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進很想把梁川鎖進大獄裏面,直接來個全套,能折磨死在裏面最好。燃武閣 m.ranwuge.com
可是他沒有那麼做,這個官差最多就是個跑腿的,打也就被打了,為了替他出頭而去得罪一個本地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值當。
再說了,這口氣要是留着,說不是還有大人物出來收拾梁川,何必自己去強出頭?
搞了半天他也沒明白兩撥人為何打起來,自己總不好去搞偏架,那不是成冤大頭?
今天要是來個五品以上的州路級大員挨了梁川一頓打,他一定賣力地好好弄一弄梁川,可是眼前就是一個小官差受罪,犯不上這麼大動靜。
地上的福州官差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梁川被瑞進以證據不足為理由,直接當堂釋放。
官差實在藏不住了,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內臟劇痛,鮮血要出口,指着瑞進的鼻子就開始罵起來:『好你們興化蛇鼠一窩,從知軍到里正到下面的都頭百姓,全是一丘之貉,我回了福州一定把這情況跟州里的大人說明!』
這個官差要是不說這句話,瑞進可能還要陪上幾句好話,然後好生伺侯着把人送走。
可是這小子偏偏不講規矩,給臉不要臉,還登鼻子上臉,當着興化一眾官員的面,把瑞進的面子都丟光了!
瑞進臉當場漲成了豬肝色,對着鄭屠道:『哪裏來的狂徒,身上還有偷了一身官府的官服,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送到獄裏候着,待核實清楚後再放行!』
本人一眾人也都向着這個鳥官差,可是他偏偏自峙是從福州大地方來的,不把興化這小地方的官員放在眼裏,把平台當成自己的能力,出口不遜,鄭屠都懶得理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直接把他鎖了起來。
瑞進等人都散去,這才拿起這個官差送的那份公文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瑞進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對着鄭屠大叫道:『放人放人,咱們送客!』
要變天了,瑞進縱然對官場沒有什麼追求,可是好歹是個縣官,對基本的常識還有一些風向也會去了解。
公文里是朝廷的大動作,屬於非常緊急的那類文件,傳遞過程絕不容有失,瑞進才會這般緊張,今天就算是請,也要把這個官差送到泉州府去!
這事鄭屠思量一下,也就應了下來,對他來說,並不難辦,特別是這種公家層面的事。
無非協商罷了。
況且他還有一個秘密武器——錢!
別的沒有,鄭屠靠着殺豬在興化可是也薄有家資,古代敢經營這行業,就跟後世開娛樂城經營土方一樣暴利!
鄭屠把官差請到自己家中,給了幾貼好湯藥,還有一些湯藥費!重點就是湯藥費,本來心情極差揚言要興化軍上下好看的這個官差,拿了人家的錢,把氣都給消得差不多了!
拿人比竟嘴軟,要想說出去,這錢便拿不得!
鄭屠也不怕這小子到處去亂說,他的責任就是把這個瘟神送走而已,後面的事不關他的事!
他巴不得這事越鬧越大,讓人面的人來收拾梁川。
可是這種事往往損人不利已,鄭屠知道,若是梁川來個魚死網破,知軍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自己的富貴都是瑞進給的,萬一瑞進有麻煩,自己肯定也會有損失。
想到這些關節,鄭屠就試探性地開始敲打這個官差道:『兄台是咱們同道中人,都是為朝廷當差的小吏,喲咱們是里外不是人,上面的爺把咱們當狗使喚,下面的小老百姓把咱們當走狗看待,你說,這哪是人幹的事!』
這官差鄙夷地看了鄭屠一眼,心裏直叫罵你他娘人五人六出配跟老子相提並論!
不過他知道,這鄉下地方人多粗橫,一言不合就可能直接動手,他摔一下可是不輕,現在呼吸都會痛,肋骨條八成斷了幾根!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了!
『哥哥所言極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箇中苦楚只有你我自己知道,現在外面這些個刁民,那是膽大妄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官差話風一轉,眼睛盯着鄭屠道:『這廝怕是在你們興化極有勢力吧,你們都奈何不得他?』
鄭屠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馬上開始添油加醋道:『兄台可知他是誰?』
官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是低頭聽道:『哪路神仙?』
鄭屠道:『梁川兄台可認得?』
什麼川?
官差一臉木然,想了半晌也沒有聽過這號人的江湖事跡,呆呆地看着鄭屠。
鄭屠一瞧這小子是不是從來不問事世,大門不邁的那種,官場上不認識梁川,那還混個什麼熱乎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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