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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第一百三十五章小麋鹿,用力些曹淵,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依照着宮裏的規矩,他差不多已經到了可以退下來的時候了。
他想着再熬上幾年,等着曹讓的羽翼豐滿,再通過項蓉那層關係,將這紅袍宦官的位置傳給他,如此一來,自己的晚年衣食無憂。
只是……
這一切都在幾日前化作了泡影。
自己精心栽培的接班人死了。
因為眼前這個除了十二年前僥倖被陛下臨幸過的女子。
但除此之外的十二年間,陛下再未看過她一眼……
這樣一個人。
憑什麼?
怒火在曹淵的心頭升騰,他的手高高舉起。
他看着女人微微顫抖的身子,慘白的臉龐,某種扭曲的快感在胸中野蠻生長。
他的手揚起,落下。
卻在距離女人的臉龐不過半寸處停了下來。
「這隻手。」
「你敢落下。」
「我便敢砍。」
一個聲音從宮門外傳來,曹淵的心頭一顫,抬頭看去,只見一位錦衣公子眯着眼睛出現在了那處。
他的身後兩位孩童與一位老婦人在這時快步走了進來。
「娘親!」
「娘娘!」在看見倒在地上的柳青兒的瞬間,三人發出一聲驚呼,便在這時快步走了上去,想要將倒在地上的柳青兒扶起。
只是手方才伸出,幾位黑袍宦官便在這時邁步而出,攔在了三人的身前。
小麋鹿看着那雙手血跡斑斑的母親,即使腦子愚鈍,卻也明白自家母親在這兒受了不少苦。
小麋鹿的雙目泛紅,淚珠打轉,雙手伸出抓住了兩位宦官的手,就要發力。
「瑤兒!別!」柳青兒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心思,她臉色大變,在那時驚聲言道。
小麋鹿的身子一顫,有些困惑,但還是在那時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
姬瑤是天生怪力。
但人力有盡時,憑着些許怪力,或許能逞一時威風,但於此之後,天大的簍子,需要更大的苦楚去填補。
至少。
柳青兒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遭受這些。
李丹青則在這時緩緩的走到了三人的身旁,遠遠的看着這淨女宮的場景。
淨女宮中的眾人顯然未有想到會有外臣闖入這宮闈之地,都在這時有些發愣。
「讓開。」李世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位宦官,低聲言道。
兩位宦官一愣,大抵都聽說過這位世子前幾日一刀砍了曹讓的凶名,一時間心底有些發怵。
他們目光猶豫的看向高台上的皇后娘娘……
而這樣的目光多少有些刺痛了這位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
這樣的猶豫既是說明手下的兩位宦官的無能,更是在質疑,她的威嚴。
項蓉在那時拍案而起,看向李丹青:「李丹青!你好大的膽子!」
「淨女宮,乃是後宮重地!你區區一個外臣也敢擅自入內!來人,給我拿下!」
周圍發愣的眾人這時方才回過神來,這宮闈之地,豈是外臣可以隨意出入的。
只是李世子的凶名太甚,讓眾人一時間都驚訝於李丹青的出現,卻忘了他的到來本身就已經觸犯了武陽的律法。
對李丹青抱有深仇大恨的曹淵,最先反應過來,他爆喝一聲,周圍的黑袍宦官便在那時朝着李丹青殺來。
李丹青眯起的眼縫中閃過一道寒芒,他的一隻腳猛然跺地。
轟!
一聲悶響,腳下的地面以他落足之處為中心,一道道裂紋猛然漫開,那些做勢想要殺來的宦官們身形不穩,在那時紛紛一顫,數人倒地。
曹淵更是心頭怒火中燒暴喝道:「李丹青你私闖宮闈!本就是大逆不道,還敢襲擊朝廷命官,娘娘現在就可召喚宮中暗衛取你性命!」
這話出口,還不待李丹青回應,一個清澈的聲音就在這時從李丹青的身後傳來。
「那就煩請母后,喚來暗衛,將兒臣一併處死吧!」
項蓉聽聞那聲音的剎那臉色陡然一變,於那時看向李丹青的身後,只見一位年紀十七八歲的錦衣少年在在那時邁步走入其中。
他生得玉面紅唇,劍眉入鬢,雙眸如星。身姿高挑,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皆透着一股貴氣。
「姬斐!」項蓉驚駭之餘,嘴裏也在這時喚出了對方的名諱。
沒錯,這領着李丹青來到淨女宮的人,不是旁人,赫然便是武陽的二皇子,姬斐!
