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之深淵惡魔 第五百六十章：【全族升魔】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如果走的是自己的路，那就提前拆掉別人的路，讓對方還是無路可走。

    這兩種卑鄙的戰略是奧爾蕯迦一直以來的堅持。

    在這兩種行事方針面前，帝皇除非實力比奧爾蕯迦強，要不然他的意願與抵抗都是徒勞的。

    特別是在他有東西必須要保護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只要被奧爾蕯迦抓住了把柄，那麼就得身不由己。

    所以，現在看着根本懶得掩飾的奧爾蕯迦，帝皇除了沉默以外，也找不出任何的應對方式。

    沒有在意現場的冷清氣氛。

    奧爾蕯迦在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後，才繼續說道：

    「你的本質很特殊。

    而你存在的目的，對我而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直接跳過奮鬥環節，由有我來替你實現目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雖然你會直接掛掉，但好歹目的是實現了。

    總比你努力了一輩子，人都搞沒了，目的還沒有實現！

    來得要強一點吧？」

    在奧爾蕯迦的眼中，帝皇真實的本質，雖然是由人類所組成，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人類。

    但帝皇確確實實的不是人類。

    他的誕生，更像是人類族群的某種懵懂意念聚合體，藉由遠古人類薩滿的獻祭，由虛化實的轉生而來！

    如果換個角度來說的話，帝皇的存在，更像是人類的意念聚合體——【阿賴耶】，在感應到人類種群出現巨大危機後，本能受肉轉生的成品。

    也正是因此，一群實力撐死也才和常規靈能力者差不多的遠古人類薩滿，才能在幾萬年前通過獻祭自身的方式令其誕生！

    他們的最大作用，其實也只不過是替【阿賴耶】的轉生提供一個契機罷了！

    也正是由於出身特殊的原因，帝皇才會擁有超過正常人類無數倍的天賦，並擁有先天性且無法轉變的人類立場，不會被腐蝕。

    因為他的本身，就象徵着人類這個種族的一部分概念！

    除了天賦以外，來自於人類族群的群體意識，也本能的賦予了帝皇相對『公平』的個人性格。

    讓他做事情不看重感情。

    在帝皇的心中只會有「值」與「不值」，「少數人」理所應當的應該為「多數人」犧牲……這些比較符合整個人類種族利益的東西！

    個體的私情，對帝皇完全沒有什麼實際的價值……

    也正是知道這些東西，所以奧爾蕯迦很清楚，不管願意與否，在本能的趨勢下，帝皇都還是要向自己屈服。

    在帝皇那裏，人類種群的整體利益，凌駕於個體的利益之上！

    哪怕那個個體是自己也一樣！

    在這個方面，從他願意坐在【亞空間抑制器】上面即可知曉。

    要知道，那個東西在汲取使用者力量的時候，還會伴隨着類似於撕咬血肉軀體與靈魂的劇痛感！

    那種劇痛，即使在奧爾蕯迦那高達百萬級的【痛覺程度分級】裏面也可以排在不低的位置。

    換個普通人，哪怕是都市兵王轉世，也最多十分鐘就會被活活痛死！

    但帝皇為了堵住那個空間門，硬生生的頂了數十年的時間。

    並且，可以預期的是，這個時間的終止之日還很漫長！

    那種感覺，可比滿清十大酷刑難頂無數倍……

    即使是【艾達靈族——墮落派】，那些有着【血肉藝術家】之稱，每天就喜歡折磨各種生物與自己的【血伶人】，也不一定經得起這種程度的考驗……

    看着面前將話說得很理所當然的奧爾蕯迦，帝皇的臉皮在抽了兩下後，也明白對方在這方面確實沒說謊。

    如果只是單看結果的話，對方所承諾的東西確實遠比自己慢慢努力要直接許多，甚至結果還比設想之中要好上許多！

    時限為10000次宇宙輪迴的宇宙霸主地位。

    這是當年【人類聯邦】還存在的時候，奧爾蕯迦向帝皇所開出的價碼。

    正如當時的奧爾蕯迦所言，那個時候的帝皇由於實力與眼見的不足，對於所謂的亞空間與【混沌神】都不怎麼了解，所以很懷疑奧爾蕯迦的話。

    直到過了許多年，實力與眼見得到了更多的成長，可以接觸到更多的事物後，帝皇才明白對方確實有資格開出那種條件。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創世神。

