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浩陪着李思媛到了李靖家裏送年,韋浩和李靖就坐在書房裏面聊着天,李靖對於朝堂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雖然他不上朝,但是很多門生,還有部下都會過來和他說, 所以他對於那些事情,基本上也知道。
現在他也是提醒韋浩,可要小心長孫無忌。
「我知道,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動靜,就是和晉王殿下走的近一些,所以,不管,等他出招吧!」韋浩笑了一下說道。
「誒, 你說輔機到底怎麼想的, 本來好好的國公爺,當着多舒服,長子也懂事,犯的着去做這樣的事情嗎?就為了對付你,沒有道理的!現在成了這樣,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在,估計他的命都保不住!」李靖感慨的說着。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不是他,我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所以還是不管的好,如果他想要對付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不過,其實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你也知道,母后在, 我是不能幹掉他的!」韋浩苦笑的看着李靖說道。
「嗯, 行,反正你自己小心就是了,他和晉王在一起,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是我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但是現在房玄齡,估計會很頭疼,
我也知道,現在那些王爺們啊,不老實,都是想着坐上太子位,這個位置豈能這麼好坐啊,不過這一切,也是皇上故意的,其中的緣由,我想你也知道,所以,這件事大家也只是看看,
但是那些大臣們,估計是不會甘心的,他們還是想要讓那些藩王回去封地才是,可不能讓他們在京城這邊晃蕩,還有就是京兆府的事情,京兆府這邊,
這幾年,也是亂的不行,那些勛貴,也是到處搶奪那些工坊,之前你給那些工坊主承諾的,他們是不敢搶,但是那些新開的,都是被搶走了,聽說很多工坊主,前往洛陽那邊了,是不是?」李靖看着韋浩繼續問了起來。
「是吧,好像是這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事情我基本上是不會去管了!」韋浩看着李靖說道。
「這件事怎麼解決?」李靖看着韋浩繼續問了起來。
「我怎麼解決,我能夠解決的了?全部要看皇上的意思,如果我們下面的去解決,誰能夠承受那些勛貴的報復,所以能不能解決,那是要看陛下的態度,如果陛下態度堅決,那就能夠解決,如果陛下態度不堅決,說那些也沒有用!」韋浩看着李靖苦笑的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你不讓晉王到監察院來,到時候如何解決下面那些官員的事情,現在下面的官員也是小世家控制的,你想想看,如果不能解決這個,也是麻煩,到時候下面的意見很大,大唐的根基不穩了!」李靖看着韋浩繼續問了起來。
「關我什麼事情,總不能我什麼事情都管了吧,世家我幫着收拾了,現在那些小世家還要我去收拾,不可能吧?父皇那邊,他自己想辦法,反正我不去,
再說了,不讓那些藩王染指監察院,就是不希望到時候監察院那邊被廢掉了,父皇真的要處理這件事,還是有辦法的,但是他想要讓我來背鍋,那可不行,我不能一直背鍋啊,我現在是能夠對付他們,但是我的那些孩子,到時候如果被他們聯合起來絞殺,我怎麼辦?
所以,做事情還是需要留一線的,我不可能把他們趕盡殺絕,這件事,如果父皇要做,他就自己想辦法,我不可能到處樹敵!」韋浩坐在那裏,不爽的說道,
自己可不想一直做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了,世家已經剷除的差不多了,就是剩下那些小世家了,還要自己去對付,怎麼可能,自己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情。
「行,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我也是擔心到時候陛下讓你去做,你又傻呵呵的去做了!」李靖聽到了韋浩這麼說,也是笑了起來,知
道現在韋浩算是成熟了,不可能一股腦就往前面沖了,現在往前面沖,對於韋浩來說,可是不利的!