「兒臣姬斐見過母后。」
姬斐在那時雙手合於身前,恭恭敬敬的朝着項蓉一拜。
腰身筆體,躬拜之禮,與司儀所授之禮法不差分毫,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怎麼?陛下連着去了幾日玉堂宮,南宮雲就覺得她能將本宮取而代之了嗎?」項蓉的面色難看,在那時寒聲問道。
姬斐起身,笑面言道:「母后何出此言?母后母儀天下,德行日月可昭,天地可鑑。」
「兒臣與母妃對母后素來只有敬重,從未有過任何僭越之心,望母后明鑑。」
項蓉哪裏會信姬斐這話,她冷笑一聲:「既然無心僭越,那這懲戒失德妃子之事,怕是輪不到你們玉堂宮的人來插手吧?」
「你身為皇子,不思努力進取,輔佐陛下與太子,反倒深夜來者淨女宮,是為何意?」
姬斐面對項蓉的質問,臉上的笑容不曾消減半分,他應道:「母后誤會了。」
他這樣說着側頭看向身旁的姬玉植與姬瑤:「今日我得了空閒,吃了晚飯後想着去燕歡宮看看皇弟皇妹。恰好聽聞他們正在為候妃娘娘被帶到淨女宮的事情而擔憂,故而便帶皇弟皇妹以及少傅來此看看情況。」
「淨女宮的事,三皇子與小公主來也就罷了,這外臣是什麼身份,也能來此?」項蓉咬着牙,面色不善的問道。
「皇弟皇妹年幼,母后帶走了候妃,皇弟皇妹無人照料,李丹青身為父皇親自冊封的少傅,乃是皇弟皇妹的授業之師,由他帶着自然最為妥當。」
「皇弟皇妹是父皇龍種,若是因為候妃不在身邊,有什麼閃失,姬斐擔待不起,我想母后恐怕也擔待不起吧?」姬斐面對項蓉的逼問,神情平靜的輕聲言道。
但語氣雖然冷靜,可言說之物,確實針鋒相對。
「怎麼,你是在怪本宮處置不當,不該拿候妃問罪嗎?」項蓉眉頭一皺,寒聲問道。
「母后是後宮之主,要拿誰問罪自然有母后的理由,兒臣不敢多問。」
「母后管束後宮嬪妃,是合情理之事。」
「但幼子尋母,也是合情理之事。」
「師長看護徒兒,更是合情理之事。」
「兒臣以為大家皆無過錯,還請母后明鑑。」
姬斐的一番話,條理清楚,分寸得當,卻是讓有心發難的項蓉一時間尋不到半點由頭。
她的臉色一陣青紫,過了好一會之後,方才沉聲道:「二皇子確實口才了得,本宮說不過你。」
「但既然人你也帶來了,接下來你準備幹什麼?是用你這三寸不爛之舌為這候妃開脫,還是準備用二皇子的身份施壓,強行把候妃帶走呢?」
姬斐聞言笑了笑,再次拱手道:「母后還是誤會兒臣了。」
「兒臣只是做合乎情理的事,後面母后該怎麼審就怎麼審。兒臣絕不干涉。」
姬斐這樣說罷,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項蓉的眉頭一挑,顯然並沒有料到姬斐會做出這樣的回應。她認真的看了這二皇子一眼,卻見他確實如自己說的那般,退到一旁,似乎真的沒有再插手此事的意思。
項蓉的心思一轉,將目光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那李世子呢?二皇子決定置身事外,你是準備以什麼插手我後宮的事情呢?」
項蓉的臉上露出冷笑,她也漸漸在這時冷靜了下來。
李丹青的到來確實出乎她的預料,但仔細的想想,他身為一個外臣,哪有插手後宮之事的權力?
但凡他此刻說出半句不妥之言,她再興師問罪,就是鬧到陛下那裏,那也是李丹青的責任。
想到這裏,項蓉的心頭大定,看向李丹青的目光也愈發的陰冷。
而站在原地的李丹青聞言眨了眨眼角,看向項蓉,臉上的神情很是困惑。
「皇后娘娘這是什麼話?二皇子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李丹青來此只是為了看護皇子與公主,後宮之事,我一個外臣豈敢插手。」
這話出口,項蓉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這當然是最為明智的選擇,可項蓉覺得,這樣的做派卻似乎與李丹青的性子大相徑庭。
不過很快,這位皇后娘娘就冷靜了下來,她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想不到半點李丹青敢在這淨女宮胡鬧的可能。念及此處,她看向曹淵言道:「既然二皇子與李世子都懂這規矩,你就不要再發呆了,我們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給我掌嘴!」
曹淵聞言也回過了神來,在他看來李丹青與二皇子已經被項蓉所喝退,他再無後顧之憂。
反倒是能當着皇子公主的面,掌摑他們的生母,這樣新奇體驗讓方才被壓下的扭曲快感,再次在曹淵的心頭野蠻生長開來。
他深吸一口氣,在那時將自己的手掌高高揚起,就要繼續方才未有完成的事情。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從身旁傳來。
「小麋鹿。」
「看見那個穿紅衣的陰陽人了嗎?」
「待會只要他敢動手,你給把他給我拋到天上去。」
「記住,要拋得夠高。」
「能摔死的那種。」
「否則明天就沒有八寶雞吃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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