    雖然他根本想不明白，當年明明是由自己放進來的奧爾蕯迦，到底是怎麼混成創世神的……

    這其中的問題，按照帝皇估計已經涉及到了時間方面。

    【時限為10000次宇宙輪迴的宇宙霸主地位】與【繼續人類帝國眼下的爛攤子】。

    兩個選擇，同時擺在了帝皇的面前。

    不得不說，有對比後，兩者的差距也是越發的大！

    哪怕前者需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但與後者比起來，它確實香了無數倍……

    一時間，帝皇開始遲疑了。

    房間之中，也自此變得寂靜無聲起來。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幾十分鐘。

    期間，奧爾蕯迦也懶得催對方什麼。

    最後，仿佛是想通了事情。

    帝皇那嚴肅的目光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他突然向奧爾蕯迦詢問道：

    「你覺得我想讓人類文明強大起來是為了什麼？」

    聞言，奧爾蕯迦想了想後，隨口就回答道：

    「為了尋求人類文明整體上的安全、自主、富饒，讓各個人類能夠依照自己的想法存活。」

    不是什麼太高端的說法，奧爾蕯迦說的是最為實質上的目標。

    聽起來很簡單，但難度很高，即使在那些安全的世界都充斥着各種各樣的操蛋事情，從而導致人民群眾生活不易，至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哪怕一時的安全都是種奢求……

    在他答完後，帝皇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對他的說法予以了確認：

    「如果我同意了你的交易，那麼人類文明就可以漫長的安定。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我還是想要別的！

    因為你所謂的安定不止是有着期限限制，而且還是基於某個宇宙的前提下。

    在這方面，有太多的額外因素存在！

    那個宇宙的大小、存在的年限、擁有的資源、實際的環境……」

    聽完對方的分析，奧爾蕯迦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但倒也沒有反駁對方的話。

    因為對方並沒有說錯。

    這一次的實體宇宙雖然是以宇宙的形式來呈現，但下一次輪迴或許就會變成一整塊大陸，又或者說其它的形式來存在，而環境、年限、資源……更是只能看運氣。

    懶得多思考，奧爾蕯迦很隨意地向對方問道：

    「那麼你想要什麼呢？」

    「我想讓整個人類文明加入你的麾下。」

    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直接令奧爾蕯迦愣了一下。

    為了屏蔽其祂【混沌神】的感知，所以之前的他也沒有通過【未來】看到這個回答。

    楞完之後。

    反應過來的奧爾蕯迦隨即便笑着說道：

    「有點意思，你是想要人類文明更長久的存在嗎？」

    不同於生活在實體宇宙的這些凡人種族，即使再強大都會隕滅，如果人類文明正式加入他的麾下，那麼長生久視，坐看宇宙毀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對此，奧爾蕯迦沒有直接同意或者拒絕，而是直言道：

    「那樣固然比做為凡人種族要好上一些，但相對的，也會失去一些自由，外在加我的力量侵染下，性情會發生一些變化，你確定要那麼做嗎？」

    由於帝皇給予的回答令奧爾蕯迦覺得有點有趣。

    所以，他很想要看一下帝皇接下來的反應。

    「那種事情無所謂，我只需要你保證不會特意犧牲他們與特意更改他們的人格就行。」

    得到這個答覆，輕笑兩聲後，感覺有些意思的奧爾蕯迦，從他坐的位置站起身，直視着帝皇道：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你是想要人類文明變得強大、變得不易毀滅、達到以往所達不到的高度，至於現有的外貌、文化、甚至是現有的人類稱謂之類的因素，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只要個體上的人格不發生大的變化就行。

    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想了一會兒後，帝皇點頭道：

    「沒錯！」

    這種問題就如同【忒修斯之船】理論一樣。

    一艘名為【忒修斯之船】的船隻，船身的零部件隨着時間的流逝，不斷地經歷損壞與更換後，當整艘船的現有部件都不再是最初的那些時，那麼它是否還能夠被稱為【忒修斯之船】？

    對於較真的人而言，這是一個很繞人的哲學問題。

    但對帝皇而言，人類文明的相貌、文化、稱謂……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屬於是附帶性的事物，只要他們能夠將自身的存在繼續延續下去，就是最為完美的結果！

    奧爾蕯迦饒有興趣的嬉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好了，甚至作為令我有點高興的賞賜，我還可以把你的要求免費升級一下~」

    帝皇不解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

    對此，只見奧爾蕯迦隨手打了個響指，一道扭曲的光屏隨之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上面顯示着一個在不斷變化的數字。

    當帝皇看到它時，上面的數字正好為上面顯示的是整個人類文明的人口總數量。」

    「？」

    沒有理會帝皇的不解。

    奧爾蕯迦繼續說道：

    「【升魔儀式】，你知道吧？」

    回想一會兒後，帝皇答道：

    「……就是將安格朗他們轉變為【惡魔親王】的那個儀式？」

    「對，這場交易如果成立的話，那麼事成之後，我會替整個人類文明舉行一場【升魔儀式】，令整個種族的人類達成【全族升魔】，將弱小的他們盡數從原本的凡人種族升華為永生不死的亞空間生物！

    當然，由於個體的素質差距，每個人的實力依舊會有着極大的差距~」

    在雲淡風輕的神色中，奧爾蕯迦說出了一番讓帝皇驚駭的話語。

    無疑，這是一個巨大的手筆！

    「！」

    瞬間就震懾住了帝皇，令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