接着聊了一會,紅拂女就叫他們去吃飯,
吃完飯後,韋浩和李思媛就是回到了家裏,韋浩從現在開始,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是窩在家裏,
不過年二十八的時候,韋浩還是帶着家裏的那些小子,前往那些食邑那邊,需要給他們拜年,也是需要給他們發一些東西,那些莊戶可是自己的食邑,自己是需要去看望他們,同時給他們送一些年貨過去,代表着東家對他們的重視,
也是希望他們明年能夠好好種地,韋浩家的莊子還多,幾十個莊子,都是韋浩家裏的食邑,所以就是去送禮,韋浩帶着那幾個孩子,也是走了一天,到天黑才回到家裏,到了家裏那些女人就抱着孩子,心疼孩子在外面轉了一天。
「你們還心疼他們,他們在外面玩的不知道多高興!」韋浩無奈的看着那些女人說道。
「聽你說,孩子們這么小就要操心家裏的事情,多不容易!」李麗質對着韋浩不滿的說道。
「操心?他們操心什麼了,就是玩,行了,沒有那麼寶貝,他們在家裏,還是整天在院子裏面玩,還不是沒冷!」韋浩無奈的看着那些女人說道,知道那些女人,心疼家裏的兒子,
但是今天他們可是跟着自己出去的,都是做馬車出去的,馬車裏面舒服的很,就是去見那些食邑的時候,韋浩才會帶着他們出來,那些食邑對於那些孩子們也是非常尊重的,知道以後他們的後代也是需要跟着眼前的那些公子幹活,
晚上,韋浩洗漱完了就到了書房這邊坐着,看着資料和邸報,發現沒有什麼大事情後,韋浩就是躺在那裏,想着事情。
「不去睡覺啊?」李麗質推門進來,看到了韋浩躺在那裏馬上問了起來。
「嗯,馬上,我這不是無聊嗎?家裏的事情,有你們操心,也不需要我做什麼!」韋浩笑着坐起來,開口說道。
「嗯,睡覺去,這麼晚了!」李麗質對着韋浩說道,說着還笑着瞪了韋浩一眼,
第二天早上,韋浩起來後,就是在家裏待着,那裏也沒有去,反正家裏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動手,有那些女人就可以了,家裏丫鬟也多,
韋浩坐在暖房裏面,美美的泡茶喝着,看着外面忙碌的那些人。
「浩兒!」這個時候,韋富榮過來了。
「爹!」韋浩一看是韋富榮過來,馬上站了起來,過去扶着韋富榮,現在韋富榮年紀也是大了,不過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你也是,就是知道躲在這裏,也知道出去走走!」韋富榮看着韋浩說道。
「去哪裏啊,現在都快過年了,我還去拜訪人不成,誰能讓我這個時候去拜訪啊?」韋浩笑着看着韋富榮說道。
「嗯,我昨天去了一趟西城那邊,和那些老街坊們聊了一天,他們說今年的錢可不好賺啊,估計明年的錢,更難賺了!」韋富榮坐下來,對着韋浩說道。
「怎麼了,爹,你不是要我又要安排他們幹活吧?西城那邊的街坊,之前我們都安排了很多人了!」韋浩看着韋富榮不解的問了起來。
「爹知道,爹不是這個意思,爹是聽到他們說的話,感覺有點不對勁!」韋富榮看着韋浩說道。
「怎麼不對勁了!」韋浩不懂的看着他。
「聽說,很多工坊主家裏,都是被那些勛貴逼迫的不行,一些工坊主還家破人亡呢,這樣的事情你可要管啊!」韋富榮看着韋浩說了起來。
「怎麼可能,還家破人亡,就沒人報官?」韋浩一聽,不相信的說道。
「真的,聽說是這樣,而且,還說是長孫無忌家的那些小子們幹的!」韋富榮看着韋浩說道。韋浩馬上不相信的看着韋富榮。
「是真的,西城靠東頭這邊,羊老倌家裏,開了一個工坊,生意還不錯,但是就是在半個月前,有人找他,讓他讓出股份出來,羊老倌不同意,
到後面,他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孫子也死了,家裏的閨女也死了,就是還有兩個閨女嫁出去了,沒事情,留着他們夫婦兩個,女人都瘋了,後面失足掉到水井裏面,淹死了,羊老倌也上吊了!」韋富榮看着韋浩說道。
「不可能,還有這樣的事情,長安縣縣令是幹嘛吃的?」韋浩聽到了,憤怒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樣逼着人家家破人亡,還是在天子腳下,怎麼可能的事情?
「真的,你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韋富榮看着韋浩強調說道。
「行,這件事我肯定是要調查的,開什麼玩笑,你搶人家工坊也不能用這樣的手段,逼着人家全家絕戶,這能行?」韋浩此刻也是有點憤怒的說道,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反正西城那邊的街坊都在說這件事,而且很多街坊說,那些工坊主明年估計會大量搬遷到洛陽去!」韋富榮看着韋浩,繼續嘆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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