看到白面饃饃的牙印上有半隻綠頭大蒼蠅!
嘔!
他腦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既然這裏只有半隻蒼蠅,那麼剩下的半隻蒼蠅去什麼地方了?
我是說之前咬下那一口的時候,怎麼感覺有點不對經,白面饃饃里有肉的味道?
嘔!
這種事情是不能想的,越想越受不了。
轉瞬之後,騎兵首領就哇哇哇的吐了。
換成是誰,吃下半隻綠頭大蒼蠅,都會受不了的。
而下一刻,一名騎兵就慘叫了一聲,他半露出來的小腿上趴着一條被打死的蜈蚣。
接下來,情況層出不窮。
有被蠍子蟄了的,有吹口哨時,一群蚊子撲進嘴裏的,還有隨地大小便時,小丁丁被小氓蟲咬成了香腸的。
前後不到十分鐘,騎兵首領就發現小山坡變成了蟲子的海洋。
數以萬計的各種蟲子就好似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朝着他們撲來。
「跑!快跑!」
這個時候,騎兵首領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一邊叫喊,一邊就衝到了馬樁處,準備解開韁繩,上馬逃命。
可等他解開韁繩,翻身上馬,一屁股坐在馬鞍上的時候,莫名就感覺下面一痛,然後一聲慘叫,就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有跑過來的騎兵眼尖,當即就看到那些戰馬的馬鞍上駭然趴着一堆堆的蜈蚣,蠍子。
我去!
這是中了邪嗎?
並且這些蟲子對戰馬秋毫無犯,只對他們下手。
這就太詭異了一點。
不管這些騎兵怎麼掙扎,逃跑,還沒跑出百米,就一個個倒了下去。
沒法,雖說這一帶的蜈蚣,蠍子等等毒蟲,毒性壓根就比不上沙漠裏那些同類,但它們總歸是毒蟲,咬人的時候,注入體內的毒液也是有毒的。
一兩隻咬你,可能只是身上起幾個毒瘡,可如果是一群群的毒蟲撲上來和你親熱。
再強壯的男人都會變成倒地不起的大胖子。
待到騎兵盡數倒地不起,三皇觀的大門就開了。
李尺寸和李寸芒兩兄弟得了方小悅的命令,帶着十多個黃袍壯漢,優哉游哉的走了過來。
等他們走到小山坡的時候,蟲群已經重新潛伏了下去,只剩下十多個已經渾身黑腫脹的騎兵和站在一旁依然悠閒吃草的戰馬。
要說這兩兄弟膽子還是很大的。
見到那些騎兵的慘狀也沒害怕,反倒笑呵呵調侃了幾句,讓躺在地上渾身無力,無法動彈的騎兵們差點沒被氣出個好歹。
黃袍壯漢奉兩人的命令,上前將戰馬牽走,將騎兵身上的皮甲,彎刀等等扒了個精光,最終只剩下十多個白條條的騎兵躺在地上欲哭無淚。
等到他們體內的毒性消退時,卻已經是傍晚時分。
剛恢復了活動能力,他們也沒敢在三皇觀附近休息,而是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沒法,這次的經歷給他們心裏留下太大的陰影了。
以至於他們回到軍營之後,看見蟲子就開始哭鬧發狂,讓先鋒營的主將錢平武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等到這些騎兵冷靜下來之後,將事情一說。
錢平武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要說像什麼畫符大變活人,噴火,抓鬼等等之類的把戲,他也見過。
這些把戲都之所以說是把戲,就是因為它們都有破綻,都是騙人的魔術!
不過像騎兵們所說的那種活人砍死之後便成破裂的符籙,之後又引來大量的毒蟲。
這就讓他感覺有些不太妙了。
可軍令如山,即便是他感覺有些不妙,但作為左王大軍的先鋒大將,他也不可能因為一些怪事就退縮。
那樣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軍法棍甚至於斷頭鍘!
因而錢平武呵斥了騎兵們擅傳謠言,又責令痛打二十軍棍,總算是將軍心平息了下去。
次日清晨,錢平武就下令拔營而起,三千多兵馬就浩浩蕩蕩的朝着三皇觀開了過來。
當然,為了謹慎期間,他沿途讓人收集了硫磺,硝石,雄黃,辣椒等等東西,讓人製作成為一個個小藥包,讓士兵們攜帶。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辦法的確不錯。
這一路下來,士兵們連蚊子都沒遇上一個。
嗯,方小悅的招蜂引蝶符缺點就在這裏了。
招來的若是普通昆蟲,對方有了防備,就沒有太大用處了。
那錢平武在距離三皇觀數百米外就紮下了臨時的營寨,然後就帶着五六百兵馬,清一色舉着混有雄黃的火把,提着裝有黑狗血,雄雞血,大米紅棗以及女人月經帶子的木桶,就朝着三皇觀沖了過來。
錢平武就是準備打三皇觀一個措手不及。
在他看來,三皇觀的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妖術罷了。
妖術陰邪怎麼破?
老祖宗早就傳下了法子。
黑狗血,雄雞血都是陽剛之物,最善破除陰邪。
大米紅棗則能夠對付殭屍等等之類的鬼物。
至於女人月經帶子在老一輩的嘴裏就是極為污穢之物,用來破除法術什麼的,是最好不過了。
這左王先鋒營三千多號人馬駐紮在旁邊,方小悅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的。
此時他正好上了鐘樓,看看對方的動靜。
他的眼神是極好的,很輕鬆就看到了那些士兵手裏提着的東西。
好傢夥,那木桶里黑乎乎,紅呼呼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看這駕駛,他們是準備將木桶里的東西都倒到三皇觀里來啊!
如果讓他們得逞的話,破不破法,破沒有破除陰邪,方小悅不知道,但他知道三皇觀里肯定沒法住人了!
更何況那些火把丟進來,三皇觀至少也會被燒個白地啊!
因而方小悅笑了笑,抓起一張符籙就丟了出去:「急急如律令!如我說法!萬物生春!」
符籙轉瞬就在風中燃燒了起來。
下一刻,那些跟着錢平武朝着三皇觀衝過去的士兵就感覺有些不太對頭了。
怎麼越走越感覺累得慌呢?
等他們感覺腿上有些刺撓的癢時,低頭一看,當即就感覺全身發麻,腦海一片空白了。
只見腳邊的雜草正在瘋狂生長之中,它們好似擁有了生命一般,不斷將草葉扎入士兵們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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