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零衣震驚的看着這一劍的結果,對於馮雪的劍術,她是最有信心的一個,而此時,也理所當然的承受了最大的失落。
「切開了,不過沒什麼意義就是了。」馮雪感應着自己斬出的劍芒,意劍和普通劍氣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哪怕砍出去,一樣會和自身的意志存在某種聯繫。
但是這一刻,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而這種異常,要麼說明那濃霧之中什麼都沒有,要麼,就是濃霧之後,已經是另一片世界——就像當初動物園那樣。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劍確實起到了一定的震懾效果,此時此刻,懲戒原本還帶着幾分狐疑的心理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謹小慎微的心態。
雖然看起來都還是娃娃兵,但這一個個的,可不好惹!
「你們在這等着就好,我進去看看。」黑色的手提箱化作一件長衫披在身上,馮雪拎着山河劍,便朝着濃霧走去,不過每走兩步,就看到零衣和畫影二人組跟了上來,頓時有點無奈。
「別這麼看我,保護你是我們倆的任務。」畫影攤攤手,一旁的含光也跟着點頭表示贊同,至於零衣,那就更光棍了,直接道:
「我覺得比起等在外面,跟着你反而安全一點,萬一濃霧區忽然擴大了呢?」
「跟着我?」馮雪咧了咧嘴,將手裏的報告揮了揮道:
「你們都不看資料的嗎?上面寫的那麼清楚,哪怕用繩索串聯起來,在進入之後,繩索也會莫名其妙的斷掉,你覺得我們有多大概率不會分開?」
「你不覺得這裏和動物園很像嗎?」零衣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隨即道,「之前我們進入動物園後,也被隨機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但是當時我們三個離的很近,所以被傳送後仍舊在一起,假如這個迷霧內部也是一個亞空間的話,我們大概率還是會被傳送到一起的,大不了手拉着手增加概率就是了。」
「也有幾率手被扯斷。」含光潑了一捧涼水,卻又補充道:
「不過冒險進入其中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確的選擇,既然要進去,那剩下的反而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馮雪攤攤手然後他的左手就被抓住了。
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
這仨還算講究,知道他右手是要握劍的,所以三隻小手都抓在他的左手上了。
含光別看沒什麼話,下手最快,一把牽住了手,畫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零衣修為最低,速度最慢,只能不情願的捏着手肘,三個女孩擠在一起,看着就很彆扭。
不過情況就這麼個情況,拉長距離可能導致危險,越是擠在一起,安全的可能性越高,於是馮雪也沒有多說什麼,就以這種古怪彆扭的姿態,一路走到了迷霧邊緣。
是個人來到迷霧邊上,雖然一旁的大兵都掛着一臉古怪的表情,但卻沒有人上來阻止。
這裏在幾公里外就已經戒嚴了,能夠來到這裏,本身就已經說明得到了許可。
進入迷霧,馮雪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但是幾乎是瞬間,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
霧氣環境下能見度極低,超過兩米,就已經只剩下霧蒙蒙的一片,哪怕是牽着他的零衣和光影二人組,稍微走一步就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馮雪甚至有些擔心她們啥時候忽然變成其它什麼玩意,然後給自己來一下——
當然,就算發生這種事他也不太擔心,畢竟十六年的萬劍鑄輪迴,造就了一副刀劍難傷的體魄,更何況他體表還有劍氣護體。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開口道:
「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還好。」
「我也是。」
三個聲音依次響起,馮雪根據手指傳遞的力道和聲音中攜帶的情緒,判斷應該是正主沒錯,三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馮雪問這話的原因,微微收縮了一下步伐,讓自己與馮雪貼的更近些,直到距離小於五十厘米,馮雪才終於較為清晰的看到了她們的表情。
「你們誰還有方向感嗎?」馮雪皺了皺眉頭,試着將劍氣朝着四周發射出去,但無論是朝着哪邊,都沒有回應,就好像離開五米之後,就立刻消失了一般。
含光猶豫了一下,左手忽然出現了她的狩具,隨着輕輕揮舞,她終於搖了搖頭:
「不行,這裏連磁場都是亂的。」
「那光源呢?」零衣伸手指了指遠方,在那裏,有着一道詭異的白光,在靜靜的發散着。
說來也奇怪,明明霧氣中的能見度最多不到五米,可這白光,卻完全無視了這種情況。
「嘖,剛進來就見到白光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畫影看着那道光,對自己進行了好幾輪檢查,確認被這光照到後沒有發生異常,這才鬆了口氣,但語氣仍舊難以掩飾的有些緊張。
「那我們怎麼做?跟着白光走,還是反着白光走?反正現在能作為道標的也就只有這道光源了,而且我們還不確定這光究竟是移動的還是固定的。」零衣在這種時候就顯得有些缺乏主見,雖然自己心裏很想說跟着白光走,但是卻還是選擇聽從馮雪的意見。
馮雪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舉起劍對着那白光劈了過去。
一道月牙般的劍光直奔白光而去,但就如之前一樣,只飛出了五米左右的距離,便失去了聯繫。
「看來我們也沒別的選擇了。」馮雪嘆息一聲,邁開步子朝着白光走去,同時道:
「注意腳下,按照魯迅先生白光的發佈版本,陳士成追逐白光的最終結果是被淹死,說不定下一秒,腳底下就會出現個大水潭什麼的。」
聽到馮雪的話,大家的前進的步子越發的謹慎起來,但是,想像中的陷阱,卻始終沒有出現。
那道白光就好像永遠飄在遠處的太陽,無論如何追逐,也無法靠近分毫。
一路上沒有聽到骰子的響聲,也沒有看到屍體又或者是動物的痕跡,除了霧氣和不知道枯死了多久的樹木外,什麼都沒有。
「不應該啊,就算是迷陣,也該過個靈感什麼的吧?」馮雪皺着眉頭思索着目前的狀況,但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卻在下一刻發生了——
他們,走出了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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