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周一清晨,叼着麵包的零衣搖晃着酸疼的肩膀,小聲抱怨着,昨天她為了保持記憶,一大清早就和馮雪去了訓練場,但是一整天下來,也不過就進行了一千次訓練。
隨着漸漸的熟練,她發現這個揮劍訓練和想像中完全不同,周六晚上那五百劍只是讓她有些累而已,但是昨天,在她揮劍超過了五百次這個限度之後,疲勞感就立刻涌了上來。
那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一個幾乎不怎麼鍛煉身體的死宅忽然做了幾百個俯臥撐一般的感覺,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仿佛都在悲鳴。
作為過來人的馮雪聞言只是翻了個白眼,甚至帶着些嘲諷的道:
「累?你昨天一整天加起來也就揮了一千劍,這就累了?」
「問題是你教我的那個姿勢很彆扭誒!」零衣聽到馮雪帶着嘲諷意味的話語,當即反駁道:
「我以前在培訓學校的武器訓練,一千次素振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
「你會覺得彆扭,是因為你以前用刀的方法有問題,你覺得累,是因為你那些以前受不到鍛煉的肌肉現在被強行調動了起來,現在我要重新校正你的錯誤習慣,讓你將原本不怎麼使用的肌肉利用起來,就這麼簡單。」馮雪倒是沒有當謎語人的習慣,很是詳細的講解着具體的原因。
雖然他擅長的是不拘泥於武器的意劍,但在形成意劍之前,首先先要弄明白什麼才是劍。
哪怕馮雪當年從書生那裏得到的青城劍法,也是要從劍招開始一點一點的練習,才能逐漸進入所謂心念如劍,意可通神的境界中去。
「可是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要是碰到異魔基本就完蛋了。」零衣晃悠着酸軟的手臂,提不起半點力氣,要知道,她可是狩獵了幾十頭僕從級異魔的魔狩,就算還沒有獲得什麼異能,但單論身體素質,也遠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媲美的了,可偏偏她現在,就是這麼一副無力的樣子,平日裏那副元氣十足的樣子也已經沒了蹤影。
「反正你都跟我在一塊兒的,我能打過就行了。」馮雪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管零衣能不能打,反正沒他能打。
「希望如此吧。」零衣仿佛想要說什麼,不過又憋回了肚子裏,只能小口小口的靠着嘴唇和牙齒的力量抿着叼在嘴裏的麵包。
雖然說起來好像有點誇張,但她現在真的是連抬起手來捏着麵包的力氣都不想出了。
「啊呀!好刺眼!」就在馮雪兩人這麼互動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扭頭便看到山崎良平出現在街角,差點忘了,這貨的家正好在馮雪的通學路上。
「嘖……」馮雪發出一個很明顯的咋舌音,山崎良平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一樣,直接打着轉跑了過來:
「之前就覺得你們兩個不太對勁,以前就認識?總不會是青梅竹馬什麼的吧?」
「隨你怎麼想吧。」馮雪懶得知會這個隨時隨地都想拉着他去振興廢社,參加全國大賽的熱血青年,零衣卻是快速把嘴裏的麵包吞了下去,用一副很公式化,但也很有親和力的元氣笑容道:
「我和悠君在同一家店裏打過工,所以以前就認識了。」
「可是你……」山崎良平本來想說「你不是剛從京都轉學過來」這樣的話,不過隨即一想,又憋了回去。
且不說現在開學還不足一個月,說不準以前就真的在哪裏一起打過工。
就算零衣在說謊,他也沒什麼立場去詢問,畢竟人家都說謊了,自然有需要說謊的理由,他山崎良平還不至於為了八卦去戳穿別人並沒有惡意的謊言。
不過山崎良平的突然出現,終究還是導致馮雪和零衣的交流變得略微收斂了一些,從原本的訓練話題,強行扭轉到了作業和功課上,就這麼一路尬聊着走到學校,馮雪忽然發現班裏的學生都在談論一個相似的話題——
校園怪談。
雖然說在霓虹的學校,校園怪談幾乎可以說是相當主流的存在,但是這個世界本身的奇葩特性,卻讓馮雪本能的覺得不太簡單。
零衣雖然沒有馮雪那麼好的聽力,但是在隨便和幾個之前認識的同學聊了幾句之後,表情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就在馮雪尋思着要不要丟個悟性或者福緣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悠君,有沒有興趣去調查一下學校七大不可思議?」
「什麼七大不可思議?」馮雪扭過頭,看着從初中就認識的死宅岡本,雖然說對於對方時不時就想拉自己入坑去玩一些充滿了性轉角色的手遊的行為充滿了抗拒,但是這種時候,還是姑且問一下吧。
「就是學校怪談啊,無論哪個學校都有的那種吧?廁所里的花子、第十三級台階、自動彈奏的鋼琴、夜間在走廊里穿行的人體模型、無人的體育館、始終凝視着你的名人畫像以及明明只有六個怪談卻叫做七大不可思議這件事本身……」岡本很熟稔的說出了所謂的七大不可思議,馮雪聞言不由得咧了咧嘴,要不要這麼同質化啊?
話說無論是這輩子的初中,還是早在穿越前那個地球時代,這些傳聞簡直是爛大街的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怪談很早就存在沒錯,但也只是有很少一部分人會熱衷於它們,但現在,全班都在討論這種事情,顯然就不太正常了。
敏銳的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的馮雪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後還是選擇直接詢問:
「你怎麼忽然想起探索不可思議了?」
「額,這不是大家都在聊嗎?所以很好奇啊!」岡本撓了撓腦袋,似乎這才覺得有點小孩子氣。
「所以說啊,我想問的是,為什麼這些老掉牙的怪談,忽然一下子就火了?」馮雪沒有給岡本尷尬的時間,而是繼續追問,岡本聽到這個問題,明顯也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這才道: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來學校的時候大家就在聊了,還說的煞有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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