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師傅,各位師傅,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啊!」烏雞國國王乘着飛行法器,臉色比死了還白,老朱聞言,不咸不淡道:
「給你報仇!」
「可是這大晚上的……」
「晚上才好辦事啊。」馮雪說着,手中金玉寶劍平舉起來,運起大雷音術道:
「妖孽,你竊據烏雞國國主之位多年,如今事發,還不速速死來?!」
這一嗓子那真叫一個驚天動地,一瞬間,整個烏雞國內的燈火如同櫻桃廠鍵盤的呼吸燈一般擴散開來,只是一聲,便將這城池之中,數十萬人盡數驚醒。
馮雪的100語言加持下,但凡是境界比他低的生靈,基本上沒有硬抗的可能,哪怕是文殊菩薩的獅子,也被吼得心神激盪。
只是他多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身上又有金仙級的佛光庇佑,硬是扛下了第一輪轟擊,在侍衛們狐疑的神色中挺直腰杆,走出御書房,對着天空中的馮雪喝到:
「哪裏來的妖道,竟敢賣弄妖術,難道不怕業力纏身嗎?」
馮雪眼神一眯,卻是怒喝道:「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今日,我便讓你原形畢露!」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為了通知全城,那麼這一次,便直接加入了語言的力量,這一嗓子吼下來,別說是這位正主了,連城裏一些化形隱居的妖物都被吼出了原型。
那青獅怪更是頭髮炸起,全身膨脹,一頭烏法化作金色,粗糙的白膚變得青紫,當即就在皇宮侍衛的眼中化作了一頭碩大無朋的青獅巨獸。
「妖孽,看劍!」
馮雪舉起長劍,兜頭斬下,鋒銳的劍光仿佛穿透山河,偏偏沒有破壞這皇宮庭院的一草一木,但那青獅怪,卻明顯感受到了這劍中的死亡壓迫。
「菩薩救我!」
在絕對的力量下,變身術幾乎沒有任何的意義,青獅怪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便激發了護體佛光。
佛光炸開,將這一道劍氣擋住,隨着仿佛有萬千僧眾誦經一般的bgm響起,一尊坐於蓮台之上的菩薩從空中降下,全城百姓無論是否信佛,看到此番場景,也都不由自主的屈膝跪下。
只是馮雪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劍鋒一轉,便又是一道意劍斬出。
「法海,且慢動手。」文殊菩薩見這法海果然不給面子,心中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難免有些怨懟,但顧忌形象,還是一指點開意劍,慢聲道:
「這怪是領了佛旨來的。」
「哦?」馮雪心說這貨也太容易上當了,卻是停下攻勢,挑眉道:「什麼時候佛家也開始玩起暗害君王,把持朝政那一套了?」
聽馮雪這麼一個大帽子扣下來,文殊心中覺得有些不妙,立刻解釋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初這烏雞國王,好善齋僧,佛差我來度他歸西,早證金身羅漢。因是不可原身相見,變做一種凡僧,問他化些齋供。被吾幾句言語相難,他不識我是個好人,把我一條繩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日三夜。多虧六甲金身救我歸西,奏與如來、如來將此怪令到此處推他下井,浸他三年,以報吾三日水災之恨。至於這獅子,三年來也叫這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未曾害人,本身也曾劁過,未曾壞了倫常,雖傷了國主,卻是一飲一啄。」
「既然如此,我便放過這畜生。」馮雪微微點頭,一旁的猴子卻是有些詫異——
「自家師傅,啥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文殊菩薩卻覺得很是正常,點點頭,將獅猁怪召了上來,便道:
「此間事了,我便回……」
話未說完,馮雪卻是道:
「慢着!」
「?」文殊菩薩回頭,卻只見千萬劍光兜頭斬了下來,本能的便運起金身防禦。
一尊碩大的菩薩金身橫亘於天空,直至此時,文殊菩薩才聽到馮雪的後續話語——
「國王有羅漢之功,你卻以言語為難,傷及國威,不該受罰?」
「國王浸你三日,你卻浸其三年,就憑你是菩薩?」
「獅子啄飲無錯,那你呢?」
「你既然以三百六十五倍報償,那國王是否也可三百六十五倍回報?」
「悟空,三年的三百六十五倍是多少?」
「一千零九十五年。」猴子臉上露出「這才是俺師父」的表情,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算了出來,馮雪聞言點頭道:
「零頭給你抹了,一千年,收好!」
「你敢?!」文殊此時才回過神來,卻聽金身已然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不止如此,連他的骨,他的血,都仿佛沸騰一般。
意劍,本就不是拘泥於劍光、劍氣的玩意,只要念頭一起,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劍。
包括體內的氣體,也是一樣!
「啪!」
脆響炸裂,萬丈佛陀金身驟然碎成金粉,本體降下的文殊菩薩更是口噴鮮血,不過馮雪說斬他一千年,那就是一千年,手中那金玉之劍裹着一股帝氣斬出,徑直刺透了文殊的泥丸宮,將其元神斬碎。
「且慢!」
原本只是想讓文殊吃點苦頭的觀世音終於坐不住了,或者說早在金身破碎的那一刻就坐不住了。
但是馮雪這劍光來的實在太快,等她認識到馮雪的真正意圖時,確實已經晚了!
金骨碎裂,金血漫天,加上之前的金身,足以見得這文殊菩薩幾乎要證得佛陀,但是,一切皆空!
馮雪做了六十年人皇,玩的最順手的,不是劍術也不是功德,而是這皇朝氣運!
只是今生為了偽裝失憶,才從未使用,如今有了機會,硬是借着這烏雞國國寶白玉圭斬出了這帝氣之劍。
一劍斬落,馮雪隨手將劍拋給了烏雞國國王,直到此時,眾人才看到上面標誌性的銘文圖畫——
「夜夢鬼王將冤訴,醒後鑄劍斬文殊。」
這金玉之劍理所當然的代替白玉圭成了烏雞國的鎮國之寶,並在千年之後,為考古學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法海大師,起床氣很重。
……
不提烏雞國國王看着金玉劍是何反應,此時觀世音卻是終於揮灑出一片楊枝甘露,將文殊破碎的元神包裹起來,看上一眼,卻是心底發寒。
沒錯,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馮雪這一劍,硬是以烏雞國那不算昌盛的人道國運,硬生生斬去了文殊的千年修為,哪怕能走通地府通道,也要再修行千年,才能重回菩薩果位。
失去修為不可怕,讓觀世音真正恐懼的,是這一劍代表的含義。
它斬去的,不是修為,而是時間——
若只是修為喪失,只要境界還在,便可以天材地寶恢復,但法海這一斬,卻仿佛從規則上斬掉了文殊的千年修行,無論他頓悟也罷,吃下天材地寶也罷,甚至是有大能將一身功力盡付予他,也會被鎖上千年,才能到位。
「法海,合